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提心弔膽
阿九忽然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我和秀晶能到今天，其實我的努力很少，主要是她，她的堅持。」
「所以現在我常常會覺得愧疚，覺得對不起她。」
說完，阿九嘆了口氣，不再說話。Jessica也沒有了聲息，兩人相對著沉默了很久，Jessica忽然問道：「你和泰妍或者IU，都沒有過么？」
「沒有、」
「我明白了……」Jessica好像哭了，手機里傳出吸鼻子的聲音，還沒等阿九再說什麼，電話掛斷了。
阿九嘆了口氣，找到充電器把手機插上充電，靜坐在地板上，掐了一個『五心朝天』的訣，氣行任督二脈，意聚丹田，開始緩慢修補擴張后撕裂的經絡。
……
Jessica當然聽明白了阿九的意思，但是令她著惱的，卻不僅僅是阿九饒了那麼大一個彎想要表達的這個意思。
簡單來說，她有點吃醋了。
她吃醋於阿九在說起這些回憶的時候，表達出來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Jessica知道這樣想很危險，也很錯誤，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妹妹比，為什麼？我們是親姐妹，她很多地方都是跟我學的，你喜歡她，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
如果非要說『下藥』這件事，我也一樣是受害者好嗎？你一個男人，能吃多大的虧，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倒成了你的負擔了，有這樣的么！
Jessica憋屈地想著，不知不覺，淚水竟從眼角滑落下來，拉過毯子蒙住頭，想這想那，稀里糊塗地睡著了。
……
月亮落下。太陽升起，客廳漸漸亮了起來，光影交錯之間。時間一點點過去。
阿九的額頭漸漸布滿了汗珠，整個人如同剛從蒸籠里出來似的，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他適時睜開了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起身活動了一下，阿九把身上的睡衣脫下來，洗了個澡，換了另一套睡衣，然後輕輕推開IU卧室的門，爬上床。把IU攬在了懷裡。IU迷迷糊糊地嗅到了阿九的味道。本能地靠過來，像小貓一樣蹭了蹭，或許是找到了舒服的姿勢，睡得更加安穩了。
……
睡了兩個小時，天色已經大亮。阿九睜開眼睛看了下鬧鐘，已經八點多了，起來做早餐，早餐做好之後又回來把IU叫醒，抱她到洗手間。給她擠牙膏，讓她洗漱。
「哥，也沒什麼事兒，多睡一會兒不行么？」IU睜著一隻眼睛，靠著阿九的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刷牙，嘟噥道：「一會兒我一定要買一個電動牙刷，刷牙真的好累的……」
「誰說今天沒事兒？」阿九喝了口水，含在嘴裡嗚啦嗚啦吐出來：「你嫂子上午九點的飛機回來，我得去接她。」
「哦……」IU悶悶不樂地嘟了嘟嘴。Krystal回來了，就意味著『哥哥』又要不見了。想起來IU不禁怨氣滿滿，不是旅遊嗎？怎麼這麼幾天就回來了，多玩幾天啊！
阿九看到了IU的表情，捏了捏她的小臉兒：「有時間就陪你，行了么？」
「嗯。」IU還是沒有多開心，抬頭看看阿九，道：「哥，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可以讓仁娜歐尼來陪我么？」
「可以，不過……」阿九湊到IU耳邊嘀咕了一句，IU羞得滿臉通紅，底氣不足似的小聲道：「哥，你怎麼知道我和仁娜歐尼……」
「我隨便說的。」阿九笑了起來：「不過現在知道了，以後不許了，知道么？」
「嗯！」IU點點頭，抱著阿九的胳膊：「我會和仁娜歐尼說清楚的，以後只讓哥哥那樣。」
「乖、」阿九在IU臉頰親了一下，把牙刷放了回去：「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吃了，不餓，等會跟你嫂子一起吃，有事打電話。」
「嗯、」IU咬著牙刷，探出頭看著阿九換鞋走出去，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
阿九沒有直接去仁川機場，而是先回了瑞草洞的家，按照Krystal昨天發回來的指示，找到了她說的那幾件衣服穿上了，又跑了趟美容院，打扮得人模狗樣，又去花店買了兩束花，做好了一切準備，才屁顛屁顛的趕去仁川機場，路上路過洗車行，他又抓緊時間洗了個車，務求裡外都乾淨，不給丈母娘留下哪怕一絲壞印象。
按照Krystal的計劃，從歐洲回來，她應該已經把交往的事情和盤托出了。所以今天，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
「怎麼還不出來、」阿九又看了一眼時間，飛機已經在十五分鐘之前落地了，但是Krystal母女還沒出來，其實按照流程，十五分鐘報關不算長，問題是他現在的心態。
實在是太心虛，太不安了。趁著人家出去旅遊，把人家姐姐睡了，到哪兒也說不過去。而且他還不清楚Jessica會怎麼做，萬一這要是捅出來，丈母娘可在場，唉……後果不堪設想啊。
等啊等啊，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阿九終於看到了Krystal和丈母娘，趕忙手捧著鮮花擠過人群迎了上去。
「辛苦了辛苦了……」好像突然嘴巴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打了半天的腹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阿九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把花往前一遞，又重複了一遍：「辛苦了！」
丈母娘打量了阿九一下，把花接了過去，不咸不淡道：「謝謝你了，安排得很好，沒什麼辛苦的地方。」
「呵呵呵呵……」阿九求救似的看向Krystal，Krystal輕輕點了點頭，阿九提著的心登時落地了，按照約定的暗號，點頭表示搞定了。智商又回到了腦袋裡，阿九終於想起現在應該做什麼了，把Krystal的那束花遞給她，把行李接了過來。
娘倆走在前面，阿九推著行李跟著，來到停車場，阿九先伺候太後上車，然後拉開後備箱，把行李往上搬。
「唔？我來玩了么？」
阿九剛拎起一個大行李箱，聽到這個聲音差點閃著腰，只見Jessica從不遠處的停車位走過來，好像很驚訝似的：「呀，有人接啊？」
「姐，你怎麼來了？」
看到Jessica故意看過來的眼神兒，阿九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覺要窒息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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