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虛與委蛇
唐修、鍾偉現在真是怕的要死,他們知道求陳凡沒用,不斷的開口懇求唐風和鍾克明。
“爸爸,你平時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有很多辦法,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死定了。”
唐風正心煩著,抬手打了唐修一個響亮耳光,大聲罵道:“畜牲閉嘴,生了你這麽個坑爹貨,早知道當年就把你射在牆上,真是氣死我了。”
鍾偉苦苦哀求爺爺鍾克明,也是被鍾克明狠狠踢了一腳,他知道鍾偉是什麽料,以前就提醒過鍾偉很多次要收斂,可鍾偉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踢到鐵真正的鐵板上了,真是被他害慘了。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隻剩下幾十秒,唐風和鍾克明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他們還是做不了決定。
陳凡嘴角一挑,盯著唐風、鍾克明等人緩緩開始倒計時:“十、九、八、七……”
聽著報數聲,唐修、鍾偉再次感覺到死神逼近,他們就像兩個溺水的人拚命的哀求著。
“爸爸,救救我,我不想死。”
“爺爺,從小到大你最疼愛我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我,隻要你這次救了我,我保證以後乖乖的聽你的話,絕對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
聽著求救聲,再聽到陳凡數到一,唐風和鍾克明再也壓抑不住心頭恐懼,異口同聲喊道:“陳少,請你息怒,我們現在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陳凡冷冷笑道:“不到棺材不落淚,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唐風臉色一變再變,用力咬咬牙,在陳凡陰冷目光注視下,拿起一旁的椅子就向唐修的腿砸去。
隻聽‘喀嚓’一聲。
唐修的腿斷了,慘叫著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被最親愛的爸爸打斷了雙腿,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唐風看著唐修的慘樣,心裏真的很痛很痛,不斷在滴血,但為了保住唐修的性命隻能這麽做。
陳凡將目光定格在鍾克明身舊上,淡淡的說:“唐家主已經把廢物兒子的腿打斷了,接下來輪到你了。”
“爺爺,別啊!我求你了,你別打斷我的雙腿……”鍾偉不斷後退,但他沒有膽子逃跑。
鍾克明聞言,渾身上下猛的顫抖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椅子衝向前朝鍾偉的雙腿砸去。
鍾偉慘叫著,但雙腿沒斷。
鍾克明沒辦法,隻好強忍著心中的劇痛再用力砸了幾下。
終於,鍾偉飽受折磨,雙腿被打斷了。
張秋月看著這一切,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這才是大人物啊!硬生生逼迫著唐修和鍾偉的親人打斷他們的雙腿,鍾偉和陳凡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著天壤之別。
鄭可兒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她在心裏歎息一聲,早就告訴過唐修和鍾偉,他的大哥哥陳凡很曆害,他們就是不聽,現在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陳凡聽著哀嚎聲,臉上露出冷酷的表情,盯著唐風和鍾克明沉聲道:“你們答應我的第一件事已經做到了,還有第二件事,我等著看結果,帶上這兩個廢物立刻滾蛋。”
唐風、鍾克明也不想在這個給他們帶來無限羞辱的地方多待,招呼其他人架著唐修、鍾偉一起離開了包廂。
四周的客人看見唐修和鍾偉全都是血的出現,紛紛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出了酒樓。
唐風、鍾克明立刻指派幾個人送唐修和鍾偉去醫院,他們則是開著車一起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打開車窗,透了一會氣。
唐風雙手用力敲擊在方向盤上,咬牙切齒狠聲道:“陳凡實在是欺人太甚,他雖然財雄勢大,但我們唐家也不是紙捏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鍾克明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也是恨透陳凡了,逼著他硬生生打斷了親孫鍾偉的雙腿,這事傳揚出去他肯定會成為整個京城上層圈子的笑柄,到時候還有誰會給他鍾家麵子,所以這個仇必須報。
“唐家主,你說的不錯,陳凡仗著自身的醫術和身後的勢利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實在可恨,但想想被滅門的雷家,我們的確不能和陳凡硬碰硬,否則吃虧的必定是我們。”鍾克明語重心長的說。
唐風認真想想覺得很有道理,但他心裏就是氣不過,掏出一根煙點燃,緩緩吸了一口,望著鍾克明問道:“鍾老,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有著共同的敵人,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鍾克明沉思一會,望著唐風正色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虛與委蛇,先按陳凡說的讓唐修和鍾偉去警局自首,把他們送進監獄,然後我們再在陳凡和太子的大戰中作文章,一起合力弄死陳凡,隻要陳凡一死,憑我們的能力想把唐修和鍾偉弄出來很難嗎?”
唐風聽著雙目越來越亮,一拍大腿大聲叫道:“鍾老,你這招真是高啊!沒錯,我們並不明著參與太子的陣營,而是暗中做手腳,這樣一來進可攻退可守。”
“唐家主真是聰明,一點就透,沒錯,現在這個就是最好的辦法。”
唐風臉色一紅,訕訕道:“鍾老玩笑了,薑還是老的辣啊!佩服!佩服!”
“……”
與此同時,陳凡正在和張秋月、鄭可兒吃飯。
柳席正跪在陳凡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苦苦哀求,親眼看著唐風和鍾克明被逼著打斷了兩個大少的雙腿,他清楚的明白陳凡的勢利是有多麽的恐怖,自己能不能活命全在陳凡一念之間。
“陳少,我豬油蒙了心做了這種錯事,求你放我一馬,我可以做你的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陳凡美滋滋喝了一口酒,盯著柳席冷冷問道:“想做我的狗,你夠資格嗎?”
柳席被這句話給問住了,同時也受到了深深的打擊,他好歹也是藝術學院的一個老師,在當地多少也算個人物,但現在做陳凡狗的資格都沒有,他心裏是有點怨氣,但絕對不敢表現出來。
“陳少,隻要你能放過我,不管你提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
陳凡邪邪一笑,淡淡的說:“我讓你去死你答應嗎?”
柳席的身體猛的一顫,低下頭顫聲道:“求陳少放我一條活路。”
說完,柳席望著鄭可兒急聲道:“鄭可兒,我平時待你怎麽樣,你心裏有數,你替我說幾句好話啊!”
鄭可兒臉色一變再變,輕輕歎了一口氣,實話實說道:“陳大哥,柳席雖然做了錯事,但他以前還是待我挺不錯的。”
陳凡點點頭,眼中閃過一閃,擺擺手,沉聲道:“你去用水把張萬民澆醒,我一起發落。”
“是,陳少。”
柳席不敢說什麽,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走上前,然後澆在張萬民的頭上。
很快,張萬民醒了過來,他隻感覺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堪,稍微一動就慘叫連連。
“張導,陳少讓你過去。”
張萬民強忍著疼痛爬起來,然後和柳席一起走到陳凡麵前,倆人對視一眼,‘卟嗵’一聲跪倒在地,又開始新的一輪求饒。
陳凡冷冷一笑,盯著張萬民沉聲道:“我知道娛樂圈的水很深也很黑,隻要不涉及到我,我懶得管也不想管,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主意打到我妹妹可兒的身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召開新聞發布會,當著所有記者的麵把做過的那些事全都公布於眾。”
張萬民一聽臉立刻黑了,如果真的這麽做了,那他就徹底完蛋了,他要麵對的將是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陳凡喝了一口酒,又將目光定格在柳席身上,冷冷道:“看在你曾經照顧過可兒的份上,我也給你一個機會,離開藝術學院,然後去警局自首。”
柳席驚叫一聲完了,以他做過的那些事足夠判個十年八年。
“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做不到,那你們也就沒必要活在世上了,立刻從我麵前滾蛋。”
柳席和張萬民不敢說什麽,倆人帶著無盡的悔恨離開了。
陳凡看著鄭可兒半開玩笑道:“可兒,你是不是被我剛才的樣子嚇到了?”
鄭可兒點點頭,輕聲道:“是有點,陳大哥剛才的樣子好凶哦!”
張秋月想說什麽又不敢說出來,她覺得鄭可兒真的很傻,有這麽個大靠山居然不懂得好好利用,現在還說惹陳凡不高興的事,如果換作是她,肯定會千方百計的討好陳凡,半點都不會惹他生氣。
陳凡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可兒,你現在還沒有走出校園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的可怕,你想過沒有,這次的事如果不是有我幫你,那你落到唐修的手裏,結果會怎麽樣,而且他今天對你這樣,說明他以前肯定做過很多類似的事,這樣的人罪有應得根本不值得同情。”
這句話真是說到鄭可兒心坎裏去了,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善良的可笑,是啊!如果不是有陳凡幫助,那她落入唐修的手裏,結局將會十分悲慘。
“陳大哥,你說的話我記在心裏了。”
“嗯,等你經曆多了就明白了,不開心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好好吃飯,待會我帶你們四處好好逛逛。”
“多謝陳大哥。”鄭可兒笑了。
張秋月吃了幾口菜,找了個話題和陳凡聊了幾句,當她覺得自己和陳凡很熟之際,笑著問道:“陳先生,我能和可兒一樣叫你陳大哥嗎?”
陳凡瞟了鄭可兒一眼,回答:“當然可以,你是可兒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陳大哥。”張秋月甜甜的叫了聲,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陳凡這個男人我一定要得到。
不知為什麽,鄭可兒看見張秋月叫陳凡大哥心裏就不舒服,也許在她內心已經把陳大哥這個稱呼當成了她的獨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