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龍泰風雲 第一百零七章、春風
“機械守護已經解除了。”秦南看著光屏說道。
姚桐卻是滿臉的疑惑，道：“有點古怪，這機械守護是從內部崩塌的。”
秦南微微點頭，道：“等下會知道真相，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姚峰下令道：“傳令下去，全軍提高防備，防止府城內的敵軍反擊。”
懸浮在高天上的姚家戰艦，在此刻全部大放光芒，護罩在快速的變厚。更有一些戰艦中飛出許多的飛行器，圍繞著府城快速的飛行。
府城內，一片安靜。積雪在陽光中閃閃發光，一棵嫩苗在雪中冒出了頭。地麵航站的指揮艦甲板上，一群統領與將軍出現在餘蒼身後。
“府主，我們來了。”一眾統領與將軍說道。
餘蒼微微點頭，轉身看向一眾統領，道：“所有軍團的統領與將軍都到了嗎？”
一名年邁的將軍說道：“沒有一個人缺席。”
餘蒼吐出一口長氣，說道：“我會與姚家大小姐商量好後續事宜，還你們一個清白，你們也不用擔心遭受不公。”
“請府主做主，我們不願成為帝國的罪人。”所有統領和將軍同時說道。
婁成更是驚慌，從他的視角來看，這些統領與將軍對他非常憤恨。更是有不少統領在緊握拳頭，眼中噴發著火一樣的光芒。
偏偏的，餘蒼用能量封禁了他的聲帶與大腦精神波動，以至於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餘蒼在此時看向了婁成，道：“這一切，可否滿意？”
接著，餘蒼一揮手，飛出一道能量，將婁成的聲帶封禁解除。
“餘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剛解除封禁，婁成就大聲罵了出來。
一眾統領與將軍神情激憤，指著婁成就開始臭罵。
“卑鄙無恥的是你……”
“你明麵上讓我們反抗姚家，借府主的名義發號施令。背地裏卻是做著背叛帝國的勾當，我們都是瞎了眼，才跟著你成為帝國的罪人。”
“還好府主有後手安排，能讓我們有證明清白的機會。否則，我們都是叛亂者……”
一時間，所有統領與將軍都在對婁成發起責難。
婁成從一開始與人對罵，到後來就再也罵不下去。統領與將軍非常多，他一個人難以招架。更有一些統領走到婁成麵前，朝著他吐唾沫。
他很憋屈，卻是什麽反抗都做不了。
過了好一會，餘蒼才揮手說道：“你們都停下吧，審判會留到最後。他會死有應得，現在我要與姚家進行談判。”
一名中年統領問道：“府主，姚家會與我們談判嗎？整個餘洲星現在，隻剩下府城未破，其餘地方都已經被姚家占領。”
餘蒼淡然一笑，道：“他們會談判的，這是一個變革的時代。”
說罷，餘蒼就快速的飛起，整個人化作光影朝著中心廣場飛去。
數秒之後，餘蒼來到中心廣場，整個人站在那金屬雕像的肩頭。金屬雕像很是雄偉，背上背著一把長刀。觀其模樣，這金屬雕像也算是一個非常英俊之人。
“我們去見姚家的大小姐，我也將與你告別，這場動?亂應該結束了。”餘蒼說道。
金屬雕像似是聽懂了餘蒼的話語，腦袋微微動了一下。
呼嘯之間，金屬雕像帶著餘蒼衝天而起，而後?進入高空中。
那一刻的天地之間，雕像的銀灰色身軀在陽光下閃耀。流動的氣體在雕像周圍飛速後退，刮出的狂風吹動著餘蒼的白發。
他已經毫無牽掛，待得這龍泰星域的權力交接成功之後，他將真正去尋找宇宙的真理。或許那真理無窮無盡，但並不能打消他對真理的執著。
不多時，雕像就帶著餘蒼飛到數千米高的高空中。他站在雕像的肩頭，就像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一樣。
他心想，或許每一個擁有理想的科學家與異能者，都是站在這樣的巨人肩膀上吧。無論這巨人是誰，但都應該值得被後來人紀念。
過了好幾秒，餘蒼才回過神來，眼睛直視著周圍的姚家戰艦。
“姚家大小姐，我是餘蒼，可否出來一見？”餘蒼的聲音在能量的加持之下，傳得很遠很遠。
整個姚家軍團在此時都聽到了餘蒼的聲音，艦員們有些不明所以。更有戰艦在相互連接數據流與能量，構建出聯合守護。
指揮艦中，姚桐麵色變幻不定。她看向身邊的秦南，道：“要不要出去見他一麵？”
“可以見，我相信會是一個好結果。”秦南說道。
“萬一他趁機動手怎麽辦？大小姐要三思。”姚峰在此時說道。
呼，一道幻影在姚桐身旁閃現，而後出現一名老者。老者是姚桐的四爺爺，名叫姚文平。
“去見，有我在，他殺不了你。”姚文平說道。
姚桐展顏一笑，道：“有四爺爺在，我也放心許多。希望這餘蒼會審時度勢，不會胡來。”
“走吧，他在等著我們。”姚文平說道。
姚桐又看向秦南，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我就不必了，這是你們交換條件的時候，我不能摻和。”秦南說道。
“不，你跟我去，我會更安心。”姚桐輕聲說道。
秦南無奈的聳聳肩，不置可否。姚文平看著秦南，眼神有些捉摸不定。秦南被姚文平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似是要被這老頭活剝一般。
“我——還是去吧！”秦南說道。
這時，那姚文平才微微一笑，對著秦南善意的點點頭。
秦南在心底歎氣，心想強權之下並無自由。還好隻是跟著去打醬油，並不要他付出什麽代價。
不多時，指揮艦中就有一架飛行器起飛，朝著府城中央天空中的餘蒼飛去。
大風咧咧，陽光聖潔。春風初起，一排和煦。
姚桐將飛行器懸浮在空中，在隔著一百米的距離內，與雕像肩頭的餘蒼遙遙相對。
“餘府主。”
“姚大小姐。”
“府主是要如何談判？隻要我姚家能接受的，一律不會虧待你。”姚桐在飛行器中，通過揚聲器說道。
雕像肩頭的餘蒼，淡然說道：“這並
不是談判，而是傳承。”
“傳承？”姚桐很是不解，問道：“餘府主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姚大小姐不會就這樣在空中與我談話吧？我們不如到府城的中心廣場一敘？”餘蒼說道。
飛行器中，姚桐眉頭輕蹙，說道：“我信不過餘府主，若是到中心廣場，豈不是要被你甕中捉鱉？”
“姚大小姐說笑了，你身旁的那位會護得你周全。再說，我要對你真的動手，你就算是身在萬軍之中，也無法逃脫。除非你姚家的界能強者出手，你才有機會保全自己。”餘蒼緩緩說道。
轟然之間，餘蒼身下的雕像泛出青光，一道無形的氣勢在空間中蕩開。那氣勢蕩開之後，居然將周圍數千米的雲層都推開。就算是姚桐的飛行器，也有些搖擺不定，差點被氣勢推走。
“這……什麽力量？”姚文平很是震驚，不禁通過飛行器的透明玻璃，看向那金屬雕像。
姚桐也很震驚，看向姚文平，道：“四爺爺，這雕像要是出手，我們會有機會逃走嗎？”
姚文平思索一陣，道：“隻有不到一成的機會。”
“怎麽辦？”姚桐又看向秦南，一時有些沒了主意。
秦南說道：“按他說的去做，他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要是對我們出手，早就出手了。暗地裏，說不定他有什麽顧忌。”
姚文平也說道：“就去看看，我相信這餘蒼不會玩什麽鬼主意。倘若他要報他兒子的仇，盡可拿我開刀。四爺爺就是死，也要保你周全。”
姚桐麵色陰晴不定，道：“我們或許不應該犯險，但已經沒有機會逃走了。”
隨後，姚桐就通過揚聲器說道：“餘府主，那我們就到廣場中心一敘。”
“如此甚好。”
隨後，金屬雕像收起氣勢，攜帶著餘蒼徑直飛向地麵。
姚桐遲疑兩秒後，就指揮飛行器也朝著地麵飛去。
幾分鍾之後，飛行器降落在府城的中心廣場。姚桐、秦南、姚文平三人走下飛行器。而廣場中心，金屬雕像靜靜站立，餘蒼從雕像的肩頭飛了下來，站在了雕像之前。
“姚大小姐，很久不見了。”餘蒼說道。
姚桐邊走邊說道：“餘府主，幸會。”
四人站在廣場中心，春日的陽光有些溫暖，地麵的積雪在融化，有些地方出現了水漬。風雖然有些冷，但不是冬風那般刺骨。
餘蒼指著身後的雕像，道：“姚大小姐，可認識這雕像？”
姚桐搖頭，“不認識。”
餘蒼露出了然神色，接著說道：“這雕像才是龍泰星域府的根本，也是做府主的底氣所在。我若是全力反抗，你們根本進不了餘洲星。”
“餘府主這話是不是太看得起這雕像了？這不過是一個更高等級的金屬機器而已。”姚桐說道。
餘蒼微微搖頭，道：“你錯了，這雕像是紫天帝所留。”
“紫天帝所留？不可能吧……”姚文平不太相信，額頭皺紋層層疊加。
餘蒼輕輕一笑，道：“無論你們是否相信，這具金屬雕像的存在，就證明了這一切。”
姚桐看向餘蒼，道：“餘府主，既然是一敘，你意欲何為？”
“很簡單，傳承。”餘蒼說道。
“還請餘府主明示。”姚桐說道。
餘蒼緩緩說道：“龍泰星域是帝國的邊境，在紫天帝國未曾破滅的時候，餘洲星是紫天帝國的第一關口。坐鎮此地的，都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統帥。而這雕像據說是紫天帝所留，在必要的時候，能保住紫天帝國不被入侵。”
“此話當真？”姚桐問道。
餘蒼微微點頭，道：“你們也曾感受到它的強大，就算是你們的軍團全部攻擊它，也不見得會有作用。而我想要一敘的原因，就是要交出餘洲星的控製權，也是整個龍泰星域的控製權。”
“餘府主，你會舍得這麽做？”姚桐說道。
“如果是一個多月以前，我當然不舍得。但龍泰星域將是帝國曆史的轉折點，而我收到了啟示。”餘蒼轉頭看向雕像，眼神中光芒很是平靜。
“啟示？”秦南看向餘蒼，道：“什麽啟示？”
餘蒼沒有直接回答秦南的問題，而是說道：“在龍泰星域漫長的曆史中，沒有一個府主能管理此地超過四十年。而我，在今天也恰好管理此地四十年，我的任期也該結束了。你們可知，這是為何？”
“因為這雕像？”姚桐說道。
餘蒼點頭，道：“沒有它的承認，誰也無法真正成為餘洲星的府主。而我，也想通了，這個時代應該迎來變革。”
“難道這雕像才是掌管龍泰星域的關鍵？”姚文平問道。
餘蒼說道：“你們難道認為，憑借你姚家那一點外係軍團，以及其他的強權力量，就可以成為龍泰星域的府主？”
頓了一下，餘蒼接著說道：“這裏曾是紫天帝國的榮光。在紫天帝國成立之初，這裏曾抵禦了五大帝國的聯合入侵。這裏是第一大關隘，沒有餘洲星的存在，帝國將會被長驅直入。紫天帝為了護住初出的帝國，在這裏布下了重重的防護。我一個係能生命，能當上被紫天帝承認的府主，這輩子都值得了。”
“這具雕像是整個餘洲星所有防護的樞紐，曆代隻有府主才能掌控。而要成為府主，必須經過它的親自挑選。”餘蒼指向雕像。
姚桐與秦南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
隨即，姚桐說道：“那麽，它現在選好了新任府主沒有？”
“當然選好了，早在一個月之前，它就選好了。”餘蒼說道。
“是誰？”姚桐問道。
餘蒼看向姚桐，道：“正是你。”
光芒一閃，餘蒼手中出現一塊小小的芯片。芯片閃閃發光，上麵包裹著能量。
芯片上，有著兩個小字，字體居然是簡體華夏文字。那一刻，秦南的內心中翻起滔天大浪。暗道這芯片的來曆不簡單，怕是跟自己複活前的華夏有很大的關係。
而那兩個簡體文字是——紫天。
芯片輕輕飛起，朝著姚桐飛去。光芒一閃，芯片直接沒入姚桐的額頭。姚桐隻覺得額頭微微一涼，腦海中就多了一
個芯片。
隨後，姚桐閉上了眼睛，一直在靜靜的感受腦海中多出的東西。
幾分鍾後，姚桐睜開了眼睛，看向餘蒼，輕聲說道：“你說的果然沒錯，這才是餘洲星的真正樞紐。”
餘蒼微微點頭，道：“你現在已經成為新任府主，希望你能帶著紫天帝的榮光，在許久之後光複紫天帝國。”
姚桐微笑道：“自當如此，不知道餘府主將何去何從？”
“我將會去到寂滅星域，不會留在這裏。四十年的時光，轉眼而逝。”餘蒼抬頭看向天空，接著說道：“我未曾背叛帝國，所有的罪惡都是我的副官所為。此地剩餘的軍團，是忠於帝國的。我希望你能善待他們，不要把他們定義為帝國的罪人。”
“餘府主放心，我姚桐也算是一個正義之人，不會認不清事實。”姚桐說道。
餘蒼點點頭，又道：“副官婁成的勾結證據，在這顆芯片之中。過去的十多年裏，他試圖架空我的權力，私通風尖帝國。機械守護也是他勾結風尖帝國協助建成，我被瞞著不知道。但在這最後的一個月裏，我收集一切證據，當還那些軍團的清白。”
說罷，餘蒼手中飛出一顆芯片，落入姚桐手中。
姚桐收起芯片，又道：“餘府主不怕我現在就動手，以絕後患？”
“你會嗎？”餘蒼淡然的看著姚桐。
姚桐看了餘蒼好幾秒，才說道：“不會。”
餘蒼輕笑道：“你雖然現在獲得雕像的承認，掌握了餘洲星的樞紐防禦。但同時肩負了重要的責任，紫天帝留下的這些，不是讓你糾結於仇殺之中，而是讓你去守護紫天帝國。雖然，紫天帝國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再說，你真以為可以殺了我嗎？我這隻是一具仿生體，我的本體早已去到寂滅星域。”
此時的餘蒼，神色很是輕鬆。微風吹拂過他的白發。他的麵容雖然很蒼老，但他的身影卻是很挺拔。
“餘府主，你的兒子是我動手困住，然後讓人殺死的。”姚文平此時說道。
餘蒼的麵色在一瞬間變得黯然，不禁低下了頭。他的肩膀抽動了好幾下，卻是沒有看向姚文平。
過了好幾分鍾中，餘蒼才抬起頭來，道：“他——死有應得，唔！”
餘蒼生生的止住沉悶的聲音，強自抬頭看向天空。一個走向衰老的人，在此刻看起來有些淒涼。春日的陽光雖然很溫暖，但同樣很刺眼。
他眼睛閉了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動作持續了很多次。他的手似乎也無處擺放，胸口依舊在快速的起伏。
姚桐和秦南見到餘蒼如此模樣，內心裏突然感到一陣愧疚。在一個如此能壓抑悲傷的人麵前，他們感覺自己有些像是罪人。
很久很久之後，餘蒼才停止了情緒的波動，緩緩說道：“我並不是無力複仇，而是不想被仇恨蒙蔽內心。我的照兒，死於副官的陷害，以及他自己的罪孽之中，我怪不了誰。我有錯，他也有錯……”
姚文平低下了頭，道：“餘府主若想複仇，可以動手殺死我，我無所怨言。”
“殺你？”餘蒼微微搖頭，道：“這並不能解決一切。我隻想讓這個時代恢複清明，請遵守紫天帝的諾言。”
姚桐說道：“餘府主，紫天帝有什麽諾言需要遵守？”
“倘若有一天，這個宇宙沒有了光明存在。請以微小的力量去形成燎原之勢，將光明重新布滿宇宙。”
蒼老的他看向年輕的她，又接著說道：“這諾言，在你成為府主以後，會從曆史學中找到答案。”
“我會遵守的！”姚桐說道。
風，在此時吹起。光，在此時明媚。春，漸漸溫暖了一切。
“人類需要一個統一的國度，我在寂滅星域尋找信仰。倘若有一天，你們準備好光複紫天帝國之時，我會在星空中等你們。”
光芒一閃，餘蒼衝天而起，隨後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高天之中。
“結束了？”秦南看著高天。
姚桐微微一笑，強笑道：“應該是結束了。”
秦南說道：“我們將餘蒼看低了，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對，值得尊敬。現在的我，與他相比，如同黑暗被光明掃落。”姚桐幽幽說道。
姚文平歎聲道：“他沒有選擇複仇，而是去往寂滅星域尋找信仰。我們當初，就不應該以他的兒子為導火索……”
“這是我的錯誤決策，今後我會引以為戒。”姚桐鄭重的說道。
姚文平有些自責，道：“小桐，當初出主意的也是我。所以，我們都有錯。”
姚桐說道：“等將婁成的叛國事宜處理好之後，我會發布公告，譴責我自己。”
姚文平說道：“無論怎樣，我們都要記得自己的最高理想，不要迷失本心。”
“四爺爺，我永遠記得。我這一生，都是在為這個理想奮鬥。或許我的將來是生於星空，且葬於星空，但我不會退縮。”姚桐說道。
秦南問道：“你們的理想是什麽？”
“恢複人類的榮光，在這個紛亂的時代掀起風暴，統一人類的所有帝國。”姚桐輕聲說道，麵帶自信的看著秦南。
姚文平也說道：“雖然這個理想目前很遙遠，就算是姚家也不支持我們，甚至反對我們。但我和小桐，以及小桐的父親，正在為此努力。我們是星空中的塵埃，但塵埃也能組成隕石……”
姚桐接著道：“在未來，我們會聯合複製人、複活人、各大家族的外係族人、窮苦星域的平民起義，推翻所有貴族與強權，建立一個真正和平的國度。”
“這是一個偉大的理想。”秦南說道。
姚桐又道：“我想，餘府主的心中也是這樣的理想吧。這個理想促使他忘記仇恨，願意去到寂滅星域尋找信仰。”
“雪融化了！”姚文平這時說道。
春風拂麵，萬物複蘇。大地的積雪已經融化完畢，河流在嘩嘩作響。嫩綠的小草齊刷刷的鑽出地麵，春日的陽光灑滿了大地。
在餘洲星的府城中，戰爭已經平息。不少小孩子走出了房屋，在街道上遊玩。
那光明，或許就如這春風一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