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在座的大人也是被問住了。是呀，她們確實是忽視了她的想法。可誰會在意到一個小孩的想法。
“我想去看看湘姨。”
“現在？”沈吳氏其實不願意，都這麽晚了。
“嗯，如果我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總要去看看。”不管沈孟氏平時說如何疼孟湘，可一有事發生，關乎自己的兒子，這就很立竿見影了。
“娘陪你？”
“大伯娘，我和姐姐走一趟就好了，外麵冷，人多也不好。”沈若然也覺得這事處理不公，可她又能怎樣。
一路上兩人提著燈籠，一路沉默壓抑。遠遠看進隻有那一處有火光。還沒有到己有聲聲狗叫聲。下人提著燈籠迎出來。
“大小姐二小姐你們來了。”下人一見來人都愣住了。不過一是一瞬，又驚喜地問好。
“你忙，我找湘姨。”沈欣然也不用他們伺候在旁，她的目的是看孟湘。
下人有眼見力地退下，也讓他更明白，好像東家還很看中她們，自家好像應該沒幸災樂禍吧。
王招娣聽來人是沈欣然，難掩激動開囗，弱弱開囗說。“表，大小姐二小姐。”
“怎麽不叫表姐了嗯。”沈欣然心疼摸她頭。“你這幾天沒去學繡品，子然很想你。”
王招娣眼睛一亮，很快就黯然失神，低落說，“小姐外麵冷，趕緊進屋吧。”
沈欣然知道小小年紀的她，有心結。如果心結不解開，那麽以後就隻是主仆關係了。
“湘姨。”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這麽晚，外麵可冷了。”孟湘一段話下來已喘上幾喘。看來這一個月來她深受沈二房一家的消磨。
“湘姨莫起，還是躺著吧。”
沈若然看著臉色蒼白，一副病態怏怏的孟湘挻心痛的。這比她剛來這個家的時候更憔悴。更弱不經風。
為她墊上枕頭才坐下。王招娣已端好熱開水給她們。便坐在角落不言。氣氛有點尷尬，有些沉重。
良久，沈欣然才打破沉默，“我們今晚才回到，吃過晩飯後就過來看你們了。橋寒怎麽說。”沈欣然看著頭包沙布的孟湘。
“溫公子說沒什麽大阻，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孟湘避重就輕說。
“那就好，在這匯東鎮可找不到比那貨醫術更精湛的人了。你可要遵醫囑”。沈欣然慰問一番。
“湘姨這是鄰鎮最好的胭脂膏，抹臉抹手都極好，特別是冬天手要做事，易暴，我和姐姐一起給你帶了一盒，也給表妹也帶了一對手鐲。”
“這萬萬不可，你們趕緊收回去。”孟湘一激動就想起來。沈若然塞給她，轉身又給王招娣，可王招娣推脫不肯收。
“怎麽這才一個多月不見，就和表姐生疏起來了，表姐可沒忘記你，還給你帶了禮物，和表妹的都一樣。”沈若然故作板起臉不悅說。
王招娣接過低頭不言，委屈著。
“好了，表姐不怪你你倒委屈起來了。”沈若然歎了口氣無奈說。
“這孩子怎麽這麽不省事。”孟湘見此麵露尷尬說。
“表妹這是不滿也是為湘姨委屈。”沈欣然直接說。王招娣這才傷心掉下眼淚。
孟湘也是跟著心痛起來，眼神也充滿難過。
“湘姨，表妹已是記事，識事，懂事的年紀，她有自己看待對待這事的好與壞，是與非。我不知道奶和你說了什麽。你要知道有些有人不是你一味退讓就可以相安無事，她是越發得尺進寸。這樣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為表妹撐起一片天。你想過你差點在表妹眼前死了兩回。你可有想過這對表妹是否過於殘忍。”
見孟湘一味流淚不語，沈若然也不想氣氛過於緊張。開囗緩和。“姐姐她隻是替湘姨感到不值，我們也是。隻是湘姨一味的退讓，對敵人仁慈，對自己卻是殘忍。受傷的終是自己。相信湘姨以後會考量好的。太晚了，我和姐姐就先回去了。還有，你子然表妹很想念你。”
說完便和沈欣然提著燈籠回去了。剛走出養殖場迎麵就有倆個人提著燈籠在等候。
沈欣然本低沉的心情，見他們倆，就好像看到了好基友。“你們倆還真是好基友，這寒風呼嘯，人家都恨不得窩在家裏烤火取暖，你們倒好，基情滿滿嘛。”沈欣然這樣想也這樣說了。請原諒她偶爾腐女般的思想。看到美，好的人總容易想歪。
子懋縱容地吹息手上燈籠接過她手上的，“以後不許亂說。”幫她攏一下頭發。
有人願意提燈，她也樂的清閑，外麵實在是太冷了。冷得人直得嗦。
“你真是忙不停。”這剛回來，又冒著嚴寒跑來跑去。
“唉，不走一趟，總不放心。”想到沈二房一家還真令人頭痛。有時真想違背道德底線，讓他們從此消失算了。
“你總有操不完的心。”什麽時候可以專注於我。最後一句還是沒說出。
“怎麽了。”沈欣然敏感覺他子懋有話未說完。可他又不說，這種感覺已不是一二次了。總覺得他有話未說。
“你們有事需要跑這麽遠的地方來說。”溫橋寒接過燈籠時，沈若然不解問。
溫橋寒?人的微笑，有半瞬僵硬。他以為他表示得很明顯了。這有一個多月沒見，他忙完第一時間就來找她，還在這受盡冷風吹。她倒好。
“怎麽了，不開心。”沈若然不明所以問。
“沒什麽。”溫橋寒又恢複他溫文儒雅的樣子。“你這段時間好嗎。”
“很充實。鄰鎮溫室大棚大豐收，還有豆腐，腐竹……”沈若然一說起鄰鎮就幹勁十足，她己經好久沒這麽充實的生活狀態了。自從有了作坊後，她一直退居二線，現在有機會在前麵創造，心情當然激昂。最重要的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走出匯東鎮，往更遠的地方去，是難得的經曆，所以種種相加，她也有心找人訴說，這不一說起難免忘乎了所以。
溫橋寒靜靜聽著她說她這一個月來的努力及收獲。可惜他不能參於其中。到底什麽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地參於她的生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就他家裏就是一個難以攻克的難關。再說沒把握時，他也不想沈若然因此受委屈。他還有些時間。處理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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