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逼親
第90章:逼親
川鳳不顧她阿娘勸阻,發泄滿腔怒氣,可她一腔怒火找錯了人發。
這畫確不是我作的,但你為何又要故意問我。
我笑笑不言語。
“漂亮姐姐說給誰作,我便予誰作,你可有意見?”阿華站起身,背過手,說話毫無情麵,冰冰涼涼。
“阿華!”說話製止的是子曦,往日瞧他性如晨月,皎皎君子,今日倒是難得的紅臉怒氣。
子澍性子如驕陽,熱情如火,此刻卻隻是細聲寬慰川鳳,那千嬋上仙家的梧蔚,性子如海,內斂深沉,此刻就立身一旁,不言不語。
川鳳帶著哭腔喚了聲:“玉哥哥!”見阿華毫無反應,她漂亮的眼睛微紅一圈:“你喜不喜歡我?可……可願娶我?”
這話突然而出,驚得一眾人冷汗,我瞧那子曦的臉色變了又變,怕是聽這話傷心了。
耳旁半晌沒有阿華的回聲,我側顏瞧他,這才發覺他盯著我瞧,搞得我很是茫然:“怎怎麽了?”
“漂亮姐姐覺得如何?”問我的意思,難道他心中有意?這便不喜歡木青了?
他這般反應,川鳳自是不願:“你瞧她作甚?問她作甚?她又不是你阿娘,又做不了你的主。”
“川鳳!”歡顏忍無可忍般大喊一聲。
對,川鳳說的對,這事不好問我,我做不了主,不僅是他的,還是川鳳的。
歡顏神色難堪,拉扯著臉,抱歉道:“尊主莫怪,這孩子今日也不知怎般魔障了,胡言亂語,顛三倒四,尊主莫怪。”
“阿娘,你怕她作甚,這滿堂仙友,她還能吃了你不成,你說過要幫我的,可你此刻就像狗一般,在對她搖尾乞憐。”
這話煞是難聽,汙耳!
“住嘴!”歡顏不悅的扯了扯她的身子,終是嚴聲厲氣了。
“玉哥哥,你可願娶我?”川鳳對她阿娘毫無敬畏之意,不甘心再問道。
她此話一起,邊上賓客便小聲議論起來!
“這川鳳也太過無禮了,怎般強著別人娶自己。”
“哎,她這性格,也不知誰能忍得了,這顏小尊主怎會看得上她?”
“她也是,不知死活的去惹秋尊主,我可是瞧見她都得閃一邊躲得遠遠的。”
“哎!小姑娘便是小姑娘,不知者不畏呀!”
川鳳此番顛魔,對著滿堂的賓客嗬斥道:“住嘴!”
阿華皺了皺眉:“謝姑娘一番好意,我怕是要辜負了,我早已有了婚姻,此生隻會與她成親,不會再娶旁人。”
川鳳哭笑道:“謝姑娘,謝姑娘,你以往從來不喚我,我本諸多不悅,可今日~你喚我了,我心卻更痛,你騙我的對不對!玉哥哥,我不信!”她神色悲狀,上前便想牽扯阿華手臂,阿華揮袖躲開,冷冷道:“姑娘自重!”
川鳳麵上的苦笑終是掛不住了,隻剩苦澀:“自重?你自己可有自重?你不想娶我是不是因為她。”她伸長手指指著我,差一拳之距便要戳到我鼻尖。
她倒是厲害,矛頭一甩,便把一切罪責歸根於我,隻是她倆如何,於我何幹?我甚是不悅。
她阿娘知我怒了,慌忙把她往身後藏,小心說著抱歉之語。
可我不吐不快,冷冷道:“歡顏上仙,今日這番場景,我本不該多說讓人不悅的話,可有些話不說不悅。
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得交代清楚,不是誰人都不會與小孩子計較,更何況是遭人厭的小孩子。”
今日是她生辰,我本不易動怒,可此番情景瞧來,還是離開的好,免得忍耐不住。
我抬手止了歡顏一直愁眉苦臉道歉的話語,出聲道:“今日多打擾了,我等就此離去。”
聽了我這話,她許是沒反應過來,微愣間我們也踏步出了大門。
走到門邊還能聽到川鳳帶著哭腔大罵的聲音。
走至門外便遇到匆忙趕來的謝湘子,他見我,驚訝道:“尊主?”
瞧他手中提著禮盒,想來是置辦禮物去了。
我朝他點點頭,便大步離去,也不理會身後反應過來,追身而來想要在說些什麽的歡顏。
回院的路上,雪櫻還是想不開,對川鳳的話耿耿於懷:“誒,秋語你說,我昨日今日,可得罪了她?”
我幫她回憶道:“你昨日還誇她了!”
“對呀,我昨日還誇她了,為何她今日就這般翻臉不認人?”
“不知!”
“秋語可是生氣了。”
我搖了搖頭!
“那你怎麽出來了”
“今日,再怎般也是歡顏生辰,我若在此,她便不會真正開心。”
“秋語還為人家著想,也不知那川鳳為何今日怎是這般?”
我不是為她著想,隻是那場麵吵起來,太過聒噪,太過難堪任由事態發展,場麵難以控製。
“我也奇怪!”
阿華不以為然道:“有何奇怪,她本來就這性子。”
“阿華這是何意?可我瞧她平日裏脾氣好的很。”
“那是你沒有瞧見她對子曦子澍的態度,好時對他們不吝嗇笑臉,心情壞時那可是六親不認。”
這話說的,是否有些誇張:“可她對你從來都不吝嗇笑臉與好脾氣。”
阿華淡笑道:“漂亮姐姐想的太簡單,今日便不曾予我好臉色。”
確實,我們今日都沒討得好臉色。
哎,看來我真不適合去家宴之外的宴席,在離苦上神那處我沒討得好,今日又是這般,衰!
心裏還在默哀我慘淡的經曆,身後卻突然傳來沉穩的聲音:“尊主!”
我轉身瞧去,對著來人笑道:“百裏叔叔,可有事?”
百裏雲長老雖說七個長老中最不張揚的,可他在我心中僅此於叔叔,我依然記得他第一次給我糖吃,第一次說寬慰我的話。
他很少與我說什麽,今日不知是有何大事?
“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想知會尊主一聲,我也要下山去一趟,其他長老都出山辦事還未回山,我有些擔心你。”
“易風也隨你一起嗎?”為何要擔心我,最近阿姐與白禹雖不在,阿爹阿娘也在外遊曆,但阿夏在山中,定是無礙的。
“他這麽久了才剛回山,也不好勞煩他,我便沒讓他去。可他好像有要出山的打算,所以”
“百裏叔叔不用擔心,那百裏叔叔下山為了何事?用不用我幫忙?”雖我身子受傷未愈,但出些小力還是可以的。
“不用尊主費心,白梨白河長老在智久湖,覺察有異樣,便叫我助上一助。都是小妖小祟,不用尊主出手。”
“那好,百裏叔叔小心些,若有需要,隨時傳信。”
“是尊主!”
瞧著他挺拔的背影,我先前還有些鬱悶的心情,此刻好了很多。
翌日清晨,雪櫻很早便被阿夏連哄帶威脅的拉著上山采藥去了,阿華剛到院中,也被子澍子曦哥倆叫走,偌大的院落隻剩我一個人,對於阿華的那句他去去就回,很快回來,我也是不報任何希望。
他們剛出門不久,我還望著木門發呆,哪知門外又有了響動,我當是阿華回來了,便想開門。
我還不曾伸手,木門砰地一聲被推開,要不是我反應過快,怕是要被推倒在地。
我站穩身子,這才瞧向來人。
我當是誰火氣這麽大,原來是昨日還沒出完氣,沒撒完野,今日跑到我這兒來了。
這架勢,來者不善!
我剛還覺得今日子澍子曦來的時辰過早了些,原來如此。
怕是為了給川鳳掩護!
隻是她要說何事,要支開阿華?
川鳳瞧我在門後,也是沒想到,瞧清是我,一雙眼睛滿上恨意:“為何?”
對於她不問青紅皂白的質問,我不禁皺了皺眉,什麽為何?為何這般語氣?一來便質問我,搞的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見我不說話,她又道:“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怎可如此對我?”
朋友?最好的?我真不知她以何為依據這般言辭,更不知她說這般話,會不會惡心到自己。
我倆相識這般久了,除了必要的招呼之外,言語還不到二十句,我真不知自己何時在她那處成了朋友,還是最好的?真是可笑至極。
我笑了笑道:“你當我是最好的朋友?你可問過我意?我可願意?”
我說這話想來是她意想之外,她睜著眼,不可置信道:“不是朋友嗎?”
我搖了搖頭!
“可你前幾日還說我美麗可人,很是喜歡。”
原來誇她幾句便能成為朋友,最好的朋友,也不知是她的朋友太廉價,還是該榮幸?
我真不知該怎般說這傻姑娘了,不知是她記性不好,還是我記性不好,若我沒記錯,我沒說過這話,我很實誠地提醒她:“這話是雪櫻說的!”
她不管不顧道:“可你也沒反對!”
沒反對便是我說了?何道理?
“你還說玉哥哥會喜歡我”
她還想再說什麽驚人之語,我急急打斷道:“這話我也沒說!”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瞧我,大聲道:“那便是你背後耍陰謀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