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痴迷
濟州島是韓國的第一大島，也是韓國『國內游』的終點。如果不是考慮境外游，濟州島一般情況下也就是首選了。以前沒開發的時候，濟州島算是一個『荒島』，後來韓國政府大力發展濟州島的旅遊業，誓要把濟州島打造成韓國的夏威夷，傾國之力的打造下，濟州島的地皮幾何級的上漲，現在想要在濟州島買塊地，價格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韓國頂級巨星李孝利，轉了一輩子的錢，也不過在濟州島買了三畝地而已……
但這是對普通人說的，不普通的人，比如說財閥和黑社會，在濟州島搞點地還是沒有多困難的。三星集團家大業大，錢多的沒處花，每年都有一部分固定的資金用來在韓國到處買地皮。它買了地皮，並不是打算要開發，而是捂著等漲價。一塊地，什麼也不做，捂著等三年，空手套白狼也百分之二十的利潤。所以說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就是讓富人更加富裕，窮人更加窮，當一個家族混成財閥這個等級，除非是牽扯到什麼事情中淪為了炮灰，自己作死，否則單憑敗家想要變成窮鬼……還真得托生一個極品的敗家子才能做到。就拿現在的三星家族來說，哪怕下一代都是傻逼，他們也不可能成為窮人……
朴燦榮就非常非常的羨慕這點，他的畢生目標，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變成財閥二代。什麼都不用做，每天躺在錢堆上面做個快樂的小傻逼……這讓阿九覺得很是驚奇，作為一個父親，竟然想讓自己的兒子變成傻逼，這種傻逼的想法，智商也是堪憂了。
對於兒子這個東西，阿九的沒有什麼想法，但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做什麼二代。人生來赤條條，憑什麼就二代了。你老子我有本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這輩子混得好混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未來會是一個傻逼，繼承御龍家族優良的基因，就算做不成武林高手，還能做個廚子或者木匠，作為老爹的自己，已經干遍了三百六十行的一半，打工足跡遍布首爾，作為老子的兒子，就算沒這個本事，想來養活自己也應該不費勁。
想著兒子的問題，阿九忽然有些感傷。兒子兒子兒子，老婆越來越多，可這誰的肚子也沒個反應……想到這個，阿九就會自動想起Jessica，這個曾經懷了他的孩子的女人，如果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鬆警惕，一定會拼了命也把母子保護的好好的……
忽然阿九想到，這麼久其他人的肚子沒反應的原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搞錯了。比如說，作為至陽之體的自己，也許只有至陰之體的Jessica才能懷上，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那麼如果想要兒子，還是得找Jessica想想辦法？
可是Jessica這邊……還有Krystal，不好辦啊……
阿九想的出神，雞尾酒喝完了也沒察覺，吸管咬的變了形還在嘬，像嘬奶似的，呼嚕呼嚕響。響聲吸引了正在喝服務員調情的朴燦榮，朴燦榮回頭看到阿九出神的樣兒，擔心有損飛車黨老大的威嚴，對旁邊長得還算不錯的服務員揮了揮手趕走她，湊到阿九旁邊，道：「老大，想什麼呢？」
「哦、啊……」阿九回過神，把手裡的酒杯放下，踩著人字拖站起來，道：「我還能想什麼，當然是……」
朴燦榮試著猜道：「咱們飛車黨的大事兒？」
「什麼狗屁大事兒、」阿九搖搖頭，道：「我在想，後院眼看著起火了，我得怎麼辦。」阿九轉身回屋，朴燦榮狗腿似的跟著，阿九嘆了口氣，道：「一個一個都是醋精成精的，我是哄哪個都不是，不哄也不行，你說我怎麼辦？」
「那能賴著誰，還不是你沾花惹草太多了？」世浩死了，朴燦榮算是跟著阿九最長時間的小弟了，說起私事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拘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老大，我真是看不懂你，一年之前，還活得像個和尚似的，現在可好，一年時間，平均倆月多一個女人，你也是來者不拒啊，這樣下去不怕腎虧？」
「這就是天賦異稟了。」阿九氣人道：「你老大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腎虧，倒是你，腳步虛浮，黑眼圈都要掉下巴上了。泡妞也得量力而行，沒那兩下子就老實點，一邊吃著補藥一邊搞女人有意思么？」
「唉……」朴燦榮悵悵嘆息，道：「誰讓我這輩子就好這一口啊、好了，不說了，本來說你，說著說著說我身上了。聊點正事吧，老大，你到底怎麼想的，把兄弟們都叫過來，不能是真的為了度假吧，這都待了兩天了，按計劃明天就回去了，有什麼事也該說了。」
「不著急、」阿九把充著電的手機拔下來，鎖屏界面上是十幾個未接電話，他現在也習慣了，並不著急立刻回。因為打過來這麼多，先回哪個不回哪個也是個問題，不如都不回，到時候就說沒看見。
阿九給雪莉發了條簡訊，對朴燦榮道：「明天上午開會，今天晚上篝火party，聽說濟州島有個養牛場，你去搞兩頭過來，今晚烤著吃了。」
「得令。」朴燦榮起身，拿起外套披上，走到門口，正好遇到進門的雪莉，倆人打了個招呼，朴燦榮離開了，雪莉進屋順手把門帶上。
「主人……」屋裡沒外人了，雪莉頓時換了一副樣子，沒有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具，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撒嬌。雪莉也是剛剛起床，頭髮還是濕的，阿九解開她身上裹著的浴巾幫她擦了擦頭髮，擁著她香噴噴的身子，道：「我想幹什麼，你說呢？」
「壞主人……」雪莉嗔了一聲，白了阿九一眼，緩緩跪了下來，解開了阿九的褲腰帶……
……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如果不談感情，就非常的簡單和愉快。如果談感情，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更加愉快，但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要摻雜很多糾結了。阿九會在自己感覺到糾結的時候，選擇和雪莉見面，因為雪莉是他的小女奴，她也很開心自己的身份，並且樂在其中。她對阿九，完全是一種徹底的服從感，只會挖空心思的想著怎麼取悅他，而不會給他增添什麼煩惱。而阿九也不用在雪莉身上花費太多的心思，約等於是一種解壓的方式。
同樣的感覺，他也可以在劉仁娜身上找到。但劉仁娜的解壓，並不是從身體得到，更多的是一種心靈的慰藉。阿九很喜歡劉仁娜的聲音，很治癒的感覺。但是劉仁娜和IU幾乎形影不離，想單獨見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這次來濟州島，他把雪莉帶來了。算是一點假公濟私吧，雪莉現在在飛車黨內部，也是有職務的人，本來開會她就是要來的。
當然這也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備選。比如說具荷拉，只要他想，具荷拉肯定不會拒絕。再比如說泫雅，也是只差挑明了。但他暫時不想要更多，阿九現在終於明白師父的話了，女人多了，也是一種麻煩，他這輩子命犯桃花，還是需要控制一點兒。
雲消雨散，雪莉窩在阿九懷裡，享受著她付出了勞動得到的溫存。相比剛剛過山車般的刺激感，實際上雪莉更加喜歡的是此刻。如同在狂風巨浪中僥倖存活下來的帆船，終於躲進了避風港，找到了片刻的安寧。
雪莉一手抱著阿九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把手機拿了過來。她把自己的通話記錄遞給阿九看，阿九看了眼，有IU的電話，有劉仁娜的電話，甚至還有泰妍的電話……阿九有點意外泰妍也會給雪莉打電話，但是一想倆人也是有舊交的，練習生的時候還在一起住了好幾年，也就不覺得驚訝了。
「主人，我可什麼都沒說喲、」雪莉把手機丟開，又爬到阿九身上撒嬌，阿九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還不老實，知道自己吃不消還調皮啊？」
「人家不是努力想讓你開心么……」雪莉可憐兮兮的說道，但她確實也不堪鞭撻了，摟著阿九的脖子，道：「主人，荷拉歐尼也想過來，你就答應嘛，我一個人伺候不好你呀。」
「這是她跟你說的啊？」
「嗯……」雪莉現在已經會看阿九的臉色了，知道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心情好的時候呢，差不多的事情，他都會答應的，撒撒嬌就沒問題。這會兒，阿九的心情就不錯，雪莉感覺得到：「那次……之後，荷拉歐尼就一直想著你，你就再寵幸寵幸她么……」
「好吧，你讓她來吧……」阿九攬著雪莉的腰肢，道：「不過咱們明天就回去了，有這個必要麼，回去也不是不能見面。」
「還是來吧。」阿九好不容易答應的，雪莉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道：「回去之後，哪還有我們的事兒啊，正宮娘娘那麼多……」
「還真把我當皇帝了、」阿九勾了勾雪莉的下巴，端詳著她的模樣，不得不承認，雪莉真的是個美人胚，而且難得的是純天然的美人，一點修飾都沒有。阿九看了會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回頭你把現在的房子賣了吧，我給你買了個大的，就在明洞不遠。」
「真噠？」雪莉開心的笑了起來，她從來不會主動要什麼，但是阿九給的，她也不會拒絕，因為在她看來，這就像是寵物討好了主人得到零食一樣，她把阿九伺候好了，主人給的應該可以要的。雪莉想了想，道：「主人，我可不可以不要賣掉啊？」
「怎麼了？」阿九摸摸她的頭髮，道：「我又不要你的，你把那個賣了，錢你自己拿著。」
「不是的，我是……」雪莉咬了咬嘴唇，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道：「主人，我想送給我父母。」
「唔？他們沒有房子住么？」
「其實也不是……」雪莉嘆了口氣，靠在阿九的胸口，道：「因為我的任性，從出道開始賺的錢，也沒攢下來什麼，也沒給家裡多少錢。我有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但是我一個人花家裡的錢，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多，一直也沒什麼回報。前段時間，媽媽給我打電話說，大哥服役期結束了，正在找工作，還談了一個女朋友，因為沒有錢買房子，沒有辦法結婚，想讓我…………」
「這點事、」阿九捏了捏雪莉的臉蛋兒，道：「這種事情你可以跟我說的，我讓人去安排一下……」
「不要、」雪莉抬頭看著阿九，道：「主人，我不想這樣。」雪莉認真地說道：「主人，我是喜歡你，崇拜你才想要把自己交給你的，如果我家裡的事情都要你來管，那不就成你包養我了嗎？我不想變成那樣的關係，其實我也不用把家裡的事情全部都承擔的，爸媽也沒讓我這樣做。我只要能幫上一點忙就行了，畢竟也沒有道理讓我承擔他們全部的費用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阿九勸道：「其實以你現在的位置，你自己就可以做到啊。」
這不是一句瞎話，雪莉現在管理著後宮酒吧，手下近兩百人，每天的流水都幾億韓元，從裡面拿出一點兒來幫幫家裡，或者安排家裡人做點什麼工作，絕對是人不知鬼不覺。
「主人，我不想變成那樣的關係、」雪莉的語氣有點急了，兩隻大眼睛里閃著淚光。阿九無奈苦笑，道：「你這又是何必呢，真的，你堅持的點讓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啊、」
「主人要是心疼我，就讓我自己決定吧。我想把那棟房子給父母，然後父母就能把原來家裡的房子給哥哥了，至於工作的事情，我還是不管了，活在這個世上，如果工作都找不到，不和廢人一樣了么？每個人都要工作的。」
「唉，你這女奴當的啊……」阿九嘆著氣搖頭，道：「都自己決定了，還跟我說什麼啊，就是為了撒個嬌啊？」
「人家就是想知道主人喜歡不喜歡我么……」雪莉抱緊阿九，道：「如果主人不管我的感受，我也沒辦法，也是會聽主人的，但是主人尊重我，我就更開心了、」雪莉抬頭痴痴看著阿九的眼睛：「主人，你多寵幸我幾次吧，讓我懷孕，我想給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