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應接不暇

  jameschen是一個內斂的人，換一個形容詞就是悶騷。一個人的悶騷與外放，完全就是天生的。jamschen習慣了隱藏好自己，再做一些什麼，而阿九則不喜歡隱藏，他習慣的是直面戰鬥。 

  jameschen綜合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並沒有選擇上報。一是事情還未發生，現在上報為時尚早。再者有阿九在做決定，他習慣性的把自己當做了輔助，本來潛龍這個組織，也是輔助的性質。 

  手指飛舞，一道道命令從暗網飛向各地各處，一個龐大的情報收集網路，已經悄然的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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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沒有開燈，阿九一個人坐在酒店的總統套房窗邊，向窗外看。街上的霓虹慢慢的關閉，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少，整個城市慢慢的安靜下來。 

  今天的事情給阿九的觸動很大，果然能做到一定的位置上，沒有人是傻瓜。當你覺得自己很聰明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他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事情，他預見的程度，和事實發生的程度，完全不一致。稍一思索，他便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朴是一個女總統，感性大於理性。她的出發點，她做事的方法，不可以一個男人的想法揣度，所謂劍走偏鋒，奇門兵器，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但也並非沒有弱點，比如她需要一個傾訴者，一個精神支柱，這個人就是崔順時。而崔順時，因為心裡有鬼，並不敢把這些郵件等與人分享，甚至她都不敢找一個白客公司來保護，因為她擔心泄露，這才給jameschen以可趁之機。也多虧如此，否則他也沒機會知道這些內幕的消息。 

  阿九用手機登錄網盤賬號，又一次把所有資料都看完，然後他把網盤內的資料都刪掉了。現在這些資料所指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把這些作為考量，萬一對方改變了主意怎麼辦，投入的一切都付諸東流，而他現在知道了這些消息，又不能什麼都不做……這把他逼上了一條絕路，他看著窗外，就這樣坐了一整夜。 

  他用了一夜的時間，去做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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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的時候阿九才睡下，下午，當他正睡的昏天黑地，忽然電話響了起來。他閉著眼睛把手機從口袋裡摸出來，看了眼號碼，把手機接了起來。 

  「老婆……」 

  「你在哪兒呢？」電話里Krystal的語氣，很明顯的壓抑著怒火。阿九不明所以，揉了揉眼睛，打哈欠道：「昨天晚上去了半山那邊，回來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就隨便找了家酒店……你要來找我啊？我把地址給你。」 

  「我當然要找你！」Krystal壓著火道：「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為什麼我剛剛去散步的時候，看到了IU！她也住在這兒？」 

  「啊……是吧。」阿九尷尬地斟酌著語氣，道：「她、她也是咱們這個家的一員啊，你看到她了啊？啊，對，她住東邊那棟，哎呀，不是距離挺遠的么，碰見了？打招呼沒有？」 

  「我跟她打招呼！我跟她打招呼！」Krystal氣哼哼地，阿九更加疑惑，問道：「怎麼了啊，吵架了？」 

  「我！」Krystal正要說話，忽然戛然而止，可以很明顯聽到她平復了一下，然後語氣變得正常，道：「我跟她吵什麼，沒吵……不過我告訴你啊，最好讓她不要來惹我，否則……反正你看著辦！」 

  「哦……」阿九愣愣地應著，打了個哈欠，道：「那……要不晚上一起吃飯，緩解一下緊張的關係？」 

  「我不吃！晚上我要回家！」Krystal把電話掛斷了，阿九頓時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不過沒關係，自己老婆的冷屁股貼就貼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阿九伸了個腰，從床上下來，洗漱了一下，退房離開酒店。 

  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所以現在的心態還是比較輕鬆的。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在做出決定之前會糾結，但是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有猶豫的成分，感情的事情除外。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感情的事情，他早晚也要有一個梳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 

  阿九從酒店離開，回了漢江公園的家，Krystal還沒回來，阿九叫人把除了G55AMG之外的三輛車弄走了，四輛車的款型都差不多，顯得有些多餘，而他已經準備要弄幾輛新車了。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那麼這個決定帶來的後果他就要想好，與其資產不知哪一天被韓國政府凍結，還不如都揮霍掉，喜歡車就買幾輛好的，也不枉愛好一回。G55AMG這輛，是因為裝在了很多的回憶，保留下來做個紀念。 

  Krystal說要回來，當真回來了，她主要是不想和IU在一起吃飯才這樣，沒想到正好碰到了阿九在這兒。Krystal見車庫裡的車少了，便問阿九車都運哪兒去了，阿九實情以告。Krystal倒沒什麼不開心，她對車本就興趣不大，這輛G55AMG留下就很好了，偶爾出門一趟，有一輛代步就行了。 

  「老婆、」Krystal堅持今天不回莊園住，阿九隻好撿著冰箱里有什麼，給Krystal煮了義大利面。忽然他想起了電視劇的事情，問道：「咱們那個電視劇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拍啊、」Krystal看看阿九，問道：「你確定，你要出演么？」 

  「製造回憶啊，當然我要出演了。」阿九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製造回憶……如果事情走向最糟糕的部分，他現在製造的回憶，或許就真的成為回憶了。但他現在表現得，卻沒有那麼凝重，Krystal也沒看出什麼來，道：「那就拍吧，什麼時候開始啊？」 

  「怎麼也要這個月底吧，把事情處理一下……」阿九瞄了瞄Krystal的表情，故作隨意道：「老婆啊，月底最後一周，我們去旅行吧，你覺得怎麼樣啊？」 

  「兩個人，三個人，還是一群人啊？」Krystal似笑非笑：「我最多接受三個人，如果是一群人，呵，你們自己去吧。」 

  阿九當然聽明白意思，Krystal的意思是，最好是倆人的旅行，如果要多，最多也就帶上Jessica，超過三個人，她肯定不會去了，阿九一聽這話，趕緊把想要全家去旅行的話憋了回去，清了下嗓子，尷尬地笑了。 

  Krystal見他這樣子，也懂了他想什麼，哼了聲扭身離開了。阿九唉聲嘆氣，把煮好的義大利面端過來，屁顛屁顛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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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正在陪Krystal吃飯，忽然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IU打過來的。Krystal正在吃面，瞥見了來電號碼，阿九想偷偷去接已然是不可能，只好尷尬笑一下，當著Krystal的面把電話接了。 

  「哥……」IU的聲音又甜又膩，充滿了撒嬌，Krystal撇嘴，但還好沒發出聲音：「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所有人都住在莊園了嗎？我剛剛看到了西卡歐尼，現在又看到了少女時代……1，2，3……三個人啊！這是什麼情況啊。」 

  「我的天……」阿九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你真的看到了三個？她們見面了嗎？」 

  「那倒沒有，西卡歐尼先回來的，沒出過門……哥，你在哪兒呢？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很快就回去，看著點啊，有什麼風吹草動打電話告訴我。」阿九把電話掛斷，看向Krystal，道：「一起回去吧？」 

  「我不、」Krystal也任性了起來，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姐和她們的事情，不是早就過去了么，我不管啊，她們要是還埋怨我姐，我姐忍了，我都不會忍的。」 

  阿九一個頭倆大，道：「就不能和諧點么，整天這麼有攻擊性是做什麼呢？」 

  「我又沒主動惹誰、」Krystal咬了口番茄，道：「但是誰要是主動惹我……看我們姐妹人少就好欺負么？」 

  「好吧……」阿九徹底放棄調解了，道：「你要是想回去呢，一會兒自己開車回去，要是不想回去就在這兒住……我得回去看看，可別再打起來了。」 

  阿九說著，急匆匆拿起外套穿上就跑了出去。Krystal看著他毛毛愣愣的樣兒，小聲嘟噥了聲活該，繼續吃自己的義大利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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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側的別墅里，秀英坐在陽台邊，看向中間的別墅，雖然看起來是在喝下午茶，但是茶杯已經很久沒動了，很明顯就是在看什麼入了神。 

  Yuri也端著一杯茶坐過來，看著對面的秀英，道：「呀，也太明顯了吧，要麼去打個招呼？不是看見了么，到底看見沒看見啊，是不是秀晶啊，看錯人了？」 

  「看錯人？」秀英嗤了一聲，道：「我會看錯人嗎？你當誰都像你那麼不敏感啊？我保證是Jessica，絕對就是她！」 

  「是又怎麼樣啊，等會我就去打個招呼去。」Tiffany的聲音穿過來，她正在跟管家確認晚上要吃什麼東西。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啊。」秀英氣哼哼的說道：「我不想吵架。」 

  「就你一整天的想吵架，你當都是你啊、」Yuri把原話封了回去，看向Tiffany，道：「等會你要是去，叫我一起啊。也很久沒聊天了，聊聊也不是不可以啊。」 

  「喂，你們倆！」秀英見自己要落單了，頓時有點急了，道：「還沒搞清情況嗎？現在要團結的是我們啊，敵人已經近在眼前了，你們這是要去『投敵』？」 

  「不至於吧？」Yuri蹙眉道：「我們又沒什麼敵意，西卡也不至於會記恨我們什麼吧，我們又沒做過什麼。」 

  「以前不會，以後呢？」秀英虎著臉道：「人家一個是正室，一個懷過孩子，我們呢？好好想想吧。」秀英起身從陽台回到客廳，道：「願意去你們就去，我可不管啊，想好了再做吧。」 

  秀英打開了電視機，聲音嘈雜了起來，Yuri和Tiffany對視了一眼，倆人也拿不定主意了，雖然心裡覺得不至於，但秀英說得那麼信誓旦旦，這事兒還真是得好好想想，現在這個局面。 

  就在倆人商量的時候，Yuri眼尖，發現了阿九的車，忙停下了討論，招呼倆人過來看。秀英看到阿九的車過來，對Yuri和Tiffany道：「你們倆看著，一會兒他要是先來我們這邊，說明他心裡我們更重要，如果他先去Jessica那邊，你們倆就知道我剛才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了！」 

  這話Tiffany和Yuri倒是沒反駁，在她倆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三人的視線順著阿九的車移動，蜿蜒過來，最終在中間的別墅停了下來。三人的臉色頓時都不怎麼好看了。秀英氣道：「看吧看吧，我說什麼了，在他心裡，我們三個捆在一起，都不見得有Jessica一個人……不說了，氣死了！」秀英跺腳離開，來了個眼不見為凈。Yuri和Tiffany心裡也都很酸，互相看了眼，徹底打消了去和Jessica聊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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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可真是冤枉死了，他先到Jessica這兒，完全是因為這條路是從中間過來，距離更近而已。他推開門進來，萬幸沒有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場面，四處看了看，一切正常。客廳里沒有人，順著水聲找，在樓上的浴室找到了Jessica。 

  阿九敲了敲門，道：「老婆，洗澡呢？」 

  「嗯，馬上就好。」Jessica的聲音傳過來，隨之淋浴的聲音也停了。Jessica裹了一條浴巾出來，看到阿九薄嗔道：「又去做什麼了，沒和秀晶在一起么？」 

  「秀晶今天在漢江公園那邊住……呃，那個，老婆，你剛剛沒看到什麼……嗎？」 

  「看到了。」Jessica淡淡地說道：「看到秀英她們了，她們也看到我了，她們沒打招呼，我也就沒打招呼，怎麼了，要我先去打招呼么？」 

  話雖然這樣說，但Jessica的眼神卻真摯了起來，看這樣子，只要阿九說一句『好啊，你先去打招呼吧』，下一秒估計就會原地爆炸。阿九識相地擺了擺手，道：「不打招呼也沒什麼……就這樣挺好的，啊，那個你晚上吃什麼？我給你做吧。」 

  「不要了。」Jessica道：「我已經跟管家說過了，等會管家就會送過來了。你吃飯了么，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啊？」 

  「呃……」阿九一個猶豫，Jessica又道：「要不你去那邊也行，我知道的，跟我一起吃東西會無聊……」 

  「NO！」阿九義正言辭：「這說的什麼話，我正要說跟你一起吃呢，怎麼會無聊啊，告訴管家，你吃什麼給我來一份一樣的，今天我就在這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