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幫個小忙
人氣歌謠。
少女時代正在進行事前錄製，粉絲山呼海嘯，阿九和李賢圭坐在後面一排看著。阿九來這裡，少女時代是不知道的，而李賢圭在這裡是因為這是他的工作，少女時代回歸開始，他就要負責一系列的應援了，今天粉絲手中的應援棒，都是他定製的。昨天晚上盯著工廠盯了半宿，今天已經打了一天的哈欠了。本來在餐車裡面睡覺睡得好好的，但因為阿九來了，被抓了出來。
阿九已經差不多七天沒有出現過了，人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泰妍等人聯繫不上他，就問李賢圭知道不知道，讓他去幫忙打聽，但他現在在飛車黨內部，也就是一個中層的小頭目，上哪兒了解老大的行蹤去……就在李賢圭以為自己要被生吃了的時候，阿九出現了，算是他的救命稻草了，萬幸之餘，恨不得趕緊讓Sunny看到阿九，這樣他也可以解脫了。
實際上，這些天阿九雖然沒露面，但是電話是一直保持的，他不出現不是躲著誰，只是不想把戰火引向她們，IU那邊他同樣也沒露面。
今天少女時代穿的衣服，就是他親自挑選的那套『青花瓷』的衣服，阿九坐在台下看著，眉頭一直皺著，像是牙疼一樣抽著氣。李賢圭打著瞌睡，起初還沒發現，但是後來阿九的聲音一直沒完，他實在是沒法裝作聽不見了，抬頭看看阿九，道：「姐夫，你牙疼啊？」
「我疼個屁、」阿九嘆著氣，道：「你看，我的三個老婆……」他指了指舞台上隨著音樂熱舞的泰妍、秀英和Sunny，道：「就這麼跳舞給別的男人看，我這心裡啊，我……」
「工作是工作嘛……」李賢圭一副『綜藝腔』說道，還沒說完，被阿九一巴掌拍到後腦勺上：「敢情不是你老婆了，說什麼風涼話？」
「我又怎麼了啊……」李賢圭欲哭無淚，捂著被阿九打的地方，苦著臉道：「姐夫，你甭沖我發火啊，你要是不高興，你別讓她們發專輯不就行了，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么？」
「我不讓發，她們不幹啊！」
「那你就……別介意了唄、」
「我控制不住我嘰嘰啊……」
「……」
李賢圭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姐夫純是拿自己媳婦兒沒轍，找小舅子晦氣來了。他可不想留下做出氣筒，眼珠一轉，尋了個借口，道：「姐夫，眼看到中午了，吃點什麼我去買。」
「吃點什麼……」阿九看了眼手錶，道：「還真差不多道時間了，吃什麼……我要吃手工的蕎麥冷麵，外加餐后的冷飲奶昔……你就訂個……二十份吧，半個小時搞定，OK？」
「半小時？」
「那二十分鐘？」
「別別別，半小時肯定搞定。」李賢圭連跑帶顛的跑了，阿九掏出手機給IU發了條信息，越好晚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把兜里的少女時代經紀人工作證掏出來掛在脖子上，提前一步去後台了。
……
韓國的歌謠節目後台，是一個最勢力的地方。前輩和後輩，大公司和小公司，有人氣或者沒人氣，從休息室的待遇就可以直觀地看出來。新人組合，兩個甚至三個用一個休息室，韓國的組合，最少也是五個人，所以新人時期，經常可以看到十三四個人擠一個休息室的奇景。而像少女時代這樣，在現在的歌謠節目裡面，除了個別的大前輩之外，她們就已經是元祖了，公司還是S·M這樣的大公司，她們的休息室，基本上是屬於放按摩椅都能放得下的程度。阿九就乾脆擺了張桌子，省的吃飯還要就和著茶几的高度。
「哦么……這是誰呀、」秀英第一個進休息室，看到阿九之後，臉上瞬間爆發了笑容，但是嘴上可不饒：「這不是我們消失了好幾天的老公嗎？再有幾天啊，我都不記得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呢……」
「這是說什麼話呢，這不是有點事兒么……」阿九乾笑著解釋，但秀英卻是不聽，捂著耳朵道：「我才不要聽那些狐狸精的名字呢，哼！」
「這什麼話，好像我出去找女人了似的……我這幾天我就是sha……啊，和沙特來的一些投資人見面了，真的不是有意的。」阿九哄著秀英，眼睛卻看向了泰妍和Sunny，秀英見到了，把他的頭扭過來對著自己：「呀，你說話的時候這樣，讓我怎麼相信啊！」
「哎呦……」阿九在秀英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道：「就顧著說我了，我還沒說你呢，剛才我都看到了，喲喲喲……對著鏡頭啊，又是手勢又是媚眼兒的，我看啊，你是真的忘了自己是有主的人了，是吧？」
「老公我錯了……」秀英認錯的速度絕對是第一的，上一秒還興師問罪，下一秒就變成了乖巧的小貓咪，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可以無縫切換，而且一點兒也不害臊。阿九無奈搖搖頭，把秀英按到一把椅子坐下，又拉過來泰妍和Sunny的手，讓她倆也坐下，再招呼著後來的人陸續都坐下，道：「天氣挺熱的，我特意弄來了手工蕎麥冷麵，吃點吧，等會還有冷飲奶昔，吃完了冷麵就差不多送來了。」
「謝謝老公（Oppa）！」
這一聲比什麼都管用，阿九頓時有些飄飄然了，嘿嘿地傻笑著。他抬眼一看，下意識地查人數，忽然她發現少了一個，問道：「Yuri哪兒去了？她……洗手間？」
「已經錄完了，Yuri說有點事情要處理。」秀英已經掰開筷子開吃了，含混不清道：「問她也不說，但是不問我也猜得到，又是感情的事情唄，不是鬧分手嘛……」說著說著，秀英的脾氣上來了，咬了一口冷麵吞進去，說話又著急，差點噎著了，阿九趕緊制止她，輕輕在她後輩拍著順氣，看向了Sunny，泰妍見阿九並沒看向自己，鼓了鼓嘴，低下了頭，但阿九沒有注意到。
Sunny幫秀英解釋道：「是這樣的，這也是幾天前的事情了，Yuri呢提出了分手，但是那個人不同意，還想挽回。然後我們就忙起來了，Yuri也沒時間跟那個人說清楚。昨天吧，還是前天，和Yuri玩得很好的孫藝珍歐尼發簡訊過來說，那個人竟然在和別的女人約會，還拍了一張照片發過來。Yuri看到了當然生氣啊，說了分手你不分，說要挽回還偷偷和別的女人約會，這不是渣男是什麼？Yuri氣不過，打電話過去質問，那個渣男還很驚訝呢，他說Yuri不是說分手了么，怎麼還糾纏不清……真是，服氣了這個人啊，Yuri估計是太生氣了，想要去要個說法吧。」
「這樣啊……」阿九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吃東西吧。」
秀英這邊終於順了氣，瞥了阿九一眼，問道：「你聽完了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幫幫忙啊！」
「唉，別的事情我當然會幫忙，但是感情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別摻和了，她要是有需要，肯定就說了。」阿九想起上次主動說幫忙，被Yuri拒絕的事情了。心裡雖然有心是想幫忙的，但想想還是算了，泰妍看了看阿九，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巴還是閉上了。
Tiffany看在眼裡，在桌下抬腳踢了阿九一下，阿九看向她，Tiffany又踢過來，被阿九捉住了腳腕，輕輕在腳心搔了一下癢，Tiffany頓時六神無主，只剩下臉紅了。
……
下午的時候，少女時代各自還有各自的通告要趕。Sunny要去錄製Radio節目，這段時間回歸的行程，和Radio節目的行程嚴重衝突，所以她只能是盡量空出時間來，用事前錄製的方法，一次錄製幾天的分量，然後當編導截切使用了。這樣導致節目的質量嚴重的下降，給Sunny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Sunny嘟嘟噥噥地自言自語著，等了好一會兒，也聽不到阿九吭氣，湊過來一看，他好像是要睡著了似的，氣得掐了他一把，道：「你別裝睡行不行啊，給點意見參考一下啊？就一點想法都沒有？一點也不關心？」
「我的想法啊？」阿九坐直身體，湊近Sunny，也不管開車的司機能不能看到，湊到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道：「你剛剛說那麼一堆，我都沒聽清楚是什麼，我就覺得啊，你嘟噥的樣子好可愛，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你……」Sunny還以為阿九能給出什麼好意見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句馬屁，真是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還是蠻管用的，Sunny瞪了他一眼，羞得臉紅，瞥了司機那邊一眼，道：「幹嘛呀，這種話也說，不害臊呢。」
阿九張開胳膊把Sunny摟入懷中，道：「我的建議啊，就是不要讓自己那麼累……現在不是回歸了么，那Radio節目就不要做了啊，總要把機會讓給新人一點是吧？再說了，很快我就要組織製作公司，這邊你也要操心，想要和粉絲互動，多在INS發幾張照片就行了，也不是非得做個Radio節目啊，要不你跟他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每天改成每周，周播我看也不錯。」
「唉……」Sunny在阿九懷裡拱了拱，道：「還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唉……我還是太懶了啊。」
「這跟懶不懶沒關係，是我不想讓你太辛苦，是我的問題。」阿九嘻嘻地笑著，Sunny看看他，心裡感動，又主動送上了個香吻。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MBC，阿九目送Sunny進了MBC的大門，讓司機掉頭去後宮酒吧。他約了金炳世談些事情，在首爾市區內，沒有比後宮酒吧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
阿九剛剛進了酒吧，就看到了角落的地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後宮酒吧白天的時候，只開放四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僅有一個酒吧區，但人氣還是十足。首爾最IN，最潮流的地方就是後宮酒吧，如果是請朋友在這裡喝酒，能訂到位子，本身已經代表有人脈了。
Yuri坐在角落的一個情侶座，面前已經擺了幾個空的酒瓶了，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阿九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當做沒看到，他剛要走過去問問情況，忽然發現她的目光始終盯著一個方向，就算喝酒的時候，目光也不曾移動過，他也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正在夸夸其談，在這個人對面，是一個很明顯的整容臉，故作矜持的捂著嘴笑。
阿九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對服務生領班使了個眼色，服務生領班立刻去找了負責看場子的頭目過來，阿九對頭目耳語了兩句，頭目點點頭，按照阿九的指示，下去安排了。
阿九來到Yuri面前坐下，服務生領班立刻端過來兩杯酒，阿九把其中一杯推到Yuri面前，Yuri也看到了他，但她已經有點喝多了，醉眼迷離，舌頭也有點大：「你來幹嘛？我是在做夢啊，還是……啊，我想起來了，這是你開的酒吧，呵呵……還是被你看到了，我最慘的樣子……」
Yuri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阿九沒有安慰她，又把酒杯往前推了推，道：「小妞，大哥請你喝杯酒，給個面兒？」
「喝酒？」Yuri看了看面前的酒，呵呵笑了一下，道：「怎麼不給呀，你是大哥啊……」Yuri把酒端起來，因為手抖，已經灑了一半，但她還是努力的把另一半沒灑的酒往嘴裡倒，阿九跟她碰了個杯，也把酒喝了，道：「那個熊瞎子，就是你男朋友啊？」
「呵……」Yuri倔強地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已經不是了！」
阿九回頭看了眼，又問道：「生氣么？」
「嗯！」Yuri重重點頭，過往在眼前浮現，悲憤從心底湧上，忽然也不知怎麼想的，伸手一指，道：「你幫我揍他，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