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重圓
就在阿九想要把這個小白臉拖下來的時候，忽然他皺起了眉，一些莫名其妙的訊息湧入腦海，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本來不認識的小白臉，他竟然認識了，這個人叫做邊伯賢，他曾經和泰妍交往過，泰妍……阿九忽然抬頭，看向車裡依舊驚慌的女孩——她就是泰妍，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那Krystal是誰？不對，Krystal才是我的女人，但是泰妍、泰妍……
阿九鬆開手裡的邊伯賢，茫然四顧，他意識到了問題，但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置身於此，這種輪迴般的宿命感，其實是最可怕的……因為無力感，忽然身邊場景破碎，阿九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頭看了一眼，在彷彿時空隧道般的萬花筒深處，他看到了IU的樣子，她站在一輛車旁邊，巧笑嫣兮……
記憶潮水般涌過來，酒精的控制力在退卻。這一年的事情，走馬觀花般的閃現在腦海里。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記憶……每一個人的表情是那麼鮮活，原來記憶中的一切，都不曾有一點點的忘記，都是那麼深刻，但平時怎麼記不得呢？為什麼，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阿九緩緩睜開眼睛，忽然感覺到眼角微微濕潤，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夢裡竟然哭了。他怔怔地，好一會兒，靈魂才回到體內，忽然他注意到天花板的圖案並不是後宮酒吧，恍惚了一下，霍地坐了起來，他記起來了，這裡是他的家，他和Krystal的家！他看到身邊熟睡的Krystal，忽然非常憤怒！
阿九忽然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怎麼還沒玩沒了了，一個夢接著一個，盜夢空間？但——有多久，沒看到最心愛的人在身邊睡著了？阿九痴痴的看著Krystal，不忍打碎這個夢境，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Krystal的臉頰，傻了吧唧的笑了，觸感這麼真實，就算是夢，他也想多做一會兒了。
「手！」
Krystal忽然出聲，但沒睜眼睛。阿九霍地坐起來的時候，動作幅度很大，Krystal就已經醒了。但她很想看看阿九會做什麼，所以一直眯著眼睛裝睡。但沒想到的是她竟看到了一個『二傻子』，這傢伙在做什麼啊？又哭又笑，還伸手摸……Krystal終於忍不住出聲了，但相比斥責，更像是在傲嬌。
聽到Krystal的聲音，阿九也是一愣，手放在Krystal的臉頰不敢動了……昨夜宿醉太厲害，其實現在他也沒有完全醒，哪裡分得清夢境和現實。他聽到Krystal的聲音，也沒完全覺得這就是現實，因為上一個夢境的時候，他也可以聽到泰妍在說話，也是很逼真啊。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夢境之所以是夢境，是因為發生的都是發生過的事情。而一旦發生，或者發現了與發生過的事情不符的情況，夢境就會碎掉。現在Krystal的樣子，曾經並沒與出現過，所以這是現實，只是他現在宿醉未醒，還沒有發覺罷了。
Krystal也覺得奇怪，怎麼這個傻瓜不動了呢？她可不相信是自己的一個字兒就把阿九鎮住了，心裡正奇怪，想著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情況，忽然阿九整個人壓了上來，隨後睡衣裡面就伸進來兩個大手，Krystal再也沒法裝睡了，睜開眼睛看著阿九，只見他滿眼都是慾火，Krystal想要掙扎，但嘴巴已經被吻住，根本叫不出聲，掙扎更是不可能，或許身體也並沒想要抗拒，如同做過一千次，一萬次的事情一般，很自然的，被阿九分開了雙足，壓了上去。
「哼……嗯、」
一聲嬌嗔般的悶哼，Krystal微微禁了禁鼻子，她好幾個月沒有做過了，又不像是Sunny那種性格，自己也能舒服一下，本來就宛如處子，幾個月未經雨露，已然緊緻得如同****一般了。阿九也感受到了極大阻力，心裡更加確定，這肯定是夢境無疑了。他剛剛就存了這個心思，既然是這麼真實的夢境，不為所欲為一下豈不可惜。如果Krystal拒絕，他還會懷疑一下是不是真實，但現在這麼容易得逞，是真的Krystal會允許嗎？既然如此，那必然還是夢境，夢境好啊，想做什麼，一定要做了，至少不枉這來之不易的一回啊。
心裡這樣想著，阿九更是起勁兒。大開大合，暢快隨心。Krystal本以為阿九昨夜宿醉，早上起來，就算有點興緻，也會不及平時，勉強應付一下應該是可以做到。但沒想到的是，阿九竟然如此勇猛，不一會兒，她就潰不成軍，丟盔棄甲了。
阿九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Krystal八爪魚般緊緊地箍住他的腰，雙足絞在一起，像是要把他榨乾一樣。雖然天性淡然，對這種事情沒有執著，但也是花一般的年紀，又怎麼可能不需要怪該呢，Krystal舒服極了，身心從裡到外那麼舒坦，但她不想表現出來讓阿九得意，所以在舒服到了極點的時候，為了不出聲，忽然張口咬住了阿九的肩頭。阿九受疼，清醒了一點兒，看著身下的Krystal，又茫然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Krystal感覺到了阿九的目光，也鬆口放過了他，只是看著他。做這事兒，不光是男人累，遇到了強橫的男人，女人其實也不輕鬆，Krystal鼻尖顯汗，已是一點力氣也無了，看著阿九的啥樣子，沒來由一陣生氣，做都做了，還一副茫然的樣兒，還做夢呢？把我當成充氣的了？
Krystal不說話，阿九更加緊張，他已經感覺到了，事情好像有點不妙，感覺太真實，不像是在做夢。他輕輕動了一下腰，Krystal立馬捶了他一拳，阿九結結巴巴道：「不、不是做夢啊。」
「你說呢？」Krystal喘息著說道，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知道，阿九不是裝的，因此更生氣了。什麼嘛，稀里糊塗的就什麼都做了，還真把我當成充氣的了？隨便拿來就用？
「我會負責的！」阿九一本正經地說道。
Krystal萬萬沒想到，阿九竟然蹦出一句這麼不要臉的話。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幾個字就快刻在腦門上了。Krystal懶得理他，緩了一會兒，用力把阿九推開，掙扎著想要起身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剛剛實在是太過瘋狂了，弄得有點痛了。
阿九忽然拉住Krystal的手，不讓她走。Krystal回頭看看他，故意學著電影里的情節，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用你負責，這樣行嗎？我要走了，放開我。」
「那你對我負責、」阿九抱著Krystal不撒手，他想不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但是直覺就是不能放手，因為他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如果就這麼放Krystal走了，他覺得他會後悔，而且以後再想把Krystal哄好了，就更加難上加難了。他現在就是完全憑本能在做事了，想得太多，有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忽然開竅了似的，明白了很多事情。感情的事兒，誰能給出一個標準來，虧欠也好，花心也罷，總之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只要我不放棄，那肯定有希望在一起，委屈點，我加倍對你好，但相比放開的痛苦，那是絕對不能承受的。
阿九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就算Krystal打死他，罵暈他，他都不鬆手了。剛剛的夢境，很混亂，感覺他也沒有整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放手，每一個，他都不想放開，更遑論是Krystal的了。
Krystal渾身只披著睡衣，近乎一絲不掛的被阿九抱住，這感覺就像被人看光光一般難受。Krystal掙了一下，但阿九抱得更緊，而且敏感的肌膚傳遞過來的感覺，他的手觸摸的地方，竟然又有些動情……Krystal臉紅不已，掐了阿九一下，道：「你到底鬆開不鬆開，我要生氣了！」
「我不松！」阿九的倔強勁兒也上來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說不松就不松，今天我就是賴上你了，絕對不會鬆開！」
「我真是拿你……」Krystal艱難地從床上爬下來，阿九也跟著被『拖』了下來，依舊抱著Krystal的腿。Krystal往前走一步，他就跟著蹭一步，走了兩步，Krystal實在是拖不動他了，站定氣道：「你怎麼這樣啊，有你這麼粘著女人的男人嗎？」
「只對你這樣。」阿九仰頭看著Krystal，道：「我不能讓你再離開我了，我有一種感覺，非常強烈，如果今天我放你走，你就會永遠離開我了，秀晶，我承認我有很多很多的缺點，我也沒有做到當初對你的承諾，我花心我不是人，你可以這樣想我，我都認，我全部都認，但是我愛你，你也不能不認，我就是愛你，我就是自私，我就是混蛋，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想讓你遷就我，你可以隨便怎麼樣，我都認，但是我不能讓你離開我，我絕對不答應，你這輩子，必須，而且只能在我身邊！」
慷慨激昂的話，在一個詭異的場景下被說出來，顯得有點令人發噱。一個男人坐在地上，抱著女人的腿，仰頭看著她，說著這麼無賴的話。心動么？哪裡來的心動啊，這完全就是不講理么。
但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從來也都是不講理的。
「好，我答應你了。快鬆開，我要去洗手間！」
「你不答應我就不鬆開！」阿九腦袋裡想著的都是怎麼耍賴一定讓Krystal答應，完全沒想過她會答應，腦袋也短路著沒聽清楚，自顧的說腦袋裡想好的話。Krystal簡直要被氣死了，你到底是要怎樣啊！我都答應你了，怎麼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Krystal彎下腰，喊道：「我說我答應了，答應了答應了，你能鬆手了嗎？！」
「答、答應了？」阿九完全愣住，完全懵。怎麼答應了，為什麼會答應，答應這麼容易？本來他已經準備好一大段的話，就等著Krystal說不答應然後說出來，甚至他都在心裡預演了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抱之以哭……現在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差點閃著氣兒。
阿九狐疑問道：「不是騙我吧，我鬆手了，你再跑了，我不信，你怎麼證明？」
「不信算了、」Krystal要氣暈了：「隨便你鬆開不鬆開，反正我答應過了，剛剛答應了，現在又覺得好像得重新想一想了。」
「別啊！」阿九趕緊鬆開了手，從地板上爬起來，忽然把Krystal熊抱了起來，道：「答應了就不能反悔，老婆，我真是太高興了！」阿九說著，像一隻發情的野獸一樣叫了起來，抱著Krystal轉圈。Krystal真是已經受不了她了，雌虎發威，吼道：「我說了我要去洗手間，快放我下來！」
「我抱你去！」阿九像個大傻子似的，抱著Krystal飛一樣跑向洗手間，進去了他還不想出來，被Krystal踹了一腳踢了出來：「把衣服給我拿過來！真不知道什麼毛病，每次都撕衣服，衣服不要錢嗎？！」
被罵了，阿九也不惱，傻嘿嘿地笑著，道：「等會帶你買去，買十套，預備著，老婆你多洗一會兒啊，我這就去拿衣服，然後給你做早餐！」
說完，阿九轉身跑回房間，腳步輕快的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