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展方向
「把工作攤派下去了，還不用付工錢，不用承擔社保費用……」朴燦榮興奮地說著，好像撿著大便宜了似的，阿九拍了他一巴掌，潑冷水道：「房子不算錢啊？腦子裡想什麼呢。」
朴燦榮一愣，道：「那還是不合算啊，老大，這……」
「你想錯了，不是這麼操作的。」阿九道：「我們蓋了房子，目的自然是賺錢，但我說把房子拿去給那些年輕人住，不要錢，這錢得有人出。」
「誰出？」
「誰用這些年輕人誰出啊，誰出！」阿九真是感覺到頭疼了，朴燦榮這傢伙精明是精明，但是他都在小地方精明，這種前瞻性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想法：「美國的矽谷，知道吧？最開始是一個小漁村，但是現在那裡到處都是高科技的人才。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韓國打造一個這樣的地方，讓這裡充滿了人才，我們要讓那些人才明白，這裡不是免費的，他們在這裡可以找到機會，這樣一來，我們的付出有了回報，而且是幾倍，幾百倍的回報，我們等於一個孵化器，韓國最有想法的年輕人都在這裡，你覺得這個生意怎麼樣？」
朴燦榮想了想，道：「老大，我好像明白了，你要做的是風投！」
「終於算是聰明了一回！」阿九點著朴燦榮，道：「你這腦子也不笨，就是想不到點上。沒錯，就是風投。這個世界上，什麼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除了違法的，撞大運的，就只有風投。撞大運不考慮，違法的，咱們本來就是黑社會，已經在做了。那就只剩下風投這一個了。風投風投，風險投資，它是有風險的，我們怎麼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要時刻能觀察這個想要創業的人，把這些人聚在這兒，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接觸他們，一年不需要多，好的項目，一年投幾個，什麼錢賺不出來？」
朴燦榮服氣，道：「確實是這麼回事兒……但是老大，既然這樣，我們幹嘛還接受別人的入股啊，咱們一家幹了不得了么？」
「剛說完你開竅就又蠢了、」阿九敲了朴燦榮一個爆栗，道：「你當這個主意只有我想得到啊？不把玩家都拉上桌，誰陪你玩啊？比咱實力強的有的是，人家攪和你一下，你還怎麼干。錢都得是大家一起賺的，風險也是大家一起擔著，怎麼能讓風險投資變得沒風險？答案也是這個，越多人一起做的事情，就越沒風險。」
朴燦榮似懂非懂的點頭，這些話他還得理解一陣。倆人正說著話，門外已經傳來了聲響，朴燦榮的助理敲門，回報說Jessica已經挑好了店面。阿九和朴燦榮一起走出去，來到了會議室，路上阿九想了想，道：「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掛哪個烏托邦的牌子，實在是有點傻逼，不行，還是叫北村，等那些人把協議簽了，咱們就把名字改過來，大家都上了一條船，一個名字誰還能怎麼計較。」
朴燦榮點頭記下，推開會議室的門，Jessica迎了過來，阿九挽著她的手問道：「選好了啊？在哪兒的？」
「在右側入口旁邊、」Jessica有些擔憂道：「我看上面的標價，是不是有點貴了啊？」
「拿來我看看？」阿九從Sunny手裡接過來標價冊，這上面都是朴燦榮定好的建議零售價。這個距離東側入口很近的店鋪，正是整個社區地段最好的幾個店鋪之一，年租金將近三十億韓元，幾乎等於清潭洞的一棟樓的價格了。但價格設定這麼高，自然是物有所值的，以後等商家和住戶都入駐之後，以這個地段的人口購買力，這些租金不是什麼大問題。阿九笑笑，勾著Jessica的下巴輕吻了一下，道：「什麼貴了賤了，你想要就是你的、」說著他看向朴燦榮，道：「按照你嫂子喜歡的樣子弄，花多少錢，報個數給我，個人的私事，不走公賬。」
朴燦榮笑道：「老大，什麼公賬私人的，還不都是你的，用得著這麼……」
「你這麼說可不對。」阿九正色道：「我的是我的，公司的是公司的，飛車黨不光只有我自己，還有那麼多兄弟呢，還是分開好點，行了，就這麼定了。我看你這兒也忙，我們先走了。」
「那行吧。」阿九說什麼，朴燦榮只有聽從的份兒，事情便這樣定了，他把阿九三人送到門口，才和助理返回。
——————
Sunny因為明天還有行程，阿九把她送回了少女時代的宿舍。Sunny邀Jessica上去坐坐，但Jessica說什麼也不去，於是也就只好作罷，阿九開車帶Jessica去找Krystal，路上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老婆，我覺得你和泰妍……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事情，你們倆真打算就這麼一輩子也不見了啊？」
「非得見面么？」Jessica板著臉，頭看向車窗外說道。阿九碰了個軟釘子，但他不放棄，道：「總會見面啊，我不是還活著么？」
「就算見面。」Jessica看向阿九，道：「那為什麼是我去見她啊？承認錯誤嗎？我做錯什麼了？」
「不是說你做錯什麼了……」阿九一聽這話又要聊到頭疼的方向去，道：「就是互相讓一讓，互相的，還不行嗎？」
「我不、」Jessica鼓著嘴說道，一臉倔強的樣子。一看這個表情，阿九就沒辦法了，他看著Jessica，Jessica也看著他，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波~」忽然阿九親了Jessica一下，Jessica懵了一下，臉刷的一下紅了。她輕哼了聲，把頭轉過去，心裡雖然很甜，但還是沒有妥協的意思。
阿九也沒轍了，看來事情比他想得更嚴重，他忽然想起了李秀滿的話，難不成真的讓他猜准了，這倆人是不能和好了？真的是很頭疼啊。Jessica聽到阿九嘆氣的聲音，轉回來看著他，她不願意再妥協，但看阿九這樣，她還心疼，抿了抿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阿九看看她，笑了，把她攬入懷中，道：「好了，我不逼你好吧，沒事。」
「謝謝、」Jessica小聲說著，靠在阿九肩膀，輕輕閉上了眼睛。
——————
阿九雖然把車開得很慢，但因為距離很短，不到十五分鐘，車還是到家門口了。阿九輕輕搖醒剛要睡著的Jessica，倆人從車上下來，燈還暗著，看來Krystal還沒回家。
阿九給Krystal發了簡訊，見Jessica有點困了，就拿來毯子，讓她先在沙發上眯會兒，他到了廚房，先打開冰箱看了看，確認了一下還有什麼可吃的，答案是什麼都沒有……好在冰箱上還有以前在超市買東西帶回來的促銷單，上面有超市的送貨電話，阿九打電話要了一些菜，超市的效率還是可嘉的，不到十分鐘就送來了。阿九刷卡付賬，正好看到Krystal從計程車上下來，拎著菜迎了過去，悄悄站到了正在付錢的Krystal身後。
「客人，找給您的零錢、」司機大叔把找錢遞給Krystal，Krystal道了聲謝，低頭把錢裝進錢包，還小心的把幾個硬幣放好，阿九看著不禁覺得有趣，雖然他不是那種有了錢就亂花的人，但時至今日，以他的身家，確實也不會在意硬幣這種東西了，再說韓國的硬幣購買力也確實是低，除了作為找零用，實際上也買不了什麼，也就只能買最小的東西，比如牙籤啊，棉棒之類的差不多，最便宜的冰淇淋，一個硬幣都買不了了。但作為他的女人，Krystal竟然還這麼節省，這讓阿九覺得可愛。
「呼！」阿九忽然很大聲的在Krystal身後呼了口氣，Krystal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是往後懟了一肘子，這種攻擊，當然是打不到阿九的，他用腳趾頭控制身體都能躲開，但是他如果躲開了，看這個架勢，Krystal很有可能就仰倒了，他就只好不躲，Krystal算是女孩子中很有勁兒的了，但打在他的腹肌上面，還是撓痒痒一樣，但阿九裝作很痛，慘叫了聲，捂著肚子蹲下了。
Krystal聽到聲音，就知道是阿九了，她低頭看看阿九的樣子，抬腳踢了他一下，道：「喂，知道你是裝的啊，別鬧了。」
「真的很疼、」阿九仰頭看著Krystal，想要點小安慰，但Krystal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直接開門進屋了。阿九小把戲沒得逞，也只好跟上，嘟噥道：「老婆，看破別說破啊，你就親我一下又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嚇我才這樣啊？」Krystal把手裡拎著的包丟到沙發上，轉過身看著阿九：「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來找我呢，你那麼多『老婆』，哪有時間顧得上我啊？」
「你看又來了。」阿九趕忙擺手，謝敬不敏地躲開了這個話題，提著食材去了廚房。Krystal看到Jessica也在，走過來坐在旁邊，道：「怎麼了，不舒服啊？」
「有點想睡……」Jessica打了個哈欠，勉強打起精神，道：「你去上課了啊？」
「嗯，修學分啊、」Krystal看看在廚房忙活的阿九，側過頭小聲問Jessica，道：「姐，沒怎麼吧？」
「沒什麼啊，」Jessica故作輕鬆道：「能有什麼啊，我又不惹她們，她們還要來惹我么？」
「你和金泰妍見面了么？」Krystal不知道什麼是婉轉，直截了當地問道。Jessica聳聳肩，搖頭表示沒有。Krystal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問道：「姐，你是怎麼考慮的，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見面啊？」
「一輩子……」Jessica笑了笑，道：「哪有那麼長的，就算是仇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見啊，況且我和泰妍，也不至於那麼大的仇……我啊，只是在等一個結果，」
「什麼啊？」Krystal不解問道。
「我就是想看看，他會怎麼做。」Jessica小聲把回來的路上，阿九的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道：「他還想著讓我主動去找泰妍說和，還說什麼互相讓一步，這算什麼啊、」
「哦，我明白了。」Krystal點點頭，想到了自己和IU的事情，這不是差不多的事情么，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麼解不開的仇恨，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如果阿九完全站在自己這邊，去說IU的不是，Krystal想象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原諒她的。
「好了，可以吃飯了。」阿九把菜端上桌，招呼倆人吃。Krystal應了聲，拉著Jessica去洗手間洗了手，一起坐到了飯桌旁。
阿九和Jessica已經吃過了，這頓飯主要是給Krystal做的。Krystal只是陪著吃了點，但阿九還是沒少吃，他的體質就是那種可以吃，也可以不吃，不吃就像駱駝似的，也能挺一陣，要不然就是已經吃飽了，還能吃點，像是無底洞似的。Krystal本來打算是回來煮點面吃，因為阿九回來了，可以不用煮麵，吃的很開心，阿九見Krystal吃的開心，他的心情也跟著好，結果就是Krystal吃剩下的，他都給掃光了。
吃完了飯，阿九收拾了桌子，和Krystal一起洗碗。Jessica看著廚房裡的倆人，不知怎麼心裡有點吃味，咬著嘴唇看了會兒，道：「我先去睡了，有點累了。」
「等一下。」出乎Jessica意料的，竟是Krystal喊住了她，Jessica回頭看向妹妹，道：「幹嘛？」
「姐，等會一起睡吧。」Krystal隨口很自然地說道，這下阿九都驚訝了，他可是知道Krystal最排斥的就是和其他人一起，今天這是怎麼了？
Jessica也不明白，她看了看Krystal，有點懷疑她是試探，猶豫了一下，道：「不用了，你們倆睡吧，我睡樓下的客房……」
「哎呀，我是真心的啊。」Krystal說著，把手裡的盤子交給阿九，向Jessica走了過來，道：「姐，我想好了，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一起睡我沒關係的、」Krystal咬了咬嘴唇，道：「你也知道他……我一個人也……應付不來，滿足不了他，我心裡也挺不舒服的。還有就是……我不是不想這麼早生孩子么，你、你先生吧。」
話說的這麼直白，Jessica更加慌了，她求救似的看向阿九，發現他也是一臉的懵。事情翻轉的有點快，他也是不懂發生了什麼啊。這時Jessica發現Krystal在對她眨眼，心裡明了，妹妹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雖然現在願意還不好明說，但她想了想，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還是先答應下來，早晚會知道Krystal的打算。
「好吧，那我先去樓上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