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瓦片蓋出的平房
“雲辭哥。”曼如眼波粼粼,聲音很軟很委屈“我是不是又犯錯了。”
她想盡辦法的在雲陌麵前做到最好,不過多累她都不怕,可是就是沒有結果。
雲陌永遠不會正眼瞧她一眼。
入了傍晚,東風說起便起,雲辭衣角舞了幾下。
他捏捏她委屈到鼓鼓的小臉,澀然道“沒事,雲陌不會生氣的。”
曼如咬唇,點頭,臉色好了點。
雲辭從不會騙她,她知道。
反之,她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就算了,還很讓她沒有安全感。
臥室裏。
沒開燈,窗簾開著,隻有柔和的月色,從雲朵縫隙裏擠出幾縷,席卷在房間一角。
書鳶洗過澡,蹲坐在床頭柔軟的地毯上,地上的手機亮著,循環播放著書誌祥的影像。
熟悉又酸澀的聲音傳出來。
“阮阮,快過來吃飯,爸爸做了你最愛的糖醋魚,很甜的,快點哦,不然爸爸就一個人吃獨食了。”
“來了來了,爸,給我留一點。”
“魚頭已經吃完了哦,哎呀,魚尾巴也沒有了。”
一字一句都像是無形的刀子,刺在心底最不能觸碰的深處。
書鳶淚水決提,埋在雙膝之間。
她想書誌祥了。
想在水鄉鎮的一切,想那裏的山川,想那裏的河流,想那裏漫山的油菜花。
最想的是那間用瓦片蓋出的平房。
書鳶從床尾拿過來煙盒,點了一根,煙入了肺,入了心,心房被填滿,舒服了許多。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門鈴響了一下,等書鳶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時,卻沒再響起過。
她撓撓頭,又幻聽了!
她這個病,不知起源,症狀不定,或頭暈頭痛,或心口空蕩蕩的……
頭部又開始刺刺的,像是被人拿著針在裏麵攪,不是很疼,卻忍得骨頭疼。
書鳶跪在地上拖到抽屜裏拿出藥瓶,隻倒出來一粒,藥瓶見底,她隨手扔在地上。
身邊沒有水,她也懶得起來,幹咽了下去。
苦澀苦澀的味道蔓延在嗓子眼裏,口腔裏滯留的都是苦味。
門鈴又響起,不同於幻聽那次很輕,有種書鳶再不開門,就把門給你卸了的傾向。
門外。
柯藍焦急站著,跟在書鳶身後進屋。
地上煙頭灑落一地,藥瓶倒在地上,柯藍撿起扔在垃圾桶裏“藥沒了?”
“嗯。”
地上手機影像還在播放著,柯藍拿起關掉,眼睛酸澀的厲害。
書鳶坐在椅子上,包起來的頭發,有幾縷露在外麵滴著細細水珠。
她總是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表麵是著名攝影師,風光靚麗,其實內裏一團糟。
“藍姐,我想回水鄉鎮。”書鳶說。
柯藍出門的腳步頓了下,沒理她,拿了個吹風機進來“頭發吹吹,陪你去醫院開藥。”
書鳶抬手扯下頭巾“謝謝。”
“……”她有說要幫她吹嗎?-
書鳶裹得依舊嚴嚴實實,一雙貓一樣的眼睛低垂著,手裏拿著加熱過得牛奶。
兩人出門時迎麵撞上正好出門的雲陌,書鳶隻是淺淺掃過去一眼,便收回視線,縮在圍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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