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辦公室裏注定躁動的一夜
路易斯高中晚上七點,五號教學樓整棟都是靜悄悄的,隨便有一個人在走廊上走過,那腳步聲都能聽見,無數殷勤的學子正在埋頭苦讀,還準備明天的考試。
五號教學樓八樓,三年級的元素分析科辦公室。
“麥可泰爾,你今天改了多少分份了,現在七點多了吧。”A班元素分析課老師問向了E班元素分析課老師。
A班老師幅著近視眼鏡,一身十分常見的格子衫,又抿了一口水。
A班是A班,E班是B班,A班的成績比E班要好上太多,而批改試卷所消耗的時間,A班恰恰比B班長。
站在全校的角度來看,A班的中等生比較多,B班的差等生比較多。
對於他們任課老師來說,更加關注於那些中等生,因為中等生所答的答案似對非對,並且掌握了一定的答題技巧,必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一遍,才能確保他們的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確。
對於一張印滿了題目的卷子來講,優等生差不多就是清一色的對號,一片又一片的紅,一片又一片的√。
而中等生的對號占據大半,小部分是錯號,潔白的紙張上對號與錯號交雜著,差等生則大部分都是錯號。
一份不靠譜的試卷上,老師一眼望過去,直接給打上一個又一個的叉號就行。
老師就怕這種答得密密麻麻,但又有不少錯誤的答案隱藏其中卷子,這樣的卷子往往都是中等生答的。
原本一眼兩眼的事,碰上這樣的卷子,老師現在得看上幾十眼。
所以,中等生改試卷的難度,應該是最難的,一份還好說,上百份所多消耗出的精力就是龐大的。
由於第一次連考不是多麽的正式,所以是各個班改各個班。
不過,對於任課老師來說也不輕鬆,一個人教四五個班,就是要改240份。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十分枯燥的任務。
但對於老師來說,卻別有意義,樂此不疲,考了一次試,就有了一次的經驗,回去可以針對教學。
“我先回去燒了個飯,然後又在教務校開了會,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還剩下30份吧。”E班的元素分析課老師麥可泰爾,揉了揉眼睛說道。
“你現在還沒吃飯吧,我幫你改吧。”A班老師笑道。
老師幫忙改卷子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好吧,我去去就回。”麥可泰斯其實早就餓了,就是想快點完成任務,畢竟一個辦公室的人都改完了。
“對基礎知識的掌握還是差,B班就是B班。”A班老師上手的第一份就讓他生氣,100分的卷子不到40分。
這份卷子對於普通學生就簡直是太變態了!
要知道就算是魔法高中的B班裏的學生,也要比一般人的精神力高上一大截,記憶力智力自然也高上一大截,所以考試的題目必須要出的變態,要不然全都100分,就沒有出題的意義了。
隨便一個選擇題,就濃縮了七八個的知識點,換作普通的高中學生,可能隻能靠蒙蒙選擇題得分。
但對於魔法學徒來說,就是這個要求。
同樣都是魔法學徒,大家都很可怕,這種對於一般人的優勢就被抹平了,反而是一級魔法學徒跟一二級魔法學徒的差距不斷拉大。
50分
60分
……
最高分不斷被刷新!
63分
……
“這份78分的卷子,應該就是這些卷子裏的最高分吧。”A班老師捧著一份字跡清秀的卷子笑道。
他隱隱約約的記得E班有一個一級魔法學徒,當初分班的時候還是二級魔法學徒,後來竟然突破成了一級。
這戴金絲眼鏡的老師幾乎將眉毛擰成了一塊,不僅深吸了一口氣。
對號……
還是對號……
“86分!能考86分一定是一級魔法學徒,而且是學習刻苦認真的一級魔法學徒,其實那些認真到骨子裏的二級魔法學徒考的分不比一些一級魔法學徒少。
二級魔法學徒的上限還是有的,前十是不可能,計算量就擱那裏了,可這裏的卷子都是B班的呀,麥可泰爾教的都是B班的呀,難道要有B班學生突破到一級魔法學徒?”A班老師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要找下這位同學,問問他願不願意轉班。
有這種情況,轉不轉全憑自己的意願。
“我看看這位學生是誰……嗯……維爾尼,沒聽說過。”A班老師又掃了幾眼。
A班老師把這份卷子塞到卷子堆裏,心情又平靜了下來,緩慢踱步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終究隻是一份卷子吧了,這種情況又不是他沒遇到過。
“回頭再問麥可泰爾,如果門門都是這個水準,那麽這屆學生裏又多了一個高手了。”A班老師笑道。
這位老師如果知道了維爾尼上元素試卷才考了54分,就不知道作何感想。
86分,這個成績足以排在單科前50,不是太過驚豔。
五號教學樓,E班教室。
“叮叮”下課鈴聲再次樂此不疲地響起。
“你們說,那些上午回家複習的下午都心虛地回來了,維爾尼那家夥晚上都不回來複習。”一位帶著厚眼鏡片、坐在教室前排的E班學生,頓時就交頭接耳的說道。
要是換作別人去家裏複習,他還不好說什麽,可就維爾尼那成績,他還有什麽好話。
“放棄了唄,我看他是之前努力了這麽長的時間,成績一直上不去,就放棄了,真是可惜啊,拚了小命也有一絲可能性上三流的魔法學院。”古麗加汗在冰冷的燈光照射下,裸露出的皮膚白的發光,仿佛是一尊精美至極的白瓷人。
她的聲音是甜的,可是說的話就不怎麽好聽。
“班長說的是,其實我也不比他強多少,畢竟我也不是班裏的前20名,可是,我比他們希望大多了。”戴著厚眼睛的E班同學狗腿的說道。
“有些人,再怎麽努力都是徒勞的,鹹魚就是鹹魚。”古麗加汗揚起了那雪白修長的‘天鵝頸’,再次嘀咕道。
一個女生對一個男生生出了一個厭惡之意,就很難從腦海中拋除這種想法,古麗加汗現在就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