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雲陌護妻、準備黑化
許是醉酒的緣故,她脖子以上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紅的,眼睛瑩潤,含了瀲灩潮紅在裏麵。
“怎麽了?”
她聲音醉熏熏的“你要去哪?”
雲陌背陡然僵了一下。
猜到了一點,視頻或許她已經看到了,但是她善良,也很會藏心事,若是不願意的事,她會用最好的樣子掩飾。
他低下頭,唇印在她額頭上,熱熱的,停了幾秒“我哪也不去,你放心睡。”
這個樣子的書鳶,雲陌心很疼,他打算用盡一生來護著的人,若是別人動了,他也就不打算做什麽尊法守紀的人。
壞也好,殘忍也好,把全世界的規矩踩在腳底下,成瘋成魔也好,若是能在這場世俗裏護她一個周全,死亦無悔。
這個世界在明目張膽的傷害她,他就與世界為敵,明目張膽的保護她。
誰也動不得她分毫。
喪心病狂也好,成瘋成魔也罷,這俗世,他就要護她安好。
書鳶又往裏鑽了鑽,他懷裏的溫度永遠是她最需要的,熱熱的,她把臉貼在他心口處,他心跳有點急,是慌亂的信號。
她眉頭擰著,很淺“雲陌。”
雲陌抬手,湊近了一點,把她整個人都藏在懷裏,聽著她的聲音突然有點患得患失。
“嗯。”
她沒再接話了,趴在她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有點神魂顛倒了。
書鳶的酒勁上來了,趴在他胸口許久沒動,淺淺地呼吸潑在他胸口,開始有點癢,後來,越來越熱。
“阮阮。”
他喚的很輕。
她沒應,側著身子睡著了,睡姿蜷縮著,秀眉時而攏起時而撫平一些。
雲陌抬起頭,輕輕一吻落在她細眉上。女孩子的眼裏應該滿懷清明和大義,可以含山水,可以含風雪,不應該有頹喪的。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一聲。
雲陌把手伸出去,動作放的極輕,他把手機亮度調到最低。
進來的是三條信息,來自慕沉。
【查到了】
【圖片】
【新聞社的人嘴挺嚴實,一開始不肯說,耍盡滑頭,用了手段才說了實話。這女孩你認識嗎?】
雲陌把照片點開,眉宇瞬間被戾氣充斥,清平的眼底生出濃濃陰翳,與往日不同,他克製了一點。
書鳶在他懷裏動了動。
他睫毛抖動,目光看了看書鳶,確認沒吵到她才回信息。
【認識】
那邊回的快【需要我幫忙嗎?】
窗簾沒有拉,星光渡進來一絲,灑在被子上。雲陌無意間碰到了她手上的戒指,戾氣散了些許。
他回信息【不用,我自己來】
解決這種人,他不太想收斂一絲,想由著性子來,最不想的是假手於人,書鳶身邊的髒物,他要親手除幹淨。
想娶她,就要保證她安危,給她一個無憂的未來。
翌日,天氣沒有好轉跡象,下起了絲絲冬雨,牆上的藤蔓經過風吹雨打,蔫蔫的,走進了,方看到根基攀的很緊。
雲陌躡手躡腳起床做飯。
床頭的鬧鍾從六點轉到七點半。
雲陌怕涼了,把飯蓋在鍋裏保溫,去臥室叫書鳶。
她還沒醒,隻是睡眠很淺,一晚上醒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迷迷糊糊地嚷著假的、沒有、不是這樣的。
他很心疼。
戾氣也從腳底恒生,那段記憶是她心裏的痛,現在有人拿出來,借此傷害她,撕裂她的舊傷,他容許不了。
“阮阮。”
雲陌走到床邊,她把臉藏在被子裏,他輕輕掀開一點,又喚了一聲“阮阮。”
書鳶掀了掀眼皮,應是酒意沒醒的原因,神色有些迷糊茫然,光線也刺眼,她又耍了脾氣,往被子裏鑽了鑽。
在雲陌麵前耍脾氣,鬧性子,她很自在,不會覺得拘謹,一分不適感也沒有。
他笑了笑,把被子打著商量往下卷“起來吃飯,好不好。”
她眼睛掙了一下,咕噥了一聲,又閉了回去“難受。”
不是因為酒,是心裏很難受,她以前不會訴苦,都是憋在心裏,咽到肚子裏,現在不一樣。
她知道雲陌會縱容她,會慣著她,所以,什麽不好的情緒都不會藏著掖著,會一股腦兒訴給他聽。
世俗的殘忍,將書鳶磨煉成了無堅不摧的人,雲陌的無盡寵溺,又將書鳶寵成了小女人。
但現實卻告訴他們,他們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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