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九國亂世

  「怎麼了阿健？」毒島冴子好奇的問道。 

  雖然毒島冴子能夠跟劉健進行無障礙的交流，但是她們畢竟不懂中文。劉健跟店小二說話的時候，她們能夠聽明白劉健所說的話，但是對於店小二所說的話卻是完全聽不懂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奇怪。」說著，劉健把方才自己跟小二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給毒島冴子和宮本麗聽。 

  聽完之後，兩位少女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在人類的歷史上，還沒有充分交流的時候，從東方到西方的許多國家就不約而同的將黃金和白銀作為貴金屬。在任何地方，只要白銀能夠當成錢用，那麼黃金肯定也能，而且會更值錢。 

  這裡明顯是一副華夏古代的樣子，但是那位店小二卻是一副完全不認得黃金的樣子，這一點已經不能稱之為奇怪，而是不可能了。 

  三個人商議了幾句，終究弄不懂這裡面的原因。 

  「不管那麼多，大家都餓了，先吃飯吧，吃飽我再問問。」說著，劉健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黃牛肉，放進嘴中：「唔，味道很好啊。」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鹵牛肉，一口下去無比的鮮香嫩滑，飽滿多汁。再嘗了嘗其他的菜。果然不愧是古代第一餐飲住宿連鎖機構，這味道絕對沒話說，和後世的星級酒店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 

  看到劉健吃的香甜，宮本麗和毒島冴子也嘗了幾口，立刻就被這獨到的美味給征服了。 

  小二這時正好回來，堆笑道：「客官，您的銀子一共三兩八錢，成色十足！酒菜只需一兩，上房一夜三錢銀子，還要找您二兩九錢雜銀。」 

  說著在桌上放了一小堆碎銀塊。 

  劉健隨手從找回來的一堆銀子里撿了一塊，拋給店小二，笑道：「小二哥是個實在人。」 

  小二連忙謝過：「本店向來本分經營童叟無欺。不知酒菜可還合客官胃口？小店只有這些，叫客官見笑了。」 

  小二看劉健拿出的那些銀鐲子就絕不是凡品，這位客官來路肯定不小，更兼剛才打賞也挺大方，小二生怕照顧不周。 

  給了賞錢，劉健小心的問道：「小二哥，你真的沒有聽說過見過金子嗎？」 

  「這位客官，小的是真的從未曾聽聞。」小二哥的臉上露出了苦色，繼而繞了繞頭：「不如這樣，我去問問掌柜的，掌柜的見聞廣博，想來應該是知道的。」 

  「掌柜的，你可有聽過金子嗎？」 

  「金子，那是什麼東西？」櫃檯那邊傳來一陣罵聲：「我哪知道？還不去端你的菜！門口瞎晃什麼吶！」 

  被掌柜的喝罵一陣，店小二的臉上露出了些懼色，對劉健道：「這位客官，連掌柜的都不知道，只怕這福州城裡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了。客官您慢慢吃，小的先去忙了。」 

  店小二跑走忙碌了起來，劉健摸著下巴沉死了一陣終於站了起來來到了櫃檯，沖著櫃檯上不斷撥弄著算盤珠子的掌柜，將一兩銀子放在了櫃檯上，繼而問道：「掌柜的，問你個事好嗎？」 

  「當然當然。」掌柜的手一抹，那一兩銀子就消失在了他的袖子里繼而堆笑道：「這位客官，不知道您有什麼事要問啊？」 

  「不知道這地方如今是哪朝哪代哪位皇帝治下？」劉健最終選擇了直接問，這個問題雖然很冒險，但是如果不問清楚，劉健實在是沒有辦法安心。 

  「咱這衡陽城當然是大明朝武宗皇帝的治下啦。」掌柜的先是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繼而又堆笑道：「客人這身衣服頗為古怪，想來不是我大明人吧？不知道這位客官是來自大宋、大遼、大理、還是大蒙古、大清？」 

  明朝武宗皇帝？！！！ 

  還大宋！ 

  還大遼！ 

  還大理！ 

  還大蒙古！ 

  還大清！ 

  「我自海外泛舟而來。」劉健被這位掌柜的『大逆不道』以及爆出的一連串大字給震的頭暈眼花，但還是給出了一個十分萬金油的回答。 

  「哦，原來客官是來自海外啊。那想來海外定是用客官所說的金子當錢的。」掌柜的臉上露出了些好奇的神色，不過他卻沒有追問，而是接著道：「小的雖不知道這金子在那海外是個什麼價，但是咱們神州這裡卻是只認銀子的。客人帶的金子，只怕在這裡不好使。」 

  「原來如此，多謝掌柜的了。」 

  劉健被掌柜爆出的驚天猛料震的越來越迷糊，但是他也算是弄清楚了。 

  這絕對不是華夏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 

  事情的真相絕對超出自己想象之外的複雜。 

  「難不成我穿越到了某本架空歷史小說裡面？」 

  「不知道掌柜貴姓？」 

  「免貴姓方，客官稱呼我方掌柜的就可以了。」 

  劉健想了想繼續問道：「掌柜的，我前些日子才從海外泛舟來到……神州。對於這神州大地幾乎一無所知，不知掌柜的可有時間為我介紹一番？」 

  「這……」 

  看到掌柜有些遲疑，劉健二話不說，又放了兩錠碎銀子。 

  「那我就為客官詳細分說一番。」掌柜的袖子一抹，兩錠碎銀再度不見蹤影。請了劉健坐下，又給劉健倒上茶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喉嚨，這掌柜的才又講了起來。 

  「咱這神州啊，如今主要有八個國家。靠南的，首先就是咱們大明。原先還有個南明小朝廷，不過如今南明被北下的清軍給滅了，所以這神州南方就只剩下我大明和那清國兩個國家。中原呢宋朝太祖趙匡胤和趙光義兄弟建了宋朝，後來兄弟兩個反目，這宋朝就分成了兩個。宋太祖趙匡胤建的國因為都在開封汴梁，靠北邊，所以叫北宋。那趙光義自稱宋高祖，建的國也叫宋，不過都城在臨安，所以叫南宋。而在這北邊呢，有三個草原蠻子建的國，靠西邊那裡是党項人建的叫做西夏，靠中間的是契丹人建的叫做大遼，靠東邊的則是女真人建的叫做金國。除此之外，草原上如今也新起了一個勢力，叫蒙古的。聽說這蒙古人忒兇狠呢，打的金國和大遼都受不了。當然了，南邊巴蜀那一塊兒還有個大理，不過是個小國，跟這八國沒法比。」 

  「這些國家之間打的厲害嗎？」 

  「厲害，怎麼不厲害啊。」方掌柜抿了一口茶道：「前段時間蒙古不就沖南宋的襄陽動了刀兵嗎？當時要不是郭靖郭大俠領著丐幫群雄去幫忙，只怕這襄陽城啊早就被蒙古人給攻破了。蒙古人那個狠啊，我聽說他們破了城啊是一定要屠城的，真要是破了城……想想真是可憐襄陽的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