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MR.擼

  早晨分開的時候，IU告訴阿九，今天還要參加劉仁娜的Raido節目，還是昨天的時間回來。阿九心裡有數了，上樓的時候就沒有到IU家，直接上了頂樓。 

  剛推開門，一陣暈眩感襲來，阿九雖然名字裡帶了個『酒』，但他其實不勝酒力，能喝全靠內力頂，最近這兩年他一直在刻意避免用內力，所以酒量是直線下降。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用內力頂酒勁本來就是一種作弊。人活這一輩子，一次作弊可能得到好處，但是處處作弊可就沒那麼有趣了，臨死回頭一想，這輩子全是假的，那種感覺，該是怎樣的心酸。 

  這些道理當然不是他自己領悟的，烏龍院的藏經閣，裡面有很多書，雖然沒有什麼柏拉圖、亞里士多德，但是有老子、莊子，山上的生活是枯燥的，有書看就已經不錯，根本沒得選擇，所以這些書，阿九都是看過的。有些道理他看的時候不懂，但慢慢時間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在不斷驗證著古人幾千年前的智慧，所以他才會常常感慨，古人誠不欺我。 

  人出生之後都是一張白紙，怎麼塗抹完全都是後天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邏輯，思維邏輯的形成和成長環境有關，和自身的經歷有關。阿九在二十歲之前，從來沒有下過山，同齡人應該經歷過的事情，他沒有經歷過，這段時間是空白。下山之後，他馬不停蹄的開始接受訓練，然後執行任務，掙扎在生死邊緣，他還是沒時間去經歷同齡人的生活。一直到三年前，他停下來了，才終於算是有機會融入這個社會裡。所以他格外珍惜每一個融入這個社會的機會，他有很多種辦法弄到錢，但他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打工，因為這是可以融入這個社會最直接的方式。從最簡單的出力開始。慢慢學，漸漸掌握一點技術，做更難的工作，這兩年來做了幾十份不同的工作。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這個社會是什麼樣的，和普通人應該怎麼相處，他才總算是了解到了一點。 

  但是因為長達二十年的『空白』，他的思維方式還是和朴燦榮這樣從小在社會裡的人不一樣。朴燦榮的思維方式。是一個正常的思維方式，考慮事情會比較全面，得失比較的時候，可能會瞻前顧後一點。但阿九不一樣，在山上二十年，練就了他的體魄和性格中的韌性，執行任務的五年，他養成了用最簡單方式達到目的的習慣。所以他不怕吃苦，累點沒關係，睡個覺就好了。失敗沒關係，再來就行了。考慮事情的時候，他也不會想太多，最差的情況就是什麼都沒有，而他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人。只要認準了一個目標，不停努力達到就行了，這就是他的簡單思維。所以朴燦榮想的很多事情，在他的腦袋裡根本不曾出現過。 

  這兩年多來，他一直沒有什麼目標，或許有一個目標就是好好感受這個人類的社會。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他有了下一個目標，找到一個一生相伴的愛人，這個人就是Krystal。但是想在一起並不容易，他什麼都沒有。作為一個男人，他沒辦法接受吃軟飯的生活，所以就只有一個辦法，努力努力再努力，十億韓元是短期的目標，而最終的目標。就是能給她一個無憂的未來。 

  這條路會很漫長，但他有信心。 

  …… 

  阿九坐在沙發上眯了會兒，稍微清醒了一點，起身準備洗個澡，然後就睡覺了。今天喝的有點多，早點休息也好。正往浴室走過去，忽然樓上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阿九蹙起眉頭向上看了眼，又是一聲，似乎是壓低著聲音的悶哼？吳赫在家？被綁架了？ 

  阿九順著樓梯走上去，看到吳赫的房間里是暗的，只有電腦發出微弱的光，他把門推開，按亮屋裡的燈，正好看到吳赫渾身抖了一下，手塞在褲襠里，桌上還有一包紙巾……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正在扭動身體的女孩，一絲不掛，吳赫聽到開門聲抬起頭，回頭看到阿九，倆人四目相對，一股尷尬的氣氛蔓延…… 

  阿九轉身出去，吳赫趕緊拽了幾張紙巾弄了一下，匆匆追了出去。 

  阿九見他跟下來了，沒好氣道：「跟我下來幹什麼？忙你的去啊。」 

  「師父師父，你、你看到什麼了？」吳赫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你怎麼不敲門啊，這也，哎呦，唉……」 

  「我不敲門？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還以為你被人綁架了，誰知道你竟然……」阿九哭笑不得：「真看不出來啊赫仔，你還有這個愛好呢？」 

  「師父，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什麼叫我有這種愛好，是男人都擼過好嗎？你敢說你沒擼過？」 

  「我當然……」阿九想起了自己丟的那個『水杯』，否認的話沒好意思說出來：「就算我也有過，但我沒像你似的，你看的什麼？」 

  「想知道？」吳赫挑了挑眉毛，過來拉阿九：「師父你來，我帶你見識見識、」 

  「你別碰我！」阿九嫌棄地躲開吳赫的手，警告道：「敢沾到我身上，小心我弄死你。」 

  「行行行，跟我上來吧。」吳赫在褲衩上蹭了蹭手，倆人又回到了樓上。 

  屏幕上那個女孩已經不跳了，穿上了睡衣，看樣子正在和觀眾們聊天。吳赫把耳機拽下來，讓阿九可以聽到女孩在說什麼。 

  「師父，這是WinkTv，現在最火的視訊網站。看到這邊的標記沒有，綠色代表誰都可以看，黃色代表十二禁，紅色代表十九禁。我是鑽石會員，你想看我可以把賬號借你。」 

  阿九趕忙擺手，道：「算了吧，我沒什麼興趣。」 

  吳赫立刻陰陽怪氣地說道：「也是，你的女人那麼多，忙活都忙活不過來，哪還有時間擼了……」 

  「滾蛋！我有幾個女人，我怎麼不知道。」阿九看到聊天框裡面不斷的飛齣卡通標誌，好奇道：「這些星星和玫瑰是什麼意思？」 

  「哦，這是禮物，一個星星一千韓元，一朵玫瑰五千韓元。」吳赫說著拿起滑鼠，點了五朵玫瑰上去：「最近我有錢了，也充值了一點。」 

  五朵玫瑰就是兩萬五千韓元，阿九看吳赫這眉毛都不眨一下的樣子，感到非常的無語。半個月前還蹭飯吃的傢伙，現在有倆錢了，竟然花在這種事情上。 

  「你啊，少擼一點，不是要攢錢買車……」 

  剛要說兩句勸勉的話，忽然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IU的聲音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麼？！」 

  「啊……」阿九表情僵硬地回頭，此時屏幕上的女孩說了聲謝謝，嬌笑一聲，又把衣服脫了下去…… 

  啊哦，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