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的毒素
小順子將自己那些不開心的往事講了出來，臉上的淚痕都要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一旁的貌美女傭用絲絹慢慢的為其擦去淚痕，小聲的安慰著。
“額……”沈博然聽了也是啞口無言，這種受委屈的事情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會經曆，就是程度不同罷了.……
“可是，難道就因為這樣一個誤會，連父母都可拋棄嗎？”
“不才不是呢”張順別看年紀不大，情緒激動起來跟個大人似得。
“哥哥。你知道？”
“恩？”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很恨為了自己把別人推向火坑的人……”張順子就把晚上沈博然去她家作客以及暈倒和後麵知道的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原來竟是這樣！”沈博然是聽得後心骨發涼，敢情不是被那影怪打攪，現在他可能已經被扒光光衣服扔進山裏喂狼了……真有那一瞬間他想一走了之，但那幕後黑手尚未查明……
聽著張順子的講述沈博然陷入了沉思，其他的孩子聽得順子的故事也講氣自己心中的秘密。
其中一個小胖子尤為引人注目，那身上衣服是不知加了多少X的小衫，愣是能看見肚子上的白彪，而且聲音也是最大，這小子一臉享受的靠在一個有些微胖的二十出頭的女人身邊，一邊嚷著一邊吃女人喂過來的食物，一邊大聲叨叨著，有時不小心蹭到嘴上腮幫上，旁邊的男仆就立刻擦得幹淨，真有幾分“豬”生巔峰的感覺。
我家下河村，開藥鋪的，哥哥你叫我王小湯就行，
我是家裏的獨苗，我爹我娘從來不管我，隻要我肯上學啥都行，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娘都忙個啥，隻是那個算盤經常天黑打到天亮，然後不到半夜都基本看不見人，天天皆是如此……
記得那次我感覺身體暈暈的使不出力氣，管家爺爺看見叫了輛車車，讓我去藥鋪拿些治病的良藥。
沒一會功夫我就到了自己的藥鋪，發現爹娘都不在就，一個新來沒三月新夥計看店。
“呦，小少爺來了，快到裏麵做會！”這新來的夥計年紀還不算大，人長得挺精神，最主要每次小湯過來藥鋪都是小少爺長小少爺短的叫著，聽著也很舒服。
“易哥，我爹，我娘呢？”平常無趣時小湯這個點過來基本都在忙的，所以不免有些疑惑。
“啊，老板跟老板娘說是去談大生意去了，晚一些回來。”夥計寒易將一杯熱茶放在少爺椅的茶庵上，非常恭敬的說道。
“哎呦，少爺，你這臉色不大好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是啊，白天的時候就有些不舒服，想過來讓我爹抓抓藥。”
溫寒一聽這不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嗎？寒溫可有一年多學醫的經曆，隻是資質太差，治不了大病，小病小災的自覺沒什麽問題，所以才希望在這曆練，早日學有所成。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寒溫給小湯少爺診了診脈相後確實看得八九不離十，小湯一聽就跟說到心窩子李一樣，細膩深信不疑。
最後就讓寒溫給開了七天藥效溫良的方子，抓了方子後，聽了寒溫親自囑咐兩句，就急忙的趕回家裏讓管家爺爺幫忙煮了喝了。
原本這也不算啥大事，人生百態有幾個能從一而終沒病沒災的，喝了一個星期的藥後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半個月後卻是出事了。就隻見管家急匆匆的去藥鋪把王家掌櫃找了回來，打眼一看自己的兒子，掌櫃也傻了眼。
小湯原本就生活比較好，個子長得快，身子也壯實，但現在較比前兩天整整胖了兩圈……王老板聽管家說了半個月前的事，心下不寧，又把夥計寒溫找了過來。
小湯的父親王得壽可非一般人，在下河村的幾個村醫若是跟他比都隻得算個半吊子，據說曾是某鎮的醫藥大家出身，隻是你不知什麽原因家道中落後才隱居與這名不見經傳的下河村。
那王得壽家道中落，帶著妻子和管家，身上的銀錢所剩不多，在下河村比較偏僻的地方開了這家藥鋪，剛開始沒啥生意，王得壽每天坐在小椅上看不出麵色上有什麽變化，而夫人林彩枝卻是火上房一般終日吃不下誰不不著。
突然有一天，王字號藥鋪門上掛了一個小牌匾，上麵寫著：“診病開方，一日隻診七人，藥到病除。”
說來也邪性，隻要這王得壽診後抓藥按囑不過七天，必見效，慢慢的王家藥鋪也就活了過來，這日子一過就是十年有餘。
待得王得壽診過脈，叫了夥計韓溫，看了處方，查了藥渣之後一屁股就攤在了地上。
“真是造孽啊，我王家的百年基業竟然在我手上又毀了一次.……”王得壽近四十歲人，此刻眼絲通紅，快步的就走到了看著那溫柔似水滿臉疼惜.照顧兒子的夫人品茹，拽氣頭發就是一個大巴掌，那半測的臉立馬就腫起來多高，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夫君你這是幹什麽！”品茹夫人被打的頭昏腦漲，靠坐在牆邊，整個人都傻了。
品茹是村醫張玄靈的女兒，芳年十六便對這神醫王得壽愛慕有佳，得知王得壽雖有妻子但無子女便嫁給了王得壽做小。他們結婚三年原配妻子林彩枝突然因病去世，這給王得壽很大的打擊，直到品茹給王家生下一子，並取名王名湯。王得壽才慢慢的恢複了過來。
這王得壽消沉的期間，品茹真可說得上賢惠又加，一方麵照顧相公，另外是又當掌櫃又幫著抓藥，即使孩子慢慢長大也依舊交由王管家來帶。
王得壽看在眼裏，很是感激，對妻子也是極為的信任，寵愛有嘉。可就是今天王得壽就像瘋了一般一巴掌打的品茹夫人差點找不到北，看著曾經如此恩愛的兩人，竟是如此，在場所有人都到吸了口涼氣後欲將夫人扶起來。
“不用！我讓這沒良心的親自扶我！”品茹推開所有人，目光狠瞪著王得壽，想來她現在雖不是黃花大閨女，但那二十有七的年紀，身材也稱得上婀娜多姿，風韻猶存。要說嫁給皇太子她確是高攀，王得壽不過就是個落魄的醫者，憑哪一點她也不該挨這一巴掌。
“怪不得我找了那麽多懂藥理的夥計你都不讓，偏偏看上這似懂非懂的寒溫，原來竟是打著我的名號做了這麽多齷蹉事，你還想讓我扶你？”王得壽氣的是臉漲的通紅，眼睛睜如牛瞳，身體顫的厲害走步都打顫.……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我跟你這麽多年，你是生意不錯常有客來，但是你每日診的那七人都是重病，隻要是家境貧寒的你就低價賣他藥，富裕的你也不多掙，居然隻留成本價，我若是不在那些其他客人上打打主意弄些低價藥來，你早就黃攤子了，你知道嗎？”
“還有那些富商有名望的人我隻是高出一點價賣他們夾板下的好藥，這不會毀了你的招牌的，難道這還不足夠嗎？”
品茹夫人一臉的不服氣，她這些年雖吃.喝.穿.戴樣樣不差，但哪一樣不是我自己努力得來得，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你和你爹同流合汙，你還敢說問心無愧！咱們是藥鋪，那是救人生死的地方，不是什麽生意場，想當年若不是那些無良的藥鋪害了我門王家，我有怎能流落自此，自開藥鋪呢？”
說罷，王得壽又攥緊了拳頭，不打醒就不繞過的的態度，那管家，小夥計趕緊攔著，一旁小湯有些動彈不得，也是哭的厲害。
“這回你是把你的兒子搭進去了，我可以告訴你，小湯喝的藥，安祖花報春草百花.淩仙草等……將近七十六種藥現在真假難辨，而且綜合出了新的毒素，現在即使我沒個三五年想痊愈就別做夢了！還有那藥錢你就是把整個村子賣了都不夠，你自己看著辦吧……”王得壽一摔一袖揚長而去。
最後隻剩下老管家老淚縱橫的安慰這少奶奶和小湯，小胖說的更是入神，竟然是拒絕了香噴噴的糕點。
其他孩子也說著關於自己形形色色的故事像是茶樓家的閨女，賣菜家的孩子，剃頭匠家的小子，所有人都張嘴說著什麽，唯獨那個初見抱著寵物如通洋娃娃的小女孩眼睛紅彤彤的，什麽也沒說。看的出來，這孩子的氣質出眾，也許身份越高貴的人苦楚就越多呢！
沈博然也不願去打攪這些舌劍唇槍的孩子們，離天初亮肯還有一個多時辰，讓這些孩子把自己的往事吐露出來又何嚐不是好事呢？他也沒想到這些看似不大的孩子能有這麽多的想法。
人命如草芥，利益重千金。
仁義俠德難可貴，
坑蒙拐騙價更高。
這便是世道，沒有足夠的實力，想不被小人所迫害，那就變成更狠，更陰毒，更有權勢的人，看來尊與本心做事，沒有實力隻是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而已……沈博然攥著椅子的手不禁捏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