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微妙

  「你！」Jessica氣得說不出話來，看了Krystal半天，終於深深嘆了口氣，湊到她耳邊嘀咕了句什麼。、 

  Krystal聽到這話，一張臉漲的緋紅，不敢去看Jessica的眼睛，木獃獃不知道怎麼辦。 

  Jessica氣急敗壞：「到底戴沒戴啊！你到是說話啊！」 

  「嗯、嗯……姐，問這麼細幹嘛呀，哎呀，你就別管了！」 

  「你真是要氣死我！」Jessica說著，忽然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Krystal見她突然哭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忙把她抱在懷裡：「姐，你怎麼了？哭什麼啊？」 

  「沒什麼……」Jessica抽泣著說道：「就是覺得心裡憋屈，怎麼就沒一件順心的事情啊，哪裡都不順，你還……我真的好累，秀晶啊，姐姐好累……」 

  阿九把粥煮上，茶葉蛋熱上，又切好了泡菜，走回來叫Krystal洗漱，剛到門口聽到了Jessica的哭聲，猶豫了一下沒有敲門。發了兩秒鐘的呆，轉身下樓去了。 

  …… 

  跑到弘益大學的食堂買了素餡包子，來到IU家煮上粥，留下一份。回到樓上的時候，Jessica已經從卧室里出來了，看樣子也洗漱了，臉上沒有化妝的痕迹。阿九還沒見過Jessica的素顏，稍微多看了兩眼，看第一眼的時候沒被發現，第二眼的時候，刀子一樣的眼神就追了過來。嚇得他趕緊把目光收回來，好像晚一點兒就會被千刀萬剮似的。 

  阿九把包子放在餐桌上，拿了個盤子，把塑料袋替下來，也沒和Jessica打招呼。Jessica更不可能和他打招呼了，皺著鼻子哼了聲，伸手拽著手包的包帶拽過來。拿出唇膏塗了起來。 

  阿九餘光看到了，清了下嗓子：「你不吃早飯啊，塗那麼多口紅，一會兒都吃肚子里了。」 

  Jessica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頭看向阿九：「不是沒我的份么？」 

  阿九耷拉著眼皮：「你是秀晶的姐姐，上門了，怎麼也不能餓著你，又不是沒有筷子，一起吃吧。」 

  「呵！」Jessica再也忍不住。拽了張紙巾抹了抹嘴，口紅丟回包里，起身來到阿九對面：「你這個卑鄙的男人！」 

  阿九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張了張嘴，忍著怒氣沒有反唇相譏，道：「你倒是說說，我哪兒卑鄙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在你配得上秀晶之前，絕對不會碰她。你做到了么？你這個卑鄙的男人。你無恥，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麼近的距離，阿九發現了Jessica的秘密，其實她化了妝，只是很淡，看不太出來。 

  阿九看著她微紅的眼睛，聯想剛剛聽到的哭聲，心裡有了一個猜想。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那眼前這個色厲內荏的傢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想了想阿九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大氣點。沒說什麼，無視了Jessica的存在，打開電飯煲，拿過碗開始盛粥。 

  「你說話啊！」 

  阿九像是沒聽到一樣。頭也沒抬。 

  「我讓你說話聽到了嗎？你回答我的問題！」阿九的無視激起了Jessica心裡的怒火，伸手去拉阿九的胳膊：「是默認了嗎？心虛了？」 

  阿九正在盛粥，被她這麼一拽，一勺粥『咻』地飛了起來，Jessica驚恐地看著粥越飛越近，不用大腦都可以判斷出。千分之一秒后，這勺熱粥會落在自己臉上。 

  會毀容嗎？！ 

  一瞬間，這個恐怖的念頭出現在了腦海，Jessica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但是預期而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剛剛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了一個抽冷氣的聲音。Jessica下意識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隻大手，再看，阿九面色痛苦，這勺熱粥竟然被他伸手擋住了，而此時他的手背上，已經燙紅了一片。 

  「對不起……」Jessica雖然生氣阿九和Krystal的事情，但是好賴還是知道的，這種時候，道歉是本能。 

  阿九扭開洗碗池的水龍頭衝掉手上的粥，道：「我和秀晶，不管你信不信，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你撒謊！」說起這事Jessica又激動了，瞪著阿九道：「秀晶已經坦白了，你們什麼都做過了，你想不認賬？你還是男人嗎？！」 

  「她那麼說，是不想你再攪合我們。你把親妹妹逼到不得不對你撒謊的程度，捫心自問，你是一個好姐姐么？我答應過的事情，無論是誰，還沒有食言過。這次也不會，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就說這麼多，別再煩我，我的忍耐有限。」 

  說完阿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個水滴落在Jessica的臉上，Jessica呆愣楞地看著他，眼睛里淚光在聚集。 

  「憋回去！」 

  讓Jessica萬萬沒想到，阿九竟突然轉過來吼了一嗓子，Jessica瞬間懵掉了，眼淚像是被海綿吸走了一樣，竟然真的憋回去了。 

  阿九看也沒看她：「拿筷子，碗，想吃飯就伸脖子等著？」 

  Jessica呆了兩秒鐘，也不知怎麼想的，小聲『哦』了一聲，竟然真的動手拿筷子了。阿九看看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還有這樣的人，好好和她說話不行，非得用吼的，天生自虐狂？ 

  Krystal洗漱完了，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對阿九表達不滿：「喊什麼啊，我在浴室都聽到了，別欺負我姐。」 

  阿九想到了剛剛Jessica的反應，有心再試一下，端著兩碗粥放到桌上，瞥了Jessica一眼：「我對你喊了么？」 

  「當然……」Jessica剛要說『喊了』，忽然感覺到阿九目光里的威脅，心頭一悸，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 

  「沒有嗎？」Krystal蹙起眉頭：「是我聽錯了？」 

  阿九心裡竊喜，又瞪一眼，Jessica趕忙道：「沒有，他沒喊，快吃飯吧，一會兒不是有行程么，別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