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來晚了
「誰說我不敢的,我只是……」
「別找借口,找借口就是人品不行。」
「好,貧僧今天陪伴到底。」
「好,如果你能堅持一夜不破戒,我就認輸。」
一旁夏曉曉看得一愣一愣的,人家一個嫉惡如仇的大和尚,只因為腦袋不靈光,已經連破酒戒和葷戒,這還要讓人家破色戒,這樣真的好嗎?
十分鐘后,蘇浩然在烈焰紅唇會所的吧台處,拍出兩沓紅票子,然後朝三戒的包房指了指。
會所經理瞬間會意,滿臉陪笑收了錢,然後組織十名佳麗進了包房。
晚上十一點左右,數輛警車包圍了會所。
十一點十分,七八名衣不掩體的男女,被警員銬了出來,在這其中,就有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的三戒。
「MD!老子掃黃這麼多年,第一次掃出來一個和尚來,真讓人大開眼界。」
為首的一個老警員,罵罵咧咧的往外走,罵到來氣時,還抬起右手在三戒的禿頭上抽了一巴掌。
「阿彌陀佛,別動手,我是在跟崑崙戰神比定力,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三戒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但這貨腦子太軸,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去尼瑪德,還敢玷污戰神的名頭!」
「掃黃被抓了,還敢提戰神壓我們,這種垃圾人品就是欠收拾。」
「這和尚,長得就不像好人,揍他!」
就從烈焰紅唇會所到警車停的位置,不過六七米遠,三戒至少挨了十五六拳。
當然,三戒的身體別說挨這些普通人的拳腳炮,就是讓他們架刀砍都不會受傷,只是傷害不大,侮辱性太強。
上車前,三戒還梗著脖子吼道:「你們敢打我?我實話告訴我們,我師父是神王惡僧釋如來,是龍組組長。別打我了,剛才我已經給我師父發了信息。」
啪!
遠在京都,古剎大覺寺內,一個身高足有兩米,臉上堆滿皺紋的大和尚拍案而起。
他看著手機上傳來的信息,一股滔天的凶威從大和尚的身上釋放而出。
啪!
烈焰紅唇對面的酒店套房內,坐在窗邊的蘇浩然,笑著打了個響指,道:「走了,被警車拉走了,終於把這個軸和尚甩掉了。」
「你真壞!」
站在蘇浩然身後的夏曉曉,捂著小嘴笑道:「這種損主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是想出來的,人才都是被逼出來的,這和尚……」
蘇浩然正說話時,他突然面色一凝,抬手捂住胸口,同時呼吸變得極為急促。
「蘇浩然,你怎麼了?」夏曉曉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我中毒了。」
蘇浩然抬起右手,發現自己的掌心處竟然泛起一道觸目驚心的黑線。
他想起來了,自己用右手擋過安娜的匕首,想必就是從那個時候中的毒。
他又吃力的解開胸前的扣子,看了下胸口,原本胸前中刀的位置上,竟然也出現了一道黑線。
蘇浩然是下午受的傷,半夜毒性才發作,證明這種毒極為特殊,安娜為了殺他,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夏曉曉伸手扶住蘇浩然,急切的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蘇浩然虛弱的說道:「去醫院沒用,這種毒,除了我自己別人解不了。」
說完這句話后,蘇浩然捻出幾枚金針,快速封住了自己的心脈,以免毒氣攻心。為自己下完針后,蘇浩然閉上雙眼,以轉九轉金身功法逼毒。
可是!
蘇浩然還是低估了這種毒素的可怕,九轉金身第一轉體基境大成的功力,根本無法將劇毒逼出來,哪怕配合龍門十三針,依然不行。
噗!
二十分鐘后,蘇浩然胸口發悶,猛的咳出一口黑血,眼神開始變得渙散。
「喂,蘇浩然,你你……」
夏曉曉嚇得臉色蒼白,抬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無比驚慌道:「呼吸變得這麼弱,在得不到有效救治,恐怕就要死了。你不能死啊,你可是崑崙戰神,是國家棟樑。」
做為避世妖王的女兒,皇家的公主,夏曉曉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噗!
幾分鐘后,蘇浩然再次咳血,隨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蘇浩然!」
夏曉曉再次探了一下蘇浩然的鼻息,而後輕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輕跺小腳道:「只能用皇室秘法大陰陽祭了,蘇浩然,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說完這番話后,夏曉曉不知在哪弄出三柱青香,點燃后直接插於床頭。
她將蘇浩然抱於床上,抬手關掉了室內的所有燈光。
隨後,安靜的房間內,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聲。
一抹照亮黑夜的雪白悄悄鑽入被窩,同時兩行清淚從夏曉曉的眼角划落,「你明明不同意娶我,我卻只因為看你一眼就沉淪了,我真賤!」
漸漸,房間內傳出陣陣水潮拍岸,又優美羞人的唱詩。
為夜深藏神女夢,
愛上襄王鐵石心。
鼓奏戰曲三更色,
掌上明珠落花紅。
嘭!
半小時后,蘇浩然體內的十七級搏陽術功法自動運轉,而後曲骨穴內亮了,曲河秘藏開啟。
第二十一秘藏開啟,爆發出了極為恐怖的力量,近乎澆礦鍛鐵般野蠻的淬鍊著蘇浩然的四肢百骸,更將他體內的毒素快速朝體外逼迫。
如果不是蘇浩然昏了過去,光是這種淬體的力量,他都無法承受。
啊!
兩個小時后,床頭上的三柱青香同時熄滅,夏曉曉近乎脫力的尖叫一聲,而後癱倒在了蘇浩然的身旁。
次日。
昏昏沉沉的蘇浩然,被一次次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吵醒。
「誰呀?」蘇浩然慵懶的按下接聽鍵,半眯著雙眼問道。
「浩然同學,我是何天船啊!」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非常急迫的聲音,「京都軍官學院的武道社已經到了,我哥何天帆親自帶隊,跟我們的交流步步緊逼,我都快挺不住了,你怎麼還沒來啊?」
哦!
蘇浩然睡意全消,猛然坐了起來。
何天船繼續說道:「現在還沒開始武比,可光是文斗和武技表演,我們就已經被壓得抬不起頭了,你現在到底在哪?」
「半個小時后,我一定趕回去。」
蘇浩然掛斷電話,掀被起床。
然而!
當蘇浩然站起身後,腦子瞬間嗡了一聲,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
因為,此時的他竟然沒穿衣服,床邊的地面上,還有他昨天咳血后留下的黑紅色印記。
再回頭看一下床單,雪白床單中間,明顯被人剪走了一塊,可床單上的其他地方,還有些許鮮紅的血跡。
「該死的夏曉曉,簡直不知廉恥!」緩過神的蘇浩然,恨恨的握緊雙拳道:「竟然趁我中毒昏迷之時,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皇室的公主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說完這句話后,蘇浩然快速衝進浴室。
半小時后。
盛州軍工學院的武道社內,兩方社員相對而坐,可雙方的氣勢卻極然不同。
軍工學院的社員,個個臉色難看,甚至有幾個社員耷拉著腦袋,連頭都抬不起來。反觀另一邊穿著軍官學院制服的人,個個臉上掛著得意之色。
其中一個身材中等,相貌與何天船極為相似的青年,自信的說道:「剛才我聊了鐵砂掌的精髓,現在再說說綿砂掌。武技練到至剛不易,而至柔則更難,柔中帶剛又能剛柔並濟就更是難上加難……」
他就是何天帆,何天船的親哥,也是天榜前十的存在。
說話間,何天帆,從身邊的同學手中接過一張A4紙,右手在紙面上輕輕一按。
當他抬起手時,A4紙上竟然被他的掌力按出一個透亮的掌印。
「好厲害的綿砂掌,我們社長的實力,比百分之七十的老一輩高手都強。」
「天榜前十可不是說說的,這一招綿砂掌,恐怕軍工學院又沒人能練得出來吧?」
「都不用我們社長出手,剛剛我們表演的武技,他們不照樣沒人練得好嗎?他們軍工學院武道社,跟我們軍官學院武道社,簡直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嘛。」
在何天帆出手表演時,他身邊的同學們立刻開始吹捧,甚至完全不把主場作戰的軍工學院放在眼裡。
做為主場武道社社長的何天船,站起身道:「哥,綿砂掌是我們何家家傳絕技,我也會。綿砂掌真正的精髓是隔空洞棉,你按穿一張A4紙,我也能。」
說到這裡,何天船也拿起一起A4紙。
可是,何天帆卻笑了,「天船,你還是太嫩了,你是什麼水平,我會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用你也能表演出的武技,在人前顯擺嗎?」
唰!
何天帆右手一抿,A4紙掉落在地,可是在A4紙後面,竟然還有一張柔軟的面巾紙。
綿砂掌講究的是軟打的透勁,A4紙的紙質比較硬,打穿真不見得多厲害,可是在打穿A4紙的同時還打穿了一張面巾紙,這就有點恐怖了。
「哥!」
何天船看得面色發紅,有些惱羞成怒道:「我們兩大院校的武道社是交流活動,你處處踩著我,一點面子不給我留,你還拿我當親弟弟嗎?」
何天帆聳了聳肩膀道:「天船,別把你的面子看得太重,哥早就說過,我要踩翻大夏四大軍事院校的所有武道社團。你是我親弟弟,也不能例外。」
當何天帆說出這番話時,武道社內的氣氛一下子充滿了火藥味。
何天帆繼續說道:「看在你是我親弟弟的情份上,我也不太讓你們難堪。文斗和武技表演就到這吧,接下來武比,你們自己認個輸,我們可以不打,怎麼樣?」
這一句問話,有如大山一樣,問得何天船無言以對,軍工學院的一眾社員,更無人敢發聲。
「又或者!」
何天帆一抖手上透亮的面巾紙,道:「你也能把綿砂掌練到這個境界,我可以按照原計劃,把武比放到明天,明天你再認……」
「我來晚了!」
就在何天帆囂張得意之時,左手端著一杯豆花,右手拿著兩根油條的蘇浩然跑進了武道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