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喪心病狂
“我？喝多了?還叫你主人?幫你偷馬?給你指路？”風綿張大著嘴，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啊，不然呢?”沈博然滿臉肯定。
“你少糊弄我，不是你喝多了，才嫁禍給我吧！”風綿身為靈體臉居然一紅。
“小綿姐說的在理，是我斷片了。”
“懶得理你！”風綿臉一甩，高傲的像隻白天鵝一般。
……
沈博然牽著馬，走在街上。大街上冷冷清清，竟不見一人。按道理來說打更之前不應該是這樣的，之前在王林村的時候基本到午夜才真正的閉門歇業，而現在不過戌時，這應該是飯館小茶樓人最多的時候。
順著馬路走了一會，不論是民居還是茶樓真的一戶開門迎客的都沒有，大道上冷冷清清，有的小攤上的還殘留這糖果和兒童的小玩具，所有的門窗都是兩層甚至三層夾板，當真密不透風。
皓月當空，寒風蕭蕭，沈博然冷不防被吹了一個機靈“還是要找戶人家避避風，最主要的是吃點東西。”沈博然並不是特別畏懼寒冷，他的身體被充分的改造過，就算寒冬穿件短衫也不會怎麽樣。
但是不吃東西就不行了，可能換個人兩天不吃飯就頭腦混賬，全身無力。但是他不吃飯不但有這些症狀，還會使身體的功德值緩慢的流失，對他而言這就是致命的。
“唉·，有人嗎？”沈博然試著敲了一扇屋裏麵有光的門，瞬間燈火熄滅。
“搞什麽呢？我又不是強盜。”沈博然心中不悅於是他敲了第三家，第四家……直至第十七家竟然家家都是如此，反常必有妖，沈博然心中想著敲了第十八家門。
“大叔，您在寒煙鎮訂的綾羅綢緞到了，一共二十有七匹，三千六百裏兩銀子。您驗一下貨。”
不一會有個中年人的聲音在屋子裏傳出，聲音有些粗狂：“我沒去過寒煙鎮，也不知道什麽綾羅綢緞，你走吧，送錯了。”
“可是買主交完錢說，是上河村村口數地二十七戶！您確定嗎？三千多兩銀子的貨呢？您要不收我們沒法交差啊。”沈博然故作為難地說。
屋子裏麵燈光昏暗，桌子上的小油燈旁是一張不大的小床，床邊坐著一個中年漢子，個子不高，床裏麵是個三十多歲的夫人，懷裏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不知是夫人還是孩子身體顫抖，弄得本就破舊的木床來回作響。
“孩子他爹，要不然你去窗口看看，萬一真是給咱麽送東西的怎麽辦！”
“玉蘭，你糊塗啊，咱家一窮二白，就靠做幾個籮筐，賣些碎錢，天下哪有那麽多好事啊！”
“我不管，過幾天孩子快上學堂了，一點都沒湊出來，難道讓孩子一輩子跟你沒出息編籮筐？”夫人說著眼淚下來了。
沈博然聽見裏麵傳出來一點動靜心知有戲，便道：“大叔，你若是不信我，我隻能走了，我回去交差也是有時間的，誤了時間我也是擔待不起的。”
中年漢子被玉蘭推了一把，眼睛朝外看了看，窗子實在封的太嚴實了，從僅有的幾個小縫子中看出，確有匹黑馬。
中年男人似是送了一口氣：“來了，你等著！”
中聽門板出嘎嘎上作響，中年漢子撤掉門柱子，再打開兩層的門板，終於門悠悠的開了。
沈博然時刻的把握機會，再門開的那一刹那，竄進了屋中，中年男人一看心知不好，抓起來菜板的一把菜刀，就進了屋子，衝這沈博然的麵門就砍了過來。
沈博然正坐在椅子上吃饅頭呢，就見一個菜刀多來了，嚇得他嘴叼著饅頭就是來回的躲。
這男人下手極重，口中還念念有詞“妖孽，我砍死你……砍死你..”
菜刀在手上來回的揮舞，沈博然連番的閃躲，但是這中年漢子卻是不依不饒，又是一刀，這一刀竟是朝嘴邊劃過，大半塊饅頭掉在了地上，這下沈博然徹底的憤怒了，看著地上的半塊饅頭，他渾身開始顫抖，口中一字一頓的說道：“糟蹋糧食，該殺！”
“斜陽！”沈博然憤怒至極口中爆喝，斜陽應聲而出，劍柄飛到沈博然手上，這便是他這兩天學會的技能，基本控劍術。
但就在沈博然召劍的空擋，中年漢子提刀就像他右肩膀砍去。沈博然手形變化刀身反轉，護在身前，漢子一刀落在劍身之上，金屬交鳴聲鎮的耳根刺痛，中年漢子的的刀刃直接就砍成了兩半，一半在手，一半在空中旋轉一會後落在了床榻下邊。沈博然瞬間就將刀架在他的身上。
“不要！”婦人大喊。
沈博然本就沒打算傷害這中年人，慢慢的將劍收回了劍鞘。
“哎呀，還好掉地下五秒之內還不算髒。”沈博然拍了拍塵土，坐在椅子上，繼續吃了起來。
“少，少俠，你不是妖物。”中年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道。
“我本來就不是妖，而且我還是降妖的小道人”沈博然將自己迷路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對夫婦才放下心來。
“玉蘭去給小少俠盛碗湯喝，順便在拿兩個熱乎饅頭。”
“唉，唉我這就去！”夫人答應後，走進了廚房。
“喂，大叔，你把門關好就行了，這裏有我呢？”看著這大叔有要插門栓，又要加門板，左後還要頂門柱子，沈博然道。
“行，有少俠在，我就放寬心點多了”中年漢子道。
床榻上的小男孩眼睛大大的，比起兩夫婦來說有些微胖，口中咬著食指，看著沈博然手裏的饅頭一動不動。
沈博然看著有些好笑，走了過去，嘟了嘟嘴聲音有些粗重的說的“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呀！”
“哥哥，我叫張順子。”
沈博然忍痛的點了點頭，小孩子倒是挺有禮貌的，就是稍稍邋遢了點，但是無傷大雅。
“吃吧！”陳博然將半塊饅頭又掰下一小半給了張順子。
“謝謝哥哥。”雖然是個男孩子，聲音卻很甜。
不一會玉蘭夫人就盛好了一碗鮮湯，兩個饅頭。沈博然本想叫孩子一塊吃，其母親反倒訓斥了孩子一頓。
“大叔，這裏村民很不好客啊”沈博然吃這剛出鍋的饅頭說著。
“小少俠，這村子的是你少打聽了，邪門的狠呐！”張大叔提到這個身體緊張得不得了，哪怕是剛剛都沒有這樣的恐懼，這恐怕就是對於未知現象的懼畏之心了。
“嗨，您忘了剛剛的事……？”沈博然給張大叔撞了撞膽子。
“唉，這事都持續一年了多了……”張大叔開始講述一段不可思議的故事。
上河村可以說是方圓幾十裏的大村子了，村子裏的村民就有超過兩百戶，，可能有人覺得兩百戶人家不見得有多好的生活，也不見得有多麽的熱鬧。
但是你這樣想就錯了，上河村，建村高達兩百年，東臨山川，北臨河道，最主要的是西南方向還有號稱東部第一大鎮，寒煙鎮。
而像靠西的小村.中河村，下河村，土風村等等六個村走官道必經上河村。
所謂緊靠官道的住戶都與一手拿手的絕活，而靠裏麵的居民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雖不算大富大貴，但是吃飽穿暖也是極為輕鬆的。這是很多偏僻村落想都不能想的。
但是有一天，上河村的噩夢從一位老母的哭泣聲中敲響了警鍾。。
“啊……我的孩子呢，小軒啊..別玩了，想都看見你了快出來吧……”一位老母親兩眼淚花的尋著自己的孩子。
此刻天將黑，大街上的人流並不算多，很多商販也都準備打洋，此刻看到這樣情況有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有的人還不時的發出聲笑，當然也有幾位要好的鄰居朋友幫忙尋找。
這個母親叫作周翠花，平日裏街南麵賣些小點心，手藝很好，深得顧客心。
但是也唯有一點，她上稱賣點心的時候手有點重。而外地客人商人也很少當場發現這點貓膩，但是本村做生意的也不少，有些個耿直去找她算賬，她也就擺出一副拒不承認的架勢，別人也不好深說。
所以很多吃過虧的人都背地管他叫周剩手，誰知她聽了也不過多理會，說自己孤家寡人的，都是為了孩子多掙點錢諸如此類的話。
說實話，聽到她家孩子出事了很多人表麵憂傷之後，心中卻不知有多高興，甚至有的人家特意加個菜慶賀也未嚐不知。
但是，好景不長啊，有越來越多的孩子失蹤了，有時候一天失蹤甚至兩個孩子，有當地住戶的.有來往的客商的，這事雖是驚動了官家，但多日的盤查不見任何的進展，甚至絲毫沒有減少孩童的丟失情況。
這下子可是炸了鍋了，有人議論這是喪心病狂的千麵大盜幹的，還有人說是拍花魔手神不知鬼不覺做的，更有甚者居然說是天譴，為了懲罰那些做了惡事的人……
但是這些都不算最玄乎的，那是一個丟失孩子後精神不正常的老頭子說，是影子把孩子一口吞了.……
“什麽？被影子吃了？”沈博然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聽著講述。”但是他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那邊門縫的影子好像有點怪啊。”沈博然按著太陽穴顯得很疲憊。
夫婦倆回頭一望，什麽都沒有，王大叔擦了擦頭上的汗，回過頭卻發現小少俠暈倒在桌子上。
玉蘭夫人此刻卻是嘴角露出一絲的詭異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