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被盯上了
維爾尼又退了一步,即使在自己的記憶長河中,他也有可能被這該死的惡魔殺死。
持血劍人擺了擺了手,寒森冷笑道:
“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到,瑟瑟發抖的小狗……以及什麽都不知道的小鬼。”
僅僅一個遊蕩境的超凡者外帶一個連恐心境都不是的超凡生物……總警局的走狗和良心發現的偽平民,持血劍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持血劍人將身形徹底隱藏在霧氣當中,朗聲喊道:
“小子,知道我為什麽沒殺你,你有值得發展的極高資質,可能我們還會再見,在現實當中。”
持血劍人消失了,隨著霧氣消散而去。
維爾尼是徹底的鬆了口氣,他剛才的心跳率如果轉換成了拳擊手的出拳頻率,那絕對能橫掃擂台。
僅過了一個呼吸,一隻由煙氣聚成的巨頭大狗出現,張開那長著白森森尖牙的大嘴,一口將羅伊吞了過去。
“抱歉了,我們沒有想到,那惡魔信徒正用能力探知我,他的力量非常強大,我隻能勉強躲避,說實話,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大犬的聲音雄厚綿長,但帶有焦渴感,如同醇厚的酒液撒在焦渴的大地上的滋滋聲:“我的靈魂神偶‘靈魂使徒’,第一能力是記憶長河,第二分能力便是時河回溯,第一能力能讓我到達人記憶長河中的任何一個位置,不管是糜爛在角落裏的淺未,還是刻骨銘心的濃重。第二分支能力則是讓這股能進一步進化,以記憶場所為駐點,來一場時空旅行。”
該死,我就不該輕信那些有卷毛胡子的警官,誰說沒有任何危險?維爾尼沒仔細聽這條大狗的話,而是後悔不已,並且打算不會再跟他們做任何的交易。
被恐怖的神魂靈力包裹,就像是一隻羔羊被人任人宰割,並且保持著無比的清醒,眼睜睜的看著被剝開外殼赤裸裸的真實,這簡直壞透了!
總而言之,他賠大了。
不到最後一刻,麵對那強大的惡魔信徒,誰知道這條大狗會不會丟下他,自己溜之大吉。
想到這裏,維爾尼先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比哭難看的那種。
好吧,我終於理解為什麽這裏的人都那麽冷漠了,熱情或許不會導致毀滅,但冷漠是絕對不會。
事不關心,高高掛起。
大犬雖然很想學學他的主人,那位油嘴滑舌的警官,可惜它隻是一條狗,現在隻能尷尬的說道:
“你作為見習魔法學徒,能夠親身經曆的接觸到這種高層次的力量,或許對你也有幫助。”
維爾尼幾乎都有哭出來:
“是呀,沒準再深入一下,就要粉碎骨。”
白色霧氣潰散,維爾尼終於回到了現實。
“我現在隻想回去。”維爾尼目光有些呆滯,隻說這一句話。
法提赫將手掌插進褲兜裏,似乎是在躲避眾人的視線。
“夥記們,起碼我們知道這家夥沒到靈體空虛境。”法提赫還是將手掌抽不出,撫摸那隻垂下頭的大狗。
一切的場景,都在大犬的超凡之力之下顯現在虛空之中。
“靈體空虛境?”原本想破口大罵的艾米連忙插嘴,“就是冥想境界的第三階段。”
第一個層段,遊蕩境,精神力不斷的壯大,靈魂能夠遊離出肉體。
第二個層段,恐心神魂境,靈力積累到一定的程度,量變產生質變,誕生神性靈魂之力,摧毀屬於自己的恐懼,開始能夠清晰無比的影現實世界。
第三層段,靈體空虛境,靈魂能夠顯現出實體,生存在無盡的虛空當中。
在往後,就是屬於絕對強者的樂園。
每一個階段靈魂都會發生特殊的變化,所以遊蕩境以上的靈魂,稱之為神偶,會額外獲得一種能力,承接上一種能力,更為強大的進化版。
維爾尼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陰影當中脫離出來,他現在有些懷疑人生了,迷迷糊糊的說道:“我為什麽要來到這座城市?或許在鄉下繼承那間破爛教堂也挺好的。”
維爾尼想起了自己家那間的鄉間教堂,那裏有著他美好的記憶。
哎,起碼沒有性命之憂,不會被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給盯上。
“結束了!”艾米已經給維爾尼披上了大衣,兩手扶著他的肩。
克裏夫突然說道:
“不管怎麽說,真的非常感謝協助我們。”
感謝?這是羅伊今天聽到的最廉價的單詞。
“當然,這是有酬勞的。”克裏夫話沒有說完。
此刻,這個單詞又在維爾尼眼中變得沉甸甸的了。
艾維爾也聳了聳肩:
“打開門,你們就可以走了,記住,不要大肆宣揚。”
維爾尼這邊卻冷哼了一聲。
“我實在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不像他們,我可是脆弱的人,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永詠之城警界大半的精英所聚集的地方,可是我不得不相信,這裏連條狗都比我們強十倍。”維爾尼終於爆發了。
一個正常的人是否會爆發,會,而且通常會爆發的徹底,就像無窮的火與石相溶之後,會成為爆發力恐怖的岩漿火山。
噴發之後,燒溶一切,草木樹木,天空陸地,千萬生命。
什麽是無窮的火,什麽就是無窮的石,當夾縫中的魂被磨成灰之後,它當變為無窮的惡火,點燃了身為石的軀體。
盛火的人,還是成了石體的人,這已經分辨不清了。
“究竟是誰說毫無問題的,惡魔信徒跟我們毫無關係,記住!”維爾尼咆哮著!
這頓時讓十幾位警官都啞口無言,現場沉寂了下去,而沒有了放肆的呼氣喘氣,空氣就顯得更加的幹燥枯裂。
最年輕的艾維爾硬著頭皮說道:“我承認,或許是我們太想抓住那個該死的家夥了,從而忽略了什麽。”
“記住,請記住先生們,當我們的生命受到威脅之時,我們是沒有義務去幫助你們的,不要讓你們的錯誤歸結到我們身上,你們是專業的清楚的,而我們就是一無所知,你們可以將罪惡輕易地扼殺在未果之前,而我們就是瞎子盲人,被你們保護著。”維爾尼狠狠的說道。
艾米在一旁都聽蒙了,維爾尼先生竟然敢跟警官們這樣說話。
“是的,當危險爆發之時,一般人是多麽弱小不堪,他們渴望被我們拯救。”法赫提鞠了一躬,“我們掌握著專業的知識,精良的家夥,以及能夠隨時調動了大量人力物力,或許……這就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讓協助我們任何的人處於危險。”
“不要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從而將過程徹底的扭曲,這樣做毫無意義。”維爾尼搖了搖頭。
“聖馬?你確定是這個名字。”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官走了過來,嘴角上兩撇銀色的小胡子梳的整整齊齊,頭發幾乎全白,目眸暗淡深邃,就像被砸碎的黑色玻璃塊。
“我想,你明天就會遇到一個大麻煩,你不該這樣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老年警官似乎有些苦惱。
“中隊長好!”克裏夫先敬了個禮。
“隊長好!”
“隊長好。”
“老爺子好。”
聲音此起彼伏。
中隊長?艾米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震驚,總局裏的中隊長下放到別的城市,做一個警察局長綽綽有餘。
“我們沒有權利讓二位留下來,不過我們可以打個賭,你明天就會主動來尋求我們的幫助。”哈羅德·羅賓斯準警監笑著說道。
聽到這裏,艾米也不管對方是誰,不耐煩的說道:
“不要玩文字遊戲,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快速走!”
哈羅德一直捋著自己的小胡子,目送兩人的離開。
此刻,老頭竟然揚起了笑容,看著的人都毛骨悚然。
“克裏夫,艾維爾,你們兩個小家夥真是不省心。”哈羅德臉色一變,竟訓起這兩位年輕的警察。
“法赫提,你也跟著胡鬧。”哈羅德聲音提高了幾度,“還有你們這些老油罐。”
“就不帶我這個老頭子玩。”哈爾德最後怨念的說道。
“哈哈哈。”
“老爺子,您不是在午睡嗎?我們敢打擾您。”
哈爾德咳嗽了幾聲,放聲說道
“小艾黎兒,明天多準備兩份咖啡或者是紅茶。”
哈爾德半轉過身子,朝著諸多警官樂嗬嗬地說道:
“明天,要迎接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