第373章 見慣不怪
「沒有。」程博涵立即否認，隨後又補充解釋，「平時沒有聯繫，只在節假日的時候，她有給我發一兩條信息。」
比如：國慶節的時候，雷雯雯發來「國慶快樂」，他也隨手回復一句：「國慶快樂」。過年的時候，她發來「新年快樂」，他也回一句「新年快樂」，僅此而已。
今天情人節，她發來「情人節快樂」，而周曉娜又在身邊，程博涵一時間不知要不要回復，該怎麼回復，於是把手機給周曉娜，說：「你幫我回她吧。」
「好吧。」周曉娜接過手機，想了想，「要怎麼回復她好呢？」
程博涵說：「你想怎麼回就怎麼回。」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讓周曉娜回復雷雯雯，也就是讓雷雯雯知道周曉娜的存在，希望她以後不要再給他發信息。
兩個曾經相愛的人，結果不歡而散，連一般的朋友也做不成，以後又不在同一個地方，沒必要再有聯繫。
周曉娜拿著程博涵的手機，想了一下，然後回復了一條語音信息：「雷小姐你好。今天是情人節，作為博涵的准老婆，我跟他一起，也祝你情人節快樂。」
她說完了，看向程博涵：「博涵，你說一句？」
程博涵隨口說：「我說什麼？你說就行了。」
「好吧。」周曉娜鬆開語音鍵，這條信息，到此為止。
想雷雯雯聽到這條語音信息，應該什麼都明白了。
回復過去之後，對方就沒了動靜，周曉娜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說她真要睡一會。
程博涵一直陪她睡到天黑才起來，出門吃晚飯，順便看場電影，隨便逛逛，看她喜歡什麼，就給她買。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特別激情的悸動的感覺，但有共同話題，能聊得來，相處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可想預想一下，他們結婚以後的日子，應該差不多就這樣。
第二天周曉娜要趕回s市，程博涵居然有些不舍，又拉她滾床單一次，才送她去機場。
在候機室里，程博涵又給周曉娜發了個紅包，給她報銷往返機票費用，周曉娜說沒必要，他堅持讓她收了，自己還有半個月就回去，以後她不用跑過來看他，再想報銷來迴路費都沒機會啦。
情人節的周末，放鬆兩天之後，隔天就贏來緊張的時刻。
下午兩點半，yl國際招標的開標會，在h市的某會議大廳舉辦。
早上在公司準備完畢之後，這個項目的代表們就出發前往h市。
這一次，霍津梁跟他們一起去，想看陶筠風在台上的表現，同時看下有哪些專家評委，讓卓廷煜特意安排陶筠風上台演講刷存在感。但到了h市沒多久，他就接到一個重要電話，馬上回公司。
看他臉上表情凝重，陶筠風問他：「出了什麼事？」
霍津梁簡單回答一句「還是lz火車東站的材料問題，這次送來的新材料，檢測結果有點對不上。具體情況還說不清楚，我過去看看。」
「就上次你去工廠看的那些材料？」陶筠風想起來了，年前就發現材料規格達不到要求，霍津梁還親自去工廠看貨。
因為一些材料的問題，lz 火車東站這個項目，已經延時了，發包方對此還有意見。
「嗯。」霍津梁點了點頭，隨即安慰、鼓勵她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別擔心。你們下午好好發揮，對這次競標，我對你們信心！加油e on, fighting！」
「沒大問題就好。」陶筠風聽他這麼說，放心下來，也抓起拳頭對他說，「你也加油，fighting！」
下午，到了開標會地點，冤家路窄，又碰到老冤家曾紹懷，陶筠風已經見慣不怪。
這世界很大，但一個人的活動圈有限，在這個地區，這個行業，來來去去就這麼些人，一次兩次沒碰到，三次四次五次，總會有次吧會碰上。
這次見到曾紹懷，陶筠風除了把他當成競爭對手，心裡對他沒有其他看法。
而曾紹懷看到陶筠風，一貫往她身邊湊，用複雜的眼神看她，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語調跟她說：「淘淘，我們又見面了。」
陶筠風回應：「是呀，這世界說大可以很大，說小也太小了！曾先生，我們又是競爭對手。」
找座位坐下之後，曾紹懷跟他的人，正好坐陶筠風身後。
陶筠風聽到他在身後說話的聲音，一直沒回頭看。
後邊安靜了一會，曾紹懷身子往前湊，叫陶筠風，跟她套近乎似的問：「淘淘，這次競標，你有幾成勝算？」
「無可奉告！」陶筠風冷聲說，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再跟他打嘴炮。
上次海棠大廈，輸給了曾紹懷，陶筠風心裡很遺憾。這一次，他們是抱著必勝的心態而來，但勝負結果未出，她不想再立flag，萬一最後沒有中標，豈不是被打臉很疼！
曾紹懷這次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他聽到小道消息，說這次yl國際招標，已經內定了某家公司，其他公司不過是來陪標，但不清楚內定的是哪家公司。因為不清楚內定的是哪家公司，所以這僅僅是猜測和傳言，沒有確鑿的說法。
不管有沒有內定，得知yad公司參與本次招標，曾紹懷就一定要參一腳。這麼大的項目，即使yad沒有參與，gs公司也會來爭取一下。
從陶筠風冷硬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她不想跟他說話，但曾紹懷沒有放棄，繼續說：「淘淘，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陶筠風假裝沒聽到，側臉跟程博涵說話。
曾紹懷太高聲音，再叫她：「淘淘，淘淘！」
聽他一直這樣叫她，陶筠風感覺很刺耳。
她皺了一下眉頭，回過頭：「說！」
「我們打個賭，敢么？」終於把她叫回頭，曾紹懷笑起來。
陶筠風再次皺眉：「什麼敢不敢的，你我是競爭對手，我為什麼要跟你打賭？」
曾紹懷繼續說：「就這次招標，賭是我們gs公司中標，還是你們yad公司中標。敢賭么？還是你沒信心，覺得你們yad公司壓根不會中標，只是來湊湊熱鬧而已！」
看了一下現在到場的競標公司，除了h市本地的一家公司，其他的幾家公司基本上沒有什麼競爭力，由此可以看出，最主要的競爭，是在那家本地公司以及yad公司和gs公司之間。
曾紹懷說要跟陶筠風打賭，一方面是沒事找事，為了能跟她多說上幾句話，另一方面，可以順便試探一下陶筠風的口風，推測是不是真存在內定，如果是真的話，內定的公司，是h市本地的公司，還是yad公司？
「賭注是什麼？」陶筠風被他激將了一句，立即對這個賭局有反應。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們不妨就小賭一下。」曾紹懷看陶筠風上鉤了，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開心，「如果最後我們gs公司中標，你……」
他說半句留半句，故意頓了一下，看陶筠風用目光追問，他才繼續說：「你跟我吃一頓晚飯，單獨的。」
「就這樣？」陶筠風不確定問。
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令她很為難的賭注，不過是吃頓飯而已！
曾紹懷微微點頭：「就這樣。」
陶筠風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呵，想約我吃晚飯？你就不怕你老婆找來，揪著你耳朵拉你回去，讓你跪榴槤、跪玻璃渣什麼的？」
「這個，你不用管，不必擔心。」曾紹懷現在已經不怕許藍馨跟他鬧，他手裡，有她見不得人的把柄。除非許藍馨徹底不要臉，不怕自己丟盡顏面，做好身敗名裂的心理準備，否則就得乖乖受制於他。
陶筠風搖了搖頭：「抱歉，我對這個賭注，不感興趣。」
曾紹懷繼續說：「如果你贏了，你會提什麼要求？說說你的賭注，或許我很感興趣。」
「沒興趣，不賭！」陶筠風扭頭回去，不再看他。
被拒絕了，曾紹懷並不氣餒，依然在後面叫：「淘淘，淘淘……」
陶筠風不理他，他就在後面一直叫。
他的聲音有點大，引得其他人都看過來。
程博涵有點看不下去，回頭說：「曾先生，開標之前，請你不要干擾競爭對手，騷擾陶筠風。」
「我沒有干擾你們啊！不過是想跟淘淘打個賭而已。」
曾紹懷攤手，厚著臉皮狡辯：「我跟淘淘是老朋友，老朋友聊幾句，算不上騷擾。是不是，淘淘？」
程博涵還想說什麼，陶筠風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讓他不要說了。
她回過頭，跟曾紹懷說：「曾先生，既然你這麼想跟我打賭，那我就跟你賭一局。」
「好哦！」曾紹懷拍手，一副不要臉的無恥相。
陶筠風說出她的賭註：「如果我們yad公司中標，請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淘淘！以後再碰到，就當不認識。」
「一個！」曾紹懷豎起一根手指，「賭注只能有一個。如果你贏了，我可以不叫你淘淘。」
不叫她淘淘，還可以叫她筠筠，叫她風風，什麼都可以，只要他想叫……當然，還是叫她淘淘最順口。
他接著又說：「我們本來就認識，還是老相識，老朋友，再見面假裝不認識，我做不到，這一點，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