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輕率的代價

  「咕嘰……咕嘰咕嘰……」 

  浴室里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雪莉抬頭看看阿九，眼神里滿滿的期待，但卻跟她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阿九的眼神依然很清澈，沒有一絲因為慾望的遊離。雪莉心裡有點氣餒，明明嘴裡的……反應很好啊，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雪莉不甘心，再次深吸了口氣，低下頭繼續努力著，但是直到嘴巴都酸了，她還是沒能成功。悻悻地吐出來，憋著嘴巴看了看，忽然伸手氣惱地拍了『它』一下。阿九見她這孩子氣的樣子，無奈笑了笑，伸手把她撈起來抱在腿上，雙手在她身上摩挲著。 

  很快雪莉就忘了生氣了，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身子緊緊地往阿九懷裡靠著，沒有堅持多久，忽然雪莉的身子一僵，淅瀝瀝的水聲響了起來，羞得直往阿九懷裡鑽…… 

  「主人……我一定能做到的……」 

  雪莉軟軟地趴在阿九肩頭，堅定地說道。 

  阿九隻是笑了笑，並沒回應什麼。 

  …… 

  雪莉遭了一番『整治』，身子整個酥軟了，阿九隻好把她抱到床上休息，然後穿好了衣服，從房間里出來。如果沒有恢復這一點內力，他還真不一定扛得住雪莉的『花招』，好在是恢復了一點，才算沒有出糗。 

  其實阿九拒絕雪莉的原因，跟雪莉的過往真的沒有關係。他說的那個理由，雖然雪莉不相信，但真的是他心裡的想法。雖然雪莉覺得，她對阿九的感覺就是喜歡，但阿九感覺到的卻是『崇拜』，這是一種弱者對強著的崇拜，或者說『服從』，這點從她的表現上可以看出來，她永遠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視角，甚至約等於寵物的視角，這根本不是愛情。像Sunny或者IU，雖然也願意為阿九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們就不會把自己看得那麼輕賤。 

  阿九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他完全可以享受，雪莉也非常樂意，但他還是覺得這是一種欺負，所以不做。 

  開車回首爾的時候，筱田建市打來了電話。阿九掛上了藍牙耳機與他寒暄，絲毫沒有提昨天的事情，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筱田建市耐著性子跟阿九閑扯了幾句，話鋒一轉，聊到了南佳也的身上，他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道：「南佳也這件事做錯了，我代表他的家族向你道歉，KBS大樓對面的單位會在三日之內過戶到你的名下，作為這件事了解的賠禮。」 

  阿九笑了，道：「用不著這樣吧，他對我也沒造成什麼困擾，還是算了吧。」 

  「不可、」筱田建市認真道：「或許以你的胸懷來對待這件事，可以寬恕他的錯誤，但是對山口組的成員來說，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下位者，就應該有下位者的樣子，下位者挑釁上位者，必須做好必死的決心，他挑戰失敗，本應該死，苟且偷生已然非常無恥，賠禮是必須的，這是他輕率決定的代價。」 

  「好吧，既然你堅持。」阿九無所謂地笑了笑，把電話掛斷了。日本人在這種事情上死心眼，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說好聽點是『要臉』，但其實是『不要臉』，自己給自己找借口罷了，掩耳盜鈴的事情，日本人做得非常不錯。 

  回到了首爾，阿九先去了一趟明洞，他在網上搜索，明洞有一間香奈兒的精品店，他知道的名牌包不多，香奈兒還算是比較熟悉，既然Tiffany要求一個包包作為報酬，又沒指定什麼款式，阿九就撿著自己知道的買了。在香奈兒買了一款最新最貴的粉色手包，包裝好了，丟到後座，打算晚上Sunny生日party的時候，偷偷拿給Tiffany。 

  阿九看過Sunny今天的行程，除了電台節目之外，還有一個電台節目的特別活動，叫做『Sunny的幸福麵包』，請了一些混了很多年，都沒怎麼混明白，只好轉行幕後製作歌曲的『獨立歌手』暖場，看起來都很寒酸的樣子。阿九曾提出要不要找幾個當紅的歌手，這非常容易，因為現在『後宮』每天演出的歌手就是最當紅的，直接吩咐一聲，沒有人敢不答應。但是Sunny卻拒絕了，她現在是嚴格貫徹『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的規則，在自己的工作上，絕對不會利用一點身為飛車黨老大的女人的特權。 

  甚至阿九想要去探班，她都不允許，非得讓阿九在下班的時候才能去接她。 

  距離Sunny下班還有一段時間，阿九閑著沒事兒，來到了雪芙的花店。正值中午，花店沒什麼客人，老闆雪芙和『小二』MOMO正在快餐單上研究中午吃什麼，看到阿九來了，倆人很有默契地把快餐單扔了，MOMO瞥向雪芙，雪芙嘿嘿笑，阿九頓時明白了，攤手道：「我請客，OK了？」 

  「謝謝。」雪芙遞給MOMO一個眼神，MOMO立刻把手機掏了出來，迅速搜索，報出了一個店名。阿九無語到搖頭，轉身走在前面，倆人亦步亦趨地跟著，把店門一鎖，三人開車來到了MOMO說的地方，一家火鍋店。 

  看來MOMO是研究過的，進了門找位置，點餐一氣呵成。阿九看了看MOMO，又看了看雪芙，道：「好好對待員工吧，不能每次我來才改善伙食啊，花店不是也有收入么，給孩子買點零食什麼的。」 

  雪芙翻了個白眼，哼道：「沒錢，買不起、」 

  MOMO趕緊道：「歐尼對我很好的，才沒有虧待我呢，沒有的……」 

  阿九對MOMO這個孩子印象很好，因為她身上沒有太多日本人刻板的樣子，聯想起昨天遇到的南佳也，還有今天通過電話的筱田建市，阿九不禁想，果然日本的女人要比日本的男人可愛多了，忽然阿九想起了前幾天James·陳說的關於MOMO的事情，問道：「我看你好像很閑啊，不是說要準備出道么，怎麼還這麼有時間打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