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磨磨蹭蹭的把手機摸出來。
夏正淳的眼睛也隨即跟了過去,盯著手機屏幕,很是關心的樣兒。
“爸,你先出去嘛!”夏冰傾把手機豎起來,讓自己懷裏收了收。
這一打開就是慕月森的信息,那就全漏了。
關鍵她還騙了他說是同學,忽悠長輩在他們家可是“重大罪名”。
“你打開,打開,有什麽這麽見不得人的啊,”夏正淳說著,假裝忽然明白了一些,隱隱微笑的問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夏冰傾抿抿唇,小臉微紅,回避著老爸的目光。
她要是吧,勢必追問那男的是誰。她總不能造一個出來,可實話說了吧,就父母對慕月森這會那態度跟看法,一準就給否了。
她要說不是吧,又把話給說死了。
這進退都不對,那就隻好裝傻,打死不鬆口。
“傾傾,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啊?”這丫頭,還跟他打起了太極。
夏冰傾閉緊著嘴巴,繼續對他甜笑。
“是有啊還是沒有?點頭或是搖頭也可以。”夏正淳靠近了一些,像小時候一樣哄著。
夏冰傾就是不鬆口,持續笑的像個美麗的傻白甜。
“哎——,閨女長大了,都不想跟爸爸談心嘍!”夏正淳唉聲歎息,走出了廚房。
夏冰傾往外張望,確定父親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太險了!
迅速按亮手機,果然是慕月森回的,隻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這短信倒是符合他的風格。
甜蜜的笑笑,她收起手機,步伐輕鬆的去外麵把菜都拿進了廚房,但願他能在上麵表現的好一點。
*
樓上。
秦嵐把他們領去了浴室。
本就不算大的浴室,被這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那麽一站,頓時狹窄了。
兩個站在哪裏,誰也沒動,也沒說話。
秦嵐麵對著這兩個帥小夥也有點尷尬,“這要不你們把濕衣服脫下來,先進去洗?”
慕月森往裏頭麵積更小的淋浴區看了看,又瞄了一眼慕月白,“您的意思是讓我們一起洗?”
“是啊!你們都是男人,一起洗又沒關係!”
“還有別的浴室嗎?”
慕月森也不說有關係沒關係,淡淡的又問了一句。
其實秦嵐嫌慕月森太冷漠,殊不知這樣的他已經算是最溫和的一麵了。
“沒有了,我們家就一個浴室。”秦嵐回答的時候,心裏很有壓力,不住
慕月森的薄唇抿成一條線,沉默了。
慕月白和煦的打著圓場,“阿姨我們兩個人一起洗就可以,您被費心了。”
“好,好,好,我去給你們拿睡衣來。”秦嵐趕緊的說。
“那您等會把睡衣放在門外頭就可以了,我們自己拿。”
“好!我出去了!”
秦嵐無比窩心,退出了浴室。
這同一個媽媽生的,怎麽性格差那麽多,一個這麽難搞,一個又如此貼心細膩。
她輕輕的將門帶上。
浴室裏。
慕月白將門上了鎖,轉過之際,臉色的溫煦退成冷清,“不想一起洗,你就不要洗了!”
害他掉進河裏,嗆了好幾口水,這個事他記在賬上了。
“不裝了?”慕月森冷笑,“難得看你生氣,倒也是挺有趣的。”
“有趣?”慕月白斜視過去,“那這幾天我會讓你過的更加有趣,拭目以待吧。”
慕月森的臉頃刻間冷冽,“早知道剛才就不救你起來了,淹死你算了。”
“那你怎麽沒那麽做呢?有本事不要跳下來救我!”慕月白的情緒裏滿滿都是火。
“我是怕媽找我拚命,天天在我耳邊哭,那我會很頭痛,不然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死了更好。從小到大,就是個惹事精,跟個女人一樣。”慕月森對他冷嘲熱諷。
然而剛才落水那一刻,他的緊張跟毫無猶豫跳下去的舉動,除了他自己,已經無人能知曉。
慕月白收回陰塵的眸色,脫了身上的外衣,又脫了裏頭的薄羊絨套頭衫。
緊接著,就開始脫褲子。
慕月森其實也是難受的緊,想要盡快洗個熱水澡。
可是他又實在不習慣跟人擠在一起洗。(當然了,夏冰傾除外)
“你先別脫,我們剪刀石頭布,贏的那個先洗。”慕月森走上前一步說。
慕月白看他一樣,詭異的勾笑,當他是空氣。
他解開皮帶,脫了長腿跟裏麵的底褲扔在地上。
修長勻稱的四肢,白皙無暇的肌膚,沒有一絲贅肉,男人裏裏外外能美成這樣也不容易。
他往淋浴房走。
慕月森扣住他的肩膀,“我限你五分鍾之內洗完,如果沒洗完,我就鈴你出來,聽到沒。”
“我洗個澡起碼一個小時!”慕月白挑釁般的微笑。
“你是女人嘛,洗個澡要一個小時。”慕月森凶他,瞪視他。
慕月白表情隱約改變。
一抹柔和到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慕月森隻得腰上緊了緊,低頭,發現腰上多了一隻手臂。
他這才意識到慕月白正摟著他的腰。
回想起之前在花田裏他跟千邈的行為,雖然後來證實是假的,可是那場景確留在他的腦海裏。
一種異常的別扭跟惡心從他心裏升騰。
“這是幹什麽?”冷眸淩厲。
”你說我是女人,說了兩次,”慕月白臉上微笑,眼底惡毒的把花瓣般柔嫩的唇湊過去,“你說我要幹嘛!”
“慕月白,你成心想惡心是不是!“慕月森動了動,小腹磨蹭到的東西,讓他渾身一陣的僵硬,眼睛幾乎要碰出火來的怒吼,“把手鬆了,不然我剁了它。”
“噓,別喊——“慕月白伸出手指壓在慕月森的唇上,“別喊的那麽大聲,讓阿姨聽到了,多不好!“
最後的三個字,他是對著他的耳朵吹著氣說的。
慕月森額頭上的青筋一陣爆起。
他要殺了他!
非常認真的要將他碎屍萬段!
被男人這麽調戲,還是被自己的哥哥,這是怎樣的秘製體驗。
他真的不能淡定了!
“慕月白,我數到三你不給我死開,我就——”
啪嘰!
隻覺臉頰處一陣下陷的柔軟,玫瑰中了木質的香氣侵入了他的鼻息。
慕月森從頭發絲石化到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