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兄,請!”一個中年人,一臉的喜色,舉起眼前的小酒杯,對著麵前那個臉色萎靡的人說道。
那個人臉色微微的發白,肩頭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他就是當初從張原手下逃出來的那個人,應該說是特意將他放走的,就是為了將小花的效果透露出去。
雖然他接收到了一絲治愈,傷口的恢複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但是張原怎麽能那麽好心的讓他就這麽走了?
所以說,在當初那一刀之下,將自己的一縷刀意刀芒納入其中,刺入傷口之內。
這也就導致了他的傷勢,看起來恢複了很多,但是內部上,卻一直有一道刀芒在盤旋。除非,他不要自己的手臂了,否則隻能靠自身的刀意來慢慢的消磨。可是,他的刀意和張原的比起來,那可就是差的太遠了。
所以說,這些日子,他的日子一直不好過,傷口之內,一直在作痛,不但實力下降了接近一半,就連休息,都很難休息的好。
聽到那人的話語,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舉起了酒杯,對著他一禮,“請。”
看著他的樣子,中年人放下酒杯,不滿的說道:“木原兄是何意?若是不歡迎我佐佐木某人,在下立刻離開。”
“不!”木原急忙抬起頭,“不是這樣的。”
“當年你我的情誼,怎麽可能斷絕?你的到來,我當然是歡迎的,隻不過,因為一些意外,家中也是有了大變,所以,這才有些悶悶不樂。”
“哦!”佐佐木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才端起酒杯,“剛才是我的不對,我自罰三杯。”
說完,連悶三杯清酒,這才將酒杯放下。
“木原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接著酒力,佐佐木太郎看著木原柳浪問道。
木原柳浪將筷子放下,“你我二人,有何問不得?”
佐佐木太郎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想你我二人多年未見,但是我仍然記得當年你的風采,一柄長刀在手,何人可擋?原本想尋你再度比試一番刀法,可是,為何你的肩頭卻受了重傷?難道說,還有人可傷你不成?”
木原柳浪聞言,長歎一聲,之後將杯中之物飲下,這才對他說道:“不是我自大,在這附近的幾個家族之中,能夠傷我的,沒有幾個,更別說將我傷到如此之重。”
“哦?那你的傷勢是如何得來的?難道說,被人圍攻?我看你家族中人,多帶傷,難道發生了混戰不成?”
“你隻說對了一半。”木原柳浪苦笑著說道:“時發生了大戰,但是,不是我被圍攻,而是我們圍攻別人。”
“怎麽可能!”佐佐木太郎驚呼道:“那個人現在如何了?可別說他現在依舊無事!”
木原柳浪點了點頭,“也不怕被你笑話,這都是貪心惹的禍。我們七個家族,各自拍出了精銳,之後去圍攻那兩個人,其中有三個和我實力差不多,頂多也就是比我弱一線的人手。其餘的雜兵被一個人用雙刀攔下,而我們四個人,則是被另一個人單手,隨意的玩弄。”
“並且,他遊刃有餘的將我的長刀擊斷,然後將碎片插到了這裏。”
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肩頭,“不但如此,還將他的刀芒刀意注入其中,讓我是苦不堪言啊!”
“竟有如此厲害之人?就連你的刀意都驅逐不了他的刀意?那驅逐可比注入麻煩多了啊!”
“要是能夠驅逐的話,我能變成現在的樣子嗎?”
木原柳浪苦笑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都是貪心惹的禍,這也是我應得的,比起那三位來說,我能保得一命,就是不錯的了。”
佐佐木太郎低著頭,轉著手中的酒杯,之後才試探的說道:“木原兄,不知我是否可以看一下那刀意。”
木原柳浪也是愣了一下,一般來說,這種要求很無禮,畢竟在探查的時候,可是不設防的,對方若是有心的話,完全可以在瞬間將他擊殺或者是重傷。不過,眼前的人,他熟悉,也知道他的性子。
“好啊,隨你。”
說著,就解開了上衣,露出了傷口。
佐佐木太郎眼中閃過感動之色,之後朝聖一般的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傷口之上。
碰撞使他的傷口再次的作痛,不過木原柳浪隻是會走了皺眉頭,沒有做聲。
“嘶!”佐佐木太郎倒吸了一口冷氣,一下就驚坐在原地,“竟然,竟然有著如此純粹之刀意?”
木原柳浪嘲笑的笑了一聲,“這就叫純粹?他身邊的那個阻攔大軍的人的刀意,比他更加的純粹和驚人。”
“果真?”
“果真!”
將自己的衣衫拉上,之後笑著問道:“怎麽,感興趣了?”
佐佐木太郎點了點頭,“是啊,世間難得見到如此純粹刀意之人,當前去比試一番。”
說著,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長刀,“我在前不久,遇上了重樓家族之人,請他們為我打造了這把長刀——‘備前長船長光’,我原本打算與你比試一番,可惜,不過,我發現了新的比試的人選了。”
木原柳浪認可的說道:“雖然我和他是敵人,但是,我卻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君子級別的人物,隻要你不要惹怒了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手奪人性命的。”
“多謝告知,在下這就告辭了。”
佐佐木太郎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管自己的酒菜還未開動,就拿起長刀,向外走去。
木原柳浪看著他的遠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個人啊,就是對刀太癡迷了。
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跑了出去,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張原的相貌俊美,你可別把他看成了女子,否則,你會很慘的!”
但是,佐佐木太郎早就遠去,不知道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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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大好,四處走走!好久沒有活動了,自從前不久和木原春勝打了一場後,就感覺自己再不運動運動,就快要生鏽了。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從吊床上跳了下來,之後看著魂魄妖忌在一邊練劍,神態專注,這孩子,受到打擊了。
“嘖!”搖了搖頭,晃晃悠悠的走向山下。
遙遙的就看到了一個人,風塵仆仆的向這裏走來,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又來找事?”
可是,看他的氣息,也不怎麽的強啊!是自己來找死的?還是說,有著特殊的本領?
之間那人看到他,一路小跑過來,站在他的麵前,一抬手,“這位小姐,我想打聽一下,你有沒有聽到一個叫做張原的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