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元神體悟
元神之中，在大臉怪的催動之下，莫一凡不停的經曆著各種各樣的幻覺。
有時候在一個場景之中，自己變成了野獸口中彌留的食草動物；下一刻，換到另一個場景之後，自己又變成了正在大快朵頤的猛獸。
種種的變化，讓莫一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漸漸的，他有了一種精神被掏空的感覺。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經曆每一個場景的時候，他的元神之力也越來越強大，似乎快要形成有質的東西了。
莫一凡元神的變化自己不知道，可逃不過大臉怪的眼睛。
看著這家夥飛快進步的速度，饒是大臉怪見多識廣，也不禁暗自嘀咕幾句。
“靠，這小子還真是個怪物。老子之前也不是沒見到過天才，可就是那些絕世天才，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能將元神進步到這個樣子啊……”
大臉怪不知道的是，莫一凡本身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的經曆和那些按部就班成長起來的天才是有很大不同的。
尤其是承受壓力這方麵，之前生活在地球上的他，要比這片荒域的很多人都要強。
大臉怪雖然神通廣大，努力營造出了很多讓人顫栗的場景，卻也沒辦法將莫一凡的心裏防線給完全擊破。
終於，當莫一凡在虛幻之中化身為一隻魔狼，被饑餓逼得不得不吃下自己孩子的時候，他的元神終於有了質的變化。
“啊！”
張開魔狼的嘴巴，莫一凡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嚎叫。
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突然輕了起來。
左右一看，莫一凡發現自己已經重新恢複成了本體的模樣。
“這是什麽情況？”
就在莫一凡好奇不已的時候，大臉怪的聲音立刻傳到了他的耳中。
“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感受元神之力。待會兒錯過了時間，就要再來一次了！”
聽到大臉怪的提示，莫一凡立刻明白過來。
他忙不迭的屏息凝神，將注意力集中，開始感悟起體內元神的存在。
注視著莫一凡腦海中有一點亮光閃起，接著慢慢壯大起來，大臉怪就有些欣慰。
說起來，他和莫一凡這個宿主本來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並沒有任何情誼可言。
但是受到這小子自來熟的影響，大臉怪現在看他的時候，已經多少有了一些其他感情。
看著他的成長，大臉怪心中赫然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自己徒弟一步步蛻變成高手一樣。
在莫一凡的全力催動之下，他腦海之中的亮光越來越亮，所占的區域也越來越大。
終於，在達到了一個體量之後，這亮光不再有任何變化。
莫一凡此時似乎體悟到了什麽，慢慢收斂了心神，重新回到了元神之中。
“大臉怪前輩，我腦海中的那片亮光，就是我的元神了？怎麽看上去才那麽點兒大啊！”
恢複正常之後，莫一凡立刻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聽了他的詢問，大臉怪就是一陣冷哼：“剛剛體悟到元神就能有這樣的規模大小，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你本身的修行天分又不高，還想怎麽著？”
莫一凡被大臉怪打擊了一番，倒也不生氣。
他唔了一聲，接著開聲道：“大臉怪前輩說的是，我這天分確實差了點兒，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進階到歸一期呢。想要幫你的忙，真不知道得等多久。想到這事兒，我就覺得對不住你啊！”
莫一凡這話自然是刺激大臉怪來著。
聽了他陰陽怪氣的語調，大臉怪心裏就是一陣煩悶。
“老子算看穿了，你小子嘴上從來不吃虧是不是？”
見大臉怪沒有出言斥責自己，莫一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段時間，自己的實力能夠有如此驚人的提高，其實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這大臉怪。
就說剛剛那各種各樣的場景切換吧，就隻有他才能做得到。
想明白了這一點，莫一凡語氣也鬆緩了下來。
“哎，大臉怪前輩，再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你和老黑前輩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大臉怪壓根兒沒想到莫一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沉默了下去。
莫一凡見這家夥沒了聲響，就自顧自的說道：“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開始試著練那‘九字真言’咯！”
自從那天佐天伊靠著“九字真言”大展神威之後，莫一凡就對這套元神修煉法門十分向往。
現在自己已經體悟到了元神的存在，莫一凡自然想要嚐試著練一練，不讓佐天伊專美於前。
他話音剛落，大臉怪銅鑼般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九字真言絕，並不是最適合你修煉的元神法門……”
聽了這話，莫一凡就是一愣。
他遲疑著問道：“暫時沒有更好的元神修煉法門，我先試著練練也不成嗎？”
大臉怪的聲音很快響起：“如果你隻想要提高戰鬥力的話，當然是可以的。但是以後你得到了合適的元神修煉法門之後，還必須將其遺忘，那就太麻煩了。而且，有了之前修煉這套法門的經驗，你轉而重修新的法門時，也很難取得良好的效果。”
聽著大臉怪的一番恐嚇，莫一凡也隻能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他是一個分得清楚輕重的人，當然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當下莫一凡隻能喟然一歎道：“哎，還想著盡快掌握元神功法，可以和天伊妹妹配合著使用，會威力更強大呢！”
大臉怪聞言，就哼哼一聲道：“你這剛剛體悟到元神之力，急什麽？灌頂期是一個打基礎的重要時期。找不到合適的元神法門，你同樣可以每日打坐，溫潤元神的！”
莫一凡應喏一聲道：“行吧，也隻能如此了！”
聽著這家夥意興闌珊的語氣，大臉怪心中總算有了一絲暢快。
說起來，他剛剛的那番言語，倒真沒有欺騙莫一凡。
雖然大臉怪本身是知曉不少元神修煉功法的，但是莫一凡現在剛剛體悟到元神，他的元神到底是偏向什麽方向還沒有定型。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就讓他習練一種元神修煉法門的話，說不定就走岔了道，饒了路。
莫一凡並不知道大臉怪心中的真實想法，和對方鬥了幾句嘴之後，他就重新退出了元神之中。
再次感受到周圍的生命氣息，莫一凡渾身就是一鬆。
剛剛在大臉怪的神力加持之下，莫一凡經曆了種種艱難的場景。
這些經曆雖然他都一一承受了下來，但是其本身肯定也是受到了影響的，精神一直被壓抑著。
現在總算回到了現實，自然有一種否極泰來的感覺。
旁邊“喵嗚”的叫聲，打斷了莫一凡的思緒。
他轉頭一看，小藍正用一種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莫一凡心中一動，心情登時舒展了許多。
摸了摸小藍的頭，莫一凡不禁笑道：“你這小家夥，倒是討喜，也不枉小爺對你這麽好！”
確實，在地球上，很多獨居的老人喜歡養貓多過養狗。
理由很簡單，貓對人的依賴並沒有那麽強烈，對主人的感情也比較內斂，不會像狗一樣吵吵鬧鬧。
當主人在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比如看書，貓往往會蹲在一個離你不遠也不近的地方守候著你。
既不會打擾到你看書，也不會讓你有一種獨處的感覺。
這要是貓的智商雖然不如狗，卻更受一些老人青睞的重要原因。
看著自己這隻寵物，莫一凡愈發欣喜。
反正這會兒還沒有睡意，莫一凡就用手指點了點藍貓的鼻子道：“小藍，餓了沒有，帶你去找點兒吃食？”
剛剛烤熟的蛇肉，小藍並沒有怎麽動口，隻是看了兩眼就不再關注。
莫一凡知道，這小家夥肯定是不習慣吃熟食，而是需要直接從其他生物身上汲取能量。
這一點，倒是和自己體內吞噬係統有相似之處。
和小藍嘀咕了幾句之後，莫一凡就抱上它，一起出了帳篷。
因為剛剛在元神之中待的時間有些長，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
莫一凡四下張望了一下，附近三個帳篷裏都傳來了一些鼾聲。
“唔，看樣子都睡覺了，隻留下了一個守夜的。”
莫一凡自言自語了一句，旋即朝著營地外麵行去。
走到一半，莫一凡就看到了月色下，正仗劍而立的慕容清。
“慕容大姐？”
看到她正入神的樣子，莫一凡忍不住低聲呼喚了一聲。
慕容清聽到他的聲音，立刻醒悟過來。
她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莫一凡道：“什麽事？”
莫一凡見對方臉上那一抹紅暈，就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肯定是打斷了人家的思緒了。
當下他撓了撓頭，訕訕說道：“沒什麽，就是想帶小藍出去晃蕩一圈。你也知道，這家夥嘴挑，我得給它找點吃食。”
慕容清雖然不知道小藍是a級異獸，但是對它的習性還是知道一二的。
當下她就唔了一聲，點頭應道：“嗯，那你們去吧，記住不要跑太遠了。”
莫一凡答應一聲，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想到剛剛的疑惑，他走過慕容清身邊的時候不禁勸慰道：“哎，知道慕容大姐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但是白大叔已經不在了，你還是盡早放下這份思念的好。要知道，咱們所處的這片荒域，可是危機四伏，時刻可能有危險的。你這心中有牽掛，就沒辦法盡全力，這是很影響戰鬥力的！”
莫一凡這話自然是想點醒慕容清，畢竟大家的關係都還不錯。
可是他唯一漏算的就是，根本沒去想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就直接發話了。
聽完了他的勸慰，慕容清的臉上先是一愕，旋即啞然失笑道：“莫一凡，你這家夥沒有感情專家的本事，就不要學人家好不好？白敬亭先生是我尊重的前輩，可不是我的愛慕之人，你搞錯了！”
已經走過的莫一凡聽了這話，臉上頓時臊紅一片。
他知道，慕容清這女人是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
對方既然說了對白敬亭沒其他想法，就肯定是自己想錯了。
“那個，慕容大姐，我尿急，先走一步！”
尷尬無比的莫一凡，隻能扔下了一句話，匆匆跑出了這片灌木叢。
看著這家夥被自己一句話逼得尿遁的狼狽樣，慕容清不禁一陣莞爾。
前方的林內，莫一凡小跑了一會兒總算是停了下來。
他喘了幾口大氣，忍不住自怨自艾道：“靠，我這張嘴真該收斂收斂了。以後沒把握的事兒一定不說，免得經曆這樣的窘迫。”
旁邊藍貓喵嗚一聲，似乎在附和主人的話。
一人一貓休息了片刻，這才繼續往前走。
雖然慕容清提醒過莫一凡，讓他不要走遠。
但是他們紮營的那片灌木林實在太難隱蔽了，很難有野獸、異獸將那邊作為捕獵場所。
因此，莫一凡隻能拋出那片灌木林，去到樹木更高大、更茂密的地方。
走了二十多分鍾，終於找到了一處不錯的地方。
莫一凡仔細在周圍觀察了一番，著重關注了一下地麵。
找到了幾處動物留下的糞便之後，莫一凡就信心滿滿的說道：“唔，就是這裏了。這地方四通八達，有幾個口子都可以進入。想來過往的生物不再少數。既然如此，那小藍咱們就在這邊守株待兔好了！”
小藍當然聽不懂守株待兔是什麽意思，在莫一凡發話之後，它隻是喵嗚一聲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因為是準備捕獵來著，並不是去找異獸拚命，戰鬥力這時候就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相反，設置好陷阱才是更容易捕獵的方法。
莫一凡之前在虎躍崖據點的時候，跟著柰子學習過陷阱的設置，這會兒自然手到擒來。
不大一會兒，莫一凡已經將林中一片空地清理出來。
接著，他用自己手中的巨劍將空地中間挖了一個深坑。
因為這荒域的生物普遍都比較大隻，莫一凡這個坑也挖得大了一點。
在他努力挖坑的時候，小藍就在一旁安靜的關注著，同時不忘警惕四周。
莫一凡忙活了一會兒，大坑已經挖的差不多了。
“好嘍！”
莫一凡將事先取到身上的一大塊蛇肉放到了陷阱裏，然後從大坑裏跳出來。
上來之後，莫一凡對小藍一揮手道：“走吧，咱們躲在一旁守株待兔，看看能逮到什麽！”
小藍雖然沒辦法回應莫一凡的話，但是意思還是能理會的。
它發出了喵嗚一聲，顛顛的跟在莫一凡的身後藏到了一棵大樹後麵。
一人一貓躲在大樹後麵等待的時候，莫一凡就不禁一陣感慨。
要說這荒域裏的生物，可比地球上的聰明多了。
就算不是異獸，其智商也絕對不可小覷。
其實細細一想，這事兒也不難理解。
畢竟，這個世界的生物，所麵臨的危機太多了，幾乎每時每刻都要小心謹慎。
一個不注意，它們就可能被更加強大的異獸給捕食了。
一人一貓蹲守了足有一個多小時，連個生物的影子都沒看到。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莫一凡伸手在藍貓頭上撫了撫，無奈的說道：“小藍，可不是主人我不給你找食吃，實在是等不到啊！”
莫一凡嘀咕了幾句，正打算放棄蹲守往回走的時候，小藍突然用爪子在他的手上用力點了好幾下。
莫一凡心中一動，頓時噤聲不語，同時他的注意完全集中起來，目光在四下裏搜索個不停。
片刻之後，陷阱左邊傳來了“~”的聲音。
聽到這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莫一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以他這段日子積累到的捕獵經驗，過來的這隻生物個頭絕對不小。
莫一凡的猜測沒有錯，朦朧的月色之下，很快就出現了一頭巨大無比的野豬狀生物。
一看到這家夥的模樣，莫一凡哈喇子差點兒沒流出來。
之前沒有來到這片荒域之前，莫一凡就有幸吃過一回野豬肉。
那濃鬱的肉香，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眼前這家夥看上去和地球上的野豬相差無幾，隻是個頭更大，獠牙更長而已。
最關鍵的是，這家夥全身上下並沒有多少能量的波動。
很顯然，這不是一隻異獸，隻是普通的野獸而已。
這要是將這頭大家夥拿下，不光能解決自己這五人的食物問題，甚至能帶走很大一部分回營地。
雖說之前逃出虎躍崖據點的時候，吳昊讓大家帶上了充足的營養食品。
但是這些畢竟是壓縮食品，很難讓人食用的時候有愉悅的心情。
這一個多月以來，眾人又幾次被異獸追得狼奔豕突，壓根兒沒有捕獵到什麽像樣的獵物。
自己要是能拿下這隻野豬，至少能給大家的士氣帶來一個大的提升。
莫一凡這邊正暢想不已的時候，野豬也開始動作起來。
這家夥的警惕性還是很高，圍著大坑轉悠了幾圈，就是不跳進去吃那蛇肉。
大樹後麵的莫一凡急得抓耳撓腮，卻又無可奈何。
以他現在的實力，戰勝這頭野豬當然沒什麽問題，但是想要阻止對方逃跑，卻未必能夠。
尤其是野豬這種生物，一向是皮糙肉厚，莫一凡雖然對自己的重劍很有信心，卻也不敢說能夠一擊重創對方。
因此，等對方主動跳進陷阱之後再出去攻擊，就是莫一凡的唯一選擇。
野豬圍著陷阱嗅了好幾圈，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它抬起頭，小眼睛四下張望了一番，似乎在最後確認一下有沒有危險的存在。
看看周圍半晌沒有動靜，野豬這才放了心。
它“吭哧”一聲跳入了大坑之中，開始大快朵頤。
直到這家夥整個身體跳進陷阱之後，莫一凡這才用力握了握拳。
“奶奶個熊，總算沒白費功夫！”
轉頭瞥了一眼小藍，莫一凡一努嘴道：“小藍，走，看主人搞定這肥豬！”
小藍似乎對這頭野豬也挺感興趣，聽了莫一凡的言語，就一個勁兒在他腳邊蹭來蹭去。
看到它這迫不及待的樣子，莫一凡就是一哂：“嘿嘿，放心吧，搞定這隻大肥豬之後，頭湯肯定留給你！”
說話之間，莫一凡已經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陷阱外圍。
他向前稍微伸出了一些脖子，剛好能看到陷阱裏的野豬。
目光所及之處，莫一凡總算看清了這頭野豬的真麵目。
這家夥的個頭極大，體型幾乎相當於地球上的犀牛了。
其鬃毛呈現出一種金屬一般顏色，一看就是那種硬核的類型。
再看看這家夥的一對獠牙，長度差不多有一米，尖銳無比。
修行者要是被這家夥的獠牙來上一下，肯定是死得透透的。
野豬似乎對黑蛇的肉十分感興趣，吃的不亦樂乎。
對此，莫一凡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當初還在地球的時候，莫一凡就知道野豬是一種雜食性動物。
之前他甚至看到過一篇報道，說是野豬跑進野牛屍體的肚子裏啃食呢。
當然了，野豬雖然吃肉，但是卻不會主動攻擊、捕食其他生物。
大多數時候，它都是撿食肉動物剩下的殘羹冷炙吃。
大概了解了這隻獵物的情況之後，莫一凡就準備動手了。
他用力握緊手中的重劍，將真慢慢提升起來，試圖一擊斃命。
這不是莫一凡太過小心謹慎，而是在觀察了這隻野豬的防禦力之後做出的正確選擇。
莫一凡這邊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是陷阱裏的野豬還是很快就覺察到了異樣。
在莫一凡開始提升真的時候，這家夥驀地停住了進食，抬起頭看向了莫一凡站立的方向。
讓莫一凡有些意外的是，這家夥看到莫一凡之後，竟然沒有立刻逃跑，而是定定的和他對視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
莫一凡呆滯了片刻，就有些明白過來。
感情這家夥是將自己當成“搶食者”而非“捕食者”了。
野豬沒有立即逃跑，對莫一凡來說更有利。
他咧嘴一笑，手中的重劍一橫，就要動手。