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百倍啊一百倍
凌凡語氣囂張，卻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氣勢，落入耳中不敢說舒服，至少沒有太過厭惡的感覺。
「這小子不簡單。」
在場之人實力都不算弱，看到凌凡這副氣勢，所有人都收起了方才玩笑的話語。
當然，眾人不認為凌凡能夠打敗老鐵，他們暗自盤算，凌凡到底能不能接下老鐵一拳。
至於托馬的賭局，因為有無名少女的加入，賭局自然也就成立了。壓在老鐵身上的賭注，算起來足有一千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一百比一的賠率，也得賠十個金幣。
這並不算什麼，真正的大注是少女的一百金幣。要知道一百金幣就相當於一百萬銅幣或者一萬銀幣，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哎。」看著穿著極為平凡的少女，托馬嘆了口氣。他並不認為少女是什麼有錢人的孩子，這一百金幣他不是很想賺，他已經打定注意，待會只要少女十個金幣，就當做賠給下注老鐵的那些人了。
「哈哈！臭小子，幾天不見，身上的氣勢又霸道了幾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幾拳。」
老鐵笑著踏上擂台，無意間散發出的巨力，竟是讓擂台微微晃動了一下。
這樣的舉動並未迎來過多的歡呼，鬥力堂第一蠻牛，力量可不是吹出來的。
「咕嚕。」看著老鐵踏上擂台的步伐，凌凡咽了口唾液。面對老鐵這尊巨漢，是個人都會覺得壓力巨大。
不過凌凡卻沒有緊張，不知為何，他覺得面對老鐵時的壓力沒以前大了。
擂台上的兩人，瞬間吸引了鬥力堂所有的目光。特藍夫人吐出一個煙圈，雙手環抱，將一對呼之欲出的聖女峰高高頂起，目光卻是掃向擂台邊緣的那名少女。
「有趣。」特藍夫人面露笑意。
害羞的連下注都顫抖的少女，此刻卻死死的盯著擂台。水靈靈的眸子定格在凌凡身上，雪白的脖頸，因為咽口水的速度太快，微微有些顫動。
少女緊張，並不是為了下注的一百金幣，看上去反倒是在關心凌凡一般。
少女滿頭青絲順流而下，一直延伸到不算翹挺的臀部，青絲末端扎著一卷紫色頭帶，輕輕晃動，青絲便是在若隱若現的臀部上來回擺動，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擂台上的兩人，經過短暫的氣勢碰撞，像是約好了般，同時滑出左腳。一大一小的左腳碰在一起，兩人微微下蹲，向後傾了傾身子。
感受到左腳傳來的巨力，凌凡心中一喜，以往只是左腳頂在一起，自己就有股被撞飛的感覺。如今這種感覺完全消失，自己的腳就好像粘在了擂台上一般，雷打不動。
這無疑是力量增加的效果，捏了捏拳，凌凡越來越期待這場力量的對碰了。
相比凌凡，老鐵卻是粗眉微皺，與凌凡碰腳的瞬間，他竟然感覺有股被撞飛的衝動，若不是常年來的訓練，讓他有異於常人的紮實功底，方才的碰撞，搞不好就出洋相了。
「這小子怎麼回事？突然變這麼強了？不對，一定是他將所有力量集中在腳底，想給我個下馬威。嘿嘿，臭小子，跟老子玩陰的，還沒開始對碰就這樣浪費力氣，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自我安慰一番，老鐵面上再次掛上了必勝的笑容：「小子，準備好沒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嗯！」凌凡點了點頭，儘管確定自己的力量確實有所增長，可他並沒有放鬆。他深知老鐵的實力，那簡直就是一頭蠻牛，就算力量增長了，自己和他的差距還是很大。
瞄了眼擂台邊緣的少女，為她那一百金幣暗暗嘆息的同時，凌凡馬力全開，無論如何，自己要全力以赴，這樣才能測驗力量到底增長了多少。
實力相差巨大的擂台，並沒有讓鬥力堂的氣氛有多少壓抑。大家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他們隱約看到那被揍成豬頭的少年，哭喪著倒在擂台上。
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樣偉大的精神，鬥力堂是最為普遍的。觀看每天前來的新人被老鐵虐待，這幾乎成為鬥力堂一道亮麗的風景！
為了看熱鬧，甚至有許多富家公子前來鬥力堂，為的就是在寂寞的生活中，尋找刺激。
鬥力堂的爭鬥很簡單，就是腳對腳站穩，然後單純的比拼拳頭。左腳一旦移動，就代表失敗。
看似簡單的戰鬥，卻是最殘忍最直接的。單純靠拳頭對轟，沒有任何技巧，每一拳碰撞，都會伴隨撕心裂肺的疼痛，有的時候甚至手骨都會直接被對方震碎。
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一拳足以解決戰鬥，至於戰敗的一方，通常情況下都會很慘，除非骨骼夠硬，不然斷幾根骨頭是難免的。
凌凡和老鐵已經準備就緒，托馬在這時候跳上了擂台，擔任起裁判的職務。
「雙方可都準備好了？」
「沒問題。」老鐵聳了聳肩。
凌凡捏著略微滲汗的拳頭，點了點頭，表示準備就緒。
「鬥力堂，力之較量！凌凡對陣鐵翼，現在開始！」
托馬一聲令下，整個人飛速的跳下擂台，全場目光瞬間集中在凌凡和老鐵身上。
呼呼！！
兩道刺耳的破空聲炸響，凌凡和老鐵幾乎同時揮拳。這一拳，兩人都沒有絲毫保留，結果只見虛空劃過兩道漂亮的弧線，「轟隆」一聲，兩個拳頭終於撞擊在了一起。
霎時，一股狂風以碰撞的拳頭為基點，瘋狂的向四周席捲而去。迷眼的狂風，讓眾人不由自主的抬手遮擋，當眾人將手放下，看到擂台上的情景時，所有人瞬間張大嘴巴，好像要將自己的拳頭吞下一般。
擂台上，少年震驚的瞪著自己的拳頭，整個人保持出拳的瀟洒姿勢，微微張開的小口，因為太過震驚，一時忘了合上。
少年身前，地面出現一條清晰的摩擦痕迹，往前半米，痕迹豁然變成兩條。
再往前看，距離少年五米開外，老鐵獃獃的看著自己的拳頭，絲絲鮮血沿著拳峰，滴落在擂台之上。本應微不可聞的「嘀嗒」聲，卻像炸響的悶雷，清晰無比的傳入在場之人耳中。
「敗，敗了？」短暫的死寂后，不知是誰發出一句似問似答的聲音。所有人好像被雷電擊中一般，同時甩了甩頭，當再次看到擂台上的情景時，倒吸涼氣的聲音頓時布滿整個鬥力堂。
「呃，這個……我好像贏了。」凌凡捎了捎頭，說出一句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更讓他驚訝的是，一拳碰撞，自己的手臂只是略微有些發麻，竟然沒有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他的力量超出鐵翼太多太多！就像自己的角色突然和鐵翼兌換過來似地，這種感覺……很爽！
略微緊了緊拳，再次確認面具還在胸口，凌凡總算相信面具是變強的原因，當然，還有那個奇怪的夢。
「不可能，一定是錯覺，這一定是錯覺。那毛孩才多大，他的力量怎麼可能贏過老鐵？」
「我一定是在做夢，天哪，讓我醒來吧。」
「剛才還同時虐待三人的老鐵，被一個毛孩一拳轟出了五米？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鬥力堂，突然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咆哮聲，眾人獃獃的看著擂台上的一幕，許多人甚至給了自己一巴掌，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夢境。
「我，我輸了？」看著血流不止的拳頭，感受到拳背傳來的劇痛，鐵翼狠狠的敲了敲腦袋。方才與凌凡碰撞的瞬間，他只覺得撞上了鐵鎚，如果不是骨骼強硬，恐怕手骨都要被生生砸碎。
抬了抬腳，看著摩穿的鞋底，鐵翼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看向凌凡的目光變的詭異起來。
「呃，大叔，我不是故意的，這個……一不小心，就贏了。」凌凡攤了攤手，裝傻充愣的樣子，讓鬥力堂眾人捏了捏拳頭，有上去將他海扁一頓的衝動。
詭異的戰鬥結果，讓鬥力堂的氣氛隨之詭異起來，眾人竟然不知道手該放哪，嘴巴該說什麼，只是傻傻的看著擂台，一百次一千次的確定戰鬥結果。
「哈哈哈……」鐵翼一聲大笑，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好！很好！各位，今日我鐵翼敗給凌凡，心服口服。」
「等等，老鐵，你剛才一定沒用全力吧。」
「對，對，你一定是前面消耗太多，突然間反應不過來。」
「沒錯，再比一次。」
鬥力堂轟然炸開，老鐵的名聲可是赫赫有名，今日竟然輸給一名少年，這讓許多人無法接受。
鐵翼擺了擺手，來到凌凡身前，粗壯的左手搭在凌凡的肩膀上：「輸就是輸了！我鐵翼輸得起！」
豪邁的話語，擊碎了眾人最後一點僥倖，再次望向凌凡時，眾人的目光已經變的無比敬畏。
凌凡撓了撓頭，想起當初自己被鐵翼無數次的虐待，再想想今日一拳翻盤，心中就止不住的暗爽。
「那，那個……」就在此時，一道極小的聲音穿透人群，少女很是艱難的擠出腦袋，小手指了指托馬手中的金幣，怯生生的道：「我，我贏了。」
簡單的幾個字，讓在場的眾人微微一怔，隨即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無數目光瞬間鎖定還在苦笑的托馬身上，大家都記得，小姑娘剛才壓了一百金幣，賠率可是一比一百，就是說托馬要賠付一萬金幣。
「哈哈，哈哈哈……」托馬撓了撓後腦，懇求的望了人群中的特藍夫人一眼，回應的是後者頭顱左傾，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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