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精神交鋒
目送嶽晨與布魯諾的身影從四層入口消失，三層的眾魔法師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眾魔法師全都如同見到鬼一般，盯著入口，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剛剛那位真的是我們平時為人傲慢、高高在上的布魯諾長老嗎？”有一名魔法師疑惑地問。傻子也能聽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信。
“你們聽到沒有，他們是要去見會長大人。”
“會長大人。很久沒有聽到關於會長大人的消息，原本以為他老人已經隱世潛修了呢。原來他一直都在高塔之內。”又有一名魔法師感慨道。
……
嶽晨跟在布魯諾身後，已不知道爬了幾層，走了多少級階梯。饒是他兼修武技，也感到身體有些發虛。偷眼朝布魯諾看去。
布魯諾的情況比他還差。此時的布魯諾已經氣喘籲籲，麵色通紅，新換的魔法長袍都有部分汗濕。
“布魯諾長老，你先前是如何下來的？”嶽晨忍不住問出其不意心中的疑問。
布魯諾緩緩停下腳步，舒暢地伸了個懶腰。“下來？”布魯諾有些疑惑，隨後又笑了起來。道：“嶽晨大師是以為我之前是從上麵下來接你的麽？”
“難道不是？”嶽晨的語氣中透著懷疑。見到布魯諾再次提步，嶽晨跟了上去，拂著布魯諾繼續向上走。
“當然不是。”布魯諾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在向上攀爬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周圍的魔法元素有何不同？”
嶽晨回想起上塔的經過，眼睛一亮，道：“似乎周圍的魔法元素越來越稀薄了。”
其實嶽晨還有一句沒話，這魔法元素所具有活力卻越來越高了。因為魔法元素活力這一詞他隻在黑皮書中見過。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覺得少提為妙。
“不錯。”布魯諾一拍雙手，點頭道：“嶽晨大師的魔法天賦果然得天獨厚，以一星魔力可以發現這一點的，你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嶽晨心中默哀，年老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囉嗦。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沒見其回答，被他越扯越遠。
似乎知道嶽晨心中不耐，布魯諾又道：“其實除了會長大人一人願意住在高塔最頂層外，其他人都願意住在高塔下層，而且還是越低越好。”
嶽晨心中頓時了然，原來這老家夥根本就住得離三層不遠，或許就住在第四層也說不定。
可是隨即嶽晨又疑惑了。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難道就因為下麵的魔法元素比較濃鬱？”
“不隻是如此。”布魯諾再次搖頭，道：“這座高塔是聖王大人所建。不知當年聖王動了何手腳？這座高塔似乎有一股異內籠罩。在高塔內，非達到聖階者不能使用瞬移。”說完，布魯諾手指腳下的階梯，苦笑道：“還有這個梯階，這裏可以使用任何輔助魔法，唯獨飛行類的魔法不行。”
“又是針對聖階以下？”嶽晨終於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這完全是沒辦的事。像阿道夫那種連站都站不穩的人讓他每天爬這麽高的階梯，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隨即越想，嶽晨心中又升疑惑。“聖王大人建了這座魔法高塔，為什又做如些布置？難道他不知道魔法師當中大多都是身體瘦弱的嗎？”
布魯諾苦笑地搖頭：“這個魔法高塔內倒是人皆盡知。因為聖王大人認為，魔法師也應該鍛煉體格。這階梯正是聖王為了讓我們增強體質所設置。並且聖王曾留下示言。在相同的資質下，所選的修煉位置越高，越容易突破聖階。”
“元素越稀薄，反而越容易突破聖階？”嶽晨驚疑出聲。心中一動，嶽晨想了一個可能。“魔法元素的活力！”嶽晨越想越興奮，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小夥子你還年輕，應該加強鍛煉才是。這就累成這樣可不行。”布魯諾對於嶽晨的表現非常滿意，言語之間又親切了幾分。
嶽晨心虛地笑了笑，心中暗想：能夠讓桑特怕成那樣，幾乎已被這些魔法師們當成神拜的會長大人會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
兩人繼續向上攀登。高聳盤旋的階梯就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嶽晨甚至懷疑，他還在不在高塔以內。如果按照在外麵看到的高度，他們應該早已到達塔頂才是。
在向上攀登的同時，嶽晨不忘展開太極意境，仔細感覺，由塔下至上魔法元素活力的區別。漸漸地嶽晨似乎融入其中。
嶽晨感覺越往上走，那些魔法元素越是活躍。到了最後，嶽晨發現這些魔法元素似乎有了生命與智慧。魔法元素不停地與他的精神力產生碰撞，似乎想要與他交流。
嶽晨驚訝了，他再次集中精神透過太極意境與魔法元素輕輕對碰，仔細觀察魔法元素的變化。
突然間，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由塔頂驟然產生。那股精神力似乎發現了嶽晨的太極意境，一經產生之後，直奔嶽晨而來，並且嚐試向內滲透。
這時太極意境的奇妙體現出來了。對方的精神力雖然強大，卻一直找不到進入太極意境的門徑。太極意境就好像鐵板一塊，無懈可擊。
太極意境雖然也是由嶽晨的精神擴散而出，但是太極意境將究是融於自然，將精神力融於自然，成為自然的一部分。從而做到我就是自然，自然就是我的境界。這也正是嶽晨一路使用太極意境攀登上來，身為九星魔導師的布魯諾一直沒能發現的原因。
正當嶽晨放鬆之際，那股強大的精神力一改之前的勇猛突破的做法。竟然開始分散，漸漸地與周圍的世界融合起來。
“靠。”嶽晨臉色巨變，忍不住低聲咒罵出聲。這股精神力也太強悍，竟然懂得學習，而且學習的速度如些快。嶽晨心念一動，退出了太極意境，散發的精神力瞬間回歸本體。發現嶽晨精神力回收，那股精神力頓時緊隨而上。
“我就不信了。有一位聖階高手坐陣，還有人敢在魔法公會傷人。”想到這裏，嶽晨不做任何防禦，放任那股精神力把他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