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雲陌化身小奶狗、蘇衍的春天
以後也不會是了。
她窮盡一生也修不來那種福氣。
她不是敗給現實,也不是敗給雲乾震,而是敗給了命。
如同雲乾震說的那樣,雲陌的一生是光明的,不該有一個她這樣的妻子,半生蒼痍,惡病環身。
雲陌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遲早都是。”
書鳶瞳孔還是有些紅,這會兒她聽不得情話,更見不得他眼裏的深情,她伸手推他“我先起來。”
“不急。”
他拉住她,翻身覆上去,半邊身子都伏在她上麵,他關節彎著撐在兩側,一點一點親她,眼裏萌生出一絲絲情動。
她在他身下,拽著他衣擺,紅著眼承受他的攻勢。
他在她脖子裏為非作歹“阮阮,我是要美夢成真了嗎?”
書鳶被他弄得很癢,但是沒有躲“別鬧了。”
“就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雲陌把聲音放軟,在她脖子裏舔了舔,又咬了咬,像個不知饜足的野獸,沒完沒了的四處引火。
她不想越陷越深,推搡他“我想起來。”
他抓住她的手壓在枕頭上,盯著她看,呼吸有點沉,他退開一點,眼角的東西生的也快,被他壓了下去。
“怎麽了?”
雲陌鬆開她“起床,帶你去吃好吃的。”
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是她的。
他拿過來,看了一眼,遞過去“要接嗎?”
上麵顯示的是邱陽。
她點點頭,接過來手機。
雲陌對著她笑笑,欲言又止,隻是親了親她嘴角“你接,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拽住他,學著他的樣子親了親他,輕輕的,緩緩的,像一根琴弦,在心上撩撥了兩下。
他的眼裏瞬間盈生了比銀河還要美的星辰。
肉骨窩在地上,睡得正香,許是夢到了大雞腿,流著口水,雲陌拎著他往洗手間走,小家夥還懵懵的。
“嗷嗚~”
書鳶從床上坐起來,接起電話“喂。”
窗外銀裝束裹,雪白落了一地,滿世界都是最美好的顏色,幹淨、潔白,很美好,但也像雪一樣,伸出手,卻握不住。
十分鍾後,雲陌從裏麵出來。
書鳶看過去,眸中映出男人的模樣。
他把長出一點的胡茬刮了,姣好的輪廓感露出來,湊近一點看,眼角有很細微的笑。
一瞬間,天地之間所有的景色,都在他背後成了陪襯。
書鳶站在床邊收拾東西,雲陌從後麵摟住她,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像吃飽喝足的肉骨,很乖“可以出院了嗎?”
“不是。”她僵了一下“我有點事,要回去一趟,明天過來接你出院。”
醫生說的一個星期可以出院,他記得很清楚,她記得也清楚。
雲陌沒說話。
她回頭,撞上他目光,他眼睫低著,像沒吃飽的肉骨,很委屈,她抬手摸了摸擱在肩膀上的腦袋“怎麽啦?”
他覺得跟那通別的男人的電話有關,知道關於邱家,他就沒多問,隻說“沒事,我會想你的。”他對著她耳朵吹氣“記得來接我。”
書鳶耳朵很燙,她一側頭,雲陌的吻從旁邊落下來,很急,很纏綿。
中午,晨陽褪去光芒,萬物都是銀白的。
書鳶離開的時候,雪還沒停,雲陌和她一樣穿了情侶服,送她到停車場。
外麵沒有風,但是溫度極低,她摟著肉骨“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拉住她胳膊搖晃了一下,不是請求撒嬌的口吻,而是提醒的口吻“沒有分別吻嗎?”
不管有多過度的黏黏膩膩,他永遠不會適可而止,隻會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書鳶抬眸。
停車場的光度隻有一點暗,足夠看清他的樣子,他故意放軟的眼眸,足以瓦解她所有的理智。
她眉眼彎彎,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他彎下腰,她最喜歡他的眼睛,裏麵都是她的模樣,然後,她又親了親他眼睛。
“這樣可以嗎?”
雲陌喉結蘊上紅,他扯了扯領子“嗯,路上小心。”他又補充“記得想我。”
邱陽在電話裏說,林淑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讓她去看看,她回絕了。
書鳶這一生已經悲成這樣了,她不想再去討好誰,這有限的生命裏,她隻想活的簡單一點。
說她不念親情也好,說她自私也罷,都隨著別人好了。
如同雲陌說的那樣,既然不喜歡那些閑言碎語,就捂住耳朵不聽,還自己世界一片安寧。
孤單飄零了半生,往後,她注定也要孤零零地走。
隻是她比以前貪心了,也比以前軟弱了,以前發病的時候,她可以爬著起來喝冷水吃藥,現在,她想有人端來熱水喂她。
那個有人也隻是一個雲陌而已。
想每天看見他,看見他笑,看見他對著她索吻的樣子,想看見他所有的樣子。
然而,她深知,這都是她的癡心妄想。
書鳶回了項城,先去了畫室一趟。
她推門進去,屋內一片黑暗,有很淡的血腥味。
燈在牆邊,她伸手打開,隻亮了一角,沙發旁邊的地上坐著一個人,腦袋低著,手搭在膝蓋上。
目光觸及到地上已經凝固的一圈猩紅時,她慌了一下,緩了幾秒才走過去蹲在蘇衍旁邊“蘇衍。”
他眼睛閉的很緊,往日不羈的眉宇也蔫蔫的。
“蘇衍。”
“蘇衍。”
蘇衍睜開眼睛,隻睜了一條縫,眼角濺上了一滴血,氧化成了暗紅色,像沒了生氣的
燈亮在遠處,有點暗,他整個人也混混沉沉“書鳶……”
他慢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像是在懷疑什麽,然後又很不確定地叫了一聲“書鳶。”
書鳶應了一聲“是我。”
他身子鬆了一點,眼睛也閉上。
她沒問他手上的血是怎麽回事,從上衣兜裏拿出手機“我送你去醫院。”
蘇衍眼睛又睜開,沒了剛剛的死寂“不想去醫院。”
他伸手去碰她手機,無意間碰到她的手,連同手上的血也沾了上去,紅白分明,刺了他的眼,他用袖口小心替她擦掉。
書鳶眼睫微顫,站起身“那我去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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