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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背後刺入的劍

  在空氣都顯得有些緊張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去注意一個弱不禁風的中年男子,衣服上為什麼會這麼乾淨這種問題。 

  因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平陽和刑清隨的身上。 

  平陽的攻勢就像狂暴的風雨…… 

  不過,再狂暴的風雨也終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畢竟,平陽只有聚星境的實力,那麼,火麟槍在她的手裡就不可能耍得太久。 

  「轟!」 

  兩道激烈碰撞的身影猛的分開。 

  而退的人是平陽。 

  她並不想退,但是刑清隨的流星黑劍刺在了她的手臂上。 

  所以她退了。 

  不過,她卻並沒有受傷,因為,她的身上還裝著赤焰百花甲。 

  在流星黑劍刺在她手臂上的盔甲上時,一道紅光化解了那一劍的威勢,但是,她還是被震退了。 

  沉重的喘氣聲響起,平陽的額頭上浸出了如雨的汗水,抓住火麟槍的手臂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刑清隨的喘氣聲同樣很重,而且很急,臉上的汗水似乎比平陽還要更加多一些,不過,他握劍的手始終像山一般穩。 

  「好厲害!」 

  「鎮國府果然不愧為十三府之首,沒想到面對火麟槍,刑清隨也依舊不閃不避,實在令人佩服。」 

  一個個考生們低聲的議論著,目光都集中在了刑清隨的身上,竟然都有些忘記了岩石上被封印的劍。 

  「你……輸了!」刑清隨望向平陽,語氣中有些喘息。 

  平陽沒有說話,她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連握槍都有些困難,更別提再次舉槍,只是,她很難相信刑清隨現在還能夠舉劍。 

  不過,這個念頭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便消散了。 

  因為,刑清隨舉起了劍。 

  流星黑劍直指平陽,那把比別的劍要更重的劍在他的手裡沒有一絲抖動。 

  平陽的嘴唇緊咬。沉默良久,然後走到方正直的身邊:「我……輸了。所以……要出局了,不過,我很奇怪你在石……石屋裡面看到了什麼?」 

  「幻覺!」方正直看著面前氣喘噓噓的平陽,實在形容不出來石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便用了最簡單的話來描述。 

  「幻覺?看來考的是心……心性!等一下,你的幻覺里……不……不會有女人吧?」平陽突然想到一些考核心性的幻覺測試。 

  裡面都會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方正直不太明白平陽為什麼會這樣問,本來他是不屑於回答的。不過,想到平陽對雙生碑生的了解,難道是找到了什麼關於石屋的線索? 

  於是,他便略微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幻覺裡面自己出門后還真看到了平陽。 

  「嗯,我看到了你。」 

  「看到了我?!你……無恥之極!」平陽原本就有些紅潤的小臉,頓時就紅得像個蘋果一樣。 

  因為,她的腦海中莫名的便想到了在平陽府內被方正直看光的那一幕,她實在不明白。方正直為什麼能將這麼無恥的事情,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方正直雖然不反對別人說自己無恥,可現在明顯有些冤。明明就是你自己問我看沒看到女人,我如實的回答了。結果卻被罵無恥? 

  還能愉快的當個好人嗎? 

  「你個鱉孫!」方正直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順道還帶上了一口地道的北山村的腔調。 

  「啊……你個土鱉,你居然敢罵我?!」平陽雖然沒太聽懂方正直話里那兩個字的具體意思,可她卻知道,那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絕對不是夸人。 

  「罵你怎麼了?你又想要和我拚命嗎?現在……還能有力氣動?」方正直一臉鄙夷的看向平陽有些微微顫抖的手臂。 

  「你,你……」 

  「為什麼你還不出局?」方正直並不理會憤怒的平陽,而是抬頭望了望天空。 

  他的心裡一直都覺得有些奇怪。 

  剛才在看到那個從岩石上掉下來的考生時,他就在猜測著一件事情。 

  以那名考生的傷勢。很明顯已經失去了繼續參加武試的能力,那麼。應該馬上出局接受治療才對。 

  可是直到現在…… 

  那名考生還躺在地上,身下都快成了一片小血泊。 

  而現在,平陽都已經認輸了。 

  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裡和自己說這麼多? 

  方正直的問題顯然讓平陽更加不爽,剛準備拼著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刺上一槍的時候,她卻突然愣住了。 

  因為,她突然覺得方正直問的這個問題有點嚴重。 

  正如方正直所說,現在可是朝試啊…… 

  自己為什麼還沒有出局? 

  「韓長風,你在打磕睡嗎?還不放本公主出去!」平陽抬頭望向天空,她知道在御書院內,韓長風肯定正在盯著這一幕畫面。 

  其它的考生們聽到平陽的話,也都一個個反應過來。 

  剛才在岩石上的竟爭激烈無比,最少有三四名考生受了重傷,如果按照朝試的規則,這些人應該都要出局才對。 

  可現在…… 

  卻並沒有。 

  天空依舊寂靜,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自然也沒有任何考生再出局。 

  「怎麼回事?」 

  「難道武試的規則改了?不再有出局了嗎?」 

  「這怎麼可能?」 

  一個個考生們猜測著,臉上都有著濃濃的疑惑。 

  然後,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才在看到劍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劍所吸引,並沒有去太多的思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可現在仔細一想,問題卻太多太多…… 

  比如,刑清隨和南宮木都已經進入到了第四輪世界。 

  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剛才那種崩塌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就像整個聖天世界都破碎重組了一樣,景物變幻。 

  如果是從第三輪世界踏入到第四輪世界,感覺應該並沒有這樣強烈才對。 

  「這裡是哪裡?」 

  「還是不是聖天世界?」 

  「為什麼所有人都會同時出現在這裡?劍……又是從如里來的?」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沒有人能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他們都是來參加武試的。 

  可現在…… 

  武試的規則卻似乎完全不對勁了。 

  天空中沒有聲音,考生受傷也不會出局。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難道。聖天世界……」 

  當一個可能在眾人的腦海中出現后,所有人的臉色都在一瞬間變了。 

  「聖天世界,不會是脫離控制了吧?」 

  「不可能吧?聖天世界可是聖天戰神蒙天創造的世界?而且,蒙天都離世這麼久……」 

  「如果這裡還是聖天世界?為什麼沒有出局?」 

  「劍……問題出在劍上!」 

  當一個聲音響起來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即注意在了封印在岩石上的那把劍上,金色的光芒依舊閃爍著,可是。感覺卻已經完全變了。 

  如果說剛才,大家都是抱著爭奪寶物的心態,現在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 

  人可以掌控寶物,那是一件極幸福的事情。 

  可如果一旦出現寶物掌控人的時候。 

  那顯然就不太幸福了。 

  「聖天世界脫離了控制,是劍……劍控制了聖天世界?!」一個考生望著封印的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有可能是考驗,武試時出現的突發情況,用以考核我們處事應變的能力?」另外一個考生則是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 

  一個個考生們議論著,都想知道到底要如何? 

  …… 

  炎京城內。暴雨傾盆。 

  一行盔甲鮮明的軍士,飛速的進入到了皇城。 

  而負責守衛在皇城的護衛們在看到這些人時,卻是一點都沒有阻攔。甚至連出令通行的令牌都沒有檢查。 

  所有看到這一行軍士的人,臉上都恭敬無比。 

  就在軍士們進入皇城不久后。九皇子林雲也飛速的趕了過來,他沒有撐傘,身邊甚至沒有多少護衛,就這樣闖入了皇城。 

  「九皇子入宮求見,可是聖上召見?」守衛皇城的護衛們看到九皇子林雲,伸出了手。 

  「朝試有緊急事情發生,需要馬上求見皇上。」九皇子林雲並沒有因為護衛們的阻攔而有一絲的憤怒,只是,語氣中卻多少有些急切。 

  「如果沒有聖上召見。按規距我們需要提前稟報聖上,待聖上……」 

  「我知道規距。不過現在事情緊急,需要馬上求見皇上!」九皇子林雲打斷護衛的話,再次說道。 

  幾名護衛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猶豫。 

  「九皇子現在主持朝試監考,既然有急事求見,自然無須通報,放行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淡漠的聲音自皇城的城樓上響起。 

  「是!」幾名護衛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即便應了下去。 

  「九皇子請!」 

  「多謝!」 

  九皇子林雲簡單的道了一聲謝,他自然知道這個時辰聖上林慕白會在哪裡,所以,直接的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跑去。 

  …… 

  聖天世界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最後都集中在了那把劍上。 

  「不管是聖天世界脫離了控制,還是武試的規則臨時改變,既然問題出在劍上,那麼拔出劍,問題自然就解開了!」一個考生提議道。 

  而其它的考生們聽到這個提議,都是微微點頭。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誰能拔劍? 

  這看起來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可是,真正要做決定,卻是極難極難。 

  因為…… 

  這裡面有一個大家都沒有明說的問題。 

  如果聖天世界真的脫離了控制,問題出在了劍上,那麼,這把劍便是一把擁有意識的劍。 

  換句話說,這把劍掌控的便是聖天世界。 

  誰能拔劍! 

  誰便等於掌控了聖天世界。 

  這是一個大家都不願意說的事情,但是,卻是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既然我們現在都在朝試,那麼,就按朝試的規距來辦吧?誰是最後的勝利者,誰便有資格拔劍!」 

  很快的,一個提議便被丟了出來,而這個提議,也是符合現在的所處時間和環境的提議。 

  沒有人反對。 

  一切以實力來說話。 

  站立在岩石上的考生們依依不捨的從上面走了下來,雖然,他們認可這個提議,但是,他們的臉上卻多少有些鬱悶。 

  畢竟,他們剛才都為了能夠拔劍而拼過。 

  三十多名考生,現在還擁有戰鬥力的人不到二十五名。 

  刑清隨的劍收了起來,剛才與平陽一戰,他的損耗自然是巨大的,按照朝試的規距,他現在已經進入到第五輪。 

  那麼,他的對手自然也會是進入第五輪的對手,所以,他可以擁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這看起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刑清隨收劍,回到中年人的身前,慢慢坐下,閉目養神。 

  沒有人再去注意刑清隨,因為,場上已經有第三輪還未通過的考生們率先的比拼起來。 

  平陽同樣在休息。 

  只是,臉色卻並不算太好,看著方正直的神情間總是有些咬牙切齒。 

  方正直沒有理會平陽。 

  他被排在了第四輪,原因很簡單,他從石屋中走了出來。 

  有些人不太服氣。 

  不過,這顯然沒有什麼關係,不服可以打得他服。 

  在方正直的燕修及平陽的聯手打壓下,這個排名便被定了下來,不服的人變得服了,世界充滿了美好與和諧。 

  場中幾名考生拼著命的爭鬥著。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井然有序,畢竟,大家心裡的想法都是來考試的,沒有仇和怨,自然不可能如仇人般殺得滿眼通紅。 

  然而…… 

  在這井然有序的規則卻在一聲輕微的慘叫聲中被打破。 

  這個聲音並不是發生於場中的對拼,畢竟,這個聲音的方位不太對,而且,聲音中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不敢相信。 

  「你……」 

  場中爭鬥的幾名考生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然後,所有人的眼睛就都瞪圓了,因為,就如聲音中透出來的感覺一樣,沒有人願意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更沒有人相信這個聲音居然會發自於刑清隨。 

  當然了,沒有人會去猜測刑清隨為什麼會發出這樣一聲慘叫。 

  因為…… 

  刑清隨的胸口有一把劍,那把劍從背後刺入,從胸口透出,一滴一滴鮮血從劍尖滴落,掉在地上。(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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