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賭

  KBS電視劇製作中心，阿九在與《製作人》的一些主創們，觀看第一集的完成版樣片。明天就要開始第一集的放送，今天完成按照日程是剛剛好。就算不好也沒辦法了，重新拍根本就來不及。而且現在這邊雖然在看完成片，也不是全部的人在這裡，另一邊拍攝還在進行中，不然下個星期播放什麼？ 

  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在阿九身上，包括編劇朴智恩在內，都很在意他的反應。這部劇的誕生，可以說完全是因為他一個人的想法，他想要拍了，口述了劇情梗概，然後女主角也是他定下來，檔期，人員，資金，都是他一己之力承擔，雖然在瑪麗蘇的世界中，並不少這樣的霸道總裁，但是現實世界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還是少之又少，更別說真的能做到的了。 

  「唔……」阿九看著的時候面無表情，看完了，也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他剛離開，屋裡就『騷亂』了起來，主創們七嘴八舌討論，阿九的反應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只有朴智恩，看出了一點苗頭，在阿九起身之後，她也跟了出來，在走廊拐彎的地方，攔住了阿九。 

  「那個……」朴智恩與阿九打交道比較少，還是比較生疏的關係，所以還是用敬語：「我解釋一下，剛才那段歌曲的部分，是IU自己的建議，歌曲也是她自己……」 

  「啊、我知道、」阿九苦笑了一下，道：「我沒什麼意見，拍得挺好的，編劇您寫的也很好，滿分10分的話，至少也有9分了，這樣做就行，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我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嗯……」朴智恩看著阿九的樣子，心裡更加篤定了，阿九的反應很明顯，就是有點吃醋了，可以看出來，他對IU穿的那麼性感非常有意見，不知怎麼，她竟覺得這樣的男人有點可愛。這樣想著，朴智恩又多問了一句：「那……要不要我把後面的戲改一下……」 

  「不、不需要、」阿九趕忙擺手，道：「我不是那種會幹涉創作的人，您對劇本負責，寫出來您認為最滿意的劇本就可以了，至於拍攝的方面，有問題我會想別的辦法克服。」 

  「這樣也好、」朴智恩還真是有點擔心阿九會幹涉，雖然編劇是寫一集劇本拿一集劇本的錢，好像是沒什麼關係，但朴智恩現在正是上升期，愛惜羽毛的時候，如果隨意按照金主的意思改變劇本，寫出來狗屁不通的東西，對她的事業無疑是一種打擊。若是別的金主，還可以中斷合作關係，甚至起訴之類的，但面對現在首爾市一家獨大的黑社會，她實在是不覺得自己能擺脫掉糾纏。 

  出於一個編劇的本能，朴智恩其實非常想根據阿九這個人寫一個劇本，但她也就只是想想，這種事情她是不敢提的。 

  倆人閑聊了幾句，也沒什麼共同的話題，就此分開了。阿九乘電梯來到樓下拍攝的現場，IU還是不在這兒，她今天拍攝的是室外綜藝的場面，在這裡拍攝的還是車太賢，他在KBS的戲份要佔據整個戲份的一半。 

  不過看時間算，也差不多要結束了。而且上午的最後一場戲，IU也會回到KBS，所以阿九就打算在這兒等她，一起吃午飯，然後下午去半山，他與朴春奉定好的時間正是今天晚上。 

  臨近退休，朴春奉也已經不怎麼來KBS上班了。朴槿惠對電視台的控制欲愈來愈強，朴春奉雖然也是以新國家黨人的身份接手了KBS，但新國家黨不等於朴槿惠，朴春奉也明白，他終究是一個過渡人物，早晚會有人頂替他。而且這一年多來，他也做到了應該做到的事情，對自己領的薪水也是沒什麼愧疚的，這段時間不來上班，也正好給朴槿惠的人樹立威信，也算是賣了一個人情，他也落得清閑一陣。 

  阿九坐在角落，等著車太賢的戲結束，但他腦袋裡想得卻是剛剛在樓上看的完成片，裡面IU表演的那一段。一直以來IU在他心裡的印象，不管怎麼跳脫，都基本固定在了『妹妹』的形象上，但是今天的這段可以成為『性感』的表演，讓他恍然意識到，妹妹已經『長大』了，她也是一個女人了，女人該有的魅力，她一樣也不少，甚至還更加撩人，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忽然在家裡發現了一樣寶貝，擔心別人會來搶的感覺，愈發堅定了他的想法，一定要給IU找幾個替身演員，以後這種親密戲什麼的，絕對不能讓她親自拍。 

  「看完了？怎麼樣感覺？」不知什麼時候，車太賢那邊已經結束了，過來拍了下阿九的肩膀，剛剛阿九來的時候，倆人已經打了招呼，車太賢知道他去看完成片了。 

  「還挺好的、」阿九笑笑說道。 

  「還挺好的？」車太賢微微蹙眉，湊近了一點，問道：「那就是還有不滿意的地方了？先不說這個，明天就放送了，預測一下收視率吧？」 

  「收視率啊……」阿九想了想，道：「百分之十？」 

  「我的天……」車太賢一副嚇著的樣子看著他，道：「喂，九，我不是打擊你啊，你知道我們是與什麼對手競爭么？金土啊，跟綜藝競爭，各大電視台的綜藝，對了，三時三餐也是對手，這種情況下百分之五已經是樂觀了，百分之十……有點妄想了吧？不可能不可能。」 

  「達不到百分之十，那做它幹什麼？哥，你對自己沒信心么？金秀賢和全智賢合作可是百分之十五起步啊？變成你了，百分之十都達不到？」 

  「呀……」車太賢一副無語的樣子，道：「不是這麼比較的啊，我、我是個男的、再說了，時間段也不行啊？你知道為什麼冬天的時候，電視劇的收視率普遍高么？那是因為冬天的時候，在家裡看電視的人多，現在可是五月份，播放電視劇的時候，大家還在外面喝酒呢，家裡都是那些大媽，他們會看這種電視劇么，依我看啊，百分之七，最多了。」 

  阿九看看車太賢，道：「那如果達到百分之十怎麼辦？哥，敢打個賭么？」 

  「我正有此意！」車太賢道：「要是我猜得准了，你請全劇組的人聚餐，要是我猜得准了，拍攝期間的咖啡車算我應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