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潛規則
「陸奇勝!」周琮滿臉歡喜的宣布之後,走到了插孔處,看著一直上漲的功勞值,也是忍不住的大驚失色,最後終於在5865點終於停了下來,取出胸牌之後,笑著交給了陸奇說道:「恭喜了,陸師弟真是好身手,以築基中期的修為成功逆襲築基後期,果然是人中龍鳳。」
「周師哥過獎了,陸某純粹是運氣而已,」陸奇笑著接過了胸牌,默默地走了過去,盤膝坐下,他想在觀摩一下洪天殊的戰鬥,想了解一下此人有哪些手段,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也深知這個道理。
而洪天殊從始至終都在閉目靜坐,陸奇這麼精彩的比賽,對他來說就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完全熟視無睹,可見此人極其的自負,並且目中無人。
眾人終於從這次戰鬥回過神來,有的投來讚許的目光,有欽佩的,有敬畏的,反正各種各樣的都有,陸奇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好閉目盤膝,置之不理。
這次的戰鬥真是太精彩了,很多人看到靈技還能這般運用,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特別是城主褚雲飛,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陸奇,並且心裡為陸德暗暗地驕傲:『等我回去一定要把此事告訴陸德,並且為陸德陞官,讓他當一個鎮長如何?』轉念又想,『現在還不行,一鎮之長怎麼能讓一個癱瘓之人來擔任,還是等他的傷病好了再說吧。』
陸奇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場戰鬥,居然改變了他整個家庭的命運,讓城主刮目相看,並且從此變成一個大家族。
而另外一邊的戰鬥早已先一步結束,原向明取得了勝利,他的對手已經離開了賽場,應該是受了一些輕傷,基本無礙;因為陸奇在這邊比賽,並不知道他是如何勝利的,但是清楚他的修為,是築基後期大修士。
到目前為止,只剩夏瑩和費勛、戴英卓和洪天殊四人還未參加今日的比賽;夏瑩還是心思很單純,從來沒考慮過會面對什麼樣的高手,只有費勛和戴英卓兩個人如坐針氈,就怕周琮宣布他們和洪天殊對敵,那樣的話跟送死沒什麼分別,並且還知道洪天殊此人及其心狠手辣,對敵從不留活口,誰被安排對戰洪天殊,那麼基本上就是被判了死刑,生還的可能性為零,至於打贏洪天殊,簡直是做夢,外門榜持續多年的第一名,打贏?根本不可能。
周琮看著這一組比賽已經結束,雖然是有些意猶未盡,但是比賽還得繼續,大聲宣佈道:「第三組也就是最後一組比賽,由夏瑩對陣費勛、洪天殊對陣戴英卓,你們要不要簽訂生死狀或是賭鬥功勞值?」
周琮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照顧夏瑩,他明知道夏瑩和陸奇的關係比較特殊,最後這四人有三個築基初期,而只有一個築基期大圓滿,實力相差太大,夏瑩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第一是陸奇送給他的諸多寶物,第二也有著周琮這幾天特別的照顧;
如果給夏瑩安排了築基後期或者洪天殊,那麼夏瑩有可能會失敗,並且會被擊殺,那樣豈不是得罪了陸奇?那麼自己的血海深仇就別想了,所以說一環套一環,這就是潛規則,不管去到哪裡,還是在什麼地方,有自己人安排或是照料才是硬道理。
夏瑩和費勛聽到安排,還算滿意,而只有戴英卓聽到了自己的對手居然是築基期大圓滿的洪天殊,立刻嚇得面如死灰,全身布滿虛汗,如同死亡立刻降臨一樣。
『雖然說在外門院的生活也確實是生不如死,但畢竟還算過得去,可如今直接面臨死亡的時候,試想,誰不懼怕?』戴英卓看到這樣的分配,感到後悔莫及,只怪自己整天只知道修鍊,沒有和周隊長搞好關係,導致今天的下場;他屬於那種不善言辭之人,平日里見了周琮連個招呼都不打,但是還算聽話,對於各種任務的安排,都是沒有絲毫的怨言,任勞任怨的完成任務,但就是有些愚笨,不會人情世故,說白了就是沒有給周琮送禮,對於這種沒眼色的小人物,周琮可是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因為就在昨晚,費勛私下裡給周琮送了不少的下品靈石,就是讓周琮在安排對手的時候給予照顧,想不到今日,果然有效。
夏瑩和費勛沒有言語,默默地走上了比賽場地,由此證明他倆是拒絕了生死賭鬥;兩人面對面間隔十丈左右,等待宣布比賽開始。
而洪天殊卻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襯托著他那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如同殭屍一樣,他慢慢站起身,把自己的胸牌摘了下來,拋向了周琮,冷漠的說道:「老規矩,生死戰!」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武鬥台。
像洪天殊這種冷血變態之人,絲毫不會放過任何贏取功勞值的機會,但要是平日主動挑戰外門弟子吧,也是不可能,因為張春成長老會保護修為弱的弟子,要不然,整個外門院可能會被他一個人全部屠戮乾淨,那樣的話,誰還來維護整個修真院的衛生以及雜務事?
所以說這些年栽在洪天殊手裡的修士還真是不少,但是一個個都知道他的手段,敢怒不敢言罷了,至於內門弟子吧,礙於身份和對洪天殊的忌憚,也不屑於挑戰他;而核心弟子由於修為過高更加不在挑戰範圍,所以此賊如同殺人狂魔一樣,無人招惹。
而外門弟子基本上都聽說過他的威名,人人敬而遠之,生怕一個閃失,被他挑戰生死,從而被擊殺,這個惡賊在外門弟子院也是聲名鵲起,人人得而誅之,但又拿他絲毫沒辦法。
這樣的宣布對於戴英卓來說,就像宣布他的死期一樣,本來他還抱有一絲的僥倖心理,盼望著洪天殊不跟他簽訂生死狀,可是看到洪天殊毫不猶豫的拋出了胸牌,在一剎那,他瞬間就絕望了,只能硬著頭皮,極不情願的把胸牌摘下,此時整個道袍深深地貼在了後背之上,可能是被冷汗浸透,而兩條雙腿瑟瑟發抖,每走一步,如同背負大山一樣,舉步艱難,雖然離武鬥台只有一小段的距離,可是對他來說卻是相隔千里,最後他靈機一動,居然想到了另外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