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祖的疑惑
維克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舉動終於讓真祖意識到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蟲子到底有多麼讓人討厭。
作為吸血鬼真祖之一的他平常是不會幹涉計劃的進行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勢力或者職業者都想幹掉他。他參與的計劃越多,留下的存在痕迹也越多,這樣的話一些奧術師和教廷的聖職者甚至可以通過【預言系】的奧術找到他位置。
而他在感覺到安德森神父的氣息時才會不得不站出來,放置安德森神父進一步破壞計劃的執行。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偶然看到了維克,他以為維克只是一隻落可以隨意捏死的人類蟲子而已。
雖安德森神父提出讓維克留在這裡的條件真祖的答應了,雖然他的手下也是一些弱小的人類,但是真祖並不認為他們會輸給維克。
一個幾乎達到英雄領域的近戰型刺客職業者,所有大奧術師級別以下的奧術師殺手,近戰型刺客對於奧術知識領域還沒有成型的奧術師來說是據對致命的,刺客有一萬種殺人方法,低級奧術師卻沒有十種防衛型奧術。
還有一個同樣是幾乎達到英雄領域的三階巫師,雖然那個廢物巫師所堅持的理論足夠讓人笑掉大牙,堅持著「不能消滅敵人只是因為火球不夠大」的理論講畢生的時間都花費在研究火球奧術之上。所以為了保證計劃的安全他還專門在那個奧術師的身體上布置了保險裝置——【復仇焰魂】。
可是那兩個廢物人類死的不明不白還不說,連他在和安德森神父糾纏時所派出的一名高級吸血鬼也不知所終,一名高級吸血鬼完全可以正面對抗達到英雄領域的職業者。以吸血鬼天然的血統優勢只要不是面對教廷成員,對戰同等水平的職業者甚至可以以一敵二。
儘管吸血鬼已經被安德森神父打成重傷,但對付達到英雄領域的職業者是沒有問題的,何況區區一名三階奧術師?
最後他出來的時候因為這詭異的局勢沒有注意那名高級吸血鬼的蹤跡,現在他感覺到整個河望城之中失去了那個高級吸血鬼的痕迹,利用血脈之力也無法聯繫上,這就說明這個高級吸血鬼很有可能永遠的從世界上消失了。
本來完美的計劃,因為維克的出現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連他手下的死徒也因為在和安德森神父搏鬥時受了傷,結果被突然出現在戰場之中的寶石船——【純白之龍】一炮轟成灰燼。
最後讓他想不到的是維克的發言,維克居然知道【賢者之血】,真祖懷疑是不是有人泄露了秘密或者發言不當。但是綜合前面得到的情報,真祖意識到了維克的不同之處,並且維克手裡的那顆寶石也有所不同。
按照禁忌知識裡面的記載,【賢者之血】應該是紅色的液態物質,在維克手裡卻變成的寶石,出來的時候他也不以為意,認為是意外因素導致【賢者之血】變成了紅色寶石。
當一切線索連接起來的時候,每一處異常的地方都有著維克的影子。
結果明白這一切的時候也都晚了,現在的他要面對一名顏色級別的奧術師和安德森神父的制約。
「不對!」
真祖恍然看到了安德森神父的眼神,安德森神父似乎早已經看透了一切,他眼神裡面的玩味告訴這著真祖,就連安德森神父也對維克的所作所為抱有極大的好奇和戒心。在場的四個人之中只有維克作為一名低級巫師的身上異常之處最多。
這樣的話在另外一邊的立場之上,安德森神父就不是他的敵人。起碼真祖可以確定,如果他襲擊維克的話,安德森神父必定不會出手相助。
而且在套在他身上的禁錮類寶石奧術陣圖,似乎也不是這麼牢固。看似簡單的場面,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立場和心機。
即使以高貴血統自稱的真祖也忍不住在內心低罵一句:「真是一群心機婊!」
這時候的局勢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在場之中最不利的不但是真祖,還有維克。
安德森神父就是隔岸觀火,因為有著教廷在後面支持著,就算他被奧術師協會扔到冰域位面里,作為特殊的身份——【聖徒】所擁有的權力,毫無疑問最後安德森神父會安然無恙的回到教廷之中。
夏洛特則是驅虎吞狼,或許維克稱不上是狼,但是她的意思無比明確,從一開始夏洛特就察覺到了維克異常之處,更有可能還察覺到了其他人所發現不了的某些東西,導致她想要試探一下維克。
這裡是北方巫師的地盤,如果時間在拖延下去招致又來了一名顏色級別以上的奧術師的話,那麼毋庸置疑,他們所有人都會被帶回去審問。
安德森神父沒有事,而他可能會成為某個顏色級別奧術師實驗室裡面的切片,維克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冠以共犯罪為名用奧術強行探查記憶。
然而真祖更是考慮到了維克的異常因素,一名低級的奧術師竟然可以連續破壞他的計劃殺死他的手下,又懂得禁忌的奧數知識,說維克沒有背景真祖自己都不相信。
也就是說,他認為在場之中下場最慘的人就是他了。
「該死,現在可不是考慮什麼計劃的時候,還是自保為重!」
真祖明確了自己的行動方針,變得和維克一樣想要脫離這次【賢者之血】事件。
策劃這次事件的主使者和主要攪渾這次事件的參與者思想前所未有的統一,而被牽涉進來的夏洛特則變成了推動事件強行發展的因素,安德森神父作為真祖最大的死敵成了旁觀者,這可謂是莫大的諷刺。
真祖明白他唯一的脫身機會就是在攻擊維克的一瞬間,只有那時候安德森神父和夏洛特才會放任他繼續行動,如果他們察覺到真祖有其他行動痕迹的跡象,真祖明白那時候他就徹底完了。
必須做點什麼,必須抓住那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