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多斯拉克西部決戰(2)
「剛剛得到的情報,卡奧卓戈從聖母山回來了。」多斯拉克大草海西部,接近卡霍爾森林的位置,劉健隨意的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用磨刀石打磨著手中的一柄輕巧短斧。在磨
刀石的磨礪之下,斧刃愈發的光亮鋒利。
「嗯。」放下手中已經打磨的完好的短柄斧,劉健又從腳邊拎起了另外一柄,繼續打磨:「到現在為止,一共有幾個卡斯投靠了我們?」
「四個,連上我們原本有的,現在我們總共有一萬騎兵,但是兵力仍舊不足。他回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了所有卡斯的寇。雖然我們對他的勢力造成了一些傷害,但是卓戈的
部落仍然有四萬精銳騎兵,如果他拼盡全力,毫無疑問他仍舊可以拿出不下於十萬大軍。」
「那麼我們也要準備好做決戰了。」
程採薇坐到了劉健的身邊,幫著劉健把已經打磨好的短柄斧收拾了起來放到石頭上,繼而在劉健的身邊坐了下來,擔憂的道:「夫君,我們真的非要打這一仗不可嗎?一萬對十萬
,採薇實在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世界上哪裡有必勝不敗的戰場。」對於程採薇的擔憂,劉健僅僅是笑了笑,大手在她柔美的秀髮上揉了揉,一邊笑著一邊將她小心梳理的髮型弄的一團亂遭。
「我知道他有十萬人。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跟他硬碰硬的。」劉健笑著道:「兩千人打八千人可以打。一萬人打十萬人?還是十萬轉進如風的輕騎兵,我又不是弱智,怎麼可能幹這
么蠢的事情。我把部落駐紮在這裡,除了因為科霍爾森林有充足的獵物可以養活這些人之外,還想把這裡作為戰場。」
「這裡?」程採薇皺著眉頭打量著森林。好一會兒才道:「此地確實不利於大軍展開,若是能利用此地地形,也確實能夠將卓戈的大軍分散分割。」
「如果,我是說如果,確實能夠達到目的。輕騎突進殺掉卓戈,這一切就結束了。」
至於卓戈卡奧出了名的勇猛善戰?
這一點劉健和程採薇提都沒有提。
卓戈卡奧再勇猛善戰,難道還能比劉健更加善戰嗎?
在多斯拉克大草海上打了幾仗。如今的劉健對於自己的個人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除非……魔法!
如果說冰與火之歌的世界里有能夠讓劉健擔憂的東西。那就是魔法和神明了。
馬丁大叔設定的這個奇幻世界魔法和神明的存在是確實的。史塔克一家的孩子中布蘭是綠先知,瓊恩和艾麗婭都是狼靈。除此之外,拉扎林的巫魔女,史坦尼斯身邊的紅泡女,無
旗兄弟會裡的紅袍僧索羅斯……神靈方面,維斯特羅的七神信仰,北境的舊神信仰。厄索斯的光之王拉赫洛的信仰,乃至於多斯拉克人的駿馬神和拉扎林人的至高牧神。這些神的
祭祀似乎都有著一定的法力,比如說駿馬神的祭祀維斯.多斯拉克的多希卡林就擁有預言的能力,至高牧神的祭祀會施展血魔法,紅袍女和紅袍僧就更不要說了,紅袍女在原著劇
情之中多次施展魔法來幫助史坦尼斯,紅袍僧也曾數次讓貝里.唐德利恩死而復生。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這些人的魔力都還很弱小,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施展不了什麼魔法。
這些人真正能夠施展魔法,是在故事開始之後的事情。
隨著丹妮莉絲成功孵化了龍。隨著龍的回歸,原本在這個世界漸漸消失的魔法也回來了。
至少現如今,劉健還不需要為魔法擔心。
沒有魔法,除非是大軍包圍,否則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能夠威脅到劉健的東西。
「但是卓戈不是傻瓜,至少我們不能把他當成傻瓜來應對。」劉健站了起來看向山腳,他的卡拉薩駐紮在那個位置。
和一般的多斯拉克人臨時駐紮地完全不同。這處大營的周圍修建了許許多多的防禦工事。
這些防禦工事都是卡拉薩之中來自於厄索斯大陸各地的奴隸在程採薇的指點下修建起來的。雖然簡陋……對於幾乎從來都沒有修建過類似東西的多斯拉克人和奴隸們而言這已經十
分難得了。
「希望這些防禦工事可以激怒那個驕傲的野蠻人,讓他喪失理智……如果他原本擁有理智的話。」
「夫君,許多多斯拉克人對於修建防禦工事這件事很不滿,尤其是新加入的那些。」雖然知道自己的夫君並不太喜歡聽到這些,但是程採薇更清楚,像是這些事情她必須要提醒自
己的夫君小心:「他們中的很多人說……這是懦夫的行為。」
「哦,多斯拉克人~~~」劉健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們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學會用自己的大腦思考,而不是用肌肉,我真是受夠了他們了。他們難道就不能聰明一點,哪
怕是一丁點?哦,我忘了,這跟他們無關,是馬丁大神的設定。」
從血流河一戰之後,劉健的名聲在多斯拉克西部算是徹底的響亮了起來。不但自由貿易聯邦的總督們都聽說了在多斯拉克大草海上一個新的卡奧正帶著他的卡拉薩開始壯大崛起,
在多斯拉克人之中關於劉健的準確或者不準確的流言也在四處傳播。在多斯拉克人的口中,劉健與包括但不止於泰坦、巨人、巫魔女、瓦雷利亞人、駿馬神、惡魔之類的神神怪怪
的東西牽扯上了關係。
和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牽扯上關係。對於劉健而言倒是有不少的好處。
最大的一個好處,那就是原本生活在多斯拉克西部,卻不屬於卓戈卡奧的部族卡斯、卡拉薩,有不少都沖著劉健的名聲選擇了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多斯拉克人基本上都是些兼職放牧的職業強盜,多斯拉克人的經濟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著搶掠周邊國家和民族來支撐著的。
但是即便同樣是強盜。也有強大弱小之分。強大的強盜吃香的喝辣的,而弱小的強盜就只能吃一點強大者吃剩下的殘羹冷炙苟活著。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如果不用付出太多的犧牲,如果可以帶來很大的利益,強大的強盜也不介意搶掠一下自己的同行。在能獲得大量收益的同時,還剪除了不少競爭對手。
在多斯拉克西北部這一片的草原上,卓戈卡奧的卡拉薩毫無疑問是勢力最大實力最強的一股強盜。像這種打劫自己的同行。搶劫的同時也剪除競爭對手的舉動。卓戈的卡拉薩從來
都不少干。
雖然這些人相比於卓戈的卡拉薩實力太弱,但是他們的數量實際上也不少。
套用一句在史書上經常出現的話『天下苦卓戈久矣。』
在以前,整個多斯拉克西北部找不到一個可以跟卓戈對抗的人,也找不出一個能夠跟卓戈的卡拉薩對抗的勢力。弱小的部族們雖然痛恨卓戈的卡拉薩對他們的欺壓和掠奪,但是一
方面無力反抗,另一方面也不敢反抗。
而這個時候,劉健出現了。就像秦末亂世之時。陳勝吳廣大澤鄉一聲怒吼,繼而天下景從。
不過,區別也還是有的。
就像是陳勝吳廣造反的時候,秦始皇還活著……
雖然他的勢力,他的能力,他的遠謀。大約只能比得上秦始皇的一根小指頭……
但是他畢竟是秦始皇的小指頭,比起秦二世胡亥來還是高的不知道到了哪裡去。
卓戈對於整個多斯拉克大草海西部的震懾不是那個逗逼秦二世能夠相提並論的,他在多斯拉克西北諸多小部族的心目之中,即便是達不到秦始皇天下無二人的地步,也跟西楚霸王
項羽差不了多少。
所以。劉健的出現,確實對卓戈的卡拉薩對於多斯拉克西北部的統治造成了震動,也確實有一部分小部族在不堪忍受卓戈的卡拉薩一次次的欺壓搶掠之後選擇了投靠到劉健的麾下
。
但是並沒有造成秦末那種遍地烽火的景象。
絕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了觀望。
近三個月來,投靠到劉健麾下的卡拉薩一共有十一支,還包括兩支原本屬於卓戈麾下的卡斯。現在劉健的卡拉薩擁有接近一萬名多斯拉克咆哮武士……當然只是掛個名頭,這些小
部落投靠過來的戰士,無論是自身戰鬥力還是武器裝備都沒有辦法跟卓戈麾下的精銳相提並論。
即便如此。劉健的卡拉薩放在多斯拉克草原的西部也已經是一股僅次於卓戈的強大勢力,現在劉健如果向著西部的自由貿易城邦移動,無論是向著哪一個城市,都能讓那裡的總督
們膽戰心驚,並拿出黃金和奴隸來賄賂他。
不過麻煩也因此多了起來。
和被劉健在戰場上擊敗並征服之後加入他的多斯拉克人不同,這幫傢伙的服從性比他們還要差。
從這些人的身上劉健確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上掉下的餡餅肯定有問題。
野蠻、放縱、散漫……他們的到來給劉建的卡拉薩帶來了太多太多的問題,甚至讓劉健的卡拉薩出現了一些強盜集團山頭林立的跡象。偏生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劉健又不好像先前
那樣用鐵腕整頓這幫從來都不知道紀律為何物的混蛋們。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多斯拉克人自由散漫慣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軍紀軍規。想要短時間之內讓這些多斯拉克人如臂使指……」程採薇同樣對於多斯拉克人的表現
很無奈,雖然多斯拉克人確實強壯,雖然多斯拉克人確實勇猛,雖然多斯拉克人打起仗來確實悍不畏死。
這麼多的優點全部都無法掩蓋多斯拉克人習慣了自由散漫的生活所帶來的缺點。
「是妾身無能。讓夫君費神了。」
「不要說這種話採薇,你知道我不喜歡。」劉健拍了拍程採薇的肩膀,抱怨道:「有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我當時真的是腦筋抽了,竟然想要征服這個狗屁世界,結果給自己弄了這
么多麻煩事情。」
稍稍抱怨了幾句。劉健就停了下來。他也不是真的非常不滿於這些事情,很多事情帶來的負面影響劉健在做決定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並且也做好了承受這些影響的準備。只
是和親近的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習慣性的抱怨兩句而已。
所以說了兩句之後,劉健果斷的停了下來,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自己關注的事情上:「對了,那些孩子怎麼樣了。都安置好了嗎?」
「全都安置好了。」程採薇也同樣認為。相比於多斯拉克人,這些被劉健從小訓練起來的孩子才是他們真正可以放心依靠的力量:「我將他們安置在靠近科霍爾的位置,開戰的話
基本上不太可能影響的到他們。而且現在,他們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說到孩子們,這大約是這段時間唯一讓劉健感覺到滿意的事情了。
他的童子軍在這段時間不斷有卡拉薩併入的情況下已經擴充到了兩千人,訓練的進度也讓劉健基本上能夠滿意。因為劉健讓他們全部居住在自己的大帳附近,徹底的脫離了自己的
父母家庭。他們並沒有太受到多斯拉克人不好習性的影響,即便是受到了影響,也被集體力量強勢加以糾正。
總而言之,他們的表現基本上能讓劉健滿意。
不過到現在為止,唯一算是擁有一定戰鬥力的還是那兩百個被閹割的少年閹奴。
其中進境最快的甚至已經達到了笑傲江湖世界之中二流高手的水平。這還是因為他們普遍年紀幼小的緣故。
不得不說辟邪劍法在速成這方面的優勢確實是無與倫比,即便無論是九陰真經還是龍象般若功,劉健都做了速成的改良。但是即便是經過劉健的改良,與辟邪劍譜的修鍊精進速度
比起來仍舊是一天一地。
被閹割的少年們精進極快,劉健也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不少訊息。通過對這兩百閹奴的內功特點和行功路線的查驗,劉健多少也摸著了一點辟邪劍法的脈絡。
辟邪劍法的內功行功路線和一般內功最大的一點不同在於。它行功的時候內力需要經過下陰處,原本應該是睾丸的位置。
而睾丸最重要的兩個功能,一個是產生精子,另一個是分泌雄性激素。
這兩個原因,劉健也摸不準究竟哪一個才是導致辟邪劍法必須自宮的根本所在。但是按照一般常理來推論,再考慮到所有人練了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之後必然會出現的偏向女性化
的心理……劉健還是覺得辟邪劍法自宮的關鍵跟雄性激素有關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以後有機會,劉健會嘗試一下試驗看看男人注射雌性激素女人注射雄性激素之後。會不會出現不需要切也能練功而且女人也能練的情況。
正在劉健和程採薇說著的時候,新近被劉健任命為寇的卡麗騎馬而來。
「卡麗,有什麼事情?」
「尊敬的泰坦卡奧,那個潘托斯的商人,安隆科恩回來了。」
程採薇一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竟然還敢來?」
上一次劉健放走安隆科恩,還讓他帶走了三百匹神駿的戰馬。
但是就像劉健和程採薇所猜測的那樣,安隆科恩一走,就像是失蹤了一樣,近三個月來,劉健始終未曾聽聞到有半點關於他的訊息。
這一場賭博,劉健都覺得自己已經輸掉了。不過他也不是很在乎,反正僅僅只是三百匹馬而已,賭一個可能性,就算是輸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在現在,安隆科恩竟然有膽量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點倒是真的出乎劉健的意料之外。
「有趣。」劉健笑了笑。沖著卡麗道:「帶他來。」
胖胖的潘托斯商人安隆科恩很快就在卡麗的帶領下來到了劉健的面前,他仍舊穿著絲綢,比起第一次見的時候他的身上更多了許多珠寶首飾,顯然這段時間他是發了大財。在他的
右手上,還握著一方絲綢手帕。
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四個隨從,兩個隨從各自捧著一個裝飾華麗的長盒子。另外兩個隨從則一左一右的攜手拎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箱子。
「偉大的泰坦卡奧,真榮幸能夠再次與您見面。」潘托斯一見了劉健就忙不迭地的行禮,他肥碩的身材配上誇張的禮儀和臉上那充滿了討好之意的笑容,無論怎麼看都像極了一個
小丑,具備極高的喜劇效果。
不過……安隆科恩要是以為劉健猜不出來他擺出這幅模樣為的是什麼,那就是當劉健的腦袋是豆腐做的。
「安隆科恩。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劉健笑著看著這個來自潘托斯的商人。明明是潘托斯人卻崇拜科霍爾城邦黑山羊的傢伙,語氣淡淡的道:「畢竟死人是不用遵守承諾的,不
是嗎?」
「您說笑了……」安隆科恩想用自己右手上攥著的手帕來擦擦額頭上聚集成小溪的汗水,但是那張手帕早就被他濕熱的手心所浸透,根本就無法再吸收他臉上油膩的汗液。
「我沒有說笑,這個世界上確實只有死人可以不用遵守承諾,因為他們死了。所以無法完成承諾。」劉健說著,抬眼向著站在安隆科恩身後的卡麗看去。
那冰冷的眼神,頓時讓卡麗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事情。
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了安隆科恩的頭髮,卡麗就像拽一隻小雞一樣將肥碩的安隆科恩拽倒在地向外拖行。
「等等等等……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安隆科恩一張白白胖胖的肥臉嚇成了豬肝色,他連叫了幾聲:「泰坦,泰坦卡奧,饒了我吧,我帶來了你想要的東西!」
「等等。」抬手制止了卡麗的動作。
劉健本來也沒有真的想要殺掉安隆科恩的意思,因為完全沒有殺掉的必要。那三百匹馬本身就是劉健的賭博。劉健也不曾向安隆科恩這個胖子身上寄託哪怕一丁點的信任,所以即便是遭受背叛,也沒有任何怨氣和怒氣。他之所以讓卡麗動手,不過是讓卡麗嚇唬一下這個胖子,看著他恐懼發抖的慫樣,不得不說這還挺有趣。
隨著卡麗抓著安隆科恩頭髮的大手鬆開,安隆科恩就像是失去力量一樣任由重力把自己壓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來自潘托斯的安隆科恩,信仰黑山羊的安隆科恩,跟科霍爾總督的管家有點交情的安隆科恩。你看,我是一個很仁慈的人,總是很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劉健目視著這個既膽大又膽怯的胖子,略帶調笑的道:「所以,你現在可以說話了。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要好好把握。」
「是的是的,感謝你,慷慨仁慈的泰坦卡奧,我……」
「嗯嗯嗯,不要廢話安隆科恩,否則我就把你切碎了埋下去。相信明年,這裡的草一定會長的旺盛,因為它們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恐嚇了這個胖子幾次,劉健也覺得有些無聊了。安隆科恩終於得以道出他的目的。
第一,他帶來了劉健已經付過款的貨物。
八百套半身甲,五百把布拉佛斯水舞者細刺劍,三百把長弓,五千支箭。
顯然,這份貨單要比當初兩人商量的多上不少。
同時,這份貨單的價值也要比那三百匹戰馬更大一些。
在報完了自己的貨物之後,安隆科恩緊張的盯著劉健的臉色。他不敢奢望任何獎賞或者回禮,也不敢奢望劉健會給他任何好臉色。只要劉健肯讓他活著離開這裡,那就是黑山羊神保佑了。
至於其他的,他完全不敢奢望。
劉健閉著眼睛,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接著睜開眼睛,眼神在安隆科恩身邊的三個奴隸僕人身上晃了一下,尤其是他們手上捧著的裝飾華麗的盒子。
「說吧。」劉健目視著安隆科恩:「誰讓你來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