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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莫名的發展

  到底,陶小婉和張倩怡的戰爭,以陶小婉的慘敗結束。


  沒有任何的轉折,也沒有任何的逆襲,結果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陶小婉和張倩怡兩個人在鬧騰一陣之後,也就在今天第二集開始播放的時候,又和和氣氣的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隨著劇情的發展,由穆青飾演的這個名為竹染的神秘角色,也是逐漸的展開。


  在竹染的那間很是空蕩破舊的房子裏麵,花千骨躺在了竹染的床上,雙眼因為剛剛處理好,所以看上去滿是紅腫的模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卻是經過了簡單的處理。


  竹染將人帶進屋子的時候,也就查看了花千骨的傷勢,然後開始進行了治療,雖然不能說是多高明的手法,但是對於蠻荒這種地方來說,這樣的處理已經彌足珍貴,最起碼,他讓花千骨重見了光明,而不是剛落入蠻荒時那副連眼睛都被腐蝕的模樣。


  而此刻的房間內,花千骨仍舊沒有蘇醒,而竹染正坐在屋子裏的桌子旁,手上拿著花千骨一直帶在身上的那個混沌色的宮鈴。


  輕輕的晃動,有悅耳的鈴聲響起,跟從前宮鈴響動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在這罪人流放之地的蠻荒響起,卻總是帶著些許的諷刺之意。


  又一個長留的棄徒。


  拿著花千骨宮鈴的竹染麵上沒有表情,但是眼中卻是帶著奇怪地笑意。


  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一口水飲盡,竹染隨意的擦了擦嘴,繼續的盯著手中的宮鈴。


  而也就在竹染輕輕晃動宮鈴的時候,躺在一邊床上的花千骨卻是忽然的有了反應,沒有立刻的清醒,隻是帶著些許驚懼的呢喃著。


  “師傅……”


  竹染自然是聽到了花千骨的呢喃,但是動作不變,也沒有轉頭看向那邊的人,仍舊做著自己做著的事情,看上去很是認真。


  那宮鈴清脆的聲音仍舊隨著他的動作而飄蕩,落在花千骨的耳中,仿佛從天際而來,朦朦朧朧的,滿滿的不真切。


  下意識的睜開眼睛,但從窗子透過的蒼白日光卻是一陣的晃動,讓她眼前一陣陣的模糊,而這忽然而至的光亮,也是讓她忽然的愣神。


  伸手輕輕的在眼前遮擋,花千骨從床上撐起身子,然後模糊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耳邊是宮鈴的輕響,視線從模糊到清晰。


  隨意綁束的發髻,看上去一片的淩亂,額角的頭發更是直接的散落,從花千骨的視角望去,隻能看到這人的側麵,不過卻是麵部狀況完好的一麵,所以倒也是沒有覺得坐在那裏的竹染有多麽的可怖。


  雖然是麵無表情,但是看上去總不像是一個壞人的模樣,沒有壞人的凶相,直到


  視線凝聚在那人手中的宮鈴上才情緒激烈波動。


  花千骨的目光滿滿的都是痛楚,但仍舊立即的開口,嘶啞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那是我的宮鈴,把它還給我。”雖然聲音嘶啞,但是仍舊堅定有力。


  “嗬。”竹染聽到花千骨這話,輕笑了一聲,但是眼中分明沒有變點的笑意,“這剛醒來,不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反而問我要這破鈴鐺?”


  竹染的聲音清冽,帶著些溫潤的味道,與花千骨此刻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竹染這話語之中的揶揄,不過也僅僅就是揶揄罷了。


  竹染,沒有那種嘲諷別人的習慣,特別是在這蠻荒獨自生活那麽多年之後,更是沒有那種心情。


  而此刻心中焦急的花千骨卻是沒有聽出竹染言語中的不在意,隻當他是嘲諷,但是心中卻是沒有憤怒,隻是下意識的辯駁:“那不是破鈴鐺,請你把它還給我。”


  即使賜予她宮鈴的人已經拋棄了她,但是她仍舊無法割舍,甚至從來都不曾割舍。


  看向竹染的目光,極度的迫切。


  而竹染卻是沒有要理會她迫切請求的意思。


  “五行相生相克,修仙之人講究相輔相成,一麵變得越強,一麵就變得越弱,你這鈴鐺修的倒是沒有短處,沒有破綻……”


  竹染淡淡的敘述著,不帶任何的情緒。


  “你是長留的弟子?”隻是到這一句的時候,竹染的言語中才帶上些許的情緒起伏,同時的也是轉頭看向了那邊的花千骨。


  而花千骨這個時候,才徹底的看清這個人的麵容,然後神情卻是不禁的一怔。


  同樣側臉上布滿的可怖疤痕,與另一半的麵孔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且這疤痕,她是熟悉的……


  也就在她怔住的時候,竹染忽然的起身,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她抬頭看向麵前的人,聽到這人朗聲的開口說道:“長留山上,摩嚴生性古怪,笙蕭默則玩世不恭,就算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未必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說著,竹染將手中的宮鈴拿到花千骨的麵前。


  “你這個師傅,倒是顛覆了所有修仙練武之道,也沒有遵循變點常理,看來,是非白子畫不可了。”


  明明言語中說的全部是長留受人尊敬的上仙,但是言語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敬意。


  花千骨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與竹染對視。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麽對長留之事那麽熟悉,也不知道眼前這人的目的是什麽,隻是在這人點出她師傅是白子畫的時候,心下一陣的慌亂。


  “一向不收徒弟的白子畫竟然也會破例,而且還收了一個女弟子……”花千骨聽到竹


  染再次的開口,似乎又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感覺到人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臉上,花千骨下意識的低頭,散落的頭發將她麵上的疤痕微微遮掩。


  “你為什麽會知道?”花千骨聲音幽幽的詢問,卻仍舊低著頭。


  她感覺,麵前的人打量她的目光,仿佛看透了所有。


  “絕情池水。”


  花千骨聽到麵前的人放緩了聲音開口,驚得猛地抬頭。


  竹染麵上帶著輕輕地笑容,對於花千骨的這幅反應,沒有絲毫的驚訝。


  “知道嗎?絕情池水留下來的傷痕,跟其他傷勢留下的傷痕,是完全不一樣的。”隻要是長留的人,大概都能一眼認出來。


  竹染看向花千骨的目光銳利,讓花千骨幾乎喘不過氣來。


  “……將宮鈴還我。”花千骨仍舊這樣開口,無力,但卻一往無前。


  “你愛上了誰?”竹染沒有回答,忽然開口詢問。


  花千骨沒有說話,卻是聽到麵前的人繼續的開口。


  “白子畫嗎?”


  眼前人的步步緊逼,讓花千骨忍不住的往後縮了縮,同時麵上也是滿滿的慌亂。


  “你到底是誰?”花千骨的目光更加的警惕。


  竹染看著麵前這個模樣的花千骨,卻是忽然的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跟之前的淺笑完全不同。


  愉悅的笑聲直接的在屋子裏麵回蕩。


  花千骨驚懼的看著這人似乎要把眼淚都笑了出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到底是誰?”花千骨這次是真的厲聲開口了,但是這厲聲卻很是空洞,帶著些虛張聲勢的意味。


  是為眼前人直接的點出了自己的痛處,也是為眼前人能夠直接說出的那份確定。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足夠她看出眼前這人的不對勁了。


  這人笑聲中的暢快,實在是讓人心驚。


  花千骨即使是被逐出了長留,即使是被那樣對待,卻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像麵前這人那麽令人驚懼之輩。


  這人,跟她以前接觸到的人,都不一樣。


  捉摸不透,才更讓人感到恐懼,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使是已經意識到是對救了自己,但是花千骨仍舊對眼前的人抱著巨大的警惕。


  眼前清楚的視線還有身上消失的痛楚告訴她,眼前的這人將她從外麵救了進來,讓她免於死劫,按理來說她對這人應該要報以感謝的,但是麵前這人一句句的話,卻是讓她恐懼不已。


  沒有人想把自己的傷痕展現在別人的麵前,更沒有人想要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雖然她花千骨現在的經曆,本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但是這個時候,看著麵前的竹染,花千骨卻仍舊下意識的維護屬於長留的威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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