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疑神疑鬼

  清晨，阿九辭別慧真師太，離開草廬的時候，他在昨晚休息的客房蒲團下留了一些錢。慧真師太醫術卓然，多年來幫助峨眉山附近百姓不知凡幾，受萬家供養，其實不缺錢花。但阿九幼時就得她的幫助，現在又承恩，委實不知該怎麼感謝，留下一些錢，他已經寫明，是供修葺房屋之用。 

  從峨眉山上下來，等到大巴，輾轉到達雙流機場的時候，已經過午了。阿九簡單吃了個快餐，買了最近一班飛機的機票，沒有耽擱，直接上了飛機。航班四個半小時，到達仁川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還碰上了雨夾雪的天氣。但他沒有給Krystal打電話，而是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一輛計程車，去了Jessica家。 

  Jessica是在Krystal離開洛杉磯當天晚上乘飛機回到首爾的，阿九在成都的時候，已經和她通了電話。他懷裡揣著慧真師太給的雪參丸，心裡牽挂著孩子和Jessica的身子，一刻也不想耽誤，恨不得瞬移過去，送到Jessica面前，讓她吃下去，快點好起來。 

  …… 

  Jessica知道阿九今天會過來，一整天都忙活著做準備。下午她把Krystal叫過來，目的是讓Krystal覺得累，這樣一起吃了晚飯，她肯定要回家了，不用擔心她再過來。媽媽那邊不用擔心，她還在生氣著，會過來的可能性極低。黛絲是阿九安排的人，就算知道也沒關係。 

  但Jessica千算萬算，沒算到會突然下起雨夾雪來。這樣的天氣，倒是不用擔心Krystal會突然上門了，但這樣的天氣，路上是最不好開車了。本來算計好航班抵達的時間再加上仁川過來的耗時，阿九沒到，Jessica的心就提了起來。雪上加霜的是。她給阿九打電話，那邊電話還關機。瞬間Jessica心裡冒出了各種各樣可怕的念頭，二十幾年新聞里看過的交通事故都想起來了。坐卧不安，在客廳亂走。 

  「不會的，一定不會……」Jessica又撥了一遍阿九的號碼，聽到『已關機』的提示音。差點把手機扔了，突然門口響起了按密碼的聲音，Jessica趕忙跑過去把門打開，阿九按密碼剛按一半，突然門開了，差點磕著鼻子。還沒等看清。Jessica已經撲進了懷裡，阿九下意識『舉手投降』，忽然想起樓道里有攝像頭，慢慢挪蹭進屋裡，順手把門帶上。 

  阿九靠著門板，低頭看看孩子樣的Jessica，無奈道：「快放開，我這一身的雨雪，涼氣太重了。」 

  「我不放、」Jessica抬頭。眼睛里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氣鼓鼓地看著阿九：「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阿九把手機掏出來塞到Jessica手裡，攤手道：「沒電了，怎麼接？」 

  「那你幹嘛不帶個充電寶？」Jessica捶了阿九一下，氣囊囊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我害怕……」 

  「怕什麼？」阿九失笑道：「雪天路滑，撞死我……」 

  「哎呀你別亂說話！」Jessica急了，伸手去捂阿九的嘴巴，阿九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間，雪參丸的瓶子滑進她手裡：「三天吃一顆。你的身體就會好起來、」說著他輕輕攬著Jessica的腰肢：「身體好了，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Jessica臉頰微紅，嗔道：「你怎麼知道是兒子？」 

  「必須是兒子、」阿九胡說八道：「我了解自己，我造不出別的東西。」 

  「有你這麼說女兒的？」Jessica哼了聲，轉身往屋裡走：「自己換鞋，我去換件衣服，身上都是水，弄得我都濕了。」 

  「不讓你抱你非得抱啊，都告訴你了……」阿九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落在上面的雪都融化了，羽絨服重了兩斤，像是能擰出水來。阿九換了拖鞋，把羽絨服搭在窗台上，那兒有暖氣，明天早上就幹了。 

  Jessica回到卧室，看了看手裡這個精緻的小瓶子，打開瓶口聞了聞，聞到了一股帶著清香的藥味兒。不知怎麼，Jessica忽然想起剛做練習生的時候看過的《大長今》裡面的一個橋段，裡面那個很壞的尚宮，就是用一種帶著香味的藥害別人的孩子沒了的。 

  雖然Jessica不認為阿九會這麼做，但她對這瓶來歷不明，沒有生產批號的葯已經產生了下意識的抵觸情緒。 

  「你吃一粒啊，千萬別多吃，老前輩特別囑咐，這個葯啊，裡面有人蔘和雪蓮，都是大補的，吃多了會流鼻血。」 

  「哦哦、我吃了，吃一粒。」Jessica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藥瓶丟進去，恰巧床頭柜上面有一瓶水，Jessica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拿著水瓶出來。 

  阿九在廚房裡打算給自己弄個炒飯吃，見Jessica拿著水瓶出來，問道：「吃了？」 

  「嗯、」Jessica點了點頭，嘴裡像是含著水一樣，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然後當著阿九的面又喝了一口水：「吃了，味道怪怪的、」 

  阿九不疑有他，笑道：「我問老前輩了，她說那是雪蓮的味道，就像我們喝茶會加花瓣，雪蓮可高級多了。」 

  「嗯、」Jessica點點頭，來到阿九旁邊，岔開話題道：「你要做什麼？」 

  「我還沒吃飯，做個辣白菜炒飯……你吃嗎？吃我就多炒一點兒。」 

  Jessica搖搖頭，道：「我現在除了營養餐什麼都不能吃。」 

  「這麼聽話啊？」阿九颳了刮Jessica的鼻尖兒，Jessica臉頰微紅，從冰箱里拿出兩個蘋果，道：「我可以吃水果陪你，黛絲說吃水果沒關係。」 

  「既然這樣……」阿九把冰箱打開，把裡面的水果每樣取出來一個，再拿過Jessica手裡的兩個蘋果，道：「我先給你切個水果拼盤，然後再做炒飯好了。」 

  「嗯、」Jessica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著阿九洗水果，看了一會兒，咬咬嘴唇，小聲道：「老公，謝謝。」說完了羞得不能自已，臉紅到了脖子根。但卻偷偷瞄著阿九，等著他的回應。 

  阿九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點點頭：「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老婆。」(未 完待續 ~^~) 

  PS：　　九妹九妹可愛地妹妹~再次感謝liji129109的打賞，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