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病相憐
阿九的覺是睡不成了，Yuri霸佔了他的位置。事實證明，就算是漂亮女人，喝醉了也是一樣的不可愛，渾身都是酒氣，臉上是亂七八糟半花不花的妝，看起來像是鬼一樣，目光獃滯，一點靈動的感覺都沒有……但這對於Yuri來說還好，她本來也是比較呆、阿九笑了笑，心想我這麼盯著人家看什麼，萬幸她在發愣，不然我成什麼了？當下收回了目光，把手裡剛剛沖好的米昔遞了過去。
「這個喝一點，暖的，對胃有好處。」阿九把米昔放在茶几上，在地板上坐了下來。Yuri圍著阿九的睡袋，看了看桌子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了過來，小心地喝了一口。
阿九看了看Yuri這身打扮，心裡猜測她大概是去了夜店之類的地方玩，雖然他覺得Yuri不太應該去夜店玩，但他作為一個黑社會，經營著首爾最大的夜店……也就沒什麼立場說了，而且這也涉及到隱私的部分，想了想他還是沒問，但什麼都不說，好像更加尷尬，阿九左看看右看看，盡量不去看現在有些狼狽的Yuri，以免引發她的尷尬，心裡就盼望著誰起來去個洗手間之類的，能把他替換一下。誰都好，總比他杵在這兒好很多。但如果沒人出來，他還不能去叫……那樣Yuri得多尷尬啊……
忽然阿九腦袋裡靈光一閃，不能去叫，等也等不來，可以發個簡訊嘛！阿九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但是下一秒，他又囧了。因為他的手機在沙發上，現在就在Yuri大腿下面壓著呢，Yuri現在這個情況，他總不能過去說：讓讓，手機遞給我……
唉……
機智白機智了，還是得這麼尷尬著。阿九索性躺在了地板上，餘光撇著Yuri，看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米昔喝完了。
「還好么？」阿九看了看Yuri問道。
「嗯……」Yuri輕聲答應了一下，坐了這一會兒，她也有點醒酒了，自己什麼樣子，她怎麼可能不清楚，在異性面前出糗本來就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何況還是在阿九面前。Yuri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一下，但阿九看出她不想多說了，擺了擺手，道：「很晚了，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你要是睡客廳的話，我就只能睡地板了，還是把沙發還給我吧。」
「哦、」Yuri微楞，但很快便也明白了阿九的回護之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了浴室的方向。阿九從地板上爬起來，也沒有脫衣服，直接躺在床上，把睡袋當做被子蓋在了身上。
阿九也有好奇心，但他不會去問這些事情，尤其是會引起難堪的話題。但結合Yuri的樣子猜測，Yuri應該是和男朋友吵架了，而且定是對方做了什麼超出她想象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有點懷疑人生的模樣了。
Yuri有男朋友這件事，阿九是知道的，聽Sunny說起過，『不配』，『美女野獸』之類的形容詞，但他還真的沒見過Yuri的男朋友長什麼樣子。剛剛的事情，讓他忽然有點開始好奇了，阿九想了想，把手機拿了起來，在搜索框裡面搜了一下Yuri的男朋友，立刻彈出來一個人的照片，看到這個人的模樣，阿九有點目瞪口呆，他總算是知道Sunny說的話沒有一點誇張了，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一點也不配，橫看豎看怎麼看都沒有一點CP感也是不容易啊、不過公正的說，Yuri的這個男朋友，條件上還是不錯的。在韓國，體育明星的地位，是要比演藝明星高的，這一點無可爭議。而演藝明星中，演員大於歌手，歌手中idol歌手的地位又是最低，這樣看來Yuri還有點配不上人家。而且倆人賺錢的能力，也是對方更高一點，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Yuri已經在韓國最好的女子組合中了，她一年的收入，也不及這位棒球手的年薪。
阿九隨意瀏覽者這位的新聞，心裡並沒有什麼評價之類的，這個人好或者不好，都是Yuri自己的選擇，她喜歡就是好，她不喜歡就是不好……但忽然有一條新聞吸引了他的目光，這個新聞是這樣的，這位棒球手，情史稍微有點豐富，在Yuri之前交往過女主播，演員等等好幾個……阿九有點想笑，這個社會還真是很奇特，長成這樣的傢伙，竟然每一個女朋友都還挺漂亮的……
「你在看什麼？」
忽然身後響起了聲音，阿九聽出是Yuri，趕緊把手機扣下，遮掩道：「什麼也沒看，隨便看看新聞……」
Yuri剛剛洗完澡，穿著一件淡紫色的浴袍，頭髮還是濕的。她走過來，把阿九的手機拿起來，看了眼上面的新聞，面色微微有些尷尬，默默把手機又扣了回去。阿九尷尬到了極點，努力笑容，道：「那……晚、晚安？」
Yuri擦乾了頭髮，但卻沒有走，而是坐了下來。阿九趕緊把腿往回縮了一下，尷尬咧咧嘴，道：「我就是好奇……」
「是，吵架了。」Yuri突然說道，說的時候她在看自己的手，沒有看阿九：「他要我陪他的隊友們喝酒，還要我介紹女孩給他們認識，我不想這麼做，就和他吵了起來。」
「哦……」阿九大概想象了一下，差不多猜到當時的情況了。但是這種事情，你要說站在Yuri的角度，那肯定是對方錯了。但是站在對方的角度，好像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但阿九還是決定要站在Yuri的立場，因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傢伙讓Yuri介紹的女孩子，可不就是他的老婆么，這可真是不能忍的事情！
Yuri忽然有點抽咽，她抬頭看向阿九，問道：「為什麼你們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只顧著自己，從來不會替別人著想？」
阿九頓時有種被戳中的感覺，但還是本能反駁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大男人主義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嗎？」
「我啊……」阿九乾笑了起來，清了下嗓子，道：「我也不能說完全不是，都有一點，好吧，你告訴我他怎麼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搞定他，打殘弄死你說了算！」阿九見話題要扯到自己身上了，趕緊硬掰岔開話題，Yuri當然聽出來了，但她也沒戳穿，只是笑了笑，道：「你確實比他好得多……」
Yuri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交往這些時間，我好像沒有什麼時候是快樂的……他是一個很標準的韓國男人，身上有所有韓國男人的特點……自負，自尊心強，控制欲強，總是想管理自己的女朋友……其實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實在是喘不過氣來，真的……是喘不過氣……」
Yuri捂著臉，抽咽聲音更大了，像是憋在心裡已經很久，終於等到一個宣洩口，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樣：「每天我都要告訴他，我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我還要學他喜歡的日本料理做給他吃，做不好還會挨罵……在他的隊友面前，要被他呼來喝去，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沒有自尊，但他卻說，韓國的媳婦都是這樣的，還要我不要工作……」
「那就分手啊、」阿九忍不住說道：「我不評價你交往的這個人是好還是壞，我只想說，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開心，或者說很累了，那就改變一下，你有改變的權力，這樣為難自己，難道就是愛情嗎？」
話音落下，阿九忽然自己怔住……他想起了Krystal，苦笑了一聲，真是醫人者不能自醫啊，他現在勸說Yuri的道理，何嘗不是Krystal曾經經受的痛苦呢？
「分手嗎？」Yuri看了看阿九，苦澀道：「就這樣分手嗎？」
想到Krystal，阿九的心裡也很苦澀，忽然之間，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抿了抿嘴唇，道：「怎麼做還是你自己做決定，但是如果……如果一直都不快樂，在一起也很難堅持。」
Yuri怔怔地失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拿起擦頭髮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起身道：「很晚了，我回房間了。」
「晚安、」
Yuri走到她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房門，忽然又回頭看向阿九，道：「你可不可以……」
「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睡得很早，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Yuri點點頭，投給阿九一個感激的目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阿九呆坐著，拿過手機，在搜索框輸入了Krystal的名字，獃獃地看著她的照片，就這樣一直枯坐到了天亮。
……
「啪！」
空曠山谷中，響起一聲槍響，迴音餘韻不絕。
阿九收起獵槍，行雲流水般褪下彈殼，看著吳赫顛顛跑到前面去，把打到的獵物撿了回來。
京畿道雖然都是山區，但是因為太靠近城市，大型的獵物早就絕跡了。能打到的頂多也就是一些鳥，但阿九打的這個還不是野生的鳥，野生的鳥太小了，這是他們為了玩耍，買了放到附近的。
「師父，你太准了！」吳赫拎著一隻兔子跑回來，滿眼的崇拜之情。阿九把獵槍丟給他，道：「散彈槍再打不著兔子，那和廢物有什麼區別，拿去慢慢練，笨得要死。」
「師父……」吳赫當然聽得出阿九是指桑罵槐，但他也確實是笨，一上午開了幾十槍，連個屁都沒打到，樹枝樹葉倒是打了不少，攏起來正好生了堆火。
今天閑著沒事兒，阿九帶人進山玩耍，其實是為了幫吳赫一點小忙。他那個樂隊，一直也沒什麼大起色，急需要一個突破口。最近聽說無限挑戰又要弄歌謠祭了，吳赫心裡就長了草，每天給阿九發七八條簡訊央求，想讓他幫忙跟金泰浩說句話。阿九受不了他的磨嘰，正好沒什麼事做，就拉了金泰浩還有羅英石等一票人，來半山打獵，算是給吳赫創造個機會吧。
韓國是絕對禁槍的，獵槍當然也在禁槍範圍內，除了阿九之外其他人都是沒摸過槍的，第一次摸到槍都非常興奮，這也是託了阿九這位黑社會老大的福，不然他們哪來的機會。阿九今天帶了五把獵槍，這五把獵槍，還是他去年清掃首爾黑社會的時候，在城北區老大的家裡搜出來的，不是一般的貨色，是工藝槍，仿造中世紀貴族的火藥槍製作的，但是子彈是現代的，通常正常人不會拿這種槍真的打實彈，都是擺在壁櫥里看的，也就只有阿九這種把槍當做工具的人，才會真的想拿它來用。
韓國是絕對禁槍的，獵槍當然也在禁槍範圍內，除了阿九之外其他人都是沒摸過槍的，第一次摸到槍都非常興奮，這也是託了阿九這位黑社會老大的福，不然他們哪來的機會。阿九今天帶了五把獵槍，這五把獵槍，還是他去年清掃首爾黑社會的時候，在城北區老大的家裡搜出來的，不是一般的貨色，是工藝槍，仿造中世紀貴族的火藥槍製作的，但是子彈是現代的，通常正常人不會拿這種槍真的打實彈，都是擺在壁櫥里看的，也就只有阿九這種把槍當做工具的人，才會真的想拿它來用。阿九準備了一百發獵槍子彈，平均下來每個人都能打個二十來發。他對這種破槍是沒什麼感覺了，但是金泰浩等人都打的十分投入，雖然打不中，但是每一槍都瞄得很仔細。
阿九準備了一百發獵槍子彈，平均下來每個人都能打個二十來發。他對這種破槍是沒什麼感覺了，但是金泰浩等人都打的十分投入，雖然打不中，但是每一槍都瞄得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