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死不足惜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這兩位。
楊璐,曾經是一位頂級流量的女明星,因為一次酒店事故,導致全身性燙傷,整容都無法恢複,轟動了整個娛樂圈,不過這件事情也才過去半年,不過娛樂圈內日新月異,已經沒有幾個人還記得這位明星了。
而吳蓮兒,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因為學校的設備問題,而變成了這樣,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她們兩位對於自己被認出來,並沒有太過驚訝,在來之前,她們就知道自己麵對什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本應該貌美如花的她們,卻有如此的遭遇,她們二人身上恐怖的疤痕,讓人無法直視,甚至一些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隻是瞥了一眼就不敢在看了。
燙傷麵積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什麽概念?看過喪屍片的人應該都會有一些想象。
楊璐身上的疤痕比較新,因為聚集她出事也隻有半年不到,而吳蓮兒的疤痕則比較老舊,應該是有一些歲月了。
不管是到場的專家教授還是完全不懂醫學的記者們,他們都清楚,剛剛發病的患者往往要比久病的患者更好醫治一些。
所以說,這兩個患者治愈的難度其實是相差非常大的。
很快,兩個人便都選擇了自己想要醫治的對象。
讓眾人有些意外的是,楊封竟然主動選擇了有些楊年疤痕的吳蓮兒。
“楊封是不是腦子糊塗了,怎麽能選吳蓮兒呢?她身上的燙傷起碼有六年以上的曆史了,這種壞死性的皮膚組織還有機會恢複嗎?幾率無限接近於零啊!”
“高文山還是聰明啊!選擇了燙傷時間沒有超過半年的楊璐,她的皮膚組織應該還沒有徹底壞死,雖然說治愈希望不大,但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希望。”
“有希望也很困難啊!楊璐也不是差錢的明星,如果說現在的醫療水平能夠讓她恢複的話,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恢複正常的。”
在場的人都在熱烈討論著,來觀看的專家教授們,幾乎都是對楊封抱著悲觀狀態。
如果說,新燙傷的疤痕還有可能恢複的話,那麽壞死的楊年疤痕是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恢複正常的。
楊封在選擇完對象之後,就已經讓自己陷入到了困境當中。
而且這場挑戰是高文山自己提出來的,所以他自己肯定對燙傷非常有研究,楊封本身就占據一定的劣勢。
有人直接將這兩點說了出來,立馬就引起了一陣熱浪。
無數人都在鄙視高文山,挑戰別人,結果就是拿自己擅長的東西去壓製別人。
這就是所謂狗屁的公平!
當然,也有一些對於崇拜到狂熱的粉絲們認為,楊封的醫術獨步天下,他無懼任何的挑戰,哪怕這個挑戰對他如此的不公平。
而也有很多人猜測,楊封之所以主動選擇吳蓮兒,是因為她的病症更為嚴重,楊封想要在這裏重新證明自己的實力。
他想證明,哪怕自己選擇更為嚴重的患者,他依舊可以治愈。
也因為這場挑戰的不公平,網絡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觀點,支持楊封的一方已經和支持高文山的一方吵得沸沸揚揚。
挑戰還沒有開始,網絡上的熱度就已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隻不過現場的人,還是十分的冷靜的,他們都緊緊地盯著楊封和高文山兩人,希望他們兩個能夠給眾人帶來奇跡。
很快,高文山率先動手,他將自己提前準備的特製玻璃容器直接灑滿酒精,然後直接用酒精燈點燃,通過特殊的手法將這些容器排列成一個序列。
這個序列的模樣隱隱和楊璐的身材有些重合。
這一幕的畫麵衝擊著在場眾人的大腦,簡直太過絢麗了,跟變魔術一樣。
“我的天,這確定不是特效嗎?怎麽會這麽好看?”
“這就是溫補學派的絕技,拔罐技法嗎?怎麽感覺這麽花裏胡哨的?真的會有用嗎?”
“有不有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高文山哪一天在醫學界混不下去了,來魔術界,一定可以策馬奔騰!”
這就像是各大晚會的開場舞一般,瞬間點燃了大家心中的那團火焰。
而觀看直播的網友們則是更加激動,各種聲音都有。
有瞧不起的,也有驚訝的。
不過更多的則是說高文山不務正業。
魔術會有魔術師去表演,而現在高文山是在挑戰一項醫學難題,他做這些博人眼球的動作,有些太過可笑。
也有些覺得這些酒精容器一定有他的作用,不會隻是為了觀賞。
高文山抬頭看了看,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手法而震驚,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轉頭看向楊封,高文山得意地說道,“楊封,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下,為什麽十大學派中,我們叫做溫補學派!”
而另外一邊,楊封正在為吳蓮兒進行仔細的身體檢查。
他右手為吳蓮兒切脈,透視異能與紫氣能量同時啟動,楊封要知道吳蓮兒身體的全部狀況,包括她每一塊皮膚組織的損壞情況。
這是一個非常消耗心神的工作,吳蓮兒的表層皮膚壞死麵積達到百分之九十五,就算是以楊封超人的大腦,恐怕也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夠完全掌握她身體的情況。
所以,麵對高文山的挑釁,楊封直視下意識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便沒有任何的表示了。
看到楊封如此囂張的態度,高文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楊封!你別囂張,今天我就讓整個世界都知道,你沒有好自豪的!我才是世界第一神醫,你根本沒資格呆在小玲身邊。”
高文山的這段話正好被記者們完整地記錄下來,而有些記者則是突然調轉了一下鏡頭,給觀看席中的小玲一個特寫。
小玲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不知道勾起了多少男人的征服欲?
高文山也注意到了鏡頭的調換,也不知道哪來的衝動,他直接對著小玲大聲吼道,“小玲,你說你喜歡的是神州醫術最厲害的男人!現在,我就證明,我才是最強的男人,我才是最合適你的男人,你看清楚了!”
而在攝像機正對著的小玲,突然眉頭緊鎖,猛然起身,一臉冷漠地說道,“高文山,你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名最重要的東西!醫品!現在你是一名,最重要的使命就是為你眼前的病人治病!而不是一味地在這裏貶低楊封,跟我表白!你這種人,哪怕擁有再高的醫術,也不配做一名,更不配成為一名丈夫!”
高文山根本沒有想到小玲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整個人都傻了。
隻不過,更讓他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麵。
小玲的話,更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無數看不慣高文山囂張氣焰的人給逼迫出來了。
很多人將前段時間楊封所說的話找了出來,兩廂對比,既分高下。
一位是兢兢業業,一心為了神州醫學的發展而奮鬥的神醫,而另外一位,則是為了兒女私情,不顧患者感受的狗屁。
“一位最重要的就是醫品,小玲真的說的沒錯,這個什麽狗屁高文山根本就不配作為一名,他根本就不配挑戰楊封神醫!”
“你們不知道,楊封神醫在市醫院坐診的時候,永遠將病人放在首位,不管病人的身份是什麽,在他眼中永遠不會有任何的區別,一視同仁。”
“高文山這個人真的有問題,自己提出的挑戰,結果隻想著怎麽貶低楊封,看看楊封,有理過他嗎?不知好歹!”
現場各種激烈的討論聲都穿進了他的耳朵中,哪怕廣場占地麵積非常廣闊,但是武者的聽力都是敏銳的,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高文山都已經聽到了。
高文山的臉色無比難看,他也明白自己已經犯眾怒了,現在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於事無補,隻會火上澆油。
所以,高文山隻能不斷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然後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病床上的楊璐。
盡管無數人都在訓斥著高文山,但是看到他開始走向楊璐,要開始真正醫治的時候,他們還是冷靜下來,想要看看高文山究竟要用什麽方法醫治楊璐。
很快,高文山直接打開了病床旁邊一個巨大的保險櫃,裏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玻璃罐。
有拳頭大小的,也有食指大小,而且玻璃罐的色澤有些特殊,恐怕材質不會是普通的玻璃,顯然是特別製作的。
高文山直接拿起五個玻璃罐,順著之前的酒精容器序列,按在了楊璐的背部上。
高文山開口說道,“第一步,我會用溫補學派的特殊技法,將你體內剩餘的火氣逼迫出來,然後用特製的藥物幫你的肌膚恢複活性,同時輔以拔罐技法,讓你的身體能夠盡快將藥物吸收。”
雖然高文山看似是在為楊璐解釋,其實他這裏的聲音都有被錄音器材收錄,整個東風廣場的人都能夠聽見。
“還是太過年輕了,有點什麽手法都要炫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