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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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真的極其難得,就在我和狄克森聚精會神準備聽老陸說話的時候,外麵忽然之間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有股寒意不自覺地爬上身子,使我打了個寒顫,於是我急忙裹緊衣服,往電暖器的方向靠了靠。
“要不要打開看看?”吳敬勝將他的手搭在那個袋子上。
“我說這不是廢話嘛。”我不滿地回應道。
“算了,我來吧。”
老陸不懷好意地笑著,然後從吳敬勝手上接過那袋東西,我們三人不由自主地探出了身子,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那袋子,老陸故意慢吞吞地打開袋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看起來蠻精致的硬卡片。
那是一張正方形的綠色硬卡片,很薄,所以邊緣看起來很鋒利的樣子,長度差不多二十厘米左右,可以看到在它正中間的位置上,用紅墨水寫著幾個字,我靠近一看,才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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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老虎》
“這是什麽意思?”我不解地看著那些莫名其妙的符號和數字的混合體,“兒歌嗎?還有這是信嗎?”
老陸將那張硬卡片遞給狄克森,狄克森接過來之後拿出放大鏡研究了好一會兒,但是顯然並沒有什麽收獲,就又將它遞回給老陸。
“紙張的質量很好,是很高檔的紙,送這東西過來的人應該蠻注重儀式感的。”狄克森摩挲著蓬亂的頭發,“隻是你為什麽覺得是信呢?”
“啊,老陸認為上麵的這些字符有可能含有什麽信息,所以就叫做信了。”吳敬勝解釋道。
老陸瞥了一眼吳敬勝,然後將手上拿著的硬卡片裝回到那個袋子裏,隨後將袋子揣回到懷中。
“事情呢,就是這樣的事情,如果送東西來的人真的那麽有儀式感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麻煩了。”老陸哀歎一聲,原本就顯得蒼老的臉看起來愈發沒有精神。
“你的意思是。”狄克森拿著煙鬥將煙灰輕輕地磕到煙灰缸裏,“這是一封殺人預告信?”
“誰知道呢,心許是殺一個人的那種,但是我更害怕的是。”老陸拿起咖啡啜了一口,滿意地咂巴著嘴巴,“如果是無差別殺人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老陸是擔心自己頭上的官帽丟了。”吳敬勝把弄著手上的帽子,然後抬起頭笑著說道。
“我是那種人嗎?”老陸不悅地瞪了吳敬勝一眼。
“當然不是。”吳敬勝有些恐懼地躲開了老陸的目光。
“老陸啊,我們合作也那麽久了,這種無來由的信件。”狄克森仔細地填著煙絲,“其實我現在都懷疑它是不是什麽信件,說不定隻是那個小孩子的惡作劇。”
“可是。”老陸向前探出了身子,“這封信可是寄到了《新南日報》那裏去的,萬一有人要炸他們的辦公室呢?”
狄克森忽然大笑起來,笑得直咳嗽,急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止住了咳嗽,但是依舊沒有停止他對於老陸的嘲笑。
“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拜托,老陸,自從你到任之後,安豐縣太平了十年有餘了,再者說了,《新南日報》不過是我們新南市的報紙,哪有惹事的機會啊,那可是官方報紙。”
“這不是以防萬一嘛,正因為那是官方報紙,一旦出事,我就得完蛋了。”老陸瞥了一眼我,用眼神示意我幫一幫他。
“哎,老陸,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急忙打住了老陸的癡心妄想,“老狄這幾天忙著寫作,而且這事情沒頭沒尾的,哪怕你給他找個無頭屍案也可以啊,現在就憑這不明不白的幾個字,沒意思啊老陸。”
“唉。”老陸苦悶地歎了口氣,“算了,我自己搞,你小子真是不見屍體不出山。”
“老陸,我們這裏管死人出殯就叫做出山,你最好別亂用詞語。”狄克森抽了口煙,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到老陸的臉上。
“我去,我怎麽攤上你這種朋友呢。”老陸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哎,坐下。”狄克森連忙拉住了老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怎麽?不打算和我喝幾杯?”
老陸猶豫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吳敬勝。
“放心,師父,您喝著,我回去值班。”吳敬勝裝模作樣地握住了老陸的手,“保證保住您的帽子。”
“切,滾開,老子不喝,都給我滾開。”老陸憤憤不平地甩開了狄克森的手,“老狄,真要出事情了,你可要過來幫我。”
“額。”狄克森哈哈笑著道,“哎呀,我剛才開玩笑的,這密碼似的玩意兒我會搞定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老陸用一種極其考驗友情的眼神看著狄克森。
“真的。”狄克森回以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充滿真摯的目光。
“那我走嘍。”老陸轉身準備離開。
“啊,老陸,你副局長借我敘敘舊啊。”狄克森說道。
“拿去,拿去,記得早點回去就行。”老陸隨手拿走了我放在門口的雨傘,“餘光,借你雨傘一用。”
還沒有等我回應,陸步塵那個死仔早已經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我去,我明天還要出去呢。”我苦著臉笑道,“得,再當一天宅男,約會都去不了了這回。”
“怎麽?這麽想念我嗎?”吳敬勝笑眯眯地看著狄克森。
“打住,你小子能不能別這麽惡心?”狄克森擺弄著衣角,“你什麽時候成了老陸的徒弟了?”
“就今天啊。”吳敬勝憨憨地笑著,“我知道,老陸比不上你。”
“哎!怎麽說話呢你?”狄克森伸出手在吳敬勝麵前晃了晃,“看看,這是幾?是不是燒壞腦子了?我可沒有這麽狂過啊。”
“得了吧,你小子的花花腸子我會不知道?”吳敬勝拿起咖啡一口飲盡,“你這待客之道太差了,我可不多留了,後天去好彩酒樓喝早茶。”
“你請客?”狄克森眼睜睜看著吳敬勝順走了他的雨傘。
“aa製。”吳敬勝撐開雨傘轉過頭關上了大門。
“真是莫名其妙。”狄克森將煙鬥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收拾咖啡杯,“合著就順走兩把雨傘?窮瘋了吧。”
看著狄克森罵罵咧咧地將杯子收拾到廚房去,我躺回到沙發上,拿著桌子上是《x的悲劇》繼續看了起來。
外麵的雨聲就像是一首鋼琴曲,點點滴滴落下,放鬆神經的能力一級棒,我一邊躺著看書,一邊隨手拿起一包辣條吃著,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睡著了,等我醒來時,身上蓋著一張毛毯,廚房裏響起了狄克森做飯的聲音,嚇得我立馬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