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裝傻
刑部大牢,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韓放故意這麽做,就是為了震懾其他的世族,讓他們看看自己的手段多麽強硬。站在這裏裝傻,也是為了給司馬家麵子。
“不會吧,怎麽會丟進了刑部大牢呢,真是太不應該了!走,我們馬上去刑部撈人,放心吧,一定能還你們司馬家一個公道!”韓放一臉歉意地看著對方,幾個火速趕往了刑部,讓司馬烈多留在刑部大牢中一秒,便多了一份凶險。
等到將人從刑部大牢裏帶出來的時候,什麽京城著名的親年才俊,此時的司馬烈已經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了,他隻有一句話要說,那就是自己家族是冤枉的,絕沒有和縱火案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看著司馬烈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在堅持說司馬家族是冤枉的,韓放都有些動容了。
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的確誤會了司馬家族,二是司馬烈的骨頭太硬,表麵上已經屈服,顏麵盡失,其實還死咬著自己是冤枉的,想要用苦肉計來蒙混過關。
拘留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呢,按理來說不能放人,但對方已經被刑部大牢折磨成了這樣,該放鬆一些,還是要放鬆的。
“司馬大人,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讓貴公子受了這樣的折磨,一切責任都在我,是我安排不周啊!”韓放衝著司馬族長一再道歉,但司馬族長根本不聽。
司馬烈可是他培養了三十多年的好兒子,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動他一個手指頭,現在卻被扔進了刑部大牢,被折磨成了這個瘋樣子,這個仇,他絕不會輕易地忘記。
“韓將軍,少在這裏貓哭耗子了,我一定會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你就等著品嚐刑部大牢的滋味吧!”說完,司馬族長帶人離開。
他們一走,韓放回到自己府上會見了自己的智囊團,也就是厲宏絳。他早在韓府上等待了,看著韓放一走進來,馬上起身相迎道:“韓將軍,我聽說你把司馬烈抓了?確有此事?”
“怎麽?一個小小司馬晚輩,我也不能抓了嗎?”韓放剛被司馬族長怒罵了一頓,一回家,就聽到厲宏絳在用責備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他的氣也不打一處來。
“你啊!你……你糊塗啊!我們明知道縱火案的那些匪人供出來了背後的世族就是司馬家,你何必再去打草驚蛇呢?現在好了,你找到證據了嗎?沒有吧!”厲宏絳氣得說話都有些哆嗦。
堂堂北皇,在戰場上是縱橫天下的存在,回到了京城,卻這般沉不住氣。這樣下去,京城哪裏有他韓放的位置呢。
韓放的想法也比較單純,自己再幫皇上掃清這些世族的障礙,自己就回北境去,再也不回來了,就算是皇上想他,他也守著邊境不再回來蹚渾水。
“你要是來挖苦我的,你現在已經做到了,可以走了!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你就直說!”韓放頭也不回地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厲宏絳聽聞司馬烈被抓,而且被丟進了刑部大牢,韓放給司馬家的解釋也是故意挑火的,說什麽拘留所現在沒有位置了,隻能丟到刑部去,誰知道刑部的人誤會了,將人丟進了大牢中呢。
說什麽自己常在北境,對京城裏的各個部門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辦事的,造成了這樣的誤會!說的再好聽,也是故意和司馬家族作對,而且成功將他們的怒氣給挑起來了。
現在好了,辦案的難度再次升級,他們已經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別說找到什麽證據了,就連丟進了刑部大牢,他們也是在說自己是冤枉的!
厲宏絳一臉無奈的看著韓放,歎息道:“你啊!你知道現在外麵人都怎麽看你,說你把軍隊裏的做派帶到了京城,你是要造反了!”
“我造反?我……行!我不在乎外麵人怎麽說,隻要是讓我聽到有關什麽造反的話,是誰說的,我一並將他們丟進刑部大牢中!”韓放一心為皇上,為這個帝國奉獻了自己的所有,現在卻有人誣陷他要造反,真是太讓他寒心了。
“厲軍事,你說吧!有什麽更好的辦法讓我緩和一下現在的氣氛,我可能……真有些太過激了!”說完那些氣話後,韓放的暴脾氣稍稍收斂了一些,他知道自己抓了很多人,而且肯定誣陷了很多好人。
那些犧牲雖然是有必要的,但韓放心中有愧疚,想要彌補。
見他稍稍緩和了一些情緒,厲宏絳繼續說道:“變法的事我聽說了,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這樣對付老世族,就是要顛覆整個帝國的製度!你的做法,罪在當下、功在千秋!”
“對嘛!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不是來故意挖苦我的!你直說吧,我一步應該怎麽做,能把局麵稍稍挽回一些!”韓放得罪了京城中幾乎所有的世族,若是有功的,韓放對他們還稍稍客氣一些。
多年沒有參軍以及交稅、納糧的世族,都遭到了韓放強有力的打壓,過得淒淒慘慘。
“變法之事一定要先放一放了,現在已經有很多世族決定要離開京城了,你不能逼著他們走,要給他們一些時間來勸自己!至於縱火一案,司馬家族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你不能再去司馬家了,你得找其他的突破口!”厲宏絳最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厲宏絳之所以沒有在韓放查案的時候加入他們的陣營,就是怕卷入世族的紛爭中,擾亂了自己的推斷。
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司馬家族的嫌疑是最大的,現在隻差證物來證明就是他們做的了!可惜的是,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太強,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軍師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麽話請講,我照做就是了!”韓放從刑部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尋找其他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