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善良的悍匪
四個大漢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從沉重的旅行袋裏拎出了家夥事兒,一把折疊槍托的AK47,一把鋸短了槍柄的雷明頓霰彈槍,還有兩把大黑星。
古惑仔們的瞳孔迅速縮小,腳步硬生生的停下,板鞋和地麵摩擦著發出類似刹車般的聲音,他們轉頭拔腿就跑,如同見了閻王一般,四個大漢也不追趕,拿雷明頓的董海成端起槍朝倉皇逃跑的古惑仔頭上放了一槍,火紅的膛口焰和巨大的槍聲嚇得古惑仔們的腳步更快了。
基哥驚呆了,萬萬萬沒想到這幾個漢子竟然是悍匪!抓住安玉萱的阿坤和阿發也愣了,不知不覺手中力道鬆了,安玉萱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奮力掙脫的同時,看到阿坤別在褲帶上的開山刀,頓時眼睛一亮抓了過來,腦子裏沒有一絲猶豫就砍向了基哥。
基哥的身手不差,要不然也混不到和連勝的小頭目地位,從他十四歲出道以來,在江湖上和人對砍還沒吃過虧,這得益於他敏捷的身手和強悍的體魄,安玉萱揮刀砍來,動作在他看來就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般,毫無危險性可言,他敏捷的向後一撤身子就避過了刀鋒。
不幸的是,為了享用這個身材火辣的小妞,基哥的牛仔褲已經褪到了腳脖子位置,他是避過了刀鋒,但腳下卻不穩了,仰麵朝天摔在地上。
安玉萱發瘋一般撲過去,高高舉起了開山刀,基哥下意識的抬手阻擋,可是血肉之軀哪裏擋得住鋒利的開山刀,手腕當即被斬斷,白生生的骨頭都露了出來,基哥疼的大叫一聲,一個咕嚕向旁邊翻去,完好的左手去提褲子,安玉萱哪裏容得他逃跑,變砍為刺,一刀刺了過去,正中基哥的肛門!
開山刀並不像西洋劍那樣有尖利的鋒刃,它的形狀總體是長條狀,頂部呈鈍角狀,主要以劈砍為主,但並不是說不能刺,反而鈍角的刀鋒刺入人體之後,會帶來的更大的傷害。
要說安玉萱這小娘們可真夠狠的,開山刀捅進去之後,她居然還轉了一下!
這下基哥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而是直接昏厥過去,千萬別以為肛門隻是拉屎的地方,沒有什麽重要的器官,其實這一刀下去,肛門受損還在其次,裏麵的前列腺以及傳宗接代的主要玩意全毀了,在開山刀的攪動下變成了一堆爛肉。
阿坤和阿發這才反應過來,想去救援基哥,可是那四個拿槍的大漢已經過來了,電光火石之間,他倆就做出了英明無比的決定,丟下老大撒腿就跑。
“地雷,鐵蛋,你們把風。”董海成說完,扛著還在冒煙的雷明頓走到安玉萱麵前,開口問道:“齊寧人?”
安玉萱在齊寧住過好幾年,省城和齊寧的口音也很像,所以遠遠的被董海成聽到,以為是老鄉,才過來救人。
她沒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董海成,手中捏緊了開山刀,她已經認出來了,這個悍匪就是曾經殺害了林峰,並在齊寧市公墓和自己進行過槍戰的董海成,
安玉萱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來香港就是為了抓董海成的,卻被當地的古惑仔盯上,設下陷阱陷害,周霆生死未知,自己差點被人強暴,而最危急的關頭,救下她的竟然就是董海成!
此刻,她的大腦徹底糾結,心中矛盾無比,想當初自己和周霆都差點死在對方槍下,今天卻被人家給救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安玉萱認出了董海成,董海成卻沒有認出安玉萱,那天在公墓中和他們槍戰,是下著大雨的,相距又遠,那麽緊張的情況下,誰都看不清楚對方。
董海成看了安玉萱一眼,不知道她就是一直在追自己的警察,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連忙把風衣脫下,丟給衣不蔽體的安玉萱,又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幾張五百元的港幣看了看,轉臉喊道:“誰身上有錢?”
那個黑臉大漢把AK47收進旅行袋,在口袋裏摸索了一番,拿了幾張鈔票出來,地雷和鐵蛋也在身上搜索一番,四個人湊了萬餘港幣,紅紅黃黃的鈔票丟在安玉萱麵前。
“小妹,早點回家鄉,這邊亂,別在這邊做了。”董海成說的是一口標準的齊寧土話,看來他是把安玉萱當作在香港做皮肉生意的老鄉了。
不知為何,聽到悍匪口中的這句話,安玉萱竟然熱淚滿眶,泣不成聲。
董海成沒有再說什麽,起身走了,四個悍匪如同來時一樣,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遠處,陣陣警笛響起,剛才的槍聲驚動了附近的市民,有人打電話報警,香港警察的效率不是吹的,不到三分鍾,四名機動部隊的警察就趕到了現場。
這些機動部隊的警員戴貝雷帽,穿高腰軍靴,帽徽下麵有閃電圖標,通常四人為一組進行徒步巡邏,是香港警方打擊和預防犯罪的機動力量,效率非常高。
警員們來到案發現場,發現地上躺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人,牆角坐著一個女人,用普通話衝他們喊道:“快救人!”
帶隊警察立刻用對講機向總部報告,不久,衝鋒隊和巡邏警察都到了,封鎖現場,搜集證物,對講機的噪音不絕於耳,紅藍閃爍的警燈下,安玉萱麵色蒼白,無言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周霆被抬上了救護車,他鼻子上罩著氧氣麵罩,眼睛緊閉,生死未卜。
救護車剛走,得到消息的陳國峰才帶著其他重案組的成員趕到,安玉萱撲進陳國峰肩膀中嚎啕大哭起來。
……
……
省城,東方花園別墅。
第二天一早,羅雲天被清脆的鳥鳴聲驚醒,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副臥室的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張毛毯,窗外,兩隻小鳥看見他起身,頓時展翅飛起,互相追逐著遠去了。
身上隱隱的疼,胸口,肩膀上,脖子上都是一排排小巧的牙印,後背上還有一道道抓痕,都是沈瑩留下的傑作。
想想昨夜的瘋狂,羅雲天隻能在心底感慨一句,少婦凶悍啊,尤其是饑渴了數年之久的少婦,絕對能把人榨幹!
像自己這樣如同鐵打一般的精壯漢子,都被搞得腰背有些發酸了,同時他也有點後怕,昨夜並沒有任何安全措施,連續做了七次,都是直接中出,搞不好會給小浩浩添個弟弟妹妹啥的,那就麻煩了。
羅雲天從床上坐起來,浴室裏傳來衝水的聲音,還有隱約的歌聲,看起來沈瑩的心情很愉快,不一會兒,穿著浴袍的沈瑩赤著腳從浴室裏出來了,頭發濕漉漉的,脖頸修長光潔,沒係緊的浴袍中,聳動著一對白兔,出浴的沈瑩容光煥發,不施粉黛的臉蛋如同白瓷一般光潔而紅潤,肌膚吹彈可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沈瑩衝著坐在床邊的羅雲天莞爾一笑:“你累了,再睡一會吧,我去做早飯。”說完扭頭就要出去。
羅雲天哪能這麽輕鬆就把她放走,直接跳下床,身上光溜溜的,把她拉進懷裏,嚇得沈瑩一陣嬌嗔,說別做了,浩浩快醒了,弄了一晚上,你不累我都累了。
羅雲天卻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說:“瑩姐,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嘿嘿,來吧,我願意為你……”
聽著羅雲天說出的那四個字,把沈瑩羞得麵色緋紅,嬌嗔著打了他一下,隨後跪在他麵前為他品弄,隻親了兩下,羅雲天的小夥伴就雄赳赳氣昂昂了,兩人倒在大床上,開始了第八次的征戰。
半個多小時後,戰鬥結束,沈瑩躺在床上氣喘籲籲,雙頰緋紅,雲鬢散亂,身子無力,暫時爬不起來,羅雲天起身下床,身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來到浴室,看到沈瑩之前幫他準備好的浴袍和浴巾,牙刷上已經擠好了牙膏,不禁感歎瑩姐的細心。
匆匆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放著一套嶄新的內衣和襪子了,沈瑩也在外麵忙活早餐,隨口說:“你的衣服幫你洗了,你先穿睡衣吧,一會就好。”
羅雲天穿上睡衣出來,走到餐廳,浩浩已經坐在那裏等著吃飯了,看到羅雲天便乖乖的喊了一句:“叔叔早。”
羅雲天老臉一紅,回了一句:“你早。”心中暗暗愧疚,昨天把人家小男孩的媽媽給睡了,怪不好意思的。
很快,沈瑩端著幾個盤子出來放在他們麵前,浩浩是一個荷包蛋,牛奶和麥片粥,羅雲天是五個荷包蛋,一大杯牛奶,浩浩不滿意的說:“媽媽,為什麽叔叔的雞蛋那麽多。”
沈瑩坐下來摸著兒子的腦袋說:“叔叔幹活累了,所以要吃五個雞蛋,浩浩沒幹活,所以隻吃一個。”
浩浩很不服氣的說:“叔叔沒幹活,叔叔在和媽媽打架,我都看見了。”
沈瑩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生氣的說:“浩浩不許胡說,叔叔昨天喝醉了,在咱們家住了一晚而已,浩浩不許告訴別人哦,不然叔叔以後再也不來咱們家了。”
這一招很好使,浩浩立刻老實了,點著頭說:“媽媽,我不告訴別人,就連趙勝雅和李子恒我都不給他們說。”
這兩個是浩浩在幼兒園的好朋友,小家夥這樣一說,沈瑩才放心,三個人吃了早飯,已經是早上八點鍾了,沈瑩家的洗衣機很先進,羅雲天的衣服已經洗好並且烘幹了,拿熨鬥燙一下就可以穿了。
羅雲天穿上筆挺的褲子,鋥亮的皮鞋,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裏就是自己的家,沈瑩就是自己的老婆,浩浩就是自己的兒子,這種感覺很溫馨,但也有一種隱隱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