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甘心
“是我聽錯了嗎?我聽到你房間好像有動靜啊?劉姨不是不在家嗎?”劉如詩驚道。
“沒有,你聽錯了。”楊封伸手去拉劉如詩。
劉如詩卻直接奔向了屋裏,楊封伸著的手尷尬地握成了拳,敲了自己的頭一下也跟了上去。
齊韻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開門,門鎖方向轉錯了,轉了半天也沒開開。
“誰在裏麵?!”劉如詩隔門喊道。
劉如詩這一喊,齊韻瞬間清醒。
反手一擰門鎖,哢噠,開了!
齊韻穿著短褲和吊帶背心和劉如詩四目相對,兩人瞬間驚呆,楊封隻想盡快退出戰場。
“早上好啊!”齊韻先是擠出一個尷尬的笑來,擺了擺手跟劉如詩打了招呼。
劉如詩看了眼齊韻,又看了眼楊封,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有時間再來家裏玩啊!”齊韻嘻嘻一笑,還不忘補上一刀。
劉如詩穿著高跟鞋,卻疾行如風,楊封都要小跑才能跟上。
“劉如詩,你可千萬別誤會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我又不瞎!”
“你看你,就是想歪了,你不也住過我的房間嗎?這沒什麽奇怪的吧?”
“你!”劉如詩停下腳步,瞪了楊封一眼,緊握拳頭。
楊封瞟了一眼她的小拳頭,咧了咧嘴,心說你不會要打我吧?
“別跟著我!”劉如詩哼了一聲,幾個大步走到她的白色瑪莎拉蒂車前,上了車,頭也不回的開走了。
楊封的頭發還在滴水,被汽車尾氣噴了一臉,已經無語了。
等他回去的時候,齊韻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把飯桌擺在了院裏,自己已經開吃了。
“你心可真大啊!沒看別人都誤會了嗎?你都不說解釋一下?”楊封鬱悶道。
“解釋什麽啊?有必要嗎?她不是也睡過你房間嗎?有什麽不理解的?”齊韻倒是想得開,大包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咬,吃得很嗨皮。
“算了,反正人都走了,跟你說也沒用。”看盤子裏隻剩一個包子了,楊封再解釋下去就沒得吃了,趕緊打住,伸手去抓。
手還在半路上,包子就已經被齊韻一把搶走了,二話不說,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你也太過分了吧?手裏拿著一個,還跟我搶?!”
看齊韻一手拿一個大包子,把楊封氣壞了。
“氣死你,就不給你吃!”齊韻翻了個白眼,一個包子咬一口,輪換著吃。
“憑啥啊?這是我媽包的,很明顯就是一人一個的,不是還有粥嗎?”看著眼前的稀粥,楊封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太稀了。
“你媽給我包的!我昨晚沒來吃,這是特意給我留的,你要是吃不飽,我這還剩半碗粥,給你了,不用謝。”齊韻叼著一個包子,空出個手,把她那半碗稀粥給了楊封。
“你也太欺負人了吧?我都讓你住我房間了,你飯都不給我吃!”
“意思這粥你不吃唄?那你不吃我吃!”
齊韻伸手去端粥,楊封趕緊護住了,“誰說我不吃?我吃啊!”
“長得這麽小,怎麽那麽能吃啊?就你這樣,以後誰敢要你?”楊封吐槽道。
“要你管?!”齊韻翻了個白眼。
雖然齊韻欺負楊封,但至少跟他說話了,這說明她不生氣了,楊封心裏舒服多了,要不整天一起共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得多別扭啊。
“安安,問你個事唄?”楊封喝了口稀粥,咂吧著嘴說道。
齊韻塞了滿嘴,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你昨天為啥生我的氣啊?我好像沒惹你吧?”
“你就是個傻紙!”齊韻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好說話。”楊封皺眉道。
“你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回不來,在市裏辦事,結果你這傻子都沒掛機,我都聽見了,你辦個屁事?你去跟劉如詩看電影去了!你騙我我幹嘛不生氣啊?”
齊韻使勁咬包子那個凶狠樣,楊封看了都發毛。
“我去的時候真沒這些打算的,都是劉叔叔安排的,我又不好意思推脫,所以就……”
“算了,反正我這口氣出完了,無所謂了。”
“原來你剛才是故意氣劉如詩的啊?你可真行!”
“我樂意!哼!”齊韻吃完包子,轉身就進屋了。
聽屋裏稀裏嘩啦的聲音,看樣子齊韻是在翻劉如詩帶來的東西,這小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楊封,這劉三才是把你當女婿了吧?真舍得花錢啊,都是好東西,我都羨慕了!”
“你能不能別諷刺我了?”
“喲,這是啥啊?畫?”齊韻驚道。
楊封把最後一口稀粥喝完,晃著一肚子水也進屋了。
就見齊韻打開了一個畫軸,畫軸挺長的,齊韻一米六的小個子,要舉著才不會拖到地上。
楊封掃了一眼,想起劉如詩說這些東西裏有一件是沈萬山送來的,想來就是這一件了吧?
“楊封,劉三才真有才,竟然給你這個未來女婿送春宮圖,真是笑死我啦!”
齊韻舉著畫布,笑得畫都抖了。
楊封臉一紅,把畫搶了過來,“臭丫頭,你瞎說什麽?你知道啥宮圖嗎?”
“不就是美女嗎?好像誰沒見過似的。”齊韻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
“你才是個傻子!這叫牡丹仕女圖!不懂別瞎說!”楊封更正道。
“哦,那春宮圖是啥?”齊韻點點頭,好奇道。
“你想知道啊?”楊封壞笑。
“有……有點想……”齊韻皺眉看著楊封,感覺他沒憋什麽好屁。
“哪天帶你研究一下哈。”楊封笑得更誇張了,心想這小妞怎麽啥啥都會,又啥啥不懂呢?
“你怎麽笑得那麽惡心?算了,我不看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對了,這盒子裏還有個卷軸,我看看是啥?”齊韻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達,在放畫軸的木盒裏又掏出來了一個畫軸。
齊韻再次展開畫軸,頓時咦了一聲。
楊封正在看那牡丹仕女圖,抬眼一看,也皺了下眉。
“怎麽兩張是一樣的啊?”
齊韻把兩幅仕女圖都鋪在了桌子上,看看左麵的又看看右麵的,怎麽看都是一樣的。
“唐寅……哇!還是名家作品呢,了不起了這個,值不少錢吧?”齊韻一邊念著畫旁邊的題字一邊感歎道。
“千八百的差不多吧。”楊封說道。
“喂!你有沒有搞錯?這是唐寅哎,一千多年前的書畫名家,當時的四大才子之一,他的畫作價值連城,你竟然說千八百?你也太沒見識了吧?”
“嗬嗬,你呀,就長了個上當的腦袋!”楊封笑了。
齊韻小嘴一撅,“什麽意思嘛?”
“那你說說,這兩幅哪個真哪個假?”楊封問道。
“呃……這個嘛……”齊韻咬著手指,來來回回的看,完全沒有頭緒。
“你連真假都分不出來,還價值連城呢,我說你長個上當的腦袋說錯了嗎?”
“我看都像是真的啊。”
“你不會以為唐寅會無聊到同樣的畫畫兩幅吧?就算他真的有這麽無聊,那也不可能畫得完全一致,唐朝可沒有打印機。”
“或許人家追求完美,為了練技術,畫完一幅再畫一幅呢,你又不是唐寅,你怎麽知道人家是怎麽想的?”齊韻不滿楊封說她,強詞奪理道。
“唐寅的確是書畫名家,那也是他死後才成名的,他生前生活十分落魄,你想想,一個生病沒錢醫治,飯都快吃不起的人了,會有那閑心閑錢去把同一幅畫畫上兩遍嗎?換作是你會嗎?”
“呃……不會。”
齊韻哼了一聲,不服氣道:“既然你這麽懂,這麽厲害,那你告訴告訴我,這兩幅畫,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兩幅都是假的!”楊封說道。
“啊?怎麽會呢?我不信!”齊韻撇嘴道。
“敢不敢打個賭?”楊封自信道。
“賭啥?”齊韻也不慫。
“我要是贏了,以後你都得聽我的,我指東你不能往西,我指南你不能打北,敢不敢?”
“切!有什麽不敢?論醫術我承認你厲害,可這鑒定書畫的事,可都是那幫有錢老頭子玩的,我才不信你懂這個,比就比,要是你輸了,以後就叫我安,凡事聽我的,OK不?”
“OK!”
“那好了,你怎麽證明?”齊韻問道。
“我當然有辦法了,等著。”楊封翻到了沈萬山的名片,給他打了個電話。
鈴響一聲,沈萬山就接了電話,看樣他是在等著楊封。
“楊先生,我就知道你能給我打電話,我等著你呢嗬嗬。”
“你這兩張仕女圖我收到了,也看過了,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不會吧?有一張是真的,隻不過我混在一起分不出來哪個是了。”對麵的沈萬山一下子就不笑了,震驚道。
“你一下子給我送來兩幅,不就是讓我幫忙鑒定一下嗎?現在結果出來了,你覺得有問題?”楊封問道。
齊韻在一旁憋笑,小聲道:“看吧,你搞錯了吧?人家自己都說了,有一張是真的。”
“都是假的。”楊封再次確定道。
“不可能啊,難道說我這次失手了?”沈萬山聲調都變了。
“你來把畫拿回去吧,找專家鑒定一下,應該是上當了。”楊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