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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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走了『滿口胡話』的朴燦榮，Jessica和IU對視了一下，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擔憂。她們知道，朴燦榮是最早跟著阿九的混的小弟，他對阿九的了解，甚至比她們還要多。他說出的話，即便是開玩笑，也不能不認真想想。 

  萬一真的如他所說，怎麼辦？ 

  在感情的關係里，強勢的男人總是佔據主導地位的。不只是男人，女人也一樣，強勢總是能夠佔據主導。一個弱勢的男人，他會擔心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會不會跟別人跑了，而一個強勢的男人，他的想法可能是，最好跑了，我就有理由找新的了。 

  對於Jessica或者IU來說，她們根本對阿九形成不了任何形式的約束或者影響。簡單來說，就算阿九變渣了，她們能做的，最嚴重的威脅，也只不過是『我離開你』而已，但面對一個渣男，這算威脅么？你離開我，我身邊還有四五個，他也不會難過傷心，因為他是渣男啊！ 

  但對於一個『我已經離開你』的女人來說，離開都不情願，離開的時候還帶著傷心，期待那個混蛋來安慰，但他卻在和別的女人鬼混，於是傷痕加倍……像Jessica這樣懷了孩子的，傷痕可能一輩子也不會修復，每次看到孩子，都會引起心傷，一輩子也走不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女人唯一能威脅男人的，就剩下了『你愛我多少』這一聽起來都很幼稚可笑的把柄了。 

  「唔……」Jessica咬咬嘴唇，開口道：「我覺得，不能再增加了。」 

  「嗯！」IU用力點頭。 

  無需過多的言語，默契已經達成。女人很多時候，比男人想象得要聰明的多。 

  …… 

  「把這個給燦榮送過去，再給世浩打個電話，讓他按照前天我安排的去做……「 

  「好的，老闆。」HaNi接過阿九手裡的文件夾，微微躬身，轉身出去。剛開門，和Jessica碰了個正著，Jessica想要敲門，差點敲在HaNi臉上。 

  倆人都有點尷尬，HaNi趕忙讓開路，因為不知道叫『嫂子』還是『前輩』還是『老闆娘』，猶豫了一下只好點點頭，快步跑掉了。 

  阿九聽到了聲音，抬頭看了看，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Jessica把背在身後的保溫壺拿到前面來，挪蹭到阿九面前：「我給你準備了咖啡，現磨的……」 

  「咖啡？」阿九指了指Jessica身後，那裡有一台咖啡機，Jessica惱羞成怒，道：「我磨的咖啡味道更好！」 

  「嗯，好好好。」阿九趕忙答應，起身把座椅讓給Jessica：「你先坐，我一邊工作一邊你為我準備的咖啡，行嗎？」 

  「這還差不多、」Jessica把保溫壺扭開，倒了咖啡在阿九的杯子里，阿九已經搬了把椅子過來，端起咖啡聞了聞，喝了一大口，然後沖Jessica笑笑，坐下又拿起了一個文件夾。 

  阿九的老闆椅很舒服，是朴燦榮花了大價錢，在義大利定製的。Jessica靠著椅背，看著阿九又進入了工作狀態，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她其實是喜歡認真工作的男人的，但是阿九這樣，顯得畫風就有點不對勁。他應該是那種憊懶的，把工作都退給秘書的老闆啊，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好像有點無趣了…… 

  Jessica偷偷把手放在阿九的手背上，『結婚』了，Jessica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特別需要Skinship，也就是『愛撫』。 

  阿九抬頭看了看，Jessica把視線偏開，臉有些紅，小聲道：「我不影響你吧？」 

  「不影響。」阿九反過來把Jessica的手握住，另一隻手去翻文件，Jessica看看他，挪著椅子蹭了蹭，跟阿九挨得更緊密了一點兒，把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今天是平安夜，你打算怎麼過啊？」 

  「唔……」阿九想了想，答道：「工作到晚上7點，然後去陪秀晶吃飯。」 

  「秀晶要來嗎？」Jessica有點慌了，她知道今晚九點是半山賭場正式開業的時間。 

  「她不來，我去找她……九點的儀式我不參加，半山賭場又不是我的，它是燦榮的，今天的主角是他。」 

  「啊？」Jessica有點懵，半山賭場不是他的嗎？不對啊，從哪個角度看，都應該是他的，怎麼會…… 

  阿九看看Jessica，解釋道：「作為我的女人，你要學會眼光放遠一點，半山賭場是燦榮的事業，燦榮是我的小弟，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哦……」Jessica愣愣點頭，還是有點茫然，但也有點明白了。看來作為飛車黨的老大，自己的男人比想象得更厲害呢。 

  Jessica抱著阿九的胳膊，好一會兒沒出聲。她沒忘了自己的目的，但是，這怎麼開口啊，難道要直接問，你是不是變渣了，想要開後宮了？ 

  阿九已經把文件看完，拿起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扣上筆帽，阿九在Jessica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道：「我不能陪你過平安夜，心裡是不是難受了？以後再找機會補償吧，我……實在是太愧疚了，不能讓秀晶……」 

  「我明白的、」Jessica抬手按住了阿九的嘴唇，不讓他繼續說了：「我心裡也有愧疚啊，你今天要是陪著我，我會更愧疚……現在我已經很知足了，沒事的。」猶豫了一下，Jessica還是忍不住問了，道：「你、到底需要幾個女朋友啊？」 

  「啊？」阿九微微蹙眉，沒明白Jessica是什麼意思：「什麼需要幾個女朋友？」 

  已經開口了，索性就說了，Jessica深呼吸了一下，問道：「你想開後宮是吧？」 

  「開後宮……」阿九恍然：「燦榮那小子跟你說的吧？看我不揍他！我開什麼後宮啊，現有的關係我都處理不好，怎麼開後宮？」 

  Jessica顯然不能盡信，盯著阿九的眼睛：「是真話嗎？」 

  「真的不能再真了、」阿九苦笑著解釋，把Jessica攬入懷裡：「我現在就希望啊，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養身子，我們都結婚了，對我就不能有點信任嗎？」 

  Jessica想了想，點點頭：「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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