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大紅嫁衣
在婢女草兒的帶領下,劉健再度回到了飛馬園。
此時宴會已經結束,飛馬園也已經冷清了下來,甚至連平日常見的巡守護衛都不多見。一場歡慶的宴會之後,大家都喝高了,防禦方面自然而然的就鬆懈了下來。
草兒將劉健帶入了一個房間之中。
一走進屋子,環往四周劉健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為這裡分明是一間女子的閨房。雖然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商秀珣再怎麼不拘小節也斷然沒有將自己邀請到她閨房之中商談要是的可能性。
放在後世這種事情就等於你送某個女性朋友回家之後你的那位女性朋友請你上樓喝杯水……沒有其他潛台詞真是怪了。而現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請入自己的閨房,可要比後世女性朋友請你上樓喝水還要嚴重得多。
更何況,現在商秀珣的閨房裡明顯有其他人。
雖然那張綉床的床簾被放下了,遮住了大床之後的景象,但是不管是從床簾下方透出的紅色繡鞋還是從床簾之後傳出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都講藏在床簾之後的那個人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是商秀珣嗎?
還不等劉健開口詢問,名為草兒的婢女已然道:「劉大俠請在此處稍待,場主隨後就來。」
沒等劉健反應過來呢,草兒已經走出了房間,順手把門給鎖上了。
門給鎖上了,鎖上了,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劉健推了推,這種木質的房門他想要破門而出當然簡單到了極點。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這副情景,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是疑問,但是劉健大約猜到了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當他走到商秀珣的綉床邊上,掀起床簾,看到披著一身大紅嫁衣低垂著頭的商秀珣的時候,他的心中真的是一點都不驚訝。
「你這又是何必呢?」劉健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我為飛馬牧場的戰馬而來,只要你願意將飛馬牧場的戰馬賣給我,並且不賣給其他人。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保護飛馬牧場的安全。你……用不著這樣做。」
「但縱然如此,飛馬牧場終究是別人的產業……盡我所能與盡我所能也不相同……」如蚊蠅般的聲音,從鳳冠之下商秀珣的口中傳出:「夫君,夜深了,休息吧。」
怎麼辦?
能怎麼辦?
劉健在先前其實還是有選擇的,他若是不掀開這道門帘,直接推開鎖上了的房門走出去,那麼今天這件事情就會直接過去。雖然……但終究還是有一個借口可以用用,大家以後再見面,也可以偽裝成這件事情從未曾發生過。
但是劉健既然掀開了商秀珣的床簾,那麼這件事情劉健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如果他現在轉身就走,商秀珣就是真的不用活了。
「說來說去還是我****心動……」在心中又狠狠的罵了自己一聲,劉健伸出雙手,摘下了商秀珣頭上的鳳冠,看著鳳冠之下,面色羞紅眼含秋波的商秀珣,劉健輕聲笑了笑:「怎麼,沒有準備交杯酒嗎?」
在商秀珣的閨房之外,馥兒有些擔憂焦急的看著草兒道:「怎麼樣,劉大俠進去了嗎?」
「進去了,馥大姐。」草兒嘻嘻一笑道:「劉大俠沒有推門出來呢。」
「很好。」放鬆的笑了笑,馥兒伸出手從草兒的手上取過了鑰匙,然後吩咐道:「你下去吧,這裡我守著就行了。」
待將滿臉不情願的草兒驅趕了出去,馥兒便急不可耐的將耳朵貼在了商秀珣的閨房之門上,只不一會兒,馥兒便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痛哼,緊跟著那如泣如訴的淺吟輕訴便一絲絲的傳入了馥兒的耳朵之中。
「成了!」心中興奮的歡呼了一聲,馥兒隔著門聽著那斷斷續續的仿似愉悅至極的聲音,卻覺得身子莫名的熱了起來,腦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起那日戰場之上,劉健單人獨騎在萬軍之中縱橫馳騁的景象,原本就發熱的身體因此而變得愈發火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馥兒忽聽到閨房之中傳來商秀珣的聲音:「馥兒,馥兒在嗎?」
這一聲傳呼驚醒了陷入幻想之中的馥兒,她連忙道:「大小姐,我在!您怎麼了?」
那聲音很是怪異,帶著哭泣般的濃濃鼻音,只讓馥兒越發的奇怪……這好好的,大小姐怎的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商秀珣帶著泣意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快進來!」
馥兒慌忙打開門鎖,推開房門,飛奔著繞過門口屏風,但是一繞開門口的屏風,看到那屏風之後的景象,馥兒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雖然說對於裡面發生著什麼馥兒這個始作俑者算是心知肚明,但是再怎麼樣心知肚明,終究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大姑娘,一下子見到這般衝擊力的畫面景象,只將馥兒給沖的手足無措,面紅耳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馥兒來了?快來代我……」已然疲憊至極的商秀珣強撐著說了上述一番話,便忍不住疲憊和刺激半昏了過去。
馥兒此時此刻也不知道心中究竟是何等感覺,驚慌失措有之,幸福竊喜有之。
自古以來,華夏大戶人家小姐的貼身丫鬟,本就是小姐的陪嫁。嫁到姑爺家后,基本上都會成為小姐房內的通房大丫鬟,若是有福氣的,能生個一兒半女的,立刻就會升格為侍妾。
這一點馥兒心裡心知肚明,更甚之,她的心裏面本來就轉著這樣的念頭,因此才極力撮合商秀珣和劉健,本來懷著的就是這樣的心思。
現如今見到自家小姐無力承歡,那點點驚慌失措很快就被嬌羞、幸福和竊喜所取代了,她先是回去鎖好了房門,然後紅著臉兒,羞答答的上了床榻,躺在了劉健的身下……
一場縱意換好,劉健自然是酣暢淋漓,而商秀珣、馥兒主僕兩個卻是無力再起,主僕兩個相擁榻上,睡在一起。
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又細細的欣賞了一番主僕二人海棠春睡的模樣,看了看外面正濃的夜色,劉健這才離開了商秀珣的閨房,向著飛馬園的後面走去。
在飛馬牧場的飛馬園後方有個花園,一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園裡去,開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此時月兒出現在右側天際,灑得這幽靜的後園銀光閃閃,景緻動人之極。
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迴廊,經過一個竹林后,水聲嘩啦,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在臨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
一路欣賞著這別具匠心的美景,劉健來到了這座二層小樓之前放聲道:「魯妙子前輩,晚輩劉健前來拜訪,還望魯妙子前輩不吝賜見。
過了一陣,二層小樓之中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貴客既臨,那就上來與老夫見見面吧。」
「哈。」輕輕的笑了笑,劉健抬步上前,這二層小樓的正門上掛著一方牌匾,上書安樂窩三個大字。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築形式,通過四面花木隔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具渾厚無華,閑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劉健拾階而上,來到上層,只見小樓上層以屏風隔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此時桌子上擺著酒壺酒杯,正散發著四溢的酒香,此時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聲道:「這位小兄弟請坐吧,正好嘗嘗老夫的六果液。」
劉健笑了笑,就在桌邊坐了下來,斟滿了兩杯,也不管魯妙子是否有所反應,自顧自的端起一杯來一飲而盡,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最重要的是,酒精度數很低,而且果味很濃,讓劉健有種再喝酒精果汁的感覺,這六果液即便是劉健這樣不善飲酒的人,也可以多喝幾杯無妨。
「好酒。」劉健忍不住贊了一聲,隨即放下了酒杯。
「既是好酒,何不多飲幾杯?」
「哈,可惜我天生不善飲酒,魯妙子前輩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劉健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倒是魯妙子前輩,應當多飲才是。」
這個時候,站在窗口的魯妙子已經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樸拙古奇的面孔。
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樑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郁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他的鼻樑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合唇片、修長乾淨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盡人世間富貴榮華,但現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貴族。
「多飲少飲,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魯妙子搖著頭,來到劉健的對面坐下,端起一杯六果液一飲而盡:「此番飛馬牧場遭逢大難,幸虧小兄弟出手才能轉危為安,魯妙子在此多謝了。」
「謝我不必。」劉健微微搖了搖頭:「食敵一鍾當吾十鍾,此次瓦崗李密出手謀算飛馬牧場,企圖達到吞併飛馬牧場壯大自身的目的,無論如何都是我的敵人。讓我的敵人稱心如意,我這人自問自己沒有這麼高尚的情操。更何況,在下今日前來拜見前輩,卻也有些事情希望前輩能夠相助。」
「哦,不知是何要事?」魯妙子輕輕的放下了酒杯,又端起酒壺向著已經空了的杯中倒去,口中道:「老夫如今不過是一等死之人,不知道有何事能夠幫到小兄弟的。」
雖然魯妙子歷經江湖多年,早就人老成精,面上神色看不出哪怕一丁點的破綻,但是在熟知劇情的劉健這裡,想要推斷此時魯妙子心中的想法,卻也沒有多麼困難,於是他輕輕笑了笑道:「哈……不瞞前輩,楊公寶庫早就已經落入我手,邪帝舍利如今也正在我的手上。」
隨著劉健話音落下,魯妙子握著酒壺的那隻手微微一抖,一些香溢的六果液灑在了魯妙子的手上和桌子上。
「哎呀,可惜可惜。」
「既然如此。」放下了手中的酒壺,魯妙子再度看向劉健:「老夫當真不知道老夫這裡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小兄弟你挂念的了。」
「對我來說,楊公寶庫裡面的財寶並沒有什麼價值,我所擁有的財富比楊公寶庫之中所收藏的多上十倍還不止,唯一還算是能讓我有些興趣的,就只有那顆藏在地板下銅罐里的邪帝舍利。」
劉健搖了搖頭,口中說著,卻將邪帝舍利在楊公寶庫之中的收藏地點和收藏方式彷彿不經意的說出,更增添幾分自己已經得到了楊公寶庫的佐證,然後道:「但是楊公寶庫之中機關重重,無數設計可謂是超凡脫俗。能夠設計出這般精巧機關的智慧,在我看來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輕輕的擺了擺手,劉健笑著道:「所以,在看過楊公寶庫之中那麼多的機關陷阱之後,我來了。魯妙子前輩天人一般的學識和智慧不該放在這等幽暗的地方慢慢腐朽,化為一柸黃土,所以……在下如今在餘杭也算是有了點小小的勢力,此次前來,實際上是想要請魯妙子前輩出山相助,不知道魯妙子前輩……願意答應嗎?」
在大唐數量眾多的出場人物之中,劉健最看重的就是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全才』的魯妙子了。舉凡武功、醫學、機關、易經、天文、園藝、建築、兵法、賭術等皆有涉獵,上一個敢這般自稱的人姓諸葛單名一個亮字。
楊公寶庫的設計,就展現了魯妙子在機關一道之上的成就。而魯妙子在其他方面的成就,更不會比機關一道要差,從他教授徐子陵遁去的一,就可看出他在武功一道上的智慧來。
這樣一個全才,就像是一個即插即用並且完美兼容的配件一樣,不管是放到什麼地方都能發揮出超卓的作用和功效。劉健縱然天下無敵,但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卻也著實複雜的過分,雖然在餘杭劉健和美狄婭已經開始著手培養自己的人才,但是那畢竟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在自己的人才培養出來之前,他還需要拉攏更多的人才為自己添磚加瓦。魯妙子這種高端的,而且更難得的是極為全面的頂尖人才,劉健當然是不肯放過的。
「哈!」
聽到劉健的邀請,魯妙子不置可否,僅僅是無奈的一笑道:「這道天魔氣勁,折磨了老夫已經三十年,時至今日,老夫早就已經油盡燈枯,斷氣也不過是在旬月之間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劉健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前輩你三十年前被祝玉妍所傷,這件事情我確是很清楚的。」
魯妙子聞言,更加疑惑不解的看著劉健。
就在這個時候,劉健笑眯眯的道:「如果說我能解除前輩您身上的傷勢,甚至讓前輩你延年益壽,再度恢復當年的盛況,不知道前輩是否願意前往餘杭屈就?」
「你能治我身上之傷?」魯妙子驚訝的站了起來,隨即臉上又露出了苦澀的神色:「呵呵,小兄弟的好心,老夫收到了,只可惜如今這天魔氣勁已經在老夫的體內落地生根發展壯大,恰如病入膏肓之中,天下間,已經沒有任何方法能救得了老夫了。」
不怪魯妙子對劉健沒有信心,陰癸派的天魔大法乃是天下間第一等的詭譎邪功。自從三十年前魯妙子被祝玉妍重傷逃出生天之後,這三十年來魯妙子也不知道找尋了多少辦法試圖醫治自己的傷勢,但是無論多少次燃起希望,最後收穫的都是無盡的失望。
這失望最終演變成了絕望,也讓魯妙子徹底放棄了治好自己的想法。
「天魔大法雖然厲害,但是在我這裡,也算不上什麼絕頂的邪功。」劉健知道此時此刻魯妙子已然絕望,想要讓魯妙子對自己產生信心,那首先就必須要讓魯妙子看到自己的醫治確實擁有效果:「這樣吧,我先幫前輩拔出身體內一部分的天魔氣勁,好讓前輩看看我的本事。」
說話間,劉健一手向著魯妙子的胸口抓去,貪求的起源瞬間發動。
劉健貪求的起源可以將目標的能力、記憶、生命力、甚至連最根本的起源都一同奪取,真氣自然也在劉健奪取的範疇之內。用起源之力將盤踞在魯妙子身體內的天魔氣勁抽走了一半,劉健這才慢慢撤手,感受著天魔氣勁被起源之力吸收吞噬之後所產生的種種變化。
而此時此刻,體內盤踞多年的天魔氣勁一下子被抽走了一半,魯妙子只覺得一瞬之間渾身上下無處不輕鬆,好像長期綁著沙袋的人一下子卸掉了沙袋,有一種輕飄飄的好像整個人要飛起來的感覺。
「這……這種感覺。」魯妙子運功提氣,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天魔氣勁並沒有全部根除,剩下的一部分仍舊盤踞在自己的胸口,但是即便只是如此也已經夠了,只是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讓魯妙子感受到這三十年來從未感受過的全身輕鬆的感覺。
「魯妙子前輩,這會兒該相信再下的誠意了吧。」笑著再度斟滿了兩杯六果液,劉健遞給了神情錯愕驚喜一時之間心緒百般複雜的魯妙子一杯。
「多謝。」接過酒杯,魯妙子道了一聲謝,接著眼睛卻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那杯六果液半晌,才幽幽一嘆道:「三十年啦!」
這一聲三十年啦,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複雜情緒,就連說出這句話的魯妙子,此時此刻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情緒。
「如何,前輩考慮清楚了嗎?」靜靜的看著魯妙子那副不斷回味過往的神色,劉健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幫前輩拔出身上所有的天魔氣勁,徹底的根絕天魔氣勁對於前輩的影響。對我而言不難,只要前輩願意答應為在下效力十年的時間,在下現在就可以幫助前輩拔出身上所有殘存的天魔氣勁。」
魯妙子會答應嗎?
當然會!
被這盤踞在身體里的天魔氣勁折磨了三十年的時間,魯妙子也苟延殘喘了三十年,雖然表現出來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但是這正說明了魯妙子的內心深處並不是活夠了,厭世了。而是魯妙子在沒有任何辦法可想的情況下,不得不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現如今,希望重新出現在了魯妙子的面前,別說只是效力十年,縱然是更加苛刻的條件,魯妙子也會暫且答應下來。
不過,劉健並不擔心魯妙子會在自己付出了代價之後直接推翻協議。
他沒有這樣的膽量,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無比致命的弱點。
幫著魯妙子拔出了身上最後的天魔氣勁之後,魯妙子站起身來,對著劉健恭敬一禮道:「屬下魯妙子拜見主公。」
劉健安然接受了魯妙子的這一拜,確認了從屬地位。
劉健隨即又給了他一顆洗髓丹道:「這是洗髓丹,能夠讓你這些年來累積壓制的傷勢全部恢復。」
將洗髓丹交給魯妙子之後,劉健也不在乎他是立刻吃了用來恢復傷勢,還是準備留下來研究,直接吩咐道:「前輩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就請儘快趕往餘杭吧。我尚且有些其他事情要從處理,就不與前輩一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