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彷徨
良久，唇分，Jessica媚眼如絲，湊在阿九耳邊呢喃了一聲，阿九輕輕搖了搖頭，道：「雖然前兩個月是沒關係，但是你身子弱，不能冒險。」
Jessica羞得滿臉通紅，嬌嗔道：「誰稀罕。」
阿九輕輕把Jessica放下，剛才吻得太認真，不知不覺他竟已經把Jessica抱了起來，Jessica也倍覺羞澀，慌亂地從阿九懷裡起來了。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倆人都不知從何說起。Jessica背對阿九，但她卻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他，阿九一直在看著她，覺得她的樣子有趣，不禁莞爾，Jessica抿了抿唇，忽然大膽地抱住阿九的胳膊，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嗯。」
Jessica蹙眉：「你都不問是什麼，就『嗯』，我怎麼相信你？」
「我承諾的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阿九認真地說道：「我不會輕易許諾，但說了就肯定做到。」
「可是……」
阿九知道Jessica在想什麼，道：「我說了，既然我選擇了這樣做，也就同時選擇了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兩面的。我不能指望這兩面都對我有利，我只能選擇我當下應該去做的事情……這是我的問題，你和孩子都不用考慮。」
Jessica痴痴地看著阿九：「我最後再問一句，最後一句。」
「好。」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還會娶我嗎？」
阿九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半響，嘆了口氣，道：「應該不會。」
Jessica點點頭，神情黯然：「謝謝你的坦誠，雖然我知道，我在你心裡可能是這樣的位置，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有點難過。」
「我可以說你喜歡的聽的話，但你也知道那樣說是哄你……我不想欺騙你，確實孩子佔了我考量中很大的比重，我們之間感情的順序，與我和秀晶之間的感情順序不一樣，差不多是反過來的。但是我覺得，只要我們都往好的方向走，最後得到的結果不一定就會差……這一生路很漫長，就算有點小磕絆，只要手不鬆開，沒什麼過不去的，你覺得呢？」
「嗯。」Jessica抬頭看看阿九，把手交給他，道：「我願意跟在你身後。」
阿九搖搖頭：「不，是在我身邊。」
Jessica微楞，忽然微笑了起來：「好，站在你身邊。」
倆人正是情濃時，忽然有人敲門，Jessica嚇了一跳，還當是妹妹找上門了，就想要找地方躲起來。阿九抓著她的手不松，道：「秀晶早晚都會知道，如果她今天知道了，那就是命運，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早點面對也沒有什麼差別，你安心坐著，我說過，這些事情不用你管。」
Jessica驚魂甫定，阿九拍拍她的手背，起身去開門。其實他心裡一點都不輕鬆，只不過Jessica的壓力更大，他就只能做安慰的那個人了。
打開門，阿九直接一拳揮出去，王思明笑嘻嘻擋住，道：「師父，幹嘛呀這是，正辦事兒呢？」
「滾。」阿九沒好氣地罵了句，說著就要關門。
「哎哎，給你們送衣服來了、」王思明趕忙把手裡的東西呈上，兩個精緻的盒子，阿九接過來，『砰』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王思明無語笑，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見色忘友，英雄臉皮真厚……
「半個小時以後造型師帶婚紗過來啊，辦事兒快點！」王思明喊了一嗓子，飛也似地跑了。早就聽說阿九的暗器功夫也不弱，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
阿九抱著兩個盒子進來，Jessica湊過來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你徒弟？像吳赫那種嗎？」
「呵呵，吳赫……」阿九為了操練吳赫，把他也選入了特訓的大名單裡面，但吳赫那個不爭氣的，每次都是評比倒數五名內，長個少林寺和尚的腦型，連少林寺挑糞的都不如，阿九已然對這個徒弟絕望了，無數次慶幸自己沒真正收徒。
阿九沒詳細解釋，但Jessica已經從他的笑容裡面猜到三分了，便也不再問，和阿九一起把盒子打開，看裡面的東西。
兩個盒子，自然是兩套衣服。一套是傳統韓服，一套是唐裝旗袍，中韓都照顧到了。阿九的細心，讓Jessica覺得甜蜜，羞羞看他一眼，拿了衣服到樓上去試，當她換了旗袍下來，發現阿九也已經換了唐裝，倆人看著對方新奇的樣子，獃獃的，都痴了。
「今天才發現，你好像也有點帥氣呢。」
阿九沒有介意Jessica的傲嬌，直言道：「你真美。」
Jessica慢慢從樓梯走下來，來到阿九面前，抱住他的腰，輕輕依偎在他懷裡：「我好害怕，你是在騙我……」她仰起頭，看著阿九：「但我又好開心，因為就算你騙我，我也願意。」
「我沒有騙你、」阿九輕輕撫摸著Jessica的秀髮，表情卻有些失神，他知道他說這些話，在安撫了Jessica的同時，肯定傷害了Krystal，這讓他很難受，但是，就像他對Jessica解釋的那樣，他也必須說服自己。
「好了，試試韓服吧，等會要去拍照、」
「拍照？」
「嗯、」阿九點點頭，道：「雖然婚禮很倉促，非常多不足的地方，但是結婚照還是要拍幾張的。」
「嗯！」Jessica楞了一下，開心點頭，拿了韓服又跑去了樓上。
阿九看著她上樓了，呆坐在沙發上，腦袋裡像是正在進行一場戰爭，而他，失魂落魄。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阿九掏出來看了眼號碼，神色變得更加複雜了。電話是泰妍打過來的，阿九猶豫了一下，還是掛斷了。
很快，手機又響，阿九咬咬牙，乾脆掛斷了。
電話另一頭，泰妍聽到了關機的提示音，整個人都慌了。她以為阿九是生她的氣了，不由有些失神，靠著安全通道口的門，孤單無措的身影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