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佐天伊的回憶
好不容易擺脫了天律舞的糾纏，莫一凡這才得空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休息。
在睡袋上躺下之後，莫一凡輾轉反側，卻一直睡不著。
這一趟狩獵，對整個虎躍崖團隊來說，收獲著實不小。
獵到的四隻鵜鶘，光是肉就有兩三百斤，足夠大家吃上一陣子了。
除此之外，鵜鶘的羽毛可以做成保暖的衣服，用來禦寒。
其鋒利的爪子和喙，更是可以用來製作武器，是很難得的材料。
然而這些，都不是莫一凡關注的重點。
他現在難以入眠隻因為一點自己的武技“重劍無鋒”如何才能快速提升熟練度。
今天的這場鏖戰，讓莫一凡真切的感受到了武技等級提升之後的好處。
事實上，要不是自己的“重劍無鋒”在戰鬥中突然提升了一個級別，莫一凡覺得自己能不能在那麽多隻鵜鶘包圍下逃出來，還是個問題呢，更別說反敗為勝了。
嚐到了甜頭之後，莫一凡自然希望能更上一層樓。
畢竟，自己的吞噬係統雖然強大，但是對戰鬥力的提升卻是一個長久的過程。
真正在戰鬥的時候，還是武技這種直觀的輸出更管用。
一個級的“重劍無鋒”，讓自己的戰鬥力飆升了至少一倍。
那麽這個武技要是達到了b級，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重劍無鋒”等級的提升雖然也很困難，但是相比灌頂期步入成源期的那道天塹，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5000點熟練度，隻要自己不停有戰鬥的機會，還是有希望用較快的速度達到的。
當然了，領悟了這麽久，莫一凡也已經清楚了武技熟練度提升的要求。
隻有在戰鬥中，真正將這一招砍到了實處，熟練度才能提升。
想要投機取巧，在非戰鬥的時候拚命使用這一招來提高熟練度的法子，顯然是不成立的。
默默思索了片刻，莫一凡忍不住暗自嘀咕道：“這武技熟練的提升，隻有在戰鬥時候才有可能。可我這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出去狩獵、戰鬥。這樣一來，兩者之間就有一個矛盾。如果能夠解決掉這個矛盾，那我這重劍無鋒級別的快速提升，就不再是夢想了。”
想了一會兒，依舊是沒有什麽頭緒，莫一凡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營地內，一座不起眼的帳篷內，蔣鬆正和兩個人低聲說這些什麽。
這兩人都是原狼山據點的成員。
其中一個自然是狼山據點的智囊龍飛了。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被莫一凡救過性命的許柱。
“這一次狩獵的過程，實在是驚險無比。我和莫一凡兩人，都遭遇了極度的危險，差點兒沒丟掉性命……”
蔣鬆回憶著和鵜鶘群戰鬥時候的危險，不禁感慨萬千。
聽完了他的陳述，許柱就有些搞不明白。
他摸了摸後腦勺，不解的詢問道：“點長，您之前不是說，莫一凡在突破到的灌頂期之後，實力已經穩穩超過了您和林峰了嗎，他怎麽會遭遇危險的？”
許柱這話問的沒什麽技巧，多少有些貶低了蔣鬆。
聽了他的問話，一旁的龍飛眉頭就是一皺。
“這沒什麽難理解的。”龍飛擺了擺手，搶著解釋道，“莫一凡的實力雖然提升很快，但是他畢竟來到這荒域時日尚短，論戰鬥經驗，他就差得遠了。這方麵，點長比他強了不止一籌，取得差不多的戰績很好理解！”
龍飛說完之後，許柱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蔣鬆聽完了龍飛推測，就苦笑一聲道：“龍飛，這個你還真猜錯了。事實上，莫一凡的戰鬥經驗一點都不差。他之所以差點陷入困境，是因為其吸引了大部分鵜鶘的注意力……”
龍飛愣了一下，旋即不再發聲，等著蔣鬆進一步講述。
蔣鬆將莫一凡當時力敵八隻鵜鶘的情況講述了一遍，最後歎息道：“當時的情況，真的十分險惡。我和慕容清對付四隻鵜鶘，隻能說是略占上風，卻沒有一擊斃敵的把握。而莫一凡，一個人就纏住了八隻鵜鶘，其戰鬥力之強，令人歎為觀止。”
“一個人就擋住了八隻d9級別的異獸？這……這實力也太誇張了吧？”
許柱聞言，一陣咋舌不已。
蔣鬆肯定的應了一聲，接著說道：“不僅如此，在最後的危急時刻，莫一凡突然爆發，直接用出了級武技，帶走了兩隻鵜鶘的性命。”
說到這裏，蔣鬆的嘴巴往帳篷外麵努了一下，開聲道：“剛剛那四隻戰利品你們也看到了。其中有三隻，都是莫一凡的功勞。隻有一隻，是我和慕容清合力拿下的。”
蔣鬆的一番陳述，讓龍飛、許柱驚訝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帳篷內沉默了好一會兒，龍飛才試探著問道：“級武技，是他之前使用過的重劍無鋒嗎？”
“沒錯，正是重劍無鋒！”
蔣鬆肯定的說道。
龍飛蹙了蹙眉，疑惑道：“可是莫一凡領悟這項武技，總共也不過一個月吧？這麽快就將它提升到了級的層次？這不合常理啊！正常情況下，修行者領悟了武技之後，都需要反複練習，才能完全掌握。想要將武技的等級提升，更是千難萬難。怎麽到了莫一凡這兒，就變得如此簡單了？”
龍飛說完之後，蔣鬆就幽幽歎了口氣：“或許，莫一凡這小子，就是個怪胎吧。”
轉頭看了許柱一眼，蔣鬆接著說道：“許柱，當初第一次見到那小子的時候，他應該實力還不及你吧？”
許柱對此倒是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他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當初咱們兩個據點的人合在一處的時候，莫一凡老弟的實力隻有開竅期七層，和那個五音據點的外來戶佐天伊差不多。可現在，這兩人一個已經達到了開竅期八層的境界，並且領悟了元神技；另一個更是直接突破了灌頂期，真是讓人相形見絀……”
聽著許柱的感慨，蔣鬆、龍飛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他們倆雖然一直沒有真正認同兩個據點的聯合，甚至一直在籌謀著能夠取得更大的話語權。
但是對莫一凡這個怪胎，二人真是毫無辦法。
“對了，咱們狼山據點的兄弟們，有沒有快要突破小境界的？”
帳篷裏沉默了一會兒，蔣鬆突然開聲對龍飛詢問道。
龍飛不明就裏，但還是回答道：“將要突破小境界的兄弟，還是有一兩個的。但基本上都是開竅期六層以下的。點長你是有什麽想法嗎？”
因為不放心許柱，龍飛問話的時候就有些婉轉。
蔣鬆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團隊準備長期在這片地區駐紮，那之前去過的一些地方，大家可以多過去探尋探尋了。”
龍飛聞弦歌而知雅意，旋即說道：“點長的意思是的，讓快要突破境界的兄弟們，都去莫一凡曾經去過的地方，看看能不能也有一些變化。”
聽到這裏，蔣鬆就釋然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一直懷疑莫一凡之所以能有這麽快的進步，是因為在這段期間有了什麽奇遇。我就想，讓大家也都去碰碰運氣……”
蔣鬆這話說完之後，許柱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其實許柱並不像他外表表現得那麽木訥。
事實上，他對狼山據點的很多事情是看得很清楚的。
蔣鬆這個點長私心重，許柱很早就有所察覺了。
他和龍飛二人私下裏吞了據點成員不少的資源，許柱也是心知肚明。
可現在，這位點長竟然提議讓大家都去碰碰運氣，找找奇遇，這讓許柱就有些搞不懂了。
不過，細細想想，許柱也就釋然了。
蔣鬆想要得到的，隻是這條奇遇的路而已。
靠他自己一個人去尋找，那實在太渺茫了。
現在讓幾個實力和當初的莫一凡相當的人去碰運氣，說不定就有所收獲。
到時候，這些人肯定會念著點長的好。
而蔣鬆本人，也完全可以順著這些人找到的方法，去提升自己。
許柱這邊正在暗自琢磨的時候，蔣鬆就將目光看向了他。
“許柱，明天的狩獵隊伍規模不大，還缺一個人手。我向吳昊點長推薦了你，好好表現吧！”
許柱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個笑容道：“太好了，多謝點長給我這個機會。”
負責狩獵的隊伍，每個人都能獲取到別其他成員更多的補給。
無論是食物、水的補給，還是藥品的補給，對成員的生存都有很大的作用。
尤其是現在團隊已經決定在這裏建立據點之後，小規模狩獵的範圍也基本固定，危險幾乎不存在。
許柱雖然有些看不慣蔣鬆的自私，但是對方既然抬舉了自己，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冷漠。
當下許柱連連道謝了幾聲，表情十分真摯。
“好了，自家兄弟，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先回去休息，準備一下，明天爭取好好表現。”
蔣鬆帶著鼓勵的微笑道。
許柱知道他和龍飛肯定還有事情要商量，當下連忙點頭應喏而去。
等許柱離開了帳篷之後，蔣鬆的眼神才從帳篷的出口處轉了回來。
龍飛知道他肯定有話要交代，身子沒有動彈半分。
看著麵容沉靜的龍飛，蔣鬆就關切的詢問道：“怎麽樣，這兩天，有人去問過你話嗎？”
“沒有！”
龍飛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會有問題的。”
聽著龍飛意有所指的話，蔣鬆就暗暗鬆了口氣。
之前他讓龍飛、穆坤跟著林峰三人一起去探路，就是想除掉穆坤來著。
雖然不知道龍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結果卻是蔣鬆願意看到的。
現在他唯一的擔心，就是龍飛留下了一些尾巴，被吳昊、林峰他們幾個給瞧出了破綻。
既然龍飛如此肯定，蔣鬆自然不會再懷疑什麽。
畢竟，龍飛的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
知道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蔣鬆這才鬆了口氣。
“對了，點長。你覺得莫一凡這人，咱們還有機會拉攏嗎？”
龍飛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聲詢問道。
蔣鬆微微一怔，旋即好奇道：“怎麽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龍飛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不過，自從上次和莫一凡一起出過一次任務之後，我就對拉攏他信心不足。這個年輕人，並不像他看上去那麽簡單，他其實很聰明……”
聽了龍飛的判斷，蔣鬆就輕輕哼了一聲道：“聰明嗎？我看也未必！如果我是他的話，現在虎躍崖據點怕是早就我一個人說了算了，怎麽可能隻當一個超級打手？”
龍飛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他當然明白蔣鬆的意思，對方這是在說，自己如果有莫一凡這樣的實力，肯定早就將資源的分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要知道，莫一凡現在已經是灌頂期的強者，是隨時可能被上界使者接引去的。
以他的超強天賦，如果有足夠的資源，在飛升上界之前，很可能再提升一到兩個小境界。
那樣的話，到了上界之後，他受到的重視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龍飛對蔣鬆的這個看法倒不怎麽認可。
上次和莫一凡一起探路的時候，他曾經隱約聽莫一凡對林峰、慕容清講過自己的誌向。
讓龍飛不太理解的是，莫一凡竟然對去上界不怎麽上心，而是想一直在荒域待著。
如果他這話沒有撒謊的話，那其對資源的分配顯然就不那麽看重了。
畢竟，灌頂期的修行者想要進階需要的資源太多了。
團隊即使多分配給他一點點，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蔣鬆想當然的覺得利益、資源能夠打動莫一凡，從策略上就已經錯了。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龍飛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他很了解蔣鬆的為人，知道這位點長溫和寬厚的性格下麵，其實隱藏著狹窄的心胸。
真要是自己出言反駁了他，是會被他記恨在心的。
蔣鬆見龍飛不再說話，就信心滿滿的說道：“好了，關於莫一凡的事情，咱們就先不多說了。這小子新近提升了自己的武技等級，估計也沒時間想其他事兒。總之，你記住一點，在荒域之中，沒有什麽友情是利益無法打動的。拉攏莫一凡，時間還很充裕呢！”
看著蔣鬆目光灼灼的樣子，龍飛默默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
就在蔣鬆、龍飛躲在帳篷裏暗中籌謀的時候，營地外，負責守夜的慕容清也正和佐天伊說著話。
本來，她們倆都是剛剛參加完狩獵回來，是沒有守夜任務的。
但是二人自告奮勇，吳昊也不好說她們什麽，隻能由她們去了。
看著身邊溫婉恬靜的佐天伊，慕容清就微笑著詢問道：“天伊妹妹，今天的狩獵，你沒能插上手，不會怪我不給你練手的機會吧？”
佐天伊聞言，就抿嘴一笑道：“怎麽會呢，慕容姐姐。元神技和武技是不一樣，隻要領悟之後，並不需要太多的練習來鞏固。能夠不動手就狩獵成功，說起來，我是占了慕容姐姐、一凡你們的光呢。”
聽了這話，慕容清也不禁莞爾。
佐天伊雖然同樣是半途加入虎躍崖據點的，但是她在慕容清的心中，和狼山據點的那些人可完全不一樣，是值得信任的。
這個女孩子既不爭，又不搶，性格又溫柔，實在是很好的夥伴。
唯一讓慕容清不太滿意的，是佐天伊做什麽事情都以莫一凡的看法為主。
如此一來，無形之中讓莫一凡那家夥更得意了幾分。
趁著今天一起守夜的空隙，慕容清就想給這位天伊妹妹洗洗腦，讓她多一些自己的主見。
目光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慕容清清冷的聲音悠悠響起：“天伊妹妹，和我說說五音據點的事兒吧。”
佐天伊有些疑惑慕容清的這個提議，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慕容清似乎猜到了她猶豫的原因，直接解釋道：“沒什麽，就是之前聽白敬亭老師講過五音據點的事兒，想多了解一下。”
聽了這話，佐天伊就明悟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當初她在五音據點的時候，就遠遠見過白敬亭一麵。
當時是據點剛剛建立，點長因為狩獵的時候不小心，中了毒。
他在野外發出求救信號的時候，正好被路過的白敬亭看到了。
這位無所不知的白前輩，順著信號找上了五音據點，幫點長治好了毒傷。
也正因為那次的偶遇，佐天伊才得知了虎躍崖據點的存在。
後來五音據點遭遇大難，點長帶著成員左突右衝，終究沒能逃出去。
隻有佐天伊，因為當時在外狩獵的關係逃過了一劫。
依照著曾經的記憶，佐天伊一路跋涉找到了虎躍崖據點，這才重新安頓了下來。
回憶著當初的一些往事，佐天伊就暗暗感慨：自己真是應該多謝白前輩。
“五音據點，當初建立的時候是很偶然的。我們的點長來到荒域之後，被隨即分配到了據點的附近。在附近轉悠了幾天之後，他赫然發現，那裏很適合作為據點。因為，那兒有足夠多的水資源……”
“後來，四處流浪的我，就走到了五音據點附近，被點長和幾個同伴接收，成了據點的一員。”
佐天伊惆悵的話語聲，讓慕容清十分感慨。
和佐天伊一樣，她當初也同樣是一個人流浪，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白敬亭和林峰。
是這兩個人，給了慕容清一個溫暖的樹屋居住，讓她從此免受風吹雨打之苦。
對於白敬亭的好，慕容清永遠都記得。
“白敬亭前輩當初去你們據點的時候，你已經在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慕容清突然問道。
“嗯，當時我剛剛加入據點，有幸見到了白前輩一麵。隻是可惜，當時白前輩忙著幫點長解毒，我沒能向他請教……後來點長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經常為我惋惜呢。”
佐天伊幽幽說道。
“是啊，白前輩懂得的知識實在太多了，學到一點就能受用無窮！”
慕容清大概能猜出來佐天伊當時在五音據點的角色，大抵就相當於現在的天律舞一樣，是整個團隊的團寵。
隻可惜，這兩大據點的團寵，受到某人的影響，漸漸被帶偏了。
佐天伊並不知道此刻的慕容清想的什麽，既然聊到了五音據點，她就說起了自己了解的一些趣事。
“慕容姐姐，咱們五音據點雖然沒有虎躍崖據點的人多，實力也差了不少，但是咱們也有自己的特色。比如說用音律來訓練寵物，就是我們據點的拿手好戲！”
慕容清聽說過這事兒，但是具體的操作就不清楚了。
此時見佐天伊提及，她就饒有興致的說道：“用音律訓練寵物，聽著就很有趣。這個方法，是你們點長想出來的嗎？”
佐天伊嗯了一聲，點頭道：“我們的點長，不是團隊裏境界最高的那個，但卻是最聰明的一個。他不光自己訓練出了兩隻d9級寵物，還幫另外兩名團隊成員也訓練出了各自的寵物……”
“哦，那天伊妹妹你怎麽沒能學到這個方法呢？”
慕容清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聽到她的問話，佐天伊的眼神就有些失落。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本來，下一個月點長就應該教我這個方法了。可惜，一場大變奪去了他和據點其他人的生命，也讓我永遠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你想念你的夥伴們嗎？”
慕容清將頭扭轉過來，目不轉睛的看向佐天伊。
“想，當然想！他們每一個人的樣貌，我都記憶猶新……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他們的身影。”
說到這裏，佐天伊雙目泛紅，留下了兩行淚水。
慕容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開解道：“天伊妹妹，你要相信，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會在另外一個地方為你擔心，為你祈福的。”
佐天伊看向慕容清，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她重重點了點頭，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