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然轉變
根本就沒有商量好不好！
崔室長簡直要敲桌了，他是零五年入職S·M公司的，可以說千禧年之後的所謂『新一代』idol，他都是看著成長的，還真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東方神起之前idol沒有自主的時期就不說了，公司說什麼是什麼，之後這一代，無論是S·M還是YG，哪一個公司的idol，有自己決定事情的啊，又不是自己開的公司……
崔室長忽然有一種，自己是藝人，少女時代是社長的感覺，出於職業本能，他還是試圖攔了一下，道：「各位，各位！先等一下……我們得商討啊，一點也不商量的話……是不是太不合規矩了？拍攝MV也可以，但是地點，開支，花銷，聯繫，抽調人手，這些是不是都要準備一下啊，不能說走就走吧？」
Sunny多聰明的人啊，崔室長這樣一說，她立刻就明白意思了。看樣子公司這邊，是不準備多花錢了。如果換成是秀英管錢，這時候肯定會說這錢我出了，爽快地解決，但是Sunny不是秀英，她可不願意掏錢。
「崔室長……我們現在已經是有獨立的工作室了，這些事情應該可以自己決定吧。你這樣說話的話，好像是有點刻意為難我們啊，我們是少女時代啊，S·M的名片不是嗎？回歸的話，連一個MV都不能拍，說出去不丟人嗎？」
「這不是讓拍了么……就是，地點斟酌一下，濟州島也……」
「又不是周末游，去什麼濟州島啊！」秀英也加入戰團，道：「每次介紹我們的時候，都說是亞洲偶像，誰知道作為亞洲偶像的我們，就連一隻預算超過五百萬韓元的MV都沒拍過啊？去泰國怎麼了？為公司工作八年的年假加在一起，也能換一次泰國遊了吧？」
「可是這個預算……現在公司實在是為難，大家都盯著這點資源，如果都給你們了，其他人會怎麼想啊……」
這話一說，就連泰妍也聽不下去了，道：「這叫什麼話，什麼叫都給我們啊！我們不說為了公司賺了多少錢，但是這樣都給我們的話也不應該說吧，一直以來，我們的待遇好嗎？我本來不想提起他的，但如果公司的立場是打發我們，欺負我們的話……」泰妍板著臉，道：「那我也只好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談一下這件事了。」
「我也這樣覺得、」Sunny點頭說道，秀英哼了聲，道：「我早就想說了。」
「你們這……」崔室長苦笑道：「我也是就事論事，咱們正常談事情，為什麼非得提起……那位呢？社長讓我來這裡，我就只能代表公司的立場，人盡其職，我也……好吧，我也算是儘力了，既然你們要去泰國，那就泰國吧，我這就去安排……不過是不是有點倉促啊，什麼都還沒準備啊？」
「安排一下化妝師造型師，舞蹈方面叫沈在元Oppa一起去就行了，不是還有孝淵在嘛，我們怎麼說也是八年員工了，這種程度可以搞定的。」Sunny拍了拍手，對成員們說道：「現在我們各自回去收拾行李，一個半小時之後機場見，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晚一點，我們要先去太過才行啊，說走就走，晚上可以做個spa！」
「yeah！Spa！」
聽到Spa，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了，叫喚了一聲，都急匆匆回去收拾了。一眨眼會議室就只剩下了崔室長和他的助理倆人，倆人面面相覷，助理問道：「室長，這樣能跟社長交代么？這樣好像有點……」
「我剛才是不是阻止過了？」
助理獃獃點頭，道：「您是阻止過了沒錯，但是沒有用啊……」助理嚅囁了一下，最後半句話沒說出口：您也太慫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崔室長看到助理的表情，就猜到了，道：「你覺得我的職位很高么？S·M有六個室長，我只是其中一個啊。那位……我都不敢提起名字的那位，你知道他……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懂，反正以後你醒目一點，少女時代這邊，小心伺候著就行了……」說完，崔室長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有FX的Krystal，最好離得遠點，不用知道為什麼，做就行了。」
「哦、哦……」助理傻傻地點頭，還是一臉懵的樣子。
……
Sunny很少會做出格的事情，因為她很『懂事』，會考慮很多，會想這件事如果做了，會不會對別人有不好的影響，如果有，一般她就不會做了。和秀英不一樣，秀英一般都是先考慮這件事自己要不要做，基本上她都會做，如果不做，也是因為自己懶，而不是因為別的。
泰妍呢，是什麼都不會做……用她自己的話說，她的活潑在少女時代剛出道的頭兩年都用光了，現在的她……除了舞台上的樣子已經準備舞台上的樣子的時間之外，活得像一隻烏龜似的，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要做，慢悠悠慢悠悠的就最好了。
她到底有多宅，通過孝淵親口講述的一個例子就可以知道了。那是一次聖誕節前，Tiffany回美國陪伴家人了，住在首爾的成員們也都回家了，宿舍里只有孝淵和泰妍。三天的時間裡，倆人都生活在宿舍，但是孝淵沒有發現泰妍的存在，還以為她回家了。因為這三天的時間，泰妍幾乎就沒發出聲音，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里待著玩遊戲。
對待感情的態度，泰妍其實也是如此。她是一個被動大於主動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主動的想法，但是阿九一次又一次破她的戒。
這一次，是三個人鮮有的，想法達成一致的時候。她們其實也不知道阿九怎麼了，但都有一種感覺，好像這次從中國回來之後，他就變了……其他地方倒是沒變什麼，就是在花錢這方面，忽然一夜之間就敗家了起來，做事情也高調了很多，完全不顧及……不，已經不是不顧及那麼簡單了，完全就是無視其他人的想法看法，肆無忌憚這四個字來拿來形容，就在合適不過了。
以前的他，做事很低調，低調得讓人生氣，像秀英有時候就覺得，以阿九的地位，應該多多出席一下上流社會的交際，帶著她一起。整天瞎逛不知道做什麼，上流社會的交際中不見人影，這樣怎麼得到尊敬啊。她作為首爾黑道唯一老大的女人，一點也沒享受到那種被崇拜嫉妒的感覺。
但現在阿九高調起來了，也讓人非常生氣。原因是他高調也高調不在正地方，上流社會的事情，他還是不關心，整天就是憋著帶著一群小弟欺負人……讓人可氣的是，他欺負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子弟，最近這幾天，就連秀英也接到電話了，某某財閥的二姨太，某某社長的妻子，打來電話小心地詢問，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哪裡惹到了『九哥』了，不然為什麼在街上走著就挨了一頓揍……秀英只好給解釋，但是解釋也沒用啊，紈絝子弟什麼樣子，她猜也猜到了，阿九這人想揍誰，根本也不考慮對方是什麼人的兒子，隨手就揍了，首爾就這麼小，倒霉的上午挨了一頓，下午碰到又挨一頓，也是有可能的。
最生氣的是，秀英覺得自己好像是要瘋掉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自己想要的是作為黑社會大哥的女人，進入上流社會享受嫉妒的感覺，但是現在怎麼好像變成了高中生的媽媽，經常被投訴兒子又打架了的既視感啊。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阿九經常出沒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之前作威作福的二世祖們了。尤其是明洞周圍的夜店，後宮就不說了，在裡面消費的人比去教堂都老實，就算周圍的夜店，也沒有摸摸索索的事情了，就算想拉拉陪著跳舞的女孩的小手，都會事先問一下才行，擔心無處不在的九哥從哪裡冒出來主持正義。
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阿九做這種事情，也完全就是看心情，閑極無聊才會這樣。飛車黨的其他人並不像他這樣子，做生意開門迎客，這種事情如果都管的話，誰還會來消費。阿九也是只針對這一類人而已，其他人他也不管。主要也是因為這一類人不太好管，其他人，就算是朴燦榮，也不一定敢對LG家的公子怎麼樣，但是阿九不在乎，LG家的公子，已經被他送去做三次烤瓷牙了。
阿九的私人飛機，也停放在仁川機場。少女時代登機的時候，從舷窗正好可以看到，正在進行噴塗的灣流550。允兒這幾個月一直中國韓國的往返，實在是羨慕私人飛機，喃喃道：「要是我們也能坐私人飛機就好了。」
「可以啊、」秀英沖允兒使了個眼色，道：「你給你姐夫打電話，撒個嬌，他肯定會答應的，我們借個光。」
「歐尼！」允兒紅著臉，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他還是你男朋友呢，你倒是說啊。」
「不要鬧了，趕緊坐好了，我確認一下泰國那邊的酒店……」Sunny把手機掏了出來，忽然『誒』了一聲，皺起了眉毛。秀英就在她旁邊，好奇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彈出一條新聞，說JYP的股價跌停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么？怎麼會這樣，朴振英xi……」Sunny正說著，忽然她的手機就響了，正是朴振英打過來的電話，Sunny把電話接起來，道：「Oppa？怎麼會打電話過來啊，我們要出發去泰國拍MV，已經在飛機上了，馬上要關機了。」
「Sunny啊，你要救我啊，拜託了Sunny啊，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吧，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九哥，為什麼他要做空我們的股票啊？」
「欸？」Sunny滿臉懵，道：「什、什麼啊……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你就不要裝不知道了、」朴振英的聲音都要哭了，哽咽道：「我剛剛收到一封郵件，郵件里說是我做了一件錯事，我實在是想不到哪裡做錯了啊，給我提個醒好不好，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會彌補的，不要動我們公司的股價啊，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啊、」
「可是Oppa、」Sunny越聽越糊塗了，道：「就算是有人說你得罪了人，也不一定是他呀，你怎麼知道是他做的呢？不能這樣污衊人吧？」
「我是因為……」朴振英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忍住了。他其實是想說，消息來自山口組，但這也就暴露了JYP背後是來自日本的支持這件事。雖然幾乎人盡皆知，但是承認了就又是一回事了。朴振英咬了咬牙，還是沒敢承認，道：「Sunny啊，不管怎麼樣，請把我的心意轉告給九哥吧，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電話掛斷了。Sunny覺得很莫名其妙，她不覺得阿九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從上午看到的視頻來說，他正忙著陪IU玩，哪有這個時間啊。
「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Sunny嘟噥著，確認好了酒店，把手機關機了。她是會替朴振英轉告的，但是轉告也要在她的計劃完成之後，阿九收到了教訓之後，反正也不著急么，今天已經跌停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好了。
飛機起飛了，只有少女時代和她們的經紀人，其他的人會在崔室長的統一調配下，分別於今晚和明早分兩批去韓國。正式的拍攝，差不多要後天才行了，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天半的時間，等於是去韓國度假了。
S·M自從創立以來，就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對於少女時代來說，當然也是第一次。而此時此刻的阿九，還對此一無所知，因為他正在與捏娃娃機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