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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時鍾鈺還是周鈺

  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恐懼籠罩在了眾人心頭,大多數人都驚懼無比,紛紛抱團在一起,以防止又發生突然事件。


  至於那些女修士,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被眾人安置在角落邊上,叫她們稍安勿躁。


  剩下的,還能夠自由活動的,就是整整五千名修士了!

  偌大的甲板,困住了這五千人!


  這麽大的一個甲板,一眼望不到頭,五千人在這甲板之上,還不算太擁擠,總算能夠自由活動。


  但是正因為這樣,登上甲板下不去,令得一些閱曆不足的修士十分焦急,緊張無措,急得團團轉。


  “大家先別急。”這時候,齊麟看向眾人,沉聲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破解這堵牆的方法,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


  總有些人,他們永遠是人群團隊中的核心,眾人都圍著他轉。齊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一說話,原本還急得快掉眼淚的修士們紛紛安靜了。


  齊麟沉思片刻,篤定道:“這堵牆,應該是一種物質而成的,我在塞波學院,知道這種物質的存在,往往都是一種機關,隻要找到這個機關,就能解鎖物質,我們便能下船了。”


  徐鳳凰臉色蒼白,她被無形之牆撞傷了內髒,雖然經過調養,但還是十分虛弱,看向齊麟的目光,也是變得有所不同,低聲道:“你所言非虛?”


  “我為何要騙你?”齊麟平靜的道,說話翩翩有禮卻鋒芒畢露,整個人猶如一輪金色的太陽,耀眼奪目,令人不敢逼視。


  聽到這話,徐鳳凰臉色更加蒼白,她弟弟輕輕扶住她,二人沒再多話。


  “大家有沒有想過,為何會突然出現一堵牆?”


  這時,一道聲音輕輕說。


  齊麟聞言頓時一皺眉,就算不去看,他也已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眾人目光移往聲音來源處,隻見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站在不遠處,摸著下巴笑笑:“就算是一種機關,總得需要人去啟動吧?”


  說話的人,正是易陽。


  葛優淡淡道:“總算說句好話了,我還以為你隻會挑釁呢。”


  易陽挑眉,一笑:“隨機應變,什麽樣的場合說什麽樣的話,不是麽?”


  “也對。”葛優點頭。


  齊麟淡淡道:“究竟是誰開啟機關,現在並不重要,當務之急是要解除機關,然後再將那人揪出來。”


  “隨你。”易陽聳聳肩。


  於是,大家分頭去甲板各個角落巡視,想要找到破解之法,認真的程度,就連每一個東西都不放過。


  易陽也在甲板上四處轉,但他並沒有去角落裏尋找什麽‘破解之法’,並不是說放棄了,而恰恰相反,他是在真正的思考,該如何破解,不像其他修士找了半天也不知自己在找什麽。


  這時,葛優走了過來,淡淡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易陽反問道:“很重要?”


  “很重要!”葛優沉下了臉,森然道:“你已數次狂妄,囂張跋扈,倘若身後無人,你敢如此無禮?”


  “囂張跋扈?”易陽愣住了,搖頭道:“這話說的不對。”


  “你真不說?”葛優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在他生命中,從未有人敢在自己麵前這樣無禮過。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努力,不是嗎?下船才是當務之急,你找我解決私人問題,不會太不合時宜了嗎?”易陽平靜的道。


  “嗯?”葛優皺眉。


  “你還不明白嗎?”易陽淡淡道:“有什麽事,下船再說。”


  葛優冷笑道:“下船你要是跑了呢?”


  易陽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平靜而自然的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這一刻,他就好像剛才齊麟,真有那股翩翩有禮的文生氣質,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鋒芒畢露!


  “你!”


  葛優頓時沉下來了一張臉,臉色變化數次,最終冷笑拂袖:“好大的口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其實葛優也覺得這時候要找易陽麻煩並不是時候,大家都在看著,這麽多雙眼睛,萬一傳出去,會對自己的名聲造成影響,認為自己在持強淩弱。


  對於‘楊易’這人,葛優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煩惱。一開始還對他挺有好感的,但越來越覺得這人太過狂妄,比自己還囂張,尤其是被他痛罵過幾次,讓自己出醜,這就惹人討厭了。


  這麽多年以來,葛優都是被朝陽閣當祖宗般供著,何時被人痛罵過?

  也正因為如此,葛優越發不喜歡這人了。


  最終冷哼一聲,拂袖而走。


  目送葛優離開,易陽搖搖頭,重新接回被打斷的思考鏈接。


  易陽還記得,當初歐陽劍事情暴露要逃跑,就是因為掌門人關鍵時刻出現,啟動無形之牆的大陣,將去路生生堵住,才將歐陽劍拿下。


  也正因為易陽見識過這牆的厲害,所以他知道找不到,那根本不是機關,而是一種地域性的陣法!


  這個陣法,能把這附近所布下的地域全部包圍,然後形成一個無形之牆,任誰也打不開。


  而操控這個陣法的人,才是關鍵,隻要將這人找出來,逼他解除陣法,或者他死去,就可以下船了。


  可是齊麟和葛優這些修士根本不懂,尤其是齊麟,易陽看得出來,他壓根就不信自己。


  想想也是,畢竟人家在塞波學院,學院百類俱全,有一類學科就是萬物真理,簡稱物理,齊麟接受了科學性的知識,就不太認同陣法了,更何況自己半路出家,來曆不明,又名不見經傳,還跟葛優徐鳳凰幾人大吵大鬧過,給人印象絕對不好,倘若他能信自己,那等於白天見了鬼。


  想到這裏,易陽就釋然了,不把希望放在這幾人身上,而是自己去找找,說不定能找出什麽來。


  呼!

  雅麗輕飄飄的來到身旁,淡淡道:“你也看出來了?”


  “嗯。”


  易陽聞言點點頭,沉吟片刻,輕聲道:“這是地域性陣法,相信你也知道,琅琊山有這種陣法的存在。”


  “如何破解?”雅麗蹙眉。


  “我也不知,但絕不是找到機關就能解決的,而是找到施陣人。”易陽苦笑攤手道:“剛才你也見了,我想提醒他們,但無效果。”


  雅麗道:“這是個問題。”


  “的確是個問題。”易陽忽然認真看了雅麗幾眼,笑道:“也有一種法子,倘若你去說陣法的事,說不定事半功倍。”


  雅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看她這副神色,顯然是不信,易陽不禁撇嘴笑道:“你別不在意,我說是真的,以你的條件……”


  “再說我就打你。”雅麗打斷他的話,嗔怒道。


  可是這話一說出來,完全變了味,好似兒女間的調情,易陽聞言一怔,再看雅麗也是怔住了,二人一時間不禁癡癡呆了。


  ……


  甲板雖然極廣,但卻也沒有太多東西,隻有遍地的金銀財寶,和佇立在四個角落的巨大僧人雕像。


  站在甲板的邊緣,極目望去,隻見遠處的沙漠美得令人窒息。


  這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整片天空呈現出一種壯觀美,太陽將要落山,夕陽染紅了彩霞,也染紅了黃沙,一陣風吹起一片沙,在空中輕揚飛舞。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易陽歎了口氣,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還不能下船,等到了晚上,氣候徒然變冷,就有得受了。


  雖然大家都是修士了,對寒冷有抵抗力,但沙漠的天氣變化實在太大了,任誰也不會喜歡自己身處在一片寒冷之中。


  而且那一百多個被金銀鎖住的女修士,似乎一身修為也隨之被禁錮住了,毫無修為,倘若如此,等到了晚上,如何度過?

  這是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易陽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金銀,又看了眼待在甲板角落邊緣欲哭無淚的女修士們,眉頭皺了起來。


  這些金銀究竟是什麽玩意兒,竟然有禁錮別人修為的能力,當真可怕極了。易陽暗暗心想,絕對不能被這東西禁錮起來,不然就完了。


  把目光移了回來,目前人人都在尋找機關,想要下船,而易陽卻在認真打量甲板四角的幾座高聳入雲的雕像,他抬頭默默凝視著,眼睛一眨不眨。


  雅麗在一旁輕聲問道:“怎麽?看出什麽來了,哪裏不對勁?”


  “這四座雕像有問題。”易陽皺眉,又掃了眼地麵,補充了一句:“遍地的金銀財寶也有問題。”


  雅麗道:“這艘船也有問題。”


  聞言,易陽不禁苦笑,搖頭道:“我看我們都有問題,明知道這艘船有問題,卻偏偏上船了,你說怪不怪?”


  是啊,早知道這艘船有問題了,可偏偏就是忍耐不住好奇心登上來,結果到現在下不去了。


  好奇心不僅害死貓,還害死人。


  笑著笑著,易陽又皺起了眉,他非常確定剛才上船的時候,那四座僧人雕像的詭異微笑,自己絕沒有看錯。


  但不知為何到了現在,卻已恢複正常了,任誰也沒看到剛才四個僧人嘴角那一絲詭異的笑容。


  雕像竟然也能笑?

  看著這四座雕像,給易陽一種雕像也是活人的錯覺,不禁頭疼了起來,究竟是怎麽回事,哪裏出了問題?

  “楊易。”這時,時鍾鈺走了過來。


  易陽笑道:“好久不見你,剛才都去哪了?”


  的確,從上船到現在,差不多一兩個時辰了,自己一直沒見著時鍾鈺了,明明說好要一起走的,結果現在不僅時鍾鈺不在身邊,就連楊海也不知所蹤了。


  時鍾鈺灰頭喪氣道:“我被家裏人認出來了……”


  頓了頓,時鍾鈺悶著臉,接著道:“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了,隻不過沒說,就當是縱容我曆練一番。然後,跟著我上船是為了保護我安全,結果發生這麽大的事,他們很擔心,所以決定隻要等機關破解,就帶我下船回家……”


  易陽不明白時鍾鈺為何悶悶不樂,聞言大笑道:“真好的一家人啊!如果我有這種為我著想的家人,此生無憾了。”


  “你還笑呢!莫非我走了你很開心麽?”時鍾鈺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這樣雖好,但我就沒法冒險了,說好要一起走的……”


  易陽愣了一下,沒想到時鍾鈺還是個重感情之人,旋即搖頭笑道:“你有這麽好的家人,是一件好事,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真正的冒險,並不是要讓自己處在危險的邊緣,而是通過冒險讓人成長!這才是冒險精神的真諦!時鍾鈺,好好珍惜吧!”


  時鍾鈺霍然抬頭,驚愕的看著他,“你怎知……”旋即恍然道:“你知我時鍾鈺的名字,肯定見過我!”


  “不錯,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了。”易陽笑笑:“不過我現在不方便透漏身份,待到來日,再聚也不遲。”


  忽然聲音一頓,易陽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上下看了眼時鍾鈺,訝然道:“你時鍾鈺的名字也是假名?!”


  時鍾鈺郝然道:“嗯!”


  聽到這話,易陽頓時無語了,快要醉了,這人行走江湖,怎麽老愛用不同的化名,一是時鍾鈺,二是鍾羽,第三次會是什麽?

  時鍾鈺羞惱無比,輕輕走上前,拿出一個布囊,交在易陽手裏,然後後退一步,默默凝視著他。


  “這不是你真實麵目吧?”時鍾鈺問。


  “嗯!”


  易陽微笑:“其實我的樣子,你也見過,告訴你也無妨,給你提個醒,你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念……自己心知便可,千萬別說出去!”


  “楊易,楊易……”時鍾鈺眼裏漸漸已有了光彩,看向易陽,目光也變得截然不同,專注而認真。


  “我叫周鈺!這是我的真正名字,絕不會有假,期待下次與你見麵!”


  這話一說完,時鍾鈺……也就是周鈺,已經轉身快步離開,回到她家人身邊了。可能她也感覺到尷尬,該說的都說完了,所以不好再停留。


  看著周鈺離去的背影,易陽歎了口氣,搖頭笑道:“真是個調皮的丫頭。”


  雅麗有些驚奇的問道:“咦,你看出她的性別了?”


  “嗯!”


  易陽微笑,道:“隻有不懂事的女孩子才會這樣胡鬧。”


  “這話要是讓她聽到了,肯定不高興了。”雅麗蹙眉。


  易陽笑笑,笑容有些得意洋洋:“可惜,她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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