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荒蠻的古城
這些劉勝之等人都知道,幾人都是老江湖了。一望就知道,這船家對皋天子城的事情,多少還會知道一點。
在眾人的威脅利誘之下,這船夫只能老老實實地答道:「皋天子城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我只是聽人說過,在那深山之中會有如此巨大一個城池……但是全都荒廢了,只要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附近的獵人,從來不敢靠近那地方……」
大概問明白了位置,一行人也不再理會那船家,直接進山。
皋天子城深入山中,這山路十分崎嶇,連砍柴打獵人踩出來的小路都沒有。讓人根本不相信,這山裡會有什麼城池的廢墟。
雖然一路上,劉勝之等人把道路打聽的熟悉。但是那皋天子城卻也不容易找到。
當夜,他們在山中過夜。篝火之外的群山之中,影影綽綽,不時傳來狼叫。讓人彷佛都有著一種置身險地的感覺。
劉裕等一行人早就對於這種野外生活十分習慣,不過,這些天,他過得十分逍遙。而劉勝之跟著一路行來,雖然辛苦。但是卻就覺著也許在這般野外自然之中,更適宜練功。他走走停停,幾日下來。修為卻就精進不少。
自從上次,他找到了消磨心光,使之壯大的法子之後。自然舉一反三。不斷修鍊之間,這麼幾天就把神魂外面的那層彩光,消磨的七七八八。
離開江下縣,這彩光就成了無本之木,被消耗了,雖然有著補充。但是十分慢。
因此這麼幾天功夫,彩光就被消耗的差不多。已經米粒大小的心光,這個時候,卻就有著綠豆大小了。
最重要的是,再沒有了彩光阻隔。一點心光從眉心照耀下去,落在臍堂之後,命門之前,其中稍下的一個虛無圈子之中。
這處所在,就是傳說之中,耳朵都聽膩了的丹田了。然而心光不發現,根本不可能真正找到丹田的位置。
這個時候,一點心光就照準了這個位置。原本就好像是混沌黑暗一片的,被這一線光芒照入進去,就不斷翻滾著,露出了一片空間來。但是這空間之中,卻有著一層灰濛濛的氣息不斷翻滾著,怎麼也看不清楚。
但是劉勝之並不急,他清楚的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將心光重重穿透過去。止於是而內觀之,心照空中,與氣相守,維繫乎規矩之間,來往乎方圓之內,息息歸根,合自然之造化。
那麼觀照境界的第一層心息就算修鍊成了。
「可惜啊,我身上的功德彩光還是弱了一點。全部煉化了,也只是讓心光有著綠豆大小。若是心光再強大一些,那就好了!」
一個劉裕手下正在守夜,見到劉勝之醒來,客氣的遞過來一塊烤焦的饅頭。
劉勝之接了過來,饅頭烤的焦香撲鼻。
卻見著四周有著濃霧瀰漫,篝火只剩下暗紅的火星。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氣?」劉勝之隨口問道。
「山裡露水重,濕氣大……」這人沉默寡言,到現在劉勝之都還不大記得住此人名字。
劉勝之嗅了嗅霧氣,臉上一下子變色,叫道:「這霧氣有些不對……大家小心……」
霧氣之中,就傳來一股難言的腥臭味道。
他緊張的叫起來,甚至拿起了兵器。
那守夜的人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不對。似乎這霧氣也太濃了一些。打了一聲唿哨,一下子把劉裕等人驚醒起來。
劉勝之已經狼牙點擊棒拿了出來,打開了上面的強光手電筒。
一道雪亮的光芒立刻破開了霧氣,直射出七八米遠,就被黑暗吞噬。
劉勝之暗暗吃驚,若是平常時候,這種強光手電筒,甚至能夠照出兩三百米遠去。
然而,這道光芒就足夠驚人了。讓劉裕等人都側目望過來。
「這是什麼寶貝?居然會放出如此強光……」
一時間原本接觸劉勝之多了,越來越覺著他不是神仙的心,又變得猶疑起來。
「霧氣之中好像有東西!」劉勝之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見著霧氣之中影影綽綽,似乎有許多影子,不由叫道。
正說著,猛然一個黑影從霧氣之中竄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劉勝之下意識的按住了狼牙棒的開關。
「噼啪……」一股藍色的高壓電弧居然顯現而出,高達八十萬伏的電壓打在了那黑影身上。
而且原本這是改造過的高壓電棒,原本雖然高達八十萬伏電壓,但是電流只有一百多,打不死人。
但是這被改造過的東西就不一樣了,一股焦糊味道就沖入鼻子。
「狼……」
劉裕等人都是色變,野狼這種東西雖然比不過猛虎兇殘。但是體型要小,行動靈活,更是野外一等一的獵食者。
然而,眼見劉勝之居然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居然就把野狼給燒焦。
配合劉勝之剛才所發出的亮光,劉裕等人的心中不由都生出一個念頭來。難道這位便宜叔父,居然能夠御使雷電不成?
想到如此,心中都大大的生出敬畏來。
不過,現在還是在危險之中。劉裕等人都是身經百戰之輩,知道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大家小心,這附近可能還有狼……」劉勝之叫道。
手電筒的燈光之下,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彷佛濃霧之中,真的隱藏許多野狼一樣。
然而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霧氣徹底退散而去。也都再沒有見到野狼來襲。
諸人這才徹底的鬆口氣,繼續前進。又走了半日。
入山幾十里,方才來到向陽的平地。卻見著坑塹數重,有著隱沒在荒草之中的石板,還有著早就坍塌的建築。
走入進去,還能看著城內堂基,碎瓦柱穿猶存。走入其中,彷佛就是一個廢墟一樣。
南方山中植物繁多,這處地方同樣如此。他們遠遠就看見了一片裹在樹木中的建築物。
似乎是年代過於久遠,大量的蔓藤和樹木在這些斷壁殘垣的縫隙中生長,最後又將建築物包裹了起來,混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