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校園暴力
她又想起昨晚在陽台上,他無比誠懇的看著她的眼睛:“我今天許了一個願望,如果有朝一日實現了,我就帶你去周遊世界好不好?”
他……難道是真的喜歡自己?眼神是真的,行動也是真的,可是喬嫣就是不敢相信,她隻能確定一件事,就是她知道他喜歡她之後,她的心裏是高興的。
但那又能怎麽樣呢,他們兩人之間隔著天差地別,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會有好結果嗎??短暫的休假之後,喬嫣繼續投入到了緊張的準備工作中,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是第一次開庭了。
管容謙照例在不忙的時候就來陪著喬嫣緊盯著這起案子,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那天發生的事情,但兩人都感到了一絲絲曖昧的氣氛。
這是為什麽?
“這是為什麽?”管容謙扭頭問顧君瑞。
“還能為什麽,因為你戀愛了唄。”顧君瑞一記白眼,這小子,明明以前比自己還要花心,結果現在一副純情小處男的樣子。
“不是,我是說,我感覺到她不是那麽討厭我了,但是我也並沒有覺得她喜歡我。兩個人之間總是隔著一些距離……”管容謙若有所思。
“得了吧,我看十有八九她會被你拿下,你沒見那天她替你擋酒的樣子,心裏對你沒意思,為什麽平白無故的幫你喝酒?還喝了那麽多。”顧君瑞皺著眉頭說:“哎我就奇了怪了,你看她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女人,怎麽喝起酒來都不帶醉的?喝得我跑到廚房的案台上睡了兩個小時,脖子到現在還在疼呢!”
管容謙得意的說:“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誰喜歡的女人!”
“你可拉倒吧,以後怎麽樣還不一定呢,話說,你告訴她那是你生日,她有沒有什麽表示啊?”
想起喬嫣送的禮物,管容謙有些甜蜜的笑了:“有啊,一個沙袋,說是讓我鍛煉身體。”
“我的天啦!”顧君瑞誇張道:“你倆也太十八禁了吧,還沒在一起就先鍛煉身體?還是我的落落清純!”
管容謙聽了他這飽含深意的話,上來就是一個爆栗:“想什麽呢你,她是怕我老被她打!我們家喬嫣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女人!”
“成,我就祝你早日馬到成功!”顧君瑞搖了搖頭,看來這小子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沒有人知道,管容謙幾乎是把那個沙袋當成自己的女朋友了,他又新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在房間裏,把喬嫣送給他的那一個放在床上,每天晚上抱著睡。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去接小丫頭放學了。”管容謙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就要走。
“小丫頭?你說的不會就是那個原告家裏的女兒吧?”顧君瑞問他。
“是啊,就是她沒錯。”管容謙已經持續一個多星期每天接她放學了。
由於葉一心還在堅持控告對方,並且還在用盡心思去找人做目擊證人,被告方的家屬已經從各方麵威脅他們了,小事都一一被管容謙擺平,至於孟小瑤的安全問題,葉一心每天送她上學,但是上完自習她還沒有下班,所以接她放學的任務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管容謙的身上。
“好小子,你這是老少通吃啊!”
在管容謙發飆之前,顧君瑞火速溜出了他的辦公室。他摸著下巴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也隻有小惡魔能管住這個家夥了吧。
S市第一高級中學。
放學已經有十多分鍾了,來來往往的學生們好奇的看著校門口停著的這輛限量版路虎,雖然學校裏不乏有錢的家長,可是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停在校門口的,這還是第一個。
管容謙坐在車裏,音響裏放著舒緩的鋼琴曲,他等得都快要睡著了才看到孟小瑤慢吞吞的背著書包往外走。
剛想按喇叭,突然看到幾個女生一把拉住她,看起來好像是在爭執些什麽,想也沒想,管容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在拽什麽啊,不就是死了個爸,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給你爸陪葬啊!”染著黃頭發的女生揪住了孟小瑤的衣領,這個時候門衛通常在做晚飯,所以她才敢這麽明目張膽。
孟小瑤聽到別人又拿她死去的爸爸說事,自然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你給我閉嘴!賤人!”
黃頭發的女生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讓其他人把她按住,手一揚就要給她一個巴掌。
孟小瑤的眼睛已經本能的閉上了,可是本應該出現在臉上的刺痛感卻遲遲沒有出現,緩緩睜開眼睛,黃頭發女生的手正被管容謙死死捏在手裏。
“媽的,放手!你捏疼我了!”女生含著淚花叫罵道,另外幾個女生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小姑娘,欺負別人可不算什麽本事,你最好別讓我發現還有下次。”管容謙死死的盯住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對她說,說完,手上的力量還加重了一下。
在黃頭發女生感覺到窒息的疼痛之前,他把她放開了,這時幾個女生都失去了氣勢,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竄開了。
“沒事吧?”管容謙關切的看了一眼衣衫淩亂的孟小瑤,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眼就是在強忍著眼淚。
“大叔,謝謝你……”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車上。
管容謙並沒有急著送她回家,跟葉一心打了個招呼之後,他買了晚餐和飲料帶給了情緒還仍不穩定的孟小瑤。
“她們總是那樣,我都已經快習慣了,今天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就起了衝突。”喝完一杯橙汁,孟小瑤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總是那樣?”管容謙皺起眉頭,他知道現在有很多校園暴力,可是真正發生在他眼前時,他又覺得是那麽的無法容忍,一想到孟小瑤已經遭受到如此大的痛苦了,在學校還要受到同學的欺負,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本來就不愛看她們那副假惺惺的樣子。”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把頭別過去,隻有微微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極度悲傷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