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發現事情不妙
「可以跟著原音樂唱。」卓廷煜非要聽她唱不可。
「啊？！」這也行……
等秋初晨唱完，《快樂頌》的前奏出來，服務員把麥克風遞給卓廷煜，他大聲說說：「請大家稍微安靜下，下面有請我們公司的才女陶筠風，為我唱一首歌。」
「……」她什麼時候成了公司的才女，她怎麼不知道？
幹嘛說為他唱，這麼直接，而且曖昧！
陶筠風感覺，大家投到她身上的目光，很複雜……
她接過麥克風，起身離開座位，離總裁遠點：「被卓總點名唱歌，我只好硬著頭皮獻醜了，唱得不好聽，請大家多多包涵。」
原唱聲音放得很低，陶筠風盡量唱大聲一些。
「快樂的人找幸福不會瞌睡，不為討厭鬼迷惑浪費口水，365天都有滋有味，生活不需要複雜的大智慧。啊……嗯……」
這裡除了陸蘭時，其他人基本上沒聽過這首歌，但有原唱對比，還是聽得出她唱得不完全在調上。不過她嗓音很好，即使不在調上，也不妨礙別人覺得她唱得好聽。
見總裁聽得入迷的樣子，看陶筠風的眼神，比平常柔和，霍津梁才發現事情不妙。
總裁似乎，對陶筠風蠻有興趣？！
他開始懷疑，今晚上把總裁拉過來買單，原是個明智之舉，沒想到中途出現了點失誤。
大屏幕前，陶筠風還繼續唱著：「不回應，不回應，不回應，裝聾作啞。沒所謂，沒所謂，沒所謂，別以為你是誰。不回應，不回應，不回應，當一天啞巴。沒所謂，沒所謂，沒所謂，別以為你是誰。有一天你會累，學快樂的智慧……」
卓廷煜手機響了，他離開座位，接個電話。
接完電話回來，他直接拿起外套，說有事先走。
「當過笨蛋就不要害怕吃虧，體會無常翻閱過了虛偽，獨自沉默的日子遠離是非，天南地北我偏愛黑色香水。啊……嗯……」
一首歌還沒唱完的陶筠風，看他走到包間滿口，轉身朝自己揮手，她站在原地，也揮了揮手：慢走不送！
總裁提前離開，陶筠風馬上放鬆下來，隨便再唱兩句，就收音，把麥放下。
大神一走，包間里的氣氛，馬上變得不一樣，更加輕鬆活躍。
如果霍總監也一走，大家簡直肆無忌憚。
遺憾的是，霍總監看起來完全沒有要提前離開的意思。
王瑋坐到卓廷煜的位置，終於有機會再坐到陶筠風身邊。
看她唱完歌過來，他高舉起雙手鼓掌叫好，等她坐下之後，馬上湊近她說：「陶寶，唱得太好聽了！你這嗓音，有獨特魅力，適合唱歌！」
「是嗎？」恭維的話，她也就聽聽罷了。
王瑋用力點頭，認真的說：「真的！你一開口，你的嗓音就把人迷住。如果在唱功上稍作訓練，唱功再稍稍提高一點，你要出專輯都沒問題。」
「呵，就我唱歌這水平，要能出專輯，所有的人都是歌唱家了。」睜眼說瞎話過頭了，會讓人反感。
他卻一本正經的繼續：「當然你不能像真正的歌手要求那麼高，可以作為業餘愛好，出張專輯玩玩。我跟你說真的，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幫你錄歌出專輯……」
「別本末倒置了啊！什麼業餘愛好，出專輯玩玩，不務正業！」霍津梁聽王瑋在忽悠，忍不住打斷他，「陶筠風，你是設計師，靠的是設計吃飯。做設計這工作，不能心有旁騖，要投入百分之百的心思。」
不想聽王瑋繼續扯，陶筠風沖霍津梁點頭，一臉受教的表情，大聲回應：「霍總監教訓的是！」
對面，趙晶站起來，提議說總裁已經走了，大家是不是可以開始下半場？
遊戲玩過了，吃吃喝喝也差不多，唱歌的也只能一個兩個的唱，剩下這麼多人，總得有個節目玩盡興。
有人提議，還有這麼多酒沒喝完，乾脆猜拳喝酒！
「猜拳，可以啊！」陶筠風既不想跟王瑋扯些沒油沒鹽的，也不想跟霍津梁說話，被秋初晨大眼睛瞪了又瞪，索性挽起袖子，一條腿踩到凳子上，朝桌子中央出手指，豪氣衝天，大聲喊，「猜拳我會，一矢中的、兩小無猜、三姑六婆、四大皆空、五雷轟頂、六月飛雪、七竅生煙、八面玲瓏、九死一生、十指連心啊……誰來第一個挑戰！」
眾人：「……」
喊的都什麼鬼！
她從一到十的成語居然背得這麼溜！
霍津梁有點受不了的樣子，把她從凳子上拉下來：「陶筠風，你下來！」
對面的陸蘭時也忍不住沖她翻白眼：「真想找塊搬磚，把你敲暈，再跟別人說，這貨我不認識，大概今天忘了吃藥！陶小姐，注意形象啊，你可是立志做個溫婉賢淑的女人，不是關東大漢！」
她旁邊的方銳被陶筠風的氣勢震到了，張大了嘴巴，看陶筠風坐下去，才緩過神：「陶筠風猜拳好厲害的樣子！我都不會……」
陸蘭時轉過身問他：「平時不愛喝酒？那你平時喜歡什麼？」
他愛好不多，想了想說：「喜歡看電影吧。」
「多看什麼類型的片子？」
「一些動作大片，刺激又不費腦子的那種。」
「哦，明白！」陸蘭時一臉我懂的表情，「你平時多看愛情動作大片，刺激又不費腦子。」
她的話，惹來一陣笑聲。
方銳本喝了不少酒，臉已經紅了，這會臉上要燒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像好萊塢那種大製作的動作大片……」
他急著解釋，發現解釋是多餘的，陸蘭時絕對是故意的，哀嘆一句：「我說，你們這些女生，上學那會，聽人講個葷段子都會害羞得臉紅耳赤，怎麼一旦工作了，就什麼都敢說！」
陸蘭時聳聳肩，說著話轉臉看向趙晶：「我呀，不就說了愛情動作大片，不算什麼都敢說，還好吧？！真正敢說的，是趙姐這種，結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
「我敢說什麼？」趙晶也沒覺得她說什麼太沒節操無下限葷話。
陸蘭時清了清嗓子，學趙晶的語調說起來：「哎呀，早上差點起不來了。我家那位今天出差，昨晚上硬拉我做幾次，各種姿勢換來換去，搞得我全身酸痛……」
她學得惟妙惟肖，又惹來一陣笑聲。
「行了！行了！」趙晶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姑娘家家，學人說這些話，不害臊！」
「咳咳！」蘇陌陌故意咳嗽一下，正聲說：「你們這些人，總裁一走就開始放肆了。別忘了，霍總監還在這裡呢！」
霍津梁立即擺手：「你們隨意，不用在意我。」
「呵呵！」陶筠風想到那天，霍津梁生日派對上，玩的更加無節操沒下限，又笑得詭異，「霍總監跟總裁能一樣嗎？總裁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而霍總監，是跟我們打成一片的，對吧？」
又看到她這種熟悉而詭異的笑容，霍津梁忽然想起，在逸林山莊，她誤會他和秋初晨時，就笑成這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伸手搭在她腦袋上，欺近她，壓低聲音問：「陶筠風，腦袋裡是不是在想一些污七八糟的東西？」
「沒！沒想什麼啊！」陶筠風揮開他的手，閃遠一點，「我這麼純潔的女生，哪會想什麼污七八糟的！」
說沒亂想，他不信：「都用上純潔這詞，還說沒亂想！腦子裡清乾淨點，不許亂想！」
「……」別這樣摳字眼，行不行！
看霍津梁總是有意無意把手搭在陶筠風腦袋上，揉亂她的頭髮，秋初晨心裡不是滋味。
她挨著他坐得這近，刻意與他很親近的樣子，可他連她的頭髮絲都沒碰一下！
大家回歸正題，開始猜拳。
猜拳喝紅酒香檳，別有一番滋味。
喜歡喝酒的，喜歡猜拳的，喜歡看熱鬧的，還留在飯桌旁，不喜歡的就自己找別的樂子玩去了，也有的提前離開。
王瑋看陶筠風有點瘋癲的樣子，覺得她可能喝多了，勸她悠著點，她乾脆說：「我猜拳，你喝酒！」
像陶筠風那樣子風風火火大喊大叫的猜拳，秋初晨做不來，她就玩剪刀石頭布，輸了她不要霍津梁幫忙，自己喝酒，想把自己灌醉也好。喝得越醉，她就可以越粘霍津梁。
「不行了，我嗓子快喊啞了，休息一會。」陶筠風捏著喉嚨，起身離開座位，「我也點首歌唱吧！」
陶筠風去點歌的操作台，手指上屏幕上點點點，左看右看，找不到哪首歌是自己唱得比較著調的。
前面一人唱完，下一位是蘇陌陌，唱的是一首王若琳版本的《親密愛人》。
「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謝謝你這麼長的時間陪著我；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這是我一生中最興奮的時分……」
聽起來像沾上了風塵，濃濃的情人味？
陶筠風這麼想著，稍不留神，手上一滑，把這首歌給切掉了。
切掉了……
「怎麼沒有了？」蘇陌陌正唱到情濃處，音樂戛然而止。
轉身看到陶筠風在操作台上，氣不打一處來：「陶筠風，你怎麼把我的歌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